61、第六十一章 比武受伤 ...
-
这个下午，许是因为即将登台的是女子比武，小小的广场上反倒挤满了人。一众的小摊小贩更是多了不少。锣鼓开没开点儿，下面已经吆喝起来了。
殷少成中午给她炖了一碗浓汤喝得饱饱得睡了个午觉，这会儿紧张已经比先前小多了。
两人的座椅挨在一处，殷少成指点着对面的一个和服女人，一张面粉白的脸，樱桃口的唇，脚上也是木屐。华丽的和服，端坐在那里，文静的很。
“真看不出是武功高手的样子”，若英咕哝道，若是再靠近些也许能看清对方太阳穴有没有鼓出来？
殷少成拿肘顶了她一记，“看看人家的临场，已经占了上风了。”
若英撅了嘴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腿其实一直在故作轻松的抖动。
“对方一直很神秘，而且是今天中午才到河扣的，我们这边没办法打听到更多的信息，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对面派人过来请若英上擂台。若英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擂台无语，TNND，这个要怎么上去。
殷父是让弟子拿手垫了个软梯子跃上台的，少成一撩长袍下摆一垫脚也飞上去了。可是……她也飞上去？要不要这么高调啊……
那个日本女子看若英朝擂台皱眉，微微笑着俯了俯身子，刷的一揪身上的和服，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那女人里面穿了件斜单肩的贴身裙子，露出的整只胳膊，半个肩膀。若放在现代那没什么，可是这个时候——
若有都有些傻眼，却见那个女人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眼光，唰唰几步蹬在擂台的柱子上，竟然横着走了上去！
靠，这个功夫她可真没有！
她也别飞了，慢慢爬上去吧。若英前世玩过几次难度不大的攀岩游戏，这个擂台纵横交错，还是可以一爬得。于是这个女人慢吞吞的活动了活动手腕果断的开始爬，这个可比爬树容易多了。
相比对面日本女人威风的登台方式，若英这边简直弱毙了。外面偷偷设得几个赌局，有为了支持国货买若英赢得人已经开始后悔。
肥大的裤子并不碍事，感谢这个时候还没那么多豆腐渣工程，他们没把钉子露在外面。
其实若英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攀登方式弱毙了，可要她像对方一样寻个拉风点儿的姿势上去，她做不到。
憨子几个惭愧的捂着脸，深觉丢人。倒是殷少成嘴角隐隐多了几分无法抑制的笑意。
台上，若英终于爬上擂台，夸张的擦了把汗，看着对方劲瘦的胳膊，又擦了把冷汗，急忙喊道：“我要用兵器！”
现场嘘声一片，若英僵了下强装不在意取了把剑回到场地瞎舞两下，“你快去找你的兵器去吧”。
日本女人毫不在意，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刚刚若英只是讲了一个很不好笑的冷笑话。
“请多多指教。”若英有模有样的回了一礼，正想着这仗要怎么打就见眼前一片刀影飞来，吓得转身就跑！
亲娘嘞，这么快的刀，挡起来很费劲耶。
台上若英被那个日本女人追着打得狼狈，不远处的酒楼二楼窗口处，一人仙衣道袍手中一杯清茶正静静的往这边看着。
“苦练半个多月，断不会是这个结果吧。”只是这人觉察的到心底那丝担心的心绪么。
没错，若英在试图以躲避的方法寻到对方的破绽，同时也能消耗对方的体力。只可惜她很快就发现，相比被追的鸡飞狗跳的若英，人家可是气息丝毫不乱的。
她却是虎口隐隐发麻。
真的是高手，不是她这个只粗浅的学了几天功夫思想僵化了几十年的现代人可比拟的。
绝对不能就这样输掉。
看惯了裹得严严实实得民国女子，这位赤着胳膊，白花花的肉上画莫名图腾的日本女武士，着实有些晃眼。
她手中的刀光更晃眼，看似一刀一划极为严谨，实则虚实相应，虽然若英每次都能接到，可正因为能接到才感觉到她每一刀的力道并不相同。
刀越来越快，每一刀的力道都是那么足。她俨然已经放弃了任何的试探。
若英压力陡增，转眼再次被逼到了擂台边缘。憨子已经捂了眼睛，这丫头这次被逼的这么狠，看起来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沮丧的嘟囔道，“完了完了。”
殷少成也只是眉头略皱，口中却笑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沉稳一点儿。”
话音刚落，若英一个鹞子翻身，打算故技重施自其上方飞过。不料到底是玩过的花招，都是高手心里早就防着她呢，日本女人的刀锋半空中突然折了方向往若英脚部削来，要是给她削中，以后就要做铁拐李了。
情急之下，若英左脚踢自己的右脚，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左前方扑去，将将闪过那一刀。
人家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还没落地刀就再次变向追着过来了。
耳尖听到刀啸之声，她暗骂了声要命，一低头使了个驴打滚再次滚开了去。心说这个女人不知道哪来的那么长劲，刀都变了三次力道还是这么足。
这会儿众人在下面看的是惊险万分，见若英终于躲开顿时鼓掌大声叫好。原本以为不过是两个弱女子在台上扭扭打打，来这儿围观不过图个新鲜，没想到还能打得这么高潮迭起的。该赢的半天赢不了，该输得，屡次险死还生，真真精彩啊。
不对，不对，她才不是该输的那个，该输的应该是那个日本女人才对啊。没准这个怎么也死不了的殷家帮手能走个狗屎运赢了呢。
说赢哪有这么简单，若英也想反击，不料却连喘口气的功夫都腾不出来。难道日本的刀法都讲究一个快字？这都被砍了多久了，十几还是二十几分钟。她是跑过越野，体力也有一点儿，可那都是快十年之前的事了。来这儿之后被灵雾改造一番，又在战前磨砺了不少日子，可这体力哪是这么容易长起来的。
比收拾那条怪鱼都累。
真的比收拾那条怪鱼累么？反正她是这么觉得。
若英偷空朝身后追杀的人看去，奶奶的，让姑奶奶也砍你一会儿。
若英挑的是剑，不是刀，若单只是砍没准几下剑就折了。若英毫无章法的胡乱挑刺一番，看得周围懂行的直皱眉头。也幸亏她动作快，还真让这个日本女人一时无法抵挡。
两人打来打去，都想寻找对方的空隙。擂台就那么大，两人打来打去不会儿台下的观中又烦了。“杀了她，杀了她！”不知道谁喊出的第一嗓子，很快台下就连成了一片。
日本女人似乎不懂汉语一般分毫未受影响，若英却如同听到了震耳的擂鼓之声，只觉得一片心烦意乱。
“小心——”，只听下面有人尖叫一声，若英下意识的侧身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受了伤，却也救了她一命。
武场之上怎能轻易分神，若英只觉身前一痛，好好的皮肉被生生撕裂了一块谁不疼。若英回过神来飞身后退，捂在身前的手缝中已经渗出了血丝，低头看时，已经流成了片。
“原来，我不是刀枪不入啊。”若英疼得不敢吸气，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剑。剑上已经不满了不少的缺口，可，这是她唯一能够用来格挡对方兵刃的工具。
若英将外衫下摆在伤处勒紧，打了个结，重新握紧剑，剑撑不了几下子了。包括她的伤，不过伤一下是伤，两下也是伤，拼了。
日本女人乘胜追击，铛铛，铛铛，几下连砍在同一个地方，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嚓一声，剑自与日本女人的刀口相接处断了下来。
日本女人嘴角不觉翘起了些，若英动作丝毫不停将半截断剑朝她刺来。日本女人快退一步挥刀来挡，却不想若英这一刺根本就是虚的，见她抬刀立马挥剑将其挡住，一手同一时间挥拳击来。
日本女人仓皇接住却扔被打得倒退了两步。
她刀被挡住，手被搡住，却还有脚。日本女人想都没想充分展现出了一个经常实战的武者与一个临时磨刀的光棍的最大区别。
身体的任何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武器，反应迅速早已经衍化成为本能的条件反射。
若英被她屈膝顶得险些闭过气去，索性一跺脚以整个身体的重量借这一脚狠狠得撞在她身上。
退了三四步，本来就距离擂台边不远的她，毫无选择的被撞下了擂台。就连若英也差点因为同日本女人相撞的反冲力给摔下台去。亏她有心，一把将断剑插在了擂台的木板上，才没摔下去，只上半身悬在外面。
“赢啦，若英好样的！”
台下片刻的静默之后，陡然发出了一片欢呼声。其中夹杂着一些懊恼之声，想来是那些买日本人赢，还有那些沉不住气认定若英会输中间撕掉了赌庄的票据的人，可是谁在乎，幸灾乐祸的倒有不少。
殷少成众人看结局已定立刻登上了擂台，由殷少成亲自将她抱下，一路抱回殷家。河扣城中一时传为佳话。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比武受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