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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氤氲的雾气 ...

  •   今天稍稍起晚了些,阿纲他已经出门上学去了。莫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托着有些虚浮的脚步一节一节走下楼,洗脸、刷牙,总算清醒了一点后,准备去餐厅吃早餐,奈奈阿姨似乎出去买菜了,连蓝波和一平也不在,家里安静的要命,餐桌边上只坐着一个正在喝咖啡,万分悠闲的斯巴达教师,“早上好,Reborn先生。”轻轻拉开椅子,和对面的婴儿打了个招呼。

      “ciao~”Reborn的嘴角勾了起来,只不过在对面的少女看来,这个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嗙”的一声从玄关处传来,紧接着就是满脸慌张的迪诺进了客厅,一看见莫言立马气喘吁吁地开口,“小叶,阿纲…….阿纲他,自己一个人去桃巨会了!”

      什、什么!?听到这句话的莫言一下子站了起来,湛蓝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盯着迪诺,手中握着的牛奶杯随着巨大的摇晃,洒到了手上,带来些温暖的温度。定睛看着迪诺的褐色双眸,过了一会莫言忽然笑了出来,接着不慌不忙的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拭擦洒在桌上的牛奶。

      似乎少女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这次疑惑的轮到迪诺了,“小叶,你……一点都不担心阿纲吗?”照他对莫言的理解,这个那么喜欢阿纲的女孩一定会马上冲出去,然后奋不顾身的找到那个地方,救回阿纲才对。可是她看起来不是一般淡定啊…….

      莫言看着他,眼里有满满的笑意,万分淡定的开口,“因为迪诺前辈你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慌张啊!”

      “你会读心术?”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reborn有些严肃的开口,糯软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低沉。
      偏头忘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教师,迪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少女,说出了一句直接让reborn已经懒得理他的话,“言言你,不会有超直感吧!”

      “不是哦!”轻轻抿了一口牛奶,莫言用手托腮看着对面的Reborn和迪诺,“经历过的事多,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人心,自然察言观色的能力就强一些喽~”然后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西装婴儿一眼,“Reborn先生不用担心,虽说这么说自大了些,但是Reborn先生是我至今为止唯一看不透的人哦,”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那么,我先上去了!”一股气喝完了面前的牛奶,叼了一片吐司就上楼去了。

      一步一步迈上台阶,刘海遮住了眼睛,嘴角的弧度不变,读心,嘛!也算吧!前世的那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练就了这一身非凡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她最好的朋友安妮娜就是因为这点被她吸引,因为她是七界中唯一可以看穿她的人。

      可是,没有人懂她,左手握成拳,指甲嵌入手心都没有一点感觉,在遇见阿纲之前,她的生活就是一片黑暗…….

      “你怎么想,”直到莫言的身影消失,Reborn才开口,推了推帽檐,遮住了面部表情,“彭格列的情报网查不到一点关于这个女孩的事,连家光都对她一无所知,就好像在遇见家光之前,秋叶莫言这个人神秘的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

      迪诺没有说话,没错,在一个月之前的这十四年中小叶没有一点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痕迹,最后他摊开手,无所谓的拿起一片吐司,“有什么关系,反正小叶不会伤害我们的。”

      “哦?”隐藏在阴影下的脸漏了出来,Reborn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迪诺一边往吐司上抹着什锦酱,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小叶很喜欢阿纲啊!”

      “哼,迪诺你果然还是差的远啊!”伸手变成叉子的列恩,插住迪诺马上就放入嘴中的吐司,一口吃了下去,“秋叶对阿纲的感情可不单单是喜欢那么简单啊!”然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不如说阿纲就是她世界的支点,生命中的光芒吧。”

      迪诺一愣,连食物被抢走都毫无察觉——活着的全部意义吗?他真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小叶失去了阿纲,会变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活不下去吧……..

      ####

      偌大的房间中,只听得见键盘敲击的声音,沢田纲吉抵了抵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请进!”并没有回头,直到感觉到旁边氤氲的雾气,青年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映像中的熟悉面孔,有些惊喜的开口,“言言!”

      “BOSS,”莫言从纲吉手中拿过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合上了笔记本,努力不让脸上的微笑染上感情,“休息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

      “啊!”沢田纲吉看了看腕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是有点完了呢!”

      莫言一震,这个动作,和十年前的他如出一辙,仿佛从没改变过,闭了闭眼睛控制住那些呼之欲出的感情,还是没忍住的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要是累病了的话,”说到这忽然顿住,目光有些躲闪,“…….狱寺君他会担心的。那么BOSS,我先走了!”

      刚踏出一步,手腕便被死死的拽住,任凭她什么使劲都抽不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疼的像是要裂开,怎么办,突然…….好想哭。低头转过身去,声音却平静的像是根本不出自自己口中,“BOSS,还有什么事吗?”

      然后整个屋子陷入沉寂,半晌才听见青年低沉带着满带着愧疚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对不起,言言…….”

      听到这句话莫言一下子抬起头,青年本来明亮干净的眸子此时染上了深深的自责,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握起,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痛苦一般有着细微的颤抖。

      莫言愣了愣,苦笑着握紧他的手,自己又让他难过了吗?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啊!自己似乎老是让他痛苦呢!

      感觉到手上冰凉的温度,纲吉看着少女湛蓝的双眸,莫言也同样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幸福一些,开口的语气甚是愉悦,“阿纲你没有错,不要自责,”听到这个称呼,青年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酸涩与失而复得的喜悦,“我现在很幸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面前的青年,“大家都对我很好。”

      少女那么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幸福,却忘记了眼前站着的是在十四岁时就识破她面具的人,青年仿佛再也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环住她的手臂都带着剧烈的颤抖了,莫言轻轻靠着他,并没有推开。
      ———反正自己都任性那么多次了,今天就最后一次吧!

      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话音带着些许颤抖,“如果阿纲愿意的话,我就这样叫你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好吗?”

      ———不要再在我面前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了好吗?我害怕我会受不了,明明一直想守护的就是你温暖美好的笑容,让你可以笑着获得幸福。

      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莫言的嘴角再次勾起一丝笑容,比刚刚的要真实许多,然后她清冽的声音伴着风声在这时候轻轻响起——
      “如果阿纲你不幸福的话,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氤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