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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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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惊讶地看着多啦A梦...不对,是江凌皓。江凌皓那口袋就像百宝囊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掏出零食。
江凌皓抓了一把小馒头塞到嘴里,看苏羽盯着自己手中的零食,把手往前一送问:“要吃吗?”
“不、不饿。”苏羽头疼的拒绝。
江凌皓收回手继续吃,拉家常一样问,“你在这里卖多久了,怎么卖啊?”
“没多久,我家东西很贵,你大概也用不到,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苏羽虽然知道他问的是膏药,可听到自己耳中就是不太对味。
江凌皓吧唧吧唧的吃的香,“卖了多少?”
苏羽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吗?”
江凌皓听出他口中的防备,“好奇。”
“那我也好奇把,你为什么跟着马车走了那么久。”苏羽问。
江凌皓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反问:“你看的到?”
苏羽一愣,那么大个一辆马车从自己面前走过怎么可能......难道那是鬼?
“你才发觉那辆马车经过时没好奇的人围观吗?”见苏羽的脸色苍白,江凌皓知道他想到那是什么了。
“马车也是鬼?”苏羽突然问,还以为只有人和动物死后才能变成鬼,没想到马车也能成鬼。
江凌皓正站起身,听他一说脚下一滑差点跌倒,“那不是鬼,但是和鬼差不多,是死物,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马车和车上的棺材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只是那人和马可以行走在阴阳两界。”
苏羽正在想对方也是天师,江凌皓继续说,“我是天师,业余的,正业无业游民。”
苏羽厌恶起来,说白了不还是一个天师,而且自己点背的又碰到一个怪人。
江凌皓热心肠的指着自己,“别看我年纪轻,其实我已经三十岁了,现在单身,家住G市,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我不爱睡懒觉很勤奋,只是不会下厨,还爱吃零食......”
“等下!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苏羽满眼鄙视地打断江凌皓的话,虽然江凌皓看着这么年轻让他很吃惊,但是怎么越听越像求婚的。
江凌皓歪了下头,“我以为你想知道,你早说嘛,害的我说了这么半天的话。”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果汁喝了起来。
你真是多啦A梦啊,果汁藏在哪里的?苏羽瞪大眼睛很想翻翻江凌皓的口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连接了某个时空。
江凌皓水喝饱了,见一个人路过询问膏药,冲苏羽摆摆手,“我不耽误你生意了,有机会见。”
苏羽下意识摆手,专心解答客人的询问。
临近中午,苏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收拾好东西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经过一辆马车,刚才那辆马车回来了,不过上面的棺材没有了。接着车上那人转过头,冲着苏羽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并点点头仿佛在打招呼,他仿佛看到对方在笑。
“我还是赶快回家吧。”
一想到江凌皓说那是鬼,苏羽提着东西往站点走,转身走的急撞到什么东西上,退后一步发现居然是谢柯。
谢柯拍拍衣服,“你怎么这么毛躁,晒糊涂了?”
苏羽捂着鼻子,眼镜都被撞歪了,“你走路就不能带个声啊,没事杵在这做什么?”他现在真的觉得谢柯在跟踪自己了,不然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鞋盒。以前在谢柯家门口摆摊,经常碰到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换了地,居然还能这神棍,如果谢柯说巧合,他一定把这鞋盒攒吧攒吧扔火堆里烧了。
“声音太大会被鬼听到,你这是要回家?”谢柯看了看四周,并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十字路口摆摊?”
苏羽趁着没人将自己的行头都摘下来,“怎么了?”
谢柯说,“没听过阴阳路十字口,生者过客亡者留?”
苏羽头上似乎浮现一个大问号,谢柯解释道:“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但是十字路口能连接人与鬼的道路。人从这里经过很容易找的到路,可有些鬼会迷路而停留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祭奠逝者选择路口的缘故。”
谢柯看苏羽那听傻了的样子就愉悦,“你胆子还真大,每次都在路口摆摊,怪不得会被鬼追。”
“我、我又不知道。”苏羽很想痛扁谢柯那张得意的脸,可他能告诉自己在路口不能摆摊也算好心,看在他的好心上,自己先忍下这次。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又要重新找个地方摆摊了。
谢柯看了下手表,“算了,反正你这几天也不能卖东西了,跟我来,我请你吃饭。”
“啊?”苏羽脸黑了,敢情自己的事要别人来做主了,“你请我吃饭做什么?”
“当然是请你帮忙。”谢柯随手拦下路过的出租车,然后把谢柯推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苏羽抱着自己的东西扭头问谢柯,“我不想帮你的忙。”上次的事有一次就够了,这次说什么不能在听谢柯的鬼话。
看谢柯的头转了过来,苏羽马上移开视线,才发现谢柯和自己坐的很近,近到能感觉的出谢柯细小的汗毛,以及谢柯的体温。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上次在谢柯家谢柯出浴的样子,身体透着热气腾腾的水汽,水珠淌过紧致的皮肤,还有触感......
“你的脸怎么红了?”谢柯关心的靠的更近,并抬起一手摸上苏羽的额头,“不热,被太阳晒的?”
司机突然来了句,“这小哥是看到路边的美女了吧?”
“什...我才没有。”苏羽慌张地甩开谢柯的手,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脑子里会闪过谢柯光裸的样子。想了下,把原因归咎到最近被鬼吓到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两人回家,谢柯让苏羽把东西先放回家,然后带着他去附近的小餐馆吃饭。
“我告诉你,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帮你的。”在被人叫做小宝贝,他一定会疯。
谢柯呵呵笑了,估计苏羽对上次的事怕了,“这次的忙不会叫你独处,你跟着我就行。”
苏羽怀疑的瞅着他,“我要是信你,我跟你姓。”
谢柯喝着茶水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这么喜欢我的姓氏啊,只是谢羽不好听。不过你要是太喜欢的话,我勉强忍受你的新名字了。对了,古代娶妻,妻子要随丈夫的姓,例如谢家苏氏。”
咔吧!
苏羽一个激动把手里的筷子掐成两半,谢柯好心的拿过自己的筷子给他,他差点用这双筷子戳瞎谢柯。不要脸的大有人在,可这么光明正大不要脸的人可不多,而谢柯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这时,他们的饭菜到齐。谢柯又要了一双筷子,并对苏羽气到浑身颤抖的模样很愉快,“先吃,吃完在生气。”
苏羽一听这话更火大,“老子气饱了。”
谢柯差点笑喷了,“那我还真是省了,吃不了可以打包,正好够晚上的一顿。”
“美的你,一点菜渣都不给你剩。”苏羽立马瞪圆眼睛,然后开吃。
就像苏羽说的,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苏羽真的狂扫了桌上的食物,看的谢柯差点傻了。
“你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是大胃王。”谢柯吃饱了,调侃起苏羽。
苏羽拍拍鼓起来的肚子,并打了一个嗝,“大胃王的代价就是吃多了。”
“哈哈哈!”
谢柯笑的快直不起腰了,扫了眼桌上的残渣剩饭,还真不用打包了,付了钱领着苏羽从餐馆里出来。
“吃过了,我回家。”苏羽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谢柯一把抓住他提了回来,“吃人嘴短,没帮忙就想走?”
苏羽拍掉谢柯的手,“我说了,我不帮。”上次碰到个喊小宝贝的,这次说不定碰上个喊自己甜心的,他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谢柯伸手一揽,勒住苏羽的脖子钳制住他,凑到他耳旁语气暧昧的说,“不帮?我可会把你屁股上有块胎记的事散播出去。”
耳边的热气让苏羽瞬间红了耳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屁股上有胎记,不管是真是假,如果谢柯真的在马路上喊上一嗓子,他这脸也算丢尽了。
面前是马路,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现在是上下班时间路上人可不少。在一转头,旁边两个女生拿着手机正在拍照,因为他看过去,两个女生调头笑着跑掉了。
“臭鞋盒,你给我松手!”苏羽开始挣扎,谢柯勒住他不松手。
两个没走远的女生听到喊声随口说了句,“看看,炸毛了炸毛了,真好玩。”
炸毛你妹啊,还不快报警!
苏羽在心里咆哮着,挣脱不开谢柯的手只好点头,“我帮我帮,我帮还不行吗,你快松手。”
“嗯,这才像朋友该说的话。”谢柯这才满意的松手,不过苏羽刚才紧贴着自己热乎乎的感觉挺不错。
苏羽被松开后,马上跳开几步远离谢柯,然后不解的看着谢柯,“朋友?我们居然是朋友?”
谢柯本来愉悦的心情降低几分,“不是朋友我会帮你?不是朋友我会给你我的手机号?不是朋友我会让你在我家撒野?”
“我......呃......”苏羽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说,“这还、真是、是朋友,不过......你的手机号让我删了。”
“你说什么?”谢柯黑了半张脸,苏羽见状赶忙解释,“一不小心删错了,一不小心,真的。”
谢柯知道苏羽心虚,所以根本没信他的话,面上却说,“暂时相信你,你要是在删一次......”谢柯说着掏出自己手机给苏羽拨过去,补上一句,“皮给我收紧了。”
苏羽慌张地保存号码,并署名「臭鞋盒」,心里对谢柯后面那话忌惮着,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是被揍一顿是肯定的。
之后,谢柯拦了辆出租和苏羽上车,报过地址司机拉他们去目的地。去的路上苏羽问过他们要去做什么,谢柯只说是他的工作,其他的没在提。
十多分钟后到达目的地,苏羽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三层楼,有些阳台上挂着洗好的衣服,似乎是住家。
“这里?”苏羽很快又发现楼旁停着一辆警车,车上有没有人看不出,因为他只看到一个车头。
谢柯也站在楼前望着这栋楼,“这是飞跃公司的宿舍楼,那公司老板陈俊英,昨天找到我希望我帮他查清这里的事。他说二十天前,有个人在晚上十一点穿着睡衣从楼顶跳下。十三天前,第二个在十一点跳楼。六天前,第三个人同样在十一点跳楼。每次到前一个人的头七都会有人跳楼,而今天是第三个人的头七,他怕会出现第四个人,所以才叫我来。”
苏羽静静听着他的话,越听越慎得慌。就算大家一起想不开要跳楼,也不用选在前一个人头七的十一点,除非精神异常。
“他还说,这些人是在入睡后突然醒过来,爬到楼顶跳楼的,他们之前没有任何厌世情绪。”谢柯继续说,并带着苏羽进去,“他觉得事情太蹊跷,这才来请我,还死皮赖脸让我给他打个八折。”
苏羽嗤之以鼻,谢柯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谢大师名震本市,别人要用请的才能劳动谢大师大驾,否则小命休矣还可能倾家荡产。
谢柯装出惋惜的表情,“我心肠好,可给他打了十二折。”
“你坑爹呢!”苏羽忍不住吐槽,还以为谢柯有多好心,敢情打过八折的价是原来的十二折,那老板要是知道了非请律师告他不可。
谢柯转头,脸上没有嬉笑,“你一定不看报纸和新闻。”
苏羽一窘,心想这和看报纸新闻有什么关系。
“陈俊英,飞跃外企公司在本市的总经理,可以说是那家公司的顶头上司,抠门,小气,贪财是他的代名词。正因为如此,他经常给员工加班,偶尔找借口克扣员工奖金。”谢柯介绍着,语气里不乏鄙视的意思,“他的各种新闻可是经常在报纸上路过的。”
“......”苏羽没吭声,想吐槽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