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羽花石

4、第四章 担惊受怕的生活

　　不觉得快乐，意味着悲伤吗？当一个人没办法想起自己的过去，应该是怎样一种感觉，那些在梦里似真非真的情节，是故事，还是回忆？这里是我的家，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爷爷奶奶，我的妹妹，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温暖，也没有回家的感觉，相反的我强烈的感觉到“排斥”那种来自这个小院每一处的空气带给我的压力，我像溺于海中的人，液态的压强使我的肺部受到很强的压迫感，闷的我有眩晕的感觉。 —2002年6月莫北
　　我和莫燕住在西边的房间里，这边有一个大卧室，和一个小卧室，这两个卧室有自己的门，前后各一个，只是，这边的卧室是没办法直接到达前厅的。听奶奶说，这边原是给孩子们住的，现在住着爸爸妈妈和我们，我挤进了燕燕的房间里，加了一张床，起初燕燕很激动，像有了一个新的玩具，充满新鲜感，她拿出自己的衣服来，一件一件要我穿上，一边说：“你怎么长的和我这么像？还好眼睛不一样，我不喜欢别人和我有一样的东西，更何况是我的脸？”我就像她新买回来的洋娃娃，任她打扮，任她评论。她欢喜我就陪着欢喜，她悲伤我就沉默不语，没过几天，燕燕开始觉得无聊了，她开始抱怨屋子变小了，东西变多了，常在饭桌上嚷嚷，“太奶那屋没人住，我要搬过去，太拥挤了，而且北北晚上还说梦话，怪吓人的。”我说，“我何时说了梦话了？”燕燕说，“就昨天晚上，你嚷着，救命一类的，喊的老拼命了，妈，你就没听见吗？”妈妈说，“燕燕，你别闹了，该惹爷爷不高兴了，”燕燕说，“爷，你宠着我咧，你说说，我到底能不能搬过去”爷爷脸色很是难看，夹了口菜说：“不许！”我侧身看了看爸爸，他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样子很是事不关己。我猜想他肯定不会说话了，便说，“赶明儿，我再喊梦话，你叫醒我就是了。”燕燕哼了声鼻音，没有再说话。爷爷说：“北北，手续都办好了，你下星期一就可以上学了，因为¬¬¬你住院，耽搁的时日太多，你只能跟着初一下半学期念了。”“我知道了”饭后燕燕抬脚就回屋了，我跟妈妈和奶奶把桌子捡了下去，奶奶赶忙推我，“赶紧回屋去，我刷，我刷。”妈妈看见奶奶如此，便说“妈，你们都回屋吧，我刷”我本也不愿意刷，就回屋去了，我一进门，就看见燕燕嘟着个嘴，脸上尽是怒气，“怎么着？谁惹了你了？”燕燕说，“还能有谁惹我啊，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吓不吓人啊，你夜里究竟做了什么梦了？”我说，“我没印象昨天睡的挺好的啊！”燕燕说，“胡说，你哭的可厉害了，哭的我害怕，我不敢跟你一屋住了，你出去！”我说，“不住这我去哪儿啊？”燕燕看了看我，又沉默，“算了，算了。这是初一的书，你看看吧。”我接过书看了看说：“谢谢”实际上，这些课我都学过了，可我还是初步的都看了看，想到明天上学了，我的心情似乎有些微的激动，提笔写下了今天的日记：我不敢说，我夜里做了可怕的梦。那伴随在我身边的恐惧似乎是我丢掉的那部分记忆，我深刻的感受的到，他们曾经存在过，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是我用尽了浑身力气都无法拼凑的，我只能默默祈祷，这些仅仅只是我的梦，只是我神经紧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