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力文》堂琦娅子

1、接力庆生文

　　Roger Federer：

　　在来到多伦多后的第一个记者会上，美国记者告诉了我两件事。

　　Andy退赛了。

　　Andy和Maria已经秘密交往了一年。

　　那些记者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Andy，当然还有Maria。是啊，金童玉女的故事总是能容易让人遐想。也许他们需要我来证实一下后者，可我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第一次，我觉得他像是一个陌生人，而我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可是，我却期待着和这个“陌生人”一起度过自己的25岁生日。

　　记者会还在进行着。

　　因为多伦多离美国很近——最后，我用这句话回答了他们关于我为什么会选择多伦多的疑问，结束了这个漫长的过程。

　　我并没有说谎。这就是我选择多伦多的原因，我以为这里离他很近，以为他会来，我以为他都知道的。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10点了。Andy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不能来多伦多了。我沉默，然后他开始急切地解释说那是他的体能教练下达的命令。

　　“好吧——也许你和Maria有别的事做。”我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自己介意的只是这个。

　　“你听我说——我——”

　　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生那么大的气，毕竟那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传闻而已，可我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把手机摔在了床上，冲着它吼道，“我听够了！”

　　那晚后来我遇到了Marat，当然还有Juan。

　　我关了手机。因为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可以让自己冷静些。但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有些孤独。

　　己冷静些。但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有些孤独。

　　己冷静些。但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有些孤独。

　　Andy Roddick

　　过几天就是Roger的生日了，可是他竟然选择去多伦多参赛，不过这不是最郁闷的事，毕竟他能参加的比赛没有我不能参加的理由。

　　可是这次……不会吧？不是说我的伤全好了吗？为什么教练大人不让我参赛啊？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为了美网，我也还记得去年我的美网光荣成绩……

　　不过要是老实呆着那我就不是Andy.Roddick了！再说那头牛的生日我敢不去吗？我能不去吗？我舍得不去吗？所以这就是我现在出现在多伦多的原因！

　　多伦多的天气不错，可是打扮成这样还真热，不过为了掩盖行踪我也只得把自己包这么紧了……

　　行程表是这样的：
　　蛋糕店——定直径45cm鲜奶油蛋糕一个；
　　糖果店——定手工牛造型巧克力一盒；
　　烟酒店——定法国81年产波尔多葡萄酒一瓶；
　　花店———定明天晚上空运新鲜紫郁金香一束。

　　好了终于忙完了，明天，明天是那家伙的25岁生日了，他会不会因为我没能参赛而郁闷呢？他会不会因为见不到我而心急呢？嘿嘿，想着他的事我就想笑，Roger，Roger我可是很想你呢……

　　拿起电话时我还一直在笑，我跟他说我不能去多伦多，我跟他解释我不能参赛的原因，
　　我心里想着明天给他的惊喜……可是他对我说："好吧----也许你和Maria有别的事做。"提那个女人干嘛？听我解释……竟然把电话挂了……再打就是关机……

　　Roger，你要信任我啊，不过明天之后你就知道真相了……

　　Roger Federer：

　　那晚我睡的很好，因为明晚将会有一场比赛等着我；因为我知道明天晚上我将独自度过自己的25岁生日，也许会失眠吧。失眠？我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失眠了。

　　只是一个生日而已，谁会那么在乎呢。而那个本来说在乎的人，大概早就已经忘了吧。“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去年这个时候，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誓言了。

　　Andy，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没有勇气去问他，只能一遍遍地问我自己。

　　Andy，Maria，Andy，Maria——他们的名字被无数次地联系在了一起。现在放在我面前的报纸，用了整个版面刊登了他们在餐厅约会的大幅照片，甚至连我，都一点不觉得刺眼，好吧，Andy，我承认，你们很相配。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又遇到了Marat，在Juan的房间门口，他成功地索到了他的吻。我一直都相信，Marat一定会来多伦多，只因为这里有Juan。

　　我努力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努力地想在Marat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朝他微笑，努力地想要忘记那张照片上Andy和Maria亲密的样子，但我都失败了。

　　Marat问我怎么了，我苦笑着，却没能回答他。

　　Marat不可能会不知道那个早已纷纷扬扬的传闻，也许他是想安慰我些什么。可是，我从来都不习惯扮演一个受伤的角色，因为那样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可怜——这个词用来形容Roger Federer，恐怕只会让所有的人觉得可笑吧。

　　包括我自己。

　　Andy Roddick

　　反正也睡不着，算了，骚扰一下Marat表达一下我的关心吧……

　　电话拨过去……还没开口就听到：“Andy Roddick，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么？”

　　“不就是晚上十点半么？怎么你睡了？”我可说万分惊诧，Marat他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到Juan房间来……你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这不是关心一下你么……”赶在他唠叨起来之前我赶紧把好话送上。

　　“算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还不知道你！”Marat Safin知我者你也。

　　“Marat,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是有事拜托你啦……就是……”

　　“就是你们家那头牛，是吧？”他又一次截住我的话，不过他又一次说对了……

　　“就是，就是，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呢，你知道我这次退赛了，所以拜托你和你们家那只蚊子替我照顾点他，拜托，拜托。”这件事找他们俩最合适了，Juan和Roger的关系不错。

　　“知道了，不过你小子还真大胆呢，明天可是他生日……你竟然敢不来？”

　　“这倒不是，你听我说，我的打算是如此如此……所以你要帮忙这般这般……”我赶紧把我的计划跟他讲了个大概，这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么……

　　“Andy Roddick！Juan说得真没错，认识你是我最大的悲哀！”幸亏我躲得快，不然会被他震死，说这么大声干吗啊？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谢了，拜！”飞快地挂上电话，可以睡个好觉了……

　　醒来之后又一次给Marat打了电话，那家伙看来是认命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知己”呢？好了，一切顺利，按照计划，下午时我出门了……

　　Roger Federer：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北美的天气。早上练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空气太潮湿，气温太高，阳光也太刺眼。我想我是个迷信的人，多伦多——这里不会是我的福地。

　　而且这里没有Andy。

　　Andy，又是Andy！这个名字已经把我搅的一团糟，可偏偏我还在不断地想起他，偏偏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

　　我提前了一个小时在酒店的大堂里等待出发。所谓等待，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坐着，望着来往的人发呆罢了。

　　我的手机没有再响过。可我却还是常常把它捏在手里。Roger Federer——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嘲笑我自己——你真是傻瓜，既然已经关了手机，那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期待？我只是期待着这个生日能够快点过去吧。

　　我想我是太想念Andy了，不然我怎么会有错觉，觉得刚才那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匆匆走过的人好象Andy呢。

　　我自嘲地摇头苦笑，Andy，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报纸上Andy和Maria约会的照片再次在我脑海里浮现——她朝他温柔地笑，他“深情”地凝视着她——这是那副照片的标题，很贴切的形容词，如果我是记者也会这么写。

　　一个小时的等待不算太久，在出发之前，Marat迎面朝我走来，冲我摊了摊手。看起来他是刚从赛场上回来。

　　再明白不过的意思——他刚刚丢了比赛。

　　“别在意。”我拍拍他的肩，“会好的。”失败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但他无所谓地笑，那是他最习惯的表情。

　　“对了，Roger，生日快乐，我替Juan一起跟你说了。我想现在还来得及。”在告别之前，他突然说道。

　　连一向那么粗心的Marat都记得，当然，不排除是Juan提醒他的可能。

　　“谢谢。晚上我们可以喝一杯。”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

　　但Marat拒绝了。

　　我差点忘了，他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Juan在一起的。于是我笑了笑，我想我很能理解他。

　　“我们怎么能来打扰你的生日呢？”Marat 哈哈地笑着，挥手向我告别。

　　好吧。一个人的生日也许也不错。

　　晚上7点，我迈入了赛场。

　　Andy Roddick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出门了，可是这什么天气啊？怎么这么热？为什么要生在八月啊？不过抱怨刚出口我就想到自己也是八月生的……

　　我在路上先给Marat打了电话，却是Juan接的，他说那小子把手机留给他去赛场了，我这才想起Marat的比赛是下午的日场。连忙和Juan说我住他们俩好运，却被蚊子取笑道：“行了我都知道了，放心帮忙我们还是会帮的，不过月底的美网就请多照顾了……”奸诈的家伙啊，傻傻的Marat一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先去烟酒店拿了酒，81年产的酒，人家都说生日时喝自己同岁的酒好，25年的葡萄酒看着就感觉不错，再去取了蛋糕和巧克力，亲自挑选的样子，是他喜欢的类型。虽然他很有钱啦，当然那么多冠军奖金是应该比我有钱，但是据说瑞士是欧洲消费水平最高的国家，据说比美国还高，所以他一般都很喜欢我送这些吃的给他……最后去花店又确定一下送花的地点和时间。然后我又裹了裹自己的“包装”向酒店进发了……

　　六点钟时我来到多伦多组委会安排的酒店，拎着东西小心的避开别人的目光我走进大堂，没想到一进门我就看到Roger坐在大堂里，吓了我一跳，赶紧低头急匆匆的闪进电梯，要是被发现了不就全完了？真是的，这人呢就是不能做偷偷摸摸的事，可是我容易吗我？

　　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Marat的房间，果然在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房卡，Marat你真是够哥们儿，闪进房间，关上门终于可以把我的“包装”拆掉了，热死我了……

　　不一会房主就回来了，看到我一阵惊讶，“你怎么进来的？你们家牛就在大堂呢。”
　　“看见他了，差点吓死我，好了东西呢？”我从纳凉的沙发上爬起来，一伸手。
　　“就知道利用我，我输球了哎，不说点什么？”他用力地打了下我的手。
　　“输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来打比赛的，你不是来和蚊子见面的么？见到就够了，好了东西拿来。”
　　“啊……，我误交匪类啊！你什么人啊，亏我还帮你，早知我刚才就和那头牛都说了。”他没辙的从球袋里抽出一张卡交给我，然后把自己抛到沙发上，“你快点工作去吧……”

　　Roger Federer：

　　晚上7点，比赛正式开始。

　　这是我离开了一个月的赛场，不过这里不是罗兰加洛斯的红土，也不是温布尔登的草地。这里是多伦多，站在我对面的，我的对手，是Mathieu。

　　要是对方是Andy——我无法克制自己这种荒唐的念头——如果是Andy，那该多好。

　　如果是Andy——我会习惯地把球回到他最不舒服的地方。在他滞留底线的时候迫使他回球出界，在他上网的时候回一个斜线穿越，或者是在中场扣一个无可挽回的高压。

　　最后，在赢下比赛后和他拥抱，听他在我耳边嘀咕——Roger，这又是第几次了？

　　一直以来，我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

　　一次次地终止他的梦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可他从来都不会生气，他总是在事后很兴奋地告诉我，他喜欢在球场上拥抱我，因为他可以那么光明正大，那么理直气壮。

　　而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其实我们的感受是相同的。

　　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个那么自私的人。

　　现在，我唯一能控制的也只有这场比赛了。尽管我的正手一再的失误，尽管我的一发得分率低的可怕，但我还是直落两盘击落了Mathieu，结束了这场并不该有太大悬念的比赛。

　　望这那个人离开时落寞的身影，我再次觉得莫名的心悸。

　　其实，这也不算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生日。起码赛事的组委会没有忘了这一天。他们为我准备了生日蛋糕，当然还有鲜花。

　　甜美的香草奶油，是我喜欢的味道。最后我拿了一块小小的蛋糕，离开了赛场。

　　我想我是被感动了，因为那些总是在惦记着我的人们。但我不能继续逗留下去，我还是不习惯在那么多人面前掉眼泪，虽然我总是那么做。

　　Andy，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还记不记得你的诺言。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在比赛结束之后，我最终还是打开了手机。哪怕只是一个电话，我想我就会原谅他。

　　我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那个传闻，但至少，让我知道他的背伤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晚上10点，我回到了酒店。

　　Andy Roddick

　　我看着Marat扔过来的房卡，突然有些惊讶这家伙怎么办到的。“我说，你怎么拿到的？不会让人发觉吧？”“你放心，我刚回来时找总台小姐要的，我跟她说大家想给那头牛一个惊喜，她就给我了，主要是我太有魅力了……”Marat在沙发上抬起头一脸得意，我选择屏蔽他……

　　我小心翼翼的用房卡打开了Roger的房门，身后不情愿的被我拖来的Marat帮我抱着红酒和巧克力，我们进了房间之后，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就溜回去了，算了反正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

　　环视房间，果然是他的风格，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不像我喜欢随手乱扔，每次参加比赛时都是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帮我收拾……

　　好了开工了，我先把蛋糕在客厅的桌子上摆好，然后插上25棵蜡烛，今天他就25了，这之后的22天里他暂时比我大2岁，一边笑着我一边把红酒放到冰桶里，再把从房间冰箱里挖出来的冰块倒进去，他喜欢喝冰过的红酒。巧克力还是先放冰箱里吧，这么热的天气。然后我打开背包拿出一串串灯，就是圣诞节时挂在圣诞树上的那种灯，把它在桌边围好，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果然是心灵手巧的天才，好了一切就绪，看了看表已经7点过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对了他的比赛……我赶快打开了电视，坐到沙发上，这家伙一定没问题的，我对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要是连第一轮都过不了那还是他么？这里可是北美硬地啊，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呢……想着他每次比赛中留给我的底线穿越和正手高压，我感到冷汗又流了下来，不过我喜欢和他比赛，有一种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当然最重要的是比赛结束后的那个拥抱……我这是想什么呢，专心看比赛啦，不过他今天失误还真多……

　　终于打完了，果然赢了，不过那是什么？组委会的蛋糕？什么吗，为什么他的待遇这么好啊？美网的家伙给我记好了，今年要是不给我准备蛋糕明年我就罢赛！喂喂喂，你可给我少吃一点，我也是带蛋糕来的，好了，就拿一小块就够了，好了，快回来吧，我等着你，到时别吓倒才好啊……

　　Roger Federer：

　　手机，还是没有响过，甚至也没有一条消息。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不停的打电话来讨饶求和，不停地在消息里打出一些肉麻的字眼。

　　我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呢？Maria年轻漂亮，Andy被她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些话我已经安慰了自己一百次了，却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因为，Andy常常说他爱我。

　　只是一场在2个小时之内就结束了的比赛，可我却觉得筋疲力尽。否则——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连夜赶去佛罗里达。

　　可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祈祷醒来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Andy——如果可以的话，这是我唯一的生日愿望。

　　房间里，一片漆黑，可怕的寂静着。

　　然后，只是在3秒钟后，我却开始怔怔地望着那一切的发生。

　　蛋糕，蜡烛，鲜花，美酒，在那绚丽可爱的灯光中被映衬地好象一个童话。还有——

　　Andy！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将紫郁金香捧到我面前，温柔地笑着，他对我说生日快乐，他说他从不曾忘记他的诺言。

　　现在你快乐吗，Roger——我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可为什么我开始很想哭。

　　“你——”我退后一步，低头不去看他，“你的背，好了么？”

　　“Roger你怎么了？”

　　我该说些什么呢。哦——我记得对自己说过会原谅他的。可是——

　　“看，你最喜欢的紫郁金香，还有这灯······你别哭啊，怎么了吗······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你可让我拿你怎么办啊······”

　　我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抬头望着手足无措的Andy——这个让我思念了一个月的人。

　　我几乎忘了，他才是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蛋糕——”最后我决定撒一个谎，把手中的小蛋糕递到他面前，打断了他所有的解释，“带回来给你的。”我知道他会喜欢听到我这么说。

　　“是真的吗？”他果然一脸的惊喜，像和孩子般认真急切地向我确认。

　　我点头。

　　“那来点蜡烛吧，我们把这些都吃了！”他拉起我的手，和我十指交缠，带我走到他的大蛋糕前。

　　“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相信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让我许愿。

　　我当然相信。

　　“你已经做到了。”我抚过他漂亮的的金发，告诉他之前许下的愿望，

　　“可惜现在只能实现一半了。”他笑地春风得意，慢慢凑近我，“你的睡眠我可没法保证。”

　　我笑了，在他诧异的注视中吻上他的嘴唇。

　　“我爱你。”我说。

　　还剩下2个小时来度过我的25周岁生日，但那已经足够了。

　　Andy Roddick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从赛场到酒店也用不了一个小时啊？敲门声，他回来了，我一紧张把打火机掉在了地上。“Andy，是我，Marat，你的花来了。”哦，shit，吓死我了，我就说怎么会是敲门嘛。我几步跨到门边用力拉开门，看到Marat抱着一大束紫郁金香站在那，伸手接了过来，“你想吓死我啊？谢啦，回去陪你的Juan吧，走啦走啦……”“过河拆桥啊……”看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关好门又回到沙发上。

　　突然我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是他回来了，我摸到串灯的开关准备着给他惊喜。他开门进来了，关上门之后我数了三秒打开了开关，灯光闪烁起来，照亮了桌子上的东西和站在桌边的我。看着他一脸的惊讶，我知道这次奇袭作战成功了。

　　抓起花束，我快步走到他面前，“Roger，生日快乐，我来了，”凑近他的耳边，“我从不曾忘记我的诺言。”

　　可是他却突然一副要哭的表情，太感动了么？“你的背……好了么？”他说什么，怎么说到那去了？那道激动的傻了？

　　“Roger,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挺好的，你喜欢这个惊喜吗？看，你最喜欢的紫郁金香，还有这灯怎么样，有气氛吧？我想的主意呢。天哪天哪，你别哭啊，怎么了吗？难道是你昨晚说的Maria有她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天哪天哪，你可让我拿你怎么办啊？”当他第一滴眼泪落下时我就开始手足无措，我开始怪自己为什么要玩这个惊喜，他一定是担心得不得了，Andy Roddick,你这家伙伤害到自己最爱的人了……

　　“蛋糕……”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只见他手里托着一块蛋糕递到我面前，“带回来给你的……”

　　真的么？原来你还是相信我的，真是太好了，我想我脸上的笑容一定非常夸张……“是真的吗？”他点头回应我，高兴死了，我抓住他的手带他走向我订的蛋糕，“那来点蜡烛吧，我们把这些都吃了。”

　　一簇簇的火苗亮起，我握着他的手点燃所有的蜡烛，“许愿吧，今天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你已经做到了，”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抚着我的头发，“Andy，我刚才向上帝许愿要好好睡一觉，然后一醒来就让我看到你，现在你果然出现了……”

　　“可惜现在只能实现一半了。”我心里甜甜的，伸手搂住他，“你的睡眠我可没法保证。”我想我的心情全部表现在自己脸上了……

　　他主动地吻了我，真是的竟然抢了我的动作，当然还抢了我的话，“我爱你！”他说……

　　那么还等什么？虽然只剩两个小时了，但是一个“难忘”的生日我还是能给他的……我已经感到那即将向我敞开的柔韧身体的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