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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篇 ...

  •   我认识的看过花西的人,喜欢小红毛的是最多的,于是突发奇想想写写他的番外,很业余,所以写的不好大家务必海涵。相信小红毛一出场,大家就直觉这一定是当炮灰的人了……因为他又痴又傻,还经常洋相百出,而女主对他又是真的有爱情吗?不见得。

      一个心理年龄30岁的女人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吗?多的应该是怜惜,而且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处境相同的那种惺惺相怜,在紫园这个明争暗斗的环境中,他们同处弱势地位。而花木槿又是个聪明人,因着环境凶险,对待他人,她不敢轻易敞开自己的心扉,因此非珏这个痴儿,就让她有了前所未有安全感,长期压抑下,也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倾诉对象。所以锦绣说的话是对的,非珏,不过是她被男人背叛之后,勾勒出一种永不会被背叛的男人的画像。(原话我忘了,大概这意思吧)

      就好像我们现在的征婚市场,女方在征婚的时候总会提出许多要求,房子要几房几厅啦,车子要什么等级以上啦,这些都是女方对于男方的一种初步勾勒,有这样条件的男人有很多,但是女人就会爱上这个男人自己吗?不会,其实说白了爱的也是房和车罢了。同理,木槿爱的也不过是非珏的那一份痴,或者她的尚不算爱,而是利用,利用非珏的那一份痴,来让自己感觉到不被人背叛的温暖,从而获得内心上的安宁以及平衡感。

      然而我觉得冥冥之中报应是自有的,我想了想,木槿为什么这样对待非珏呢?于是我写这个番外,大家看到最后大概就能明白的。

      呃……严肃了,听说海大一开始是想让非珏当皇帝的,不过很可惜啊,这个人物的乾坤大挪移没有实现,相比之下段月容就显得非常成功……不过海大也应该很早就改了思路了,我想在文章中首次提到贞静皇后很早之前就改了吧,不过改了也好,如果没改,我们就看不到紫殇变纸殇这样的动人场面,而非珏也将不再是那个喃喃念着青玉案的痴儿了。

      到底后来非珏也成了撒鲁尔,虽说不能算帝,但是好歹是个王啊,也实现了海包子最初梦想的一半吧……只是,这样的命运,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呢?

      写番外之前,请容许我跟着非珏默念那首青玉案(别砸砖啊)。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非珏啊非珏,你又可知,灯火阑珊处,凭栏而立的已不是你的木丫头?

      番外等酒香醇

      “陛下,我只求你不要喝了,这样喝下去,整个突厥都将成为火拔贼子的囊中之物!”一间客栈里,中等客房内,美人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栗苏从小就被果尔仁任命在暗中保护非珏,不到万不得已时亦不会暴露自己,前些日子,一些火拔族幸存的族人以及果儿仁的余部瞧准了非珏昏睡这一空当,联合起来,发动了宫廷政变。

      而撒鲁尔一向敏感多疑的性格,竟使得朝中缺少忠义之士,即使有心相助的,手上也没有多少权利调动士兵,因此贼人的攻势如春笋破土,竟一路杀进了突厥帝都。幸而她与几名忠义勇士拼死相护,倒总算保全了狼神之子的万金之躯。谁知这原非珏,刚醒过来就疯了一般叫喊着木丫头,神魂颠倒,借酒消愁,整个人已近痴狂。

      栗苏看不过去,忍不住说了一句:“天下谁不知道花木槿乃原非白爱妾,如今也已经降了大理太子,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自始自终都不是你的!”为此,还生生挨了他一个巴掌。

      许是被她的话激到了,昨天竟然甩开她自己一个人走掉了,她武功尚不及他,好不容易寻着了,却不想,竟然见到他倒在街角喝得烂醉如泥,她一向心冷,看了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大突厥的王,如何沦落得这般狼狈不堪?

      “闭嘴,木丫头……昨天,我见着她了,她竟然以为,我不认得她……其实,我知她心忧,只是想免她又多一层顾虑罢了……”他痴痴地笑,神色微动,酒瞳流转间,睫毛波动如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又接着道:“哪怕她化成了灰,我也还是认得,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反正……就是感觉得出……是木丫头的味道。”

      那个什么木丫头,她也见过,不过是一介庸脂俗粉,何德何能,竟让她大突厥的王如此为其茶饭不思,魂牵梦萦,忍不住便开了口:“陛下,天下之大,德才兼备的女子又何其之多,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介女流如此颠狂!”

      说完自己也一愣,本以为她的王会发怒,却不想他只是静静地抿了一口酒,“哐”地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栗苏一惊,抬头却只见他酒红色的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眯着似睁非睁的眼睛,缓缓道:“天下女子是多,可是木丫头只有她一个。”

      她听着他的声音,心像是猛然被重锤击了一下。

      “陛下……你……”

      竟哭了吗……

      过了很久,都没听他继续言语,栗苏拿了他的披风,正想替他盖上,却听他低声喃喃着什么,于是便俯下头凑过去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睡着睡着,他进入了梦境,扭头四看,原来是玉北斋的樱花林,漫天的花瓣纷纷,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地见到了他的木丫头,相貌平平,却生生地揪扯得他的心疼痛不堪。

      木丫头,是你吗,我好想你……

      木丫头,木丫头……

      他的心里急急呼唤,想要出声,然而所有话语都哽在喉咙里面,像是一辈子都无法对她诉说。他只见得花木槿坐在青石板上,樱花树下,随着花瓣纷纷飘落,她的面貌亦被分割成无数小块,远远看去,竟如真似幻。

      他想冲过去抱紧她,谁知身体却像受了控制一般,慢慢向前走去,他看到自己手里抓着一根毛毛虫,然后听到自己惊奇的声音说道:“木丫头,你看,这花儿竟然自己会动。”

      她哈哈大笑,他瞅着她恍然失神,她接过他手里的毛毛虫,然后塞入他的衣领,突然,那虫子变成一块紫色的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灼伤他的眼睛。他顾不得心口的痛,即使那痛如被人用尖刀生生凌迟,只是伸出手本能地想抓住她,然而她的面貌却逐渐模糊,在紫光中,变成了另一个人美貌女人。

      那姿容卓越的女人款款走来,手中拿着一个花姑子,嘴角绽开一朵笑花:“奴的名字叫花木槿。”

      “你别过来,你分明不是我的木丫头……”

      “非珏……”他听得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忙不迭地转身,却见那人正是花木槿,她浅笑着开口:“非珏,这世上总是有人要成为过去,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不但活着,而且活得那么好……”

      我不要你成为过去,我只要你,你不能又抛下我,你不能总是这样的……

      却见她逐渐走远,低着头,对着那谪仙一般丰姿神俊的少年微笑,她的那种目光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而那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三哥。

      心口的痛欲发剧烈,花木槿,原来你从来就……

      “陛下,陛下,你可还好……”

      来自外界一阵晃动致使他睁开眼睛,见着他满眼血丝,隐有泪光,栗苏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还是按捺住涌动的心绪,拿出一条手帕来,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栗苏,我们……回突厥吧。”他抓着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直视着她,瞳眸如葡萄美酒,睫毛似蒲扇微动,她的心却不知怎的竟剧烈地颤动起来,只听他继续道:“其实你说得对,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我早就知道了。世人皆笑我痴傻,殊不知,这一切我早就已然洞悉在心。”

      若心字成灰,即使那痛楚怎么撕心裂肺也觉察不到了。

      野史记载,后火拔族贼子及果儿仁余部,谋逆失败,被悉数歼灭,全军覆没。大突厥在阿史那家第十一帝阿史那撒鲁尔的治理下,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然而,二十年后,这位赫赫有名的帝王仍抵不过生老病死,邃病逝于神思殿中,传闻其殉葬品中有一奇物,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名为花姑子,在天下传为奇谈。

      入夜,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有两个人在悄声议论。

      “你说我们大突厥的王怎么就薨天了呢?”

      “还不是读者乱来的,谁叫海飘雪不更新。”

      (抱头跑……)

      很多很多年以后……

      一家医院里,三姑六婆围着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妇女,逗着她怀里还不足月的小婴儿,突然有一个人惊奇地叫了出声:“咦,你们快看!这个小婴儿的发根是红色的啊。”

      “是吗?真特别……干脆名字就叫小红毛吧!”

      “是啊是啊,孩子妈,还不快来看!”

      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妇女面色苍白,虚弱地撑起身子,瞅了一眼,笑着说:“这婴儿倒也奇特,不过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叫……”

      “叫什么?”

      “快说啦,不要卖关子了。”

      “俞长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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