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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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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相思?你怎的就没用上鹤顶红?”
“对不起。”
“别用这三个字敷衍我!”
碧毓抬手一巴掌,带起红泪鬓间发丝。
“对不起。”红泪望着碧毓的眸子,低声说道,被血染红的唇惊心动魄。
“毓,昙中的毒?红泪她?……”一旁的紫珊插嘴问道。
碧毓望了紫珊一眼,又逼视着红泪,神色却平静不少。
“你高兴了?你是否舒心了?”
“对不起。”
“那么,你告诉我,你想怎样?”
碧毓颓然松手,红泪沿着墙壁滑下,瘫倒在地。
“我爱姐姐。”红泪这样回答。
“你没资格。”碧毓不屑地打断。
红泪失神地望着前方。
“我对不起姐姐,但、我想留在她身边,给她幸福。”
“你认为你给得了么?”碧毓靠在墙上,斜眼望着身边的红泪,腰间碧色的流苏搭在红泪肩上。
“能。”红泪说。
“但是昙姐姐似乎并不希望你留下。”
“我会给她幸福。”红泪重复着。
“你只会叫她难受。”
“以后不会了。”
红泪被戳到痛处,顿了顿,坚定地说道,桃花眼里重现光彩。
碧毓起身。
“那好,最后一次,如若你给不了昙姐姐幸福,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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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珊不可置信地望着红泪,气急地也在红泪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还有脸留在这儿?”
紫珊懊恼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不住颤抖。
“她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处处护着你,真的很傻。”
“自小,昙就是那样的冷漠清高,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放于心间,昙的冷漠让人难以接近,却也甘心臣服于她。我们一行人自小训练,文武兼修,内外并茂。”紫珊平静地流泪,“从不允许犯一点错,虽然我比昙长上几许,可每次都是她护我。”
“昙六岁之时送往倚月楼,大部分时间仍在离心宫度过,昙历来不喜笑,大部分总是敷衍地一笑而过。”
紫珊拭去优昙额间的汗,又接着说。
“她总是这样,看似冷漠,却又尽心尽力地对每个人,最后受伤的都是她自己。”
“紫姐姐——”碧毓担忧地唤了声。
“无碍,让我说完。”
紫珊摆摆手示意,昙的心里,昙的生命里独独放了一个红泪,可她又独独负了昙,这叫昙怎么受得住?紫珊从来不曾想过要在昙的心中取代红泪的位置,毕竟,红泪配不上,自己又何尝配得上?只是,让她得知红泪竟入出待她,紫珊心里为昙心痛,真的心痛。
“昙十三岁那年,宫里有个宫女在宫中与男人私通,不料此时让宫主知晓,宫中严禁外人进入,尤其是男人。她开始彻查,宫女由此很惊慌,便想去寻死,不料被昙救下,不仅如此啊,昙主动帮她顶了罪,能想象么?鞭刑四十的痛苦,昙自小身子弱,怎么撑得了?”紫珊早已泪如雨下,“为了此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宫主大怒,行了那第一鞭,那一鞭几乎就要了昙的命,当场昏了过去……”
怪不得,姐姐肩胛骨一直到腰际有一道痕迹,曾几何时,问及原因,姐姐却缄口不言。
红泪反手拭了眼角的泪,却马上又有第二颗涌出。
紫珊捂住脸,有泪自指缝渗出,说不出的悲伤懊恼。
“那男人,那男人是我表哥,正是借了我的身份才混至宫中,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昙是为了护我。”
碧毓上前抱住了她。
“红泪,红泪。”优昙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破碎地唤着红泪的名。
红泪闻之,扑将至床边,紧握住优昙的手∶“姐姐,红泪在的,红泪一直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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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碧毓与紫珊离去时这样说。
“我省得。”红泪跪至榻前,回头道。
碧毓微笑着。
“那妹妹就等着红泪姐姐的表现了。”
碧色的流苏摇曳带起腰间的铃铛,倒是纯真年华的少女模样。
红泪点头,紫珊见此不免兴叹,真是美丽的事物,那眼睛。怪不得昙被迷了心窍。
深雪适时赶到,为优昙抹上些药膏,嘱咐了几声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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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海挺直了腰板对着眼前的女子,讥讽道∶“不知帮主来此所谓何事?纯粹是为了看本王的笑话么?”
水盈闲逸地笑笑,在墨海对面坐下∶“如果我说是呢?”
“那可违了帮主的心意了,本王过得很好。”
墨海揉着被绑至淤血的腕回话。
真是嘴硬的人,水盈不屑地评价。
“是么?看来王爷是看上我这小地方不想离去了?”
墨海闻得这话即使恨得牙痒痒还是问了句∶“不知帮主这话什么意思?”
刀疤立于暗处,识不清他的表情。
水盈轻嘬了一口茶水,微微皱眉,这茶滋味真差。
“我也不与丰王殿下绕弯子了,挑明了说,你我挑个好时机,成了这大业。”
墨海目光变得炙热,只一瞬,又恢复如常,阴暗沉郁的样子。
“本王很有兴趣知晓,帮主为何变了主意?”
墨海不急,水盈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始终摸不到她分毫,他不敢完全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她,他需要一个让他心安的理由。
水盈盈盈一笑。
“只因,昙已忘了红泪,我便不必废那么大的功夫了,我想尽快得到优昙!”
水盈说这话时,神色变得疯狂,目光炙盛。这理由倒是让墨海稍稍心安,别的什么理由他或许不会信,但这个,由不得他不信。
那个女人确实有让人为之疯狂的本事。
沉吟许久,墨海端起茶杯起身,不料却牵动了前些日子男人造成的伤处,脸色未变,不自然地道∶“帮主,望本王能与你合作愉快。”
水盈微微勾起嘴角。
临走时,水盈好心提醒∶“王爷可是要小心身子呢,纵欲过度伤身!”
“死女人!”
墨海破口大骂,失了风度。他恨!待他夺了皇位,一定让这女人加倍偿还。
只是,他是否太过自信?以至成了瓮中之鳖仍不自知。
终究只是皇家失败的残缺品。
~~~~~~~~~~~~~~~荡漾~~~~~~~~~~~~~~~~~~~~~
红衣女子倾城绝色,晃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包括墨痕,包括红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