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立案侦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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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机，乔小梁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二哥打探消息。照理来说二哥一定是知道事件内情的人，不过自己问了他会不会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发什么呆呢？”宋黎杰切了果盘过来，将东西放在桌上，给乔小梁倒了一杯开水。
乔小梁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了窗户边上。还是打吧。心里疑惑着难受。
宋黎杰看到他避开自己，无声笑笑。自顾自开了电视。不过特意将声音调小了。
按下按键，听到那头一成不变的铃声，乔小梁静静等着。
“喂？”乔二哥的声音显示出他的疲惫。
“二哥。”乔小梁理了理自己的情绪。“那个——”
“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暂时我们也还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你知道的，内部的事情我不便透露。”语毕就挂断了电话。
“靠！”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乔小梁脸色不好看。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可是被挂电话，感觉糟透了。
电视上好像是在重播昨天的新闻，乔小梁走过去，抢了宋黎杰手上的遥控。
转台看娱乐新闻。老是看着那什劳子的跳楼案，一肚子的疑问却无从发泄，憋屈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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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这已经是第五个跳楼的了。”坐在边上看着手头上的资料，新来的小警员龚少诚不知趣地开了口。对边上的师姐师哥们瞥过来的警告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
韩海对这个人有点绝望。真不是一般的粗神经！
娃娃脸的龚少诚是新来重案组的。对环境并不熟悉。脑筋也没有其他的骨干成员那么灵活，没有经验。说白了，他有路子，于是就混进来了。
这个新来的组长就是交给韩海管教的。这下，韩海管教不利，成了众矢之的。
恨铁不成钢啊！韩海也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盯着龚少诚。可惜人家专注于手里的文件，根本看不到他凶狠的眼神。
杯子碰在桌上的声音，众人精神一振。乔队这是要发话了。
“目前的状况大家应该也都清楚了吧。”乔骏宇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铁血无情的干练形象，他说出口的话，字字珠玑。“通过这几日的调查，我们觉得最有可疑的就是这个人。”屏幕上显示了一名中年男子的照片。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秃顶，啤酒肚，表情不是特别正派的样子。
“王林强。是一家私人广告公司的老总。通过之前的调查，发现他想要低价收购那座大厦。之前和大厦持股人谈判商议好了价格。可是后来持股人似乎反悔了，要调高价格。他们之间的合同只有王林强一方签约，根本没有法律效应。王林强很愤怒。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第三名死者的秘书听到他说过希望死几个人这样就可以压低价格之类的话。”
“单凭这样一句话怎么能认定他就是嫌疑人呢？”开口的又是龚少诚。
众人都看着他。这娃娃脸少根筋的家伙是活腻了吗？他当这里的都是死人啊！这么白痴的问题！队长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证据什么的也肯定是有了线索才这样说的呀！胆敢挑战队长的权威。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乔骏宇面无表情地盯着龚少诚。这个娃娃脸的大男孩前两天才进来。听传闻说是靠的关系。不过乔骏宇是那种不会听小道消息就否定一个人能力的人。就算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又怎么样。管他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哪怕是靠关系进来的，只要是个人才都应该提拔。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出这个大男孩有什么特长。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预感。
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挑战了权威是不对的。龚少诚憨憨地笑了笑，衬着那皮相，透出一股傻气来。挠了挠头，对着乔骏宇低声说了句抱歉。
乔骏宇向他点了点头。霎时，大男孩的脸上绯红了一片。透亮的眼中闪烁着满满地崇拜之情。
之后大家的交谈，龚少诚一直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什么。自己之所以会进来这个重案组就是为了那个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指挥着全局的男人！
曾经在新闻里看到过他。他神勇的形象一直是自己心中的目标。在警校，其实自己的成绩根本不足以进入这个精英齐集的地方。于是自己对着爷爷死缠烂打，靠着上头的关系进来了。能近距离看着自己的偶像。那种激动的感觉，说不出口。
那个男人真的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优秀。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龚少诚傻傻的笑出声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到达那种境界呢？
“那个新人！”乔骏宇看他走神已经许久了，现在笑得傻兮兮的。再不提醒，只怕连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朽木不可雕也！难道真是像那些人所说的，这是一个一无是处，只能靠关系的家伙？
身边的同事撞了龚少诚一下。龚少诚这才回神。好像刚才有人叫了他？
“你，待会儿和我一起去现场勘查。”乔骏宇下达的命令一向干脆，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龚少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算是受宠若惊还是惊吓过度。总之是很不平静就对了。
乔骏宇只是又瞄了他一眼，“散会！”
在座的陆陆续续离场散开，各自工作。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龚少诚。有生以来头一回在面对一个人时像现在这样紧张。什么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只不过他不是由于害怕，而是出于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兴奋。
乔骏宇站在龚少诚面前。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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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乔小梁踢了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宋黎杰。竟然大白天的开着电视机都能睡！猪啊！“起来！”
宋黎杰难得睡得像现在这样安稳了。被人吵醒的不悦似乎相比从前淡了许多。
“这样都能睡！”乔小梁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不屑。
抬头注视着乔小梁。死没良心的！自己是因为谁一夜都没睡啊！他现在是舒服了。还不许自己打个盹吗！
“陪我去那座大厦看看。”不亲自再去一次。乔小梁心里难安。心底的想法多少有一点窝囊。一个人过去，还真是没那个胆子。好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更何况这是大嫂花了钱请来的“天师”。职责所在，不是吗。
看着眼前笑得想偷腥的猫似的家伙。宋黎杰决定不和他计较。利落地拿上自己的外套。“那走吧。”
“啊？”这么好商量？还以为要费上一些口舌呢。切！无趣！乔小梁顺手抄了宋黎杰的车钥匙。
“你开车？”
宋黎杰的语气刺到了乔小梁。某人立马跳脚，“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车技吗！”
宋黎杰耸耸肩。他可是什么都没说。乔小梁车技还是不错的。可惜，路痴。“你随意。”大不了自己当导航仪就好。男子汉大丈夫，斤斤计较他可做不来。只是以后那点利息而已。劳务费。
乔小梁愉快地走在前面，自然是看不到后面那个人阴险的笑容。只是觉得后背发凉。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啊。错觉吧。看宋黎杰只是安静地跟在自己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背后灵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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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线拉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从大厦周围5米的地方开始整块地被围得结结实实。现场维持秩序的员警却只有这么一个。而且还各干各的，似乎根本就不担心现场遭到破坏。龚少诚有点看不过去了。想要上前教训这个玩忽职守的前辈。他一直是个死守教条规章行事的“乖孩子”。二十多年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这样不敬业的表现。
不过乔骏宇比他先一步找上了站岗的员警。
龚少诚偷笑。嘿嘿。有你们好看的了。谁人不知乔队有多冷酷，他对纪律应该比自己看重多了。那些家伙肯定是要挨训了。正准备看好戏呢。
“才吃饭吗？”乔骏宇拍了拍一个端着盒饭蹲在角落里死命扒饭的警员。
警员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蛋黄，“呀！乔长官！”那人端着盒饭激动地站起来。
“没事。你继续吃着吧。我转转。”乔骏宇没有像龚少诚预料的那样，反而还态度很温和。这里的一些警员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和警局里的那一群看到乔骏宇就像见了阎王似的人比起来，似乎这些看上去更顺眼一点。
被乔骏宇扔在原地的龚少诚有点拘谨。上级没命令自己做什么。干站着不动算是偷懒吧，但是可以做什么呢？会不会自己逾矩了？
“小子。新来的。”盒饭兄已经吃完了，伸手抹了抹自己油乎乎的嘴之后直接攀上了龚少诚的肩膀。
“恩。”毕竟自己刚才是想着要教训一下这些人来着。他们现在这样的热情让龚少诚有点心虚。“别这么扭扭捏捏的！男子汉大丈夫，把脑袋给抬起来！”用力一拍龚少诚的后背。
这力道惊人！龚少诚向前朗朗跄跄几步，胸口被拍得闷痛。
有人上前扶了他一把。抬头是一个斯文的男人。戴着黑色镜框的眼睛，看着挺严谨的一个男人。
“收敛一点。你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你不知道吗？”看着训话很有那么几分气势，转头冲着龚少诚笑笑，“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必理会。”
盒饭兄似乎是不满意他的介绍词，挤到龚少诚面前，“这混蛋是斯文败类！别听他乱说！”用力推了下眼镜兄。不过眼镜兄看着身板纤瘦，可稳当着呢，纹丝不动，“死狐狸。别他妈坏老子形象！”
盒饭兄和眼镜兄闹了一阵，总算是回神想起了被晾在一边的龚少诚了。
“你可以叫我灰豹。”盒饭兄的样子实在不起眼，那种极其大众的脸，基本上是就算你努力去记也很难印象深刻的人。不高的个头，穿着衣服看不出肌肉，不过就方才那“轻轻”一拍，龚少诚知道，这是个行家。盒饭兄指着眼睛兄，“这个败类，咱都喊他死狐狸的。”
“什么狐狸。这是我们的军师。”信步走来的是一个妖娆的女子。女子走近了，双手缠在灰豹的肩头。近一看，这女子起码得有1米75左右吧。还踩着高跟鞋。和她比起来，灰豹的个头就显得矮了不少。“死鬼！”那娇嗔的摸样，龚少诚觉得自己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自己铁定是消受不起。
“你怎么来了？”灰豹撇开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那双纤纤玉手，看眼神，对女子有些排斥。“你又不是我们这组的人！”
“切！真是不识趣。”女子转换了目标，贴到了眼睛兄身边。“还是军师好啊。”
“怎么回事？”灰豹盯着眼睛兄看。
其实龚少诚绝对比他更想了解情况。
“专案组来着。”推了推眼睛，表情不变。完全无视女子的“深情”目光。“咳咳。最近事情比较多。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情况一样，比较特殊，专案组的人接不来的。你也知道的。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何况，专案组的负责人就是乔长官。于是案子转下来了。”
“不会吧！又要跟他们合作？！”灰豹指着女子的手微微打颤。
女子摆正了姿势，笑得花枝乱颤，“而且，负责人兼总指挥还是咱们老大。”
眼镜男点了点头。灰豹发出一声哀嚎。“见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立案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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