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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安吉奈美,今年六岁,是安吉忍具店的长女。
之所以是长女,因为我还有个两个弟弟。
但那两个不孝的孩子他们都表示绝对要当上忍者,所以家里的店铺暂定由我第一顺位继承。
我们家的店铺出售各种忍具及其配件,对象就是木叶村的忍者。
其实吧,我们家的忍具基本上是从木叶的兵工厂那里进的货,只是个代售点。我们家唯一自产自销的,就是符咒。各种符咒都有,卖得最好的就是起爆符。
符咒的制作是家族的不传之秘,尽管卖的很贵但丝毫不影响销路。它以绝对的性能优势占领市场,轻便小巧利于携带,查克拉消耗低,使用时威力大。每个忍者出任务时多少都要带那么一两张保命的。
每张起爆符均价是十万两,熟客看心情可以适当往下调整价格,但绝对不能低于九万两出手。
我在假期的时候就到店里当看板娘,累积销售和进货的经验。
什么?我的假期是怎么回事?
哦,我现在还是木叶忍者学校的在读生。
什么?我不是要继承忍具店么?
嘁,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么?木叶村唯一一所学校就是“木叶忍者学校”了。我要是没有文化,怎么把家里的店铺传承光大啊?再说,从这所学校毕业了无数学生,也不是人人都当上忍者的。
我就一点都不想当忍者,不过这种想法被我深深藏在了内心深处。
在这个全体村民都是预备役民兵,且舍己为人民、保家卫国思想宣传十分之到位的村子里,每个小孩正常的梦想都是“要当一名伟大的忍者”。一个小孩如果表示将来不想当忍者,那是会被其他人一致强烈鄙视的。
我没有表示不想当,但也没有表示想当。
外公对于我这种态度很满意,相比死活要当忍者的两个弟弟来说。
其实我不是正常的小孩,从出生起我就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是我一生的秘密——我是穿越来的。
这种事说出来一定会被认为脑子出了问题,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有哪个正常人会记得自己上辈子是吃了隔夜青菜被里面产生的亚硝酸盐毒死的?
从我出生起就从没有听任何人说过“亚硝酸盐”这种东西的存在……我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亚硝酸盐的呢?而且我不单单知道亚硝酸盐,还知道很多其他的东西,其他我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当然,我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我就很可能因为脑子出了问题而丧失店铺的继承权。
说真的,相比当忍者,我对开忍具店的兴趣更大。
操控手中的毛笔去描绘符咒的感觉非常神奇,就算只是在练习用的普通纸张上用普通墨水来绘制,我都能隐约感受到那些阵图在那个绘制过程中好似被注入了生命……
不过外公认为我年纪还太小,所以并不允许我用符纸和特制墨水来绘制。
而且他和妈妈都觉得我应该多花一点时间享受“童年”。
哦,这狗屎一般的童年。
木叶村的孩子童年娱乐十分之单调,他们只有一个群体课娱乐活动——忍者游戏。
“奈美酱,你是要玩忍者游戏还是忍者游戏还是忍者游戏呢?”
这是我参与同龄人社交后被问频率最高的句子。
一旦答应之后——
“看招吧!奈美!”
我被木质的手里剑击中。
“觉悟吧!奈美!”
我被绑在了树桩上。
“你已经死了!奈美!”
我被按倒在地。
……
如此情况不胜枚举,我诅咒这该死的忍者游戏。
最可怕的是同龄的孩子们竟然非常喜欢让我这个废柴参与到这个游戏里。
喂,不是一般都会是因为实力太差而被排挤么!?
其实现实并不总是那样的。
都因为我是个女孩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个漂亮又柔弱的女孩子。
女生拉我去玩忍者游戏是因为可以在游戏里狠狠欺负我一把,看我的狼狈样。
男生拉我去玩忍者游戏是因为可以在游戏里帅帅拯救我一把,看我的感激样。
他们各取所需,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无论什么时空年代,美人总是占便宜的,而这种优厚条件一般都是遗传获得。
不过连同我那张美貌的脸皮,诡异的绿色头发也是家族遗传。好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觉得它诡异,见者皆赞叹它的鲜翠欲滴。后来又在店里看见更诡异的亮粉色头发的顾客,我也就很快释然了。
想起童年,一般人都会想到学校。不过我也不是很愿意想起它……
我学校的成绩是理论课中等偏下,忍体幻三项全废。尽管我有查克拉,而且有很多,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任何结印的手势对我而言只是凹造型。体能值永远都是普通少女水平。幻术百发百中,中的人是我。
老师找过我妈妈谈话,不过我妈妈总是用“我们家奈美酱未来只要找个好丈夫就够了啊哈哈啊哈哈哈……”来应付。同学们甚至认为我和我的弟弟们不是同一个妈亲生的,连年仅两岁的弟弟都比我厉害。废柴奈美,那些小脑明显比大脑发达的同学们喜欢这么叫我取乐。
比起拼命挥汗练习一次投中十六个靶子,我更愿意在纸上先计算弹道轨迹和成功概率。在这个崇尚暴力的世界,我这样的学术系美少女在学校里显得颇为不得志。
当然,我也是有互相理解的同盟好友的。比如山田杂货店老板的儿子——未来的山田杂货店老板山田君。比如钱汤老板娘的二女儿——未来山田杂货店老板娘友枝子。等等……都是些未来想当忍者但家里不同意的富二代,他们都有家业或者家族使命需要继承。
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这是我上学以来的第一个假期,也是我第一次正式任职“看板娘”。不过妈妈对我非常放心,把店交给我一个人后就回家买菜烧午饭了……我不能辜负妈妈的信任!不过一个人看店真的有点无聊,只能翻翻书打发时间。
“叮——铃铃——”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我正翻着从木叶图书馆借来的毒药科普书,听到铃响就随口应了句。
“哟,老板娘请给我一份老样子。”我闻声抬头,来者是一个遮着半脸的银发忍者少年。他尽管鬼鬼祟祟地遮了半个脸,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他。
我第一次见他,其实是在三岁那年。
如同往常一样,我在参与忍者游戏的时候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就成为了人质……被捆成个粽子吊在树枝上,无力反抗的我只能默默流泪。
不过很快,我还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救了下来。
救我的人带着面罩遮住了大半个脸,眼神中带着赤果果的鄙视:“切,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规定忍者是不能掉眼泪的!真是一个拖后腿的废柴垃圾。”
他刚这么说完,就有一个绚烂七彩的姑娘窜了过来,搂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说:“卡卡西君,不要理这种人啦!我们这边的任务完成啦!带上她,去和其他同伴汇合吧!”话说这姑娘哪里来的?我之前都没见过……
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叫卡卡西的家伙给我的幼小心灵留下了创伤!
哼哼,两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变。
本以为只是个口气不小的家伙,可谁知竟然后来声名鹤起。
成为了忍者学校光荣榜上闪耀的伟大榜样之一,五岁毕业,六岁升中忍的天才儿童——旗木卡卡西。他那银发在走廊光荣榜的照片上张扬无比,每天上下学的时候都几乎要闪瞎了我的狗眼。我们的老师每天有了空闲就会感叹:“啊呀这个旗木卡卡西啊是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他深以当年教授过这个天才儿童而荣幸无比。
可是也因此招致许多其他同学的种种羡慕妒嫉恨,要是你这厮不优秀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我们何至于天天听你的光荣事迹耳朵出茧子?只要他在忍者学校放学的时候上了街,那就会被各种伎俩暗算。虽然那些幼稚把戏对这位天才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可到底也是一种烦恼。如果不是是在学艺不精,我也很想要给他下个绊子。
当然,此君并不是因为这种烦恼才遮半个脸的,好象从他第一次出现在群众面前的时候就是这幅卖相。对于他这种猥琐行为,我们有很多猜测。当然,都是恶意的。我就默默地猜想他是个兔唇,鉴于大家都不知道兔唇为何物,就不方便把这想法透露出来。
总而言之,这家伙对于我们这一代后辈而言,是压迫在身上的一座大山!特别是我这种压根儿不想当忍者的,还要天天听老师在那里用旗木卡卡西的传奇事迹来激励斗志。
不过他现在是店里的客人了,要礼貌。
“对不起,老板娘不在。我是她的女儿,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还有,请在购买时出示有效的身份证件。”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家店的服务态度什么时候这么冷淡了……”那家伙皱眉不满地说。
“由我镇守这里的时段就是这样。直到我完全继承它,就会全面改版。”我抱起手臂,“忍具可不是能随意嬉笑着对待的,它们直接关系到战场上忍者的性命。”而且这是我能对怨念对象摆出的最好态度了。
“额,好吧。就是要一套手里剑,一卷钢丝还有三张起爆符。”他头上滑下一滴汗。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一下了,这个世界和我“前世”的那段记忆里的世界有很大不同。日常生活中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大家的表情在我眼里基本都一目了然。尴尬的时候会有黑线,怨念的时候会有紫雾背景,恐惧的时候脸上会出现蓝色的密集横线,生气的时候额头会有井字等等……当然,我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是怎么样的。为了避免那种夸张的东西出现在我身上,近年来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
“身份证明呢?”我们家的店可是村政府授权专营,如果把东西卖给了不明不白的人,就会泄露村子的安全秘密。我用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扫描他。
他指了指头上的护额:“这应该可以证明了吧?”
我跳下垫脚的板凳,走出柜台,踮起脚伸手摸了摸:“嗯……这种没有任何实际防护效果,参杂了过多炭素的软铁材质,应该不假。”然后就回到柜台里翻了翻存货,问他:“这位客人在使用手里剑的时候没有固定的习惯用手吧?”
“啊?没有……”
端详着手中的手里剑,我把它翻过来翻过去地打量:“那真是太好了。这批工厂送来的手里剑左侧刃与右侧刃有零点三毫米的微差,尽管在检验合格的标准内……但如果是有固定习惯用手的忍者拿去使用,会在投掷过程中造成距离估算的误差。”
“可没有固定的习惯用手,就可以避免了么?”我抬头,看见他脑门上的黑线。
立即低下头不去看那有碍观瞻的东西,简单的解释一下:“没有习惯用手,避免的几率就大了很多。因为在投掷手里剑的时候不用固定的手就投不准目标的都是菜鸟,这种误差在关键时刻会轻易要了他们的命。当然啦,就算没有习惯用手的厉害忍着,死起来也其实一样快。”
“……”
把商品一字排开在柜台上供客人检验:“东西就是这些,请当面验货,离柜后恕不退换。共计三十九万两,谢绝还价。想要省钱就记得在战场上打完后把自己的手里剑捡回来一些,使用完之后就被抛弃,实在是太可怜了。”
现年六岁的天才中忍旗木卡卡西,他在付了钱以后给我的卫生眼无比幽怨销魂。我感受了一把在经济上打击强者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