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从之》却星掩

2、一沓毛爷爷～

　　商济零一觉起来，洗漱完背了个空包就去了教学楼。
　　一切都是这么平凡，和大部分人一样，循环往复。
　　商济零到了班级就趴在桌子上，玩他的跳一跳。
　　“扣扣。”
　　商济零没管，他来学校就没有真正看过一个人，找他？开什么玩笑。
　　“同桌。”又是扣扣两声，
　　商济零转头，看到一个大大的……红包？
　　“你干嘛？”商济零用手推开眼前的红包，皱眉看着季馁。
　　季馁挑了下眉：“这是……保护费。”
　　商济零：……
　　“我没找你要保护费了。”他转过头，继续玩他的跳一跳。
　　“啪嗒。”灰色小人从盒子上掉下来了。
　　上方显示的999感觉正在打商济零的脸。
　　商济零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气，又把手机塞包里了。掏出一个鲁班锁。
　　季馁仍然保持着举着红包的姿势：“同桌，昨天你救了我，保护费这种东西不就是我给你钱，你保护我吗？”
　　商济零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不用，我又不会一直保护你。”
　　季馁顿了一下，眼色暗了几分，但红包却又死死攥在手里。
　　商济零突然感觉有点良心不安，这人怎么这么傻，主动给人保护费，被拒绝了还……还这么可怜一副样子。
　　“……同学之间就该互帮互助，团结一致…我也不是混的，保护费我不收，你要是真的钱多的没处花，可以去雇个保镖。”商济零说完还朝他点点头，一脸之后真诚。
　　季馁默默将红包收了回去，商济零有些尴尬的回过头。
　　“同学间就该互帮互助吗？”季馁突然发问。
　　商济零趴着背对他：“嗯。”
　　季馁没再说话，就在商济零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他轻轻说了句；“谢谢”
　　商济零一瞬间有些恍惚，这句话，不，这个语气很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一句谢谢给他整出熟悉感来了，真无敌。
　　他点点头，下意识又去抽屉掏手机，结果掏一半又想起那憋屈的999.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继续摆弄手里的鲁班锁。
　　夏钦抱着一堆卷子走进来，恨天高哒哒哒的，活像要杀人。
　　“今天天气不错哈，我们先来批评个人。”夏钦169的身高硬是踩出了280的气势。
　　“关澈！你昨晚又翻墙了啊？”卷子一甩，关澈腿软。
　　“钦，老师，我发誓，我昨晚真没翻墙！”关澈起身，举起手。
　　夏钦抱着胳膊往那一站：“你发誓的时候能别竖四根手指吗？怕遭天谴是不？”
　　关澈多少有些迷信在心里，也没把第四只手指收回来：“老师……”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下次翻墙的时候别穿你那八字拖，非得弄点标志性的生怕别人不认得。”夏钦会想起早上教导主任指着墙上那巨大的拖鞋印就一阵恶寒。
　　商济零自小笑点就低，这会儿听着四周的笑声快憋不住了，把头埋进双臂里，肩膀颤抖的快能颠锅了。
　　季馁就这么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夏钦拍了拍桌子：“都安静，关澈，你下课来找我。不说这事，你们上周月考考的什么东西？都焦了。年级第一季馁，照常发挥。然后！年级第二百三十四章篇！断崖式？！”
　　商济零偷偷看了眼季馁，他平时不是趴着就是专心弄锁，也没注意过这个次次第一的同桌，但按他们一天的相处来看，季馁不像是会考第一的人。
　　像个惯会嘲讽的混子。
　　“麒麟儿？”季馁突然转过头看着他，温柔道
　　商济零一阵恶寒：“叫什么？！”
　　这人有病吧？他俩并没有多熟吧！
　　难道学霸都这样自来熟？
　　“我昨天听…emm八字拖这么叫你了……我们不是同学吗？我…不能叫？”季馁似乎有些失落的垂下头。
　　商济零：……
　　花哨的外表惯会骗人～
　　“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季馁继续道。
　　商济零：“嗯，嗯。”
　　内心：这孩子缺爱还是缺钙啊？身子发育完毕，小脑四肢不全？
　　真可怜。
　　三中早些年就换成了手机app查成绩。四周有些人已经开始掏手机查成绩了。
　　“你不查查吗？”季馁见商济零并没有查的意思，问到。
　　商济零：“查有什么用？白卷他给算分？哦，卷面整洁给两分。”
　　季馁：……
　　“麒麟！我考了三十四哇！进步了进步了。”关澈坐在他两前面，查完成绩猛地转过来。
　　商济零有些意外：“真的？进步那么多？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要知道，关澈不管满分一百的还是满分一百五的，就没有靠超过十分的。
　　“哪科啊？”商济零追问。
　　“总分。”
　　商济零：……臭小子浪费我心情。
　　季馁一个段一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两个学渣对骂。
　　他们坐在窗边的那个角落，商济零承了满身的光，就像艳阳一般灿烂。
　　商济零还是查了下，他直接查物理，也就物理和数学他写了。
　　物理：93。
　　他刚想放下手机，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
　　“妈：我看到你成绩了，你……”
　　“啪嗒。”
　　关机。
　　iPhone16promax：你清高，你厉害！
　　“怎么了？”季馁一直注意着他这，见他突然黑脸，就问了一句。
　　商济零一想到他妈就难受，现在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一天之情的同桌。
　　“没事，小事，少问。”他再次亲吻桌面，这一趴就趴了一个早上。
　　……
　　“麒麟，起来！”关澈疯摇商济零肩膀：“你再不起来，我自己去觅食了啊！”
　　中午统共就两小时时间，最后一节数学课，全班被数学老师硬控三十分钟，再不吃饭，就没时间打游戏了啊！
　　“你先去吃吧，我和他一起。”季馁低头回消息，冷着脸撇了一眼他就说到。
　　“啊？”关澈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心头肉什么时候和麒麟好上了？
　　原本睡的深沉的人这会儿艰难的爬起来，伸个懒腰：“别吵了呃，走吧。”
　　商济零挠挠脑袋，站起身欲走，旁边的椅子却突然被推动。
　　“我和你们一起去。”季馁温和的看着商济零。
　　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