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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老板是自家人 ...

  •   外公给李攀阳把脉后去药房给李攀阳配药,纪永安陪着李攀阳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转着。

      后院没有李攀阳想象的高贵古典,整个后院被分成了两部分全部都用大棚罩着,一半种着李攀阳不认识的一些药材,还有另一半种着一些在寒冬依旧灿烂的花。

      纪永安解释:“这些是外公的药田还有外婆的花圃。”

      外婆是个及其知性优雅的老太太,纪永安外婆言传身教所以身上温柔,优雅跟外婆十分像。

      当初纪永安外公离世时纪永安父母才刚刚结婚,纪永安一岁的时候外婆跟现在的老爷子结婚,纪永安从一岁便是在外婆家长大,纪永安之所以对这个外公如此的敬重不仅单单是因为对纪永安的好,更是因为外公对外婆的尊重跟无微不至的照顾。

      甚至于纪永安的父母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在纪永安有记忆起外婆从来没有自己下过厨,每天早上床头都会有温热水,外婆喜欢的吃食家里从来没有断过,外婆除了洗手洗脸洗澡外公几乎没有让外婆碰过水更不要提打扫卫生或者一些杂物。

      外婆的日常便是看着外公侍弄着家里的那一小块药材地跟专门给外婆开辟出来的花园,在一旁坐着自己喜欢的刺绣。

      纪永安很难挑出外公的一点不是,做丈夫的到达外公的这个地步纪永安也自诩并不能完全做到。

      但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的重复做一件事曾经一度让十七八岁的纪永安觉得很枯燥,终于有一天纪永安没有忍住问了外婆。

      “外婆你每天坐着重复规律的生活不会无聊枯燥吗?”

      外婆躺在墙角竹阴下的摇椅上打着扇子笑着回答:“日复一日坐着重复的一件事或许会让人觉得枯燥无味,可要是跟有趣的人,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这些重复的事情,这些事情就会变得有趣又不一样。”

      纪永安的爱情观或许在年幼时看着外公外婆的相处中渐渐地建立,他对爱人的要求很高,同时也低的离谱。

      他心里一直觉得只有自己喜欢的人才能真正的在一起长久,才能够让日复一日的生活不会那么的枯燥。

      曾经三十年的生活里他没有遇见到过心动的人,不,准确的来说,遇见过,只是相遇的时候并不合时宜,也只能说是命运的捉弄。

      不过好在兜兜转转的又走了回来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李攀阳趴在花圃的外面有些期待的看向纪永安。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更何况开在这漫天大雪里明艳的花。

      “可以。”纪永安叮嘱道:“但是不要去摘,外公会生气的。”

      这里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护地,更是外公思念去世爱人的寄托。

      纪永安打开花圃大棚的门,李攀阳走了进去。

      “这个花圃是外婆在世的时候外公给她种的,外婆走了以后外公也只能睹物思人,所以这里的花从来不让人摘。”

      纪永安的语气莫名的有些伤感,也似是睹物伤神看到这些花想到了去世的人。

      李攀阳不擅长劝解安慰,看出纪永安的黯然,原本兴奋的情绪淡了下来,伸手拉住了纪永安的手。

      十指相扣,纪永安手掌似是一个火炉一般让李攀阳冰凉的手缓和了不少。

      “本来想这样安慰一下你,结果成了你给我暖手了。”李攀阳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调笑。

      纪永安垂眼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再次看向李攀阳的桃花眼带着笑。

      “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现在在撩拨我吗?”

      李攀阳另外一只手附在纪永安的手背上,双手抓握住他宽大的手“不是,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暖手炉。”

      “我的荣幸。”

      纪永安手腕一翻直接握住了李攀阳两只手。

      阳光正好,花房里繁花灿烂,安老爷子靠在门边看着花棚里两人的互动那双清明的眸子满是思慕。

      缓缓的折身离开。

      花开花落,日升日落,循环往复,总会有人带着前人的身影走在相似的地方,这何尝不是延续。

      逛了一圈下来,李攀阳两人再次回到了茶室,安老爷子已经坐在里面泡着茶,老爷子对年坐着一个男人。

      背对着门口李攀阳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回来了,攀阳快来尝尝外公的茶。”

      看到李攀阳两人过来,南老爷子笑着朝李攀阳招手。

      安老爷子对面男人随之转头,李攀阳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满是诧异。

      “安总!??”

      安南看到李攀阳没有一丝的惊讶,倒是十分自觉的给两人腾了地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纪总,李总来坐。’

      李攀阳…………

      她怎么觉得安南像是楼里的老妈妈,招呼着两人进去耍。

      “安南你正经点。”纪永安不着痕迹拍了拍李攀阳的背“你要是吓着她外公收拾你我不管。”

      两人坐下后李攀阳还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能在这里遇见自己老板。

      总觉得这个世界小的离谱。

      “介绍一下。”纪永安点给李攀阳一杯茶“这是我表弟,安南。外公的孙子。”

      李攀阳脸上有了一丝的皲裂,这,这世界真的小的吓人,自从它跟纪永安结婚以后,好像身边总是冒出跟纪永安有关系的人。

      思及至此李攀阳看向李攀阳的目光带着些怀疑。

      “难怪之前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的职位,后来我还纳闷合同上没有职位你哪里知道的。”

      “所以……”

      李攀阳的视线在纪永安跟安南身上来回扫了几下。

      这之间的巧合太多,让李攀阳不的不怀疑。

      “冤枉啊。”安南举起双手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我知道你跟纪永安的关系是在决定跟你签合同的时候。”

      “最开始纪永安只是让我去岭霁注意你们公司的动静,开始我也纳闷他怎么这么防备你们公司,还得需要我自己去盯着。”

      “后来他对南科动手我才咂摸出不对劲来,问他他也不说。”

      “当初跟你签合同的时候他突然要来看你的合同,我才知道你俩的关系,声明一下哈,我要是知道你俩关系,不得给你个总监当当,能让你当个副的?”

      纪永安也解释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攀阳心下诧异:“所以安科对付南科是为了帮我?”

      抓住其中的重点李攀阳有些不赞同:“但是这样安科同样也会有很大的风险,你这样做太贸然了。”

      工作上李攀阳想来都是理智的,纪永安跟安南在这件事上帮了她,她很感谢。只是这件事如果上升到公司利益的层面李攀阳只觉得荒唐。

      “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帮你。”纪永安解释:“安科跟南科本就不和谐,两个公司明争暗斗多年,最近几年南科管理方面的问题让南科一度停滞不前,安科因此抢了不少南科的项目,也因此发展壮大。”

      “南科什么德行想必你是最清楚,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不对南科出手,只怕等南科拿下完成了岭霁的项目后就会对安科出手,所以我们的计划只是稍微提前了一下。”

      李攀阳算是比较了解两个公司的人,纪永安说的话不无道理,生意场上无非就是逐利,即是两个公司之间的较量李攀阳也不好说什么。

      “谢谢安总,谢谢纪总。”李攀阳举着茶杯颔首朝着两人笑道。

      她并非不知感恩的人,就算是两个公司的争斗,安科也是实打实的帮了自己,不然以王源理跟王总那群人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现在他们无暇顾及李攀阳的事情,更因为加入了安科,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安科在背后搞鬼。

      现在的李攀阳在他们眼中就是搭上大船,背后有安科撑着也不敢对李攀阳怎样。

      一旁的安老爷子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弯绕,没想到李攀阳竟然是安南公司的副总监,同时为纪永安捏了把汗。

      李攀阳的性格这一会他也看透大半,聪明,理智,有分寸,这样的性格是极好的可在感情中却又算不上好,倘若纪永安把握不好,两人的关系也难长久。

      “谢什么。”老爷子伸手给安南来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咚的一声:“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安南缩了缩被拍的发麻的肩膀讪讪道:“就是李总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话音刚落还未来的及收回的手背被老爷子又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平日里跟永安习惯了我不说,你是不是忘了永安大你一月,叫嫂子。”

      安老爷子素日健硕,八十多的年纪倒像是五十多岁一般,听那一巴掌的声音,李攀阳便知老爷子用足了力气。

      “嫂,嫂子。”

      安南呲牙,搓着发红的手背,白了纪永安一眼。眼中分明在说小人得志。可在爷爷眼皮子地下又不敢作妖。

      纪永安此时好心情的倚靠在椅背上,那双修长的手捏着茶杯小口啜着茶,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李攀阳没有纪永安的得意,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老板被打这种场面是自己能看的?同时感慨向来在商场上狐狸之称的安南在家里居然是这幅样子。

      “你小子也别乐。”安老爷子敲了敲桌子对纪永安道:“攀阳这身体亏损的厉害,生冷辛辣的东西最好戒掉,尤其是凉,万万不能再碰,这几幅药喝完了有时间过来取。”

      放下茶杯,纪永安也不再懒散的靠着,脊背笔直:“好,外公麻烦你了。”

      安南撇嘴一脸看不上,心里早骂了纪永安这家伙能装能演的。

      殊不知纪永安是真的感谢,也是真的担忧李攀阳的身体。

      自从两人搬到一起渐渐熟悉起来后纪永安就发现李攀阳身体有不少毛病,膝盖痛腰痛都是小毛病,上次痛经脸色蜡黄,唇色发白的样子吓得他险些又将人送去医院,。

      期间他也给外公打电话问过,外公给他说了一些食补的方子,李攀阳吃了第二个月的时候确实轻了一些。

      “你小时候受过凉?”安老爷子实在没忍住问李攀阳:“你这身体奇怪的很,并不像是一次受凉拉下的后遗症,更像是长时间的受凉。”

      说着想到了一种可能,忙喝茶掩饰自己的失言。

      “小时候经常去河边洗衣服,冬天河边水凉,所以可能是那时候拉下的病根吧。”

      李攀阳笑着回答,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反有些云淡风轻的坦然。

      可纪永安却看见李攀阳下意识的揉了一下膝盖。

      那时候的父母有了弟弟以后五六岁的她便要去河边给弟弟洗尿布,那时候严寒好几次都掉进河里若不是一旁的婶子们照看着她只怕早早的便溺死在那河里。

      后来户口迁到叔叔身上,父母也不放过这样的一个劳动力,夏天还好,冬天刺骨的冰水透过骨髓带来的冰冷迟迟不能散去。

      所以身上留下了怕冷的毛病,阴雨天气膝盖更是难受的紧。

      纪永安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到她那些年受过的委屈,心底似是被人揪起一般难受的紧。

      手背上隐隐爆出青筋,眼神也变得阴沉。

      安南对李攀阳的身份一知半解,当初公司做背调也并不会刨根究底的去调查,但大概知道李攀阳的家庭条件不算好,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救自己爷爷的场。

      见几人都闷头不说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攀阳反手捏了捏纪永安的手笑道:“外公这茶叶挺不错的哎。”

      “确实不错,你面子大,走的时候跟外公要一点 。”纪永安调整情绪,笑着附和道。

      李攀阳抬手两手捧着往前伸了伸笑道:“外公割爱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逗笑了老爷子,当场大气一挥将自己珍藏的茶叶都给了李攀阳不少。

      安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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