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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   阿依来到宫门口,看到东方禹正站在宫门口,高贵清雅。她低头看看自己,还算满意,抬头朝东方禹走去"发生何事?"

      "你竟然来了,我以为你会把内侍扔出去。"

      "如今不是在凡尘吗?要遵从凡尘规矩。既然你也在,那就一起上个朝,正好有啥规矩,你提点提点。"

      "我可不敢...昨天你不是说酒不错,我在行馆准备了一些,你若是喜欢可取走一些。"

      阿依听到此话,眯了眯眼打量起东方禹"无事献殷勤......"

      东方禹无语的看着阿依"不想要?"

      "要,那离王我就不见了,你跟他说声,我去取酒了。"阿依说完转身就走。

      东方禹等阿依走远之后,看向内侍"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不需本尊多言了吧。"

      内侍惊恐的跪在地上"奴才请司马夫人到了宫门口,只见到司马夫人与国师闲聊几句离开,未曾听到其它。"

      东方禹听完,抬脚踏入宫门,瞬间就在十步之外,很快消失不见。内侍擦擦额间的汗,快速的向朝阳殿方向跑去。

      阿依从东方禹那里搜刮了一车好酒,拉回谢府。待到午时,祁跃匆匆来到阿依院中,看她无事,松一口气"东方禹在朝阳殿内说,他让你旻国行馆了。"

      "是的,他说有好酒。于是我就把旻国行馆的酒,都运了过来。"阿依拿出一壶酒,扔给祁跃"我未去朝阳殿,是否有什么不妥?"

      "没有,就是未想到,东方禹会帮你。你不是杀了他两个分身吗?他怎会帮你?"

      "他是我师伯,我师傅的大师兄。只要我们之间不打起来,相互维护是应当的。"阿依看到随后进来的谢鑫等人,全都一脸震惊的表情"此事,我未说过吗?"

      清露摇摇头"从未说过。"

      谢鑫等人点了点头。

      阿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千年前,正阳派经历了天劫,只余师傅一人。上次多伦之战,师傅临死前知道了是他的大师兄所为,道心受到重创,又看到多伦城满目苍夷,选择的以身为祭,封印整个多伦城..."

      帝麒气愤的走到阿依面前,大吼道"灭世的是正阳派人,护天下苍生的也是正阳派人,你们自己在正阳城内打一架,分个胜负得了,为什么跑出来,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弱小的凡人。我们凡人容易吗,一生短短几十年,而你们动不动就上千岁的老妖精,何苦跟我们凡人过不去..."清露听到,缩了缩脖子退了几步。

      谢贤拉走帝麒"这与阿依有什么关系,何况她还没有活到一千岁。她才入正阳派多久,你这样指责她,有失偏驳。"

      "东方禹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他也从未说过。但是既然是死敌,在生死决战之时,一切自然明了...既然来了,尝尝我从东方禹那里搜刮的酒。"阿依说完,一人分了一坛子。谢大义第一个伸手拿了一坛,紧着谢贤,帝麒最后一个不情不愿的拿了一坛。谢贤见状,拉着帝麒与谢大义,去院后荷花塘喝酒去了,清露好奇抱着一坛,跟了过去。谢鑫看了看祁跃,转身离开。

      祁跃打开酒坛,喝了几口,自责开口"对不起,是护身符。离王听到了能祛病驱邪,想要占为己有。还好大哥让请东方禹过去,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原来是这样,还好未去。不然,我肯定忍不住动手。若是因此给你们招来灾祸,就麻烦了。"

      "你身后有四大宗门,即使你揍了离王,也只有他忍的份。"祁跃说完,看到阿依眼角的红痣浅了许多,不自觉伸手抚摸红痣。

      阿依拍掉祁跃的手,喝了一口酒,感慨好酒。抬头看向天空飞的纸鸢"祁跃,你看有纸鸢。最近的岐阳城是否有很多节目,你都知道有哪些吗?"

      祁跃含笑的揉揉阿依的头"离王为了展示离国的繁荣,特许欢庆十日。官府就往热闹的方向办了,特意举办了花灯节,要让岐阳城成为一个不夜城。我亲自劈了竹签,准备做个花灯,你喜欢什么灯,兔子的吗?"

      "你不是每年都给蒋依瑶定做花灯吗?上一年你还从我抢我的兔子灯呢。今年怎么开始,自己做起灯来了。"

      "我什么时候抢你的灯了,不对,上一年我只给依瑶买过一次灯。"祁跃盯着阿依,咬牙切齿问出"那-个-带-鬼-面-的-人-是-你?"

      "嗯,是我。"

      "为什么?"

      阿依莫名其妙看着祁跃"什么为什么?我当时和你不熟,即使熟了也不能当街抢灯啊。"

      "我们竟那么早就见过了,而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不言不语。阿依,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残忍吗?"

      "我残忍,我何处残忍?你明知道谢府为了救你,认了一个女子做你妻子。你却与蒋依瑶藕断丝连,整个岐阳都为你们这对鸳鸯叹息。大婚之夜是我逼你与蒋依瑶幽会,彻夜不归。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来道歉,反倒不过月余就娶她为平妻。祁跃,我是修道之人,不懂情爱,但是话本子还是看过,若谢家找了一位普通女子,还不让你给逼死。祁跃,你指责别人之前,想想自己。何况,我从未打扰过你与蒋依瑶。"

      "若是我说,我一直爱的都是你。自从你五岁那年离开之后,我每天睡觉之前,就会在心中描绘你的脸。若是我说,每次的祭神,我的祈愿都是与你再次相遇。若是我说,我要是早知道谢淼是你,我定不会娶蒋依瑶,只想守着你,守到天荒地老,你可信。"

      "不信,一字都不信。祁跃,虽然不懂情,但我有耳朵会听,听到了世人描述你对蒋依瑶的专情。我也有眼睛看,看到你看蒋依瑶的眼神不一样。你现在告诉我,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祁跃,感情不是说笑,不是玩闹,感情是两情相悦,相依相守。感情是承诺,是责任,是长长久久..."

      一阵无力感席卷祁跃,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想挣扎只是徒劳,放弃又不甘心。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满腔的怒火又止不住的颤抖,他始终认为种种错过,是天意弄人,但是直至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在她心中如此不堪。心中升起一股绝望,掐着他的心脏,让他挣脱不得,又不想挣脱。他抬起变黑的眼眸,伸手抓住阿依,附耳阴狠狠说道"我帮你找回记忆可好?"说完移到右膀处,张嘴咬了一个血印。

      手臂的疼痛让阿依只有一个想法,祁跃中邪了。她左手用力把祁跃推开,迅速的拿出个符贴到他头上,警惕看着祁跃的双眼。相同的场景让祁跃想到以前,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舔了添舔角的血,笑了出来"我不是邪祟。以前确实我不对,以后我会改过来。你还未懂情,等你懂了,你就能看到我了..."祁跃说完,伸手紧紧抱住了阿依。怀中的柔软驱散了,心中的痛与不甘。他快速吻了阿依的脸颊,转身含笑的转身离开。

      阿依对祁跃的转变感到震惊,右膀处的疼痛让她回了神。她皱眉的处理伤口,这时清露醉醺醺的走了回来,阿依烦躁的,把这只醉鱼扔到了鱼缸里。

      阿依来到王阳宅内,十几日不见,宅内种了许多花草,一看就知道是萧鸢的功劳。果然,萧鸢走了进来。阿依坐在石桌前,左手撑住侧脸,淡淡的看向萧鸢。萧鸢低着头,心虚的站在门口不敢动。

      "怎么?怕我吃了你?"

      "不是,姐姐对我那么好,我却瞒着姐姐。我是旻国的六公主,从小被父王与二王子不喜,哥哥担心我被害,把我托付给了了慧。从很小之时,我便学会一人行事,不给哥哥添麻烦,哥哥为了保护我,也从不跟我说他在外面的行事。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我自己都忘了,我原来还是个公主。"萧鸢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还未说什么,你就委屈起来了,感情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是委屈,我只是害怕,害怕姐姐厌恶我。"

      阿依看着哭着越来越凶的萧鸢,叹口气,这个世界是怎么啦?明明自己是被害者,怎么像个施暴者。

      "好了,不逗你了,别哭了,我没有生气。"萧鸢听到此话,抬起头跑进阿依怀中,委屈的抽噎。

      王阳见此松口气,埋怨道"她从昨天晚上就到我院中坐立不安,唯恐你怪罪。我怎么劝都不听,也不敢去找你,还好你来了。不然一个哭包在这里,淹了我的宅院可如何是好。"

      阿依拍拍萧鸢的背安抚,想了想转移下话题,问道"你哥哥呢?"

      "哥哥去离王宫找离王谈判去了,哥哥说五万宋家军的吃食要解决。"

      "你哥哥一肚子坏水,肯定能要到饭。"

      王阳见萧鸢止住哭,便端上吃食。阿依见到精美的点心,直呼还是哥哥好。

      而此时的萧远正在离王宫面见离王。离王看着以前见到自己胆小如鼠的稚子,此时却不卑不亢的与自己对视,一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好大的口气,一下就要一万头羊,一万石粟。倒不如把你交给萧呈,他会很乐意给寡人一万头羊,一万石粟。"

      萧远听此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是两颗雪桃果。纯净的灵气使整个殿清新宜人。

      离王直接从王座上跑了下来,拿起仙果闻了一下,清神醒脑。离王贪婪的把锦盒拥入怀中。

      萧远含笑的开口"这两颗作为见面礼,鄙人还有十颗。如若值一万头羊与一万斤粟,鄙人自不会小气。"

      离王贪婪的抱着灵果"灵果在寡人手中,自然就是寡人的。剩下的,寡人派人去取就是了,何必出一万头羊,一万斤粟。"

      "陛下,您手中的灵果自然不能满足您。剩下的灵果至于何处,鄙人已经藏好。若是您能寻到,自然全归您。只是若是鄙人未归,鄙人担心鄙人的朋友毁了灵果,就太可惜了。鄙人听闻,离国的祁跃自成了大司马,目中无人,不听圣令,不就因为手中握着十万祁家军,守着整个北方。若是从祁家军里面抽出一些粮草,不是一举两得吗..."

      "好,寡人答应你,你把剩余全取来,寡人立刻书写国书。"

      "陛下,鄙人不要国书,鄙人要一万头羊与一万斤粟。如若不愿给,那鄙人便去翰国走走,毕竟对长生感兴趣的不只离王一人。对了,这种仙果可是鄙人的朋友从仙界取来,即使国师也不敢前往。"萧远说完便要告退。

      "且慢,你要太多,寡人不能服众。尤其祁跃绝不会同意,东西减半。"

      "那我这里有一份旻国细作名单,是否够分量了。啧啧,这名单的人呐,都混到陛下身边了。"萧远掏出一个手绢,隐隐约约有个仝字。离王咬牙同意,扔给萧远一个令牌"此令牌,可带领一百轻骑,随你去北方祁家军处,征集一万头羊与一万斤粟。"

      萧远拿到令牌,离开王宫,遇到赶进宫来的祁跃,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离开。

      翰国行馆外,一个老伯正在翘首以盼,看到阿依来了立即笑脸相迎"姑娘您可来了,相爷问了好几次了。"边说边往里请。阿依随着老伯走向行馆,越过三道门来到正院。印入眼帘的是满园粉色的桃花,日光在桃花上欢快跳跃着,驱散人们心中的烦闷。一阵轻风吹起地上桃花,一时之间桃花漫天飞舞,彷佛回到了海上仙岛。

      "我十年前第一次出使离国,就喜欢上了院中桃花,故奏请离王,把此处作为翰国专属行馆。"阿依回过神,看向温柔的皇甫和,含笑说出去看弓弩。

      阿依根据皇甫和的要求调整了弩箭,由原来的一次只能射一箭,改成了一次可以连射三箭。皇甫和很激动,连忙拿到院中去试。阿依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于是开始分文别类。在打开一个幅地上铺满梨花,一个穿浅黄色裙子的画时,阿依明白自己拿错了,但是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继续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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