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一家》灰纹理

21、第 21 章

　　甚尔看着状态不对的五条悟，蹲了下来。

　　五条悟上方的空间被甚尔占据。

　　“悟？”甚尔低声问，打破这沉重的沉默。

　　五条悟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迷茫。“嗯，我没事。”

　　能让六眼神子这样的反应，一定和身边人相关。

　　首先五条家不可能，经过千年时间筛选流传至今的仍旧是庞然大物的世家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出事，甚尔早年就找机会解决自己姓氏那群人。

　　五条家不会允许家族里有对六眼神子影响这么大的人，估计刚出现苗头，五条家直接就掐灭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反转术式的拥有者，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老师……可能性也不大。

　　诅咒师们都不是傻子，截杀也就算了，冲进高专性质就变了，是挑衅。

　　五条悟没出事前，诅咒师们可很少有那么大胆的，做任务都是躲着走。

　　或许是高专的学生吧，甚尔回想到在高专门口等人的时候。

　　实力脆弱，行踪分散，无意间就会受到恶意的影响丢掉性命，原因可能会是上层看不过眼但又动不了五条悟，或者是躲五条悟躲到害怕的诅咒师，五条悟打不过，学生的话，不用自己出手留下证据，只需要推助波澜有机会影响到五条悟，何乐不为。

　　甚尔耐心等待五条悟的反馈。

　　“杰死了。”五条悟的声音沙哑，显然并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没事。

　　五条悟回想着小巷里杰的样子，什么叫你的选择都有意义，明明心存死志。

　　竟然要抓人之前把咒灵都放出去干什么，百鬼夜行的伤害还抵不过以前两人出任务闹出的动静。

　　障眼法用特定咒灵不就得了，特级咒灵和四级攻击性咒灵作用没有差别。

　　夏油杰和乙骨忧太作战，就像惠放弃式神的优势单挑一样……

　　那个咒灵操使，凭实力解决难度可不低，现在不比甚尔当初动手的时候，成长几年的咒灵操使，谁知道收服了多少咒灵。阴谋吧~虽然不想承认，在禅院家染过一圈加上野性的直觉，甚尔在脑中分析时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

　　甚尔叹了口气，要是关系很好，六眼小鬼会恢复的很慢，就算表面看不出来。“回屋吧，明天还有课。”

　　五条悟没有拒绝，跟着甚尔回了房间。

　　房间内一片寂静，甚尔轻轻关上门，只有微弱的灯光和两人的呼吸声。

　　甚尔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五条悟和甚尔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只是甚尔更加洒脱，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当然死前也不会扔对面好受就是。

　　就算是很重要的惠，甚尔交付出去，只要确定接收人不会甩开，就能直接放手。

　　至于真出点什么，惠比孔时雨优待的地方是不用悬赏，甚尔也会做计划报复，即使用生命作为代价，同归于尽也好，侥幸活下来继续腐烂着活着也行。‘六眼小鬼太感性了，年龄还小。’

　　与夏油杰见了最后一面后，回到学生面前五条悟能很快的收拾好情绪，真正情绪流露的地方是在五条悟选好的安葬之地。

　　只是挚友的永别的痛在个人的地盘上又冒了出来，在明天上课前五条悟振作起来，成为完美的教师继续上课。

　　甚尔看着情绪都通过眼睛传递出来的五条悟，喂了一口酒。“喝点水，休息一下。”

　　这个度数是甚尔平时喝的，天与咒缚的体质让甚尔浸在酒里也不会影响意识。

　　鉴于和六眼小鬼的初遇和平时的习惯，甚尔清楚五条悟的酒量几乎是一杯倒。

　　当然醉酒的最强依然是最强，没那么容易解决。

　　“咳咳。”五条悟顺着甚尔手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低沉的蓝色眼睛带着水光，周围逐渐泛起危险的气息。

　　甚尔勾起嘴角，想来六眼小鬼醒来心情就能恢复大半了。

　　看着五条悟安安静静的在家，就知道六眼小鬼要自己消化情绪，和挚友分道扬镳的时候六眼小鬼还在情绪支配下。

　　“甚尔。”醉意上头的五条悟伸出双手拽着甚尔的领子。

　　甚尔纵容五条悟的动作。

　　和自我限制的五条悟不一样，甚尔情绪不好的时候会罢工，遇上不长眼的就见见血，随心而定，情绪发泄出来可以让思维冷静，即使伤疤留下稳固的痕迹也不影响前行。

　　甚尔躺倒在床上，眯起眼睛应道。“嗯。”

　　“甚尔。”五条悟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时不时的叫着甚尔的名字，手下的力气也比平时大很多。

　　没有阻止五条悟越来越粗暴的动作，甚尔随五条悟在自己身上释放情绪。“嗯。”

　　酒的催化，甚尔的纵容，五条悟的情绪，血腥的气息……

　　五条悟主动大胆，按住甚尔，坐下来，占据了主导。

　　“会受伤的。”甚尔的声音唤不回五条悟的理智，反而还引来了关注。

　　五条悟冲着甚尔的脸迎上去。

　　甚尔皱着眉头。“嘶，你属狗的。”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回应，手紧紧抓住甚尔的肩，留下一道道微红的痕迹。

　　甚尔感觉自己的嘴角被撕咬。

　　五条悟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仿佛要将甚尔整个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汗水的味道，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五条悟的目标明确，将脑中的想法化为实际。界限变得模糊，只剩下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第二天，甚尔看着宛如案发现场的床盯着枕边显眼的脑袋。“别装睡了，悟。你今天没任务只需要上课，难道课也需要我代。”

　　“早，甚尔。代课也不是不行。”五条悟假装自己刚起，揉了揉眼睛，实际被嘴里的血腥味带着又回顾了一遍夜晚的记忆。

　　甚尔懒洋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那就走。”

　　五条悟对着甚尔起身后一大片血迹的床单心虚不已的移开了视线，缓缓的跟上。

　　“悟爸爸，爸爸他？”惠惊讶的发现，甚尔的嘴角竟然带着伤。

　　五条悟赶紧转移话题。“惠，一会一起高专吧，明年你就能去那里上课了，今天一起认识一下新入学的学长们，甚尔也一起。”

　　甚尔注意到惠的目光点点头，嘴里的饭都带着嘴角的血痕，看现况就知道昨天晚上五条悟是怎样的疯狂。

　　天与咒缚的身体强度，硬接赫没大事，和两面宿傩练手，有伤也很快痊愈。哪像现在这样，甚尔嘴角的旧伤提供的痛感不是错觉，淡淡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甚尔嘴角的旧伤翻新了。

　　甚尔昨天太配合了，五条悟就把一直想干的事情借着酒劲干了出来。

　　惠姓五条，甚尔姓五条，丑宝也姓五条，没有什么不是五条的，自然甚尔身上唯一一处印记深刻的旧伤同样要和五条悟有关。

　　吃好早饭五条悟和甚尔带着惠一同走进高专，学生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遭受袭击的高专并不影响高专上课，曾经学生时代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切磋差不多毁了整个学校也不影响第二天照常上课交检讨。

　　“这不是惠么？好久不见。”星绮罗罗打招呼。

　　惠有礼貌的回应。“好久不见，星绮学长。”

　　星绮罗罗和秤金次在百鬼夜行时正好出去做任务了，回来学校就只剩下小部分能用的场地。

　　一年级的学生还以为又是一个插班生和乙骨忧太一样，还在等着五条老师介绍。

　　“看来大家的状态还不错，二年级的也是。今天因为身体有点累就让我的儿子五条惠代课，大家好好相处~”五条悟从房间拽了一把不知道属于谁的椅子，双手一撑。

　　狗卷棘看了一眼满头黑发，绿眼睛的五条惠，和五条悟长的一点都不像。“木鱼花？”

　　“真的是你的孩子，该不会是哪里偷的吧？”禅院真希总感觉五条惠的样貌很熟悉，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

　　五条悟佯装失落。“好过分，老师像偷孩子的人么，这么善良的五条老师只会收养。”

　　“不，完全不像那么好心的人。”熊猫否定。

　　五条悟不算恶人，但要说多么具有同情心也不是，除非和五条悟有关系或者引起了五条悟的兴趣，不然五条悟轻易不会多管闲事。

　　乙骨忧太已经友善的和被五条悟推下来的惠友善交流起来。“我是乙骨忧太，五条家的远房亲戚……”

　　“我是惠。”惠对五条家的印象不算差，一听是五条家的，或者说是和五条悟相关的基础好感都比其他人高。

　　五条悟晃晃手指。“小心最后吃亏的是你们，惠可是我的孩子。”

　　“那就交手看看吧，我先来。”禅院真希不知为什么看着五条惠很不爽，虽然感谢五条悟收留从禅院家出来的自己。

　　禅院真希有动作的时候，惠召唤出脱兔影响视线，躲避在一旁。

　　五条悟向后一靠，给底下的战斗添乱。“打赢了惠，我请客吃豪华大餐，当然只有打赢了的人有份，其他人看着。”

　　狗卷棘和熊猫对视一眼，还是没好意思一起欺负一个低年级的，就算是五条老师的孩子，看着和真希交战的身手不弱。

　　五条悟靠着的正是一路跟进来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