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旅》橙汁半

9、第九章生日礼物

　　“姐，你看这个。”
　　小柒拿着裙子给祁若菲看。
　　祁若菲没搭理她，走出门浇着花。
　　小柒不依不饶，追着祁若菲。
　　祁若菲还在躲着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柒从超市回家，刚想打开灯，就听到祁若菲唱生日祝福歌，瞬间两行泪落下。
　　“姐，你吓坏我了，我以为是我惹你生气，你才不理我。”
　　“对不起！我错啦，下次，还敢！”
　　“哼！”
　　小柒吹灭蜡烛，打开灯后，拉着祁若菲一起切蛋糕。
　　祁若菲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朝小柒打开，是条项链。
　　“谢谢你，我最爱的姐姐。”
　　小柒知道这个礼物的份量。
　　“好啦，别肉麻了。”
　　两人吃着蛋糕，幸福的一天又过完了。
　　“姐，你别再去酒吧了，你可以试试直播，你长得这么美，肯定很多人喜欢你的。”
　　“好，你在大学里可以多交朋友，跟她们搞好关系。”
　　“放心吧！”
　　每年的学费都是祁若菲打给小柒，小柒顺利毕业，找到了现在的工作。
　　在这期间，祁妈妈知道祁若菲通过直播赚了不少钱，多次以“小时候养你不容易”这种话威胁祁若菲，道德绑架她，不断地给祁妈妈打钱。
　　直至现在，祁妈妈还在威胁祁若菲，更是无意伤害了小柒。
　　祁若菲自从养小柒开始，没有依靠过谁，完全是靠她自己，唯一的期望就是小柒一直幸福健康。
　　但祁若菲没想到是他自己把小柒害死了。
　　“苏医生早！”
　　苏乐诚听声音不对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小柒。
　　“小柒呢？”
　　苏乐诚进李盈办公室问她。
　　“唉！可怜的小姑娘，出意外了！”
　　祁若菲默默地将小柒的骨灰安置在老家，安顿好后去见了祁妈妈。
　　“在里面，还好吗？”
　　“还好，表现得好会减刑。”
　　“嗯，好。”
　　两人相见，各种情绪瞬时憋不住，爆发出来。
　　“你能...别责怪妈妈吗...”
　　“是我，我的错，如果我，坚持不让你打这个电话...”
　　“是我，我对不起你，我太没用了！”
　　苏乐诚得知前因后果，刹那间，心被揪起，总感觉他接触过的人一个个离开了。
　　“喂？苏医生晚上有空吗？”
　　“你是？”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魏征程。”
　　“奥，魏警官，有什么事吗？”
　　“请你吃饭。”
　　“…可以。”
　　烤炉上肉串被烤的滋滋冒油，两人坐在店外感受微风。
　　“你是一中的？我也是！”
　　魏征程一边翻着肉串一边说。
　　“你是哪个班的？”
　　苏乐诚将嘴里的食物吞下问他。
　　“金刚那个班，你呢？”
　　“级部主任那个。”
　　苏乐诚说完不禁叹了口气。
　　“那你学习肯定很好吧，听说主任就喜欢给你们施压！”
　　“必须要好，不光家里施压，学校也在施压，高三那段日子，唉！”
　　“确实，还好我们班主任没这么狠。”
　　魏征程举杯，苏乐诚碰杯，两人各抿一口。
　　一般母亲比较严格，林悦也是如此，即使在班级里名次不低，林悦还是会唠叨。
　　有一次，苏乐诚月考成绩出来，退步一名，林悦唠叨他两个小时。
　　就在苏乐诚疑惑怎么不说苏云飞成绩，林悦直接来了句“你还不如你弟！”
　　苏永昌还在布置饭桌上的菜，听到后急忙安慰苏乐诚。
　　有爸爸的安慰压力自然不是很大。
　　但苏乐诚高二刚过一半，苏永昌离家当海员去了。
　　随着升入高三，每日刷题练题，疲惫和压力差点让他支撑不住。
　　高考的成绩也没有辜负他的努力，并且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
　　“我发现，我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以各种形式离开了。”
　　苏永昌跟李岩峰去了较远的地方，周恒煜、张铭泽、袁志宇、小柒永远离开了。
　　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苏乐诚觉得自己是霉头，有人接触他，那个人就要倒霉了。
　　“都是巧合！”
　　魏征程想到袁志宇被害，苏乐诚当时在场，怕他陷入自责的情绪，赶忙安慰他。
　　烈酒下肚，不辣是假的，苏乐诚多吃了几串肉串。
　　“唯有解忧，征程兄也。”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碰杯吃串。
　　“你怎么回去？”
　　苏乐诚刚站起来就坐下了，晕乎乎地抓住魏征程胳膊。
　　“我坐地铁，要不帮你叫个代驾，你都站不稳了。”
　　魏征程扶好苏乐诚坐稳，拿出手机。
　　“好…我可不想被你抓进去，嘿嘿！”
　　“良好市民做得好，奖励你自己回家！”
　　两人在车旁等了一会，代驾骑着小车到了。
　　“下次再约啊，征程兄！”
　　两人挥手告别，各回各家。
　　苏乐诚坐在车里打开车窗，随着风吹散了些许醉意。
　　抵达目的地。
　　苏乐诚怕吵到苏云飞，他小心翼翼地找到钥匙开门。
　　“你怎么还没睡？”
　　开门后，苏乐诚就看到他弟坐在沙发上。
　　苏云飞什么也没说，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苏乐诚出房间倒水喝，发现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有人把它丢在垃圾桶里。
　　苏乐诚打开看到有一张纸条。
　　“生日快乐。”
　　电话铃声响起，苏乐诚放下礼盒，接起电话。
　　“妈？”
　　“小诚啊，妈昨天忘了，今天早上才想起来，昨天是你生日，对不起呀！”
　　“我生日？”
　　“还想在网上给你定个蛋糕，我也不会，你给我的手机，我就会刷个视频。”
　　“没事，我自己买也行。”
　　“好，你忙吧！”
　　苏乐诚想着这几天事太多了，还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结合这个礼盒，肯定是苏云飞送给他的。
　　是支钢笔。
　　“扔了干嘛，不直接送给我！”
　　苏乐诚感到可惜，不想浪费这个礼物，戴在胸前的西装口袋里。
　　昨天晚上，苏云飞到家后没有饭菜，没有他哥，看手机消息，也没有苏乐诚的。
　　苏乐诚本来打算让苏云飞点外卖吃，跟魏征程聊的很开心，忘记给他弟发消息。
　　苏云飞回房间画完画稿，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等他哥回来，饭也没有吃，就想一起庆祝生日。
　　等到很晚，他哥终于回家了，却是空手而归，他的耐心也没了。
　　苏云飞闻到了酒味，也知道他哥去哪了，也没有必要送礼物给他哥，第二天一早扔下礼物就走了。
　　“苏乐诚？昨天是你生日啊？”
　　“你怎么知道？”
　　“新来的前台小姑娘告诉我的。”
　　苏乐诚看向前台，陈羽莉正诡异地笑着。
　　“你没事吧？”
　　苏乐诚被李盈的声音吓到，回过神来，看着陈羽莉还是正常的，想着是这几天忙，都出现幻觉了。
　　“可能这几天太多事了。”
　　苏乐诚虽然感觉陈羽莉很奇怪，但也是一瞬间的感觉，并没有多想。
　　“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不打扰你了，走了。”
　　李盈出去后，陈羽莉恶狠狠地盯着她的后背，李盈不禁感到后背发凉，去拉肩上的外套。
　　小柒离开后，陈羽莉代替了她的工作。
　　“苏乐诚好久不见啊！”
　　无数张照片摆在墙上，各种偷拍角度，陈羽莉爱不释手，从门上到墙上全部抚摸一遍。
　　她背对那些照片，紧贴上去，感受着被苏乐诚包围的感觉。
　　随后写起日记。
　　“5月22日
　　今天来到你的公司上班，正巧是你的生日，早上给你打招呼时，你在看我......
　　5月23日
　　我很讨厌那个女人靠近你，但是，你看我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自从苏乐诚生日那天起，苏云飞没再跟他哥说过一句话。
　　两人吃着晚饭，苏乐诚刚想开口问他弟要不要一块去楼下跑步，苏云飞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苏乐诚每天面对他弟，即使一句话不说，还是会做弟弟爱吃的菜。
　　他心想不能一直憋着，还是找个机会聊一下吧。
　　“阿飞，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
　　“生日蛋糕啊，妈妈不让你吃甜食，我偷偷买的小蛋糕。”
　　“哥，你对我真好！”
　　身体小小的苏乐诚，脑袋却很灵光，获得了小苏云飞的仰慕。
　　那天的蛋糕很甜，小苏云飞吃的很满足，嘴角的残渣他也不会放过。
　　苏云飞心想，也许这块小蛋糕以后还会有，他要在哥哥面前表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