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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月光的替身进宫了 ...

  •   很多年后陈抑对林初说:“我像个乞丐,总在卑微的乞求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那时林初才知道陈抑所有的偏执都来自于他的不安全感,明明自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可他还是以为自己可以随时离开他,丢下他,独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在林初死去的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日日夜夜里,陈抑发疯地想:“该怎么样才能把林初带回来呢?”

      身为帝王的陈抑,用手中的权力将全国的道士召集到京城。

      一个有用的道士都没有,君王就一直杀,杀道全国再也没有一个道士。

      陈国的一个大臣揣摩了王的心思,领着一位长相和林初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作为玩物进献给君王。

      大臣以为能讨到陈抑的欢心,陈抑却暴怒起来。

      陈抑看着躬身的大臣,按耐住心中的暴虐,平淡道:“抬起头来。”

      每一张褶子都充满了讨好以为的老脸,映入陈抑的眼帘,陈抑感觉自己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一张自以为是,一张让人开起来就忍不住想发火的脸。

      陈抑将书案上一杯热水狠狠地向那张让人生气的脸砸过去。

      老脸瞬间耷拉下去,脸上的讨好被恐惧代替。

      陈抑这才感觉舒心多了,还没等大臣求饶,陈抑利落的道:“身为大臣,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竟然想着为朕送男宠,赐死!”

      被赐死的大臣惊恐地向陈抑求饶命。

      殿内侍奉的宫人内心:就您这个昏君还好意思说别人不造福百姓。

      听着大臣不绝于耳的饶命声,陈抑苍白的脸扯起一个病态的笑容,但也只一瞬,下一秒陈抑凝视着那位被赐死的大臣:“朕记得,朕还是王爷时,满堂讨伐朕与林初的声音中最大的就是你,怎么之前害死了一个,现在又给朕送来一个!你现在开始再求饶一句,朕立马诛你九族!”

      大臣立马消了声,浑身又僵又软地被脱了出去。

      大臣被拖出去赐死,但是大臣送来的玩物还在殿内脸贴地的跪着。

      陈抑这才转身看地下跪着俯首的玩物。

      玩物在瑟瑟发抖。

      陈抑觉得有点意思,走过去勾起玩物的脸。

      凤眼,薄唇,和林初有七分相似。

      陈抑愣了神,一瞬间好像那双永远含笑的凤目又回来了,陈抑不可置信的定定神仔细瞧去,眼前的分明是那个瑟瑟发抖,快要哭出来的玩物。

      陈抑垂眸,压下心底因为失望升起的燥郁感,再仔细端详玩物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这个下面玩物的脸,手劲有些大,把他的白嫩的脸弄的通红。

      这张脸确实和林初很相似,脸都被捏红了,应该会很疼吧。

      陈抑将手松开。

      玩物立即恐惧地趴下去跪着,脸几乎要贴在地上。

      陈抑看着趴跪在那,把脸和地贴的很近的瑟瑟发抖的小玩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林初,只是一个大臣送上来的玩物,自己不应该因为他长得像林初而对一个玩物格外的仁慈……

      可是,他感觉怒火不受控制的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像是要把他撕碎了才开心,他扯了扯今天格外紧绷的领子,烦躁的命令:“站起来。”

      玩物怎么能用着林初的脸卑微地趴在地上呢,这简直是对林初的大不敬。

      玩物又抖三抖,颤颤巍巍道:“奴,不敢。”

      陈抑告诉自己要耐心,但是看着玩物唯唯诺诺,犹犹豫豫的样子,最后一丝的耐心还是消耗完了,陈抑控制不住的暴怒道:“朕让你起来!”

      玩物吓的赶忙站起来,很惶恐不安,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玩物的头实在是太低了,陈抑低头还是只能看到玩物的头顶,但这张脸实在是和林初太像了,虽然知道不是林初,可就是挠肝似的想把好好看看这张脸,实在是太思念了,整整七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君王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风声的朝堂上响起。

      “脸,抬起来。”

      想哭又不敢哭,玩物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为何哭泣,是因为朕太过残暴吗。”

      玩物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听着君王的话,他觉得很奇怪,明明君王是很平淡的语气,但他却总觉得君王的声音像是醉春风的头牌,充满了蛊惑,忍不住跟着他的话说:是的,因为你的残暴而哭泣,但是同时求生的直觉告诉也告诉他,只要他承认是因为君王的残暴才害怕的,他就会走向一个非常残忍的结局。

      玩物鼓起最大的勇气撒谎:“奴初次得见天颜,激动的哭泣。”

      陈抑;“到还算是会说话。”

      玩物刚松了一口气。

      陈抑:“自作聪明,朕最恨谎言。”

      玩物吓的立马再次跪下去,想求饶,但是想到刚才陈抑对那个求饶大臣诛九族的言论,又把求饶的话憋回去,但是眼泪却再也憋不住的流下来。

      陈抑看的大笑起来,评价道:“还算安静,那便免死吧。”

      还没等玩物缓过神来,陈抑又问:“叫什么名儿?”

      玩物:“秋桓。”

      陈抑:“秋桓,秋桓……”

      求还的谐音,陈抑在心里苦笑,面上不显:“哪两个字?”

      秋桓急的要哭出来了,王问他的问题他答不出来,他不识字,这名字是大臣随口起的,他只知道秋是秋天的秋,但是桓到底是那个字没人教他,也没人告诉过他,没有办法,他哽咽道:“奴不识字。”

      陈抑有点惋惜,从前林初诗词极通,面前这个人白长了一副和林初相似的容貌。

      陈抑挑眉:“东溪,拿笔来。”

      东溪是陈抑身边的太监,自小一起长大,是陈抑身边最得力的,没有之一。

      东溪赶紧把书案上的笔拿过来递给陈抑。

      陈抑拿着笔,对着秋桓道:“把衣服脱了。”

      秋桓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开始颤颤巍巍的行动了。

      陈抑看秋桓的衣服快脱干净了,扫了一眼东溪,东溪很有眼力见的把殿内服侍的人都带了下去。

      见人都走了,陈抑把秋桓带到床上,让他趴了上去,用笔在他后背上慢慢的游走着,酝酿着玩物的新名。

      秋桓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那么敏感过,一丝一毫的感觉都被放大,就像是笔尖透过他的皮揉在他的灵魂上游走,痒的忍不住的想要打颤,但怕惹怒了喜怒无常的帝王,手指陷进被子里,极力的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刚才喜怒无常的君王夸他还算安静。

      陈抑觉得秋桓这个名字还是不够好,秋是树木凋零的季节,林初姓林,寓意很不好,他在秋桓背上涂涂写写许久,终于慎重的想到一个好名字:春生。

      陈抑眼前一亮,要落笔写,又觉得秋桓的背上被他刚才涂写的过去杂乱,寓意那么好的名字,应该写在在光洁赶紧的地方,将快要落下去的笔收回:“转过来。”

      秋桓听话的转过身。

      陈抑看到秋桓像玉一样的秋桓,这才满意地提笔在秋桓心口出写下春生二字,一笔一划写的认真虔诚。

      最后一笔写完,陈抑把手心对着春生两个字贴了上去,感受着秋桓有力的心跳,这才看向秋桓:“你那个秋字不好,以后就叫春生吧,在冬天凋零的树木都会在来年的春天复苏,这个寓意很好。”

      春生暗暗在心里跟着他的君王重复着春生这两个字,他喜欢这个名字,他是在春天生的,之前的大臣给他起的名字带着秋天的秋,他很不喜欢,他妈给他起的名字叫狗蛋,他也不喜欢,但是春生这个名字他就很喜欢。

      陈抑看着走神的春生,笑着用笔在他眉间不轻不痒的点了一下:“在心里说什么呢?”

      林初以前也是,和他说着说着话就会暗暗跑神。

      春生惊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平和下来的君王,现在竟然还对着他有笑意,原本脱口而出求饶的话咽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欢喜:“奴很喜欢春生这个名字,奴是春天生的。”

      春生小心翼翼的期待他的君王的回应,却看到他的君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春生吓的连忙向他的君王求饶:“奴知错了。”

      陈抑捂住他春生的眼睛,制止住他的求饶,春生在害怕,陈抑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因为害怕而不断的颤抖,划在他的手心上痒痒的。

      陈抑这一刻心里顿了顿,替春生被送到他身边感到悲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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