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香江男妈妈》甘露琼浆

5、拆白党

　　牛仔裤靓女的大喊大叫吸引了好多人的眼光。

　　戚日却一点都不慌，等她喊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姐，你男朋友都没有，上哪出轨去呢，至于这条皮腰带是你刚刚在商场买的，230块钱，打算孝敬给你老豆的。”在香江，他们会把老爸叫成老豆，这种常识还是前世他看港剧知道的。

　　牛仔裤靓女的笑戛然而止，与同伴面面相觑，她们逛街不是约好的，是随心而动的，所以小神婆没可能提前知道啊，还知道他买了皮带是给他老豆的。

　　牛仔裤靓女咽了咽口水，“那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脱单啊？”

　　戚日轻轻地点了点自己卦摊上的宣传单，开口说，“小姐，我这里是“二奶杀手”，不是婚介所媒婆，付钱，下一个。”
　　其实也没有下一个客人，他就是想装装B，彰显一下大师风范。

　　牛仔裤靓女已经一改刚刚的戏耍态度，笑着开口道，“小神婆，挺厉害的嘛，等我有空请你吃饭啊。”

　　说完潇洒地把100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就和朋友携手离开了。

　　等牛仔裤靓女的背影远去，戚日才松了一口气，这靓女身上没有常戴的首饰和贵重物品，他是通过看她朋友的黑色扎头绳，发现这闺蜜两天天腻在一起，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有，才推断出这牛仔裤靓女是个单身狗。

　　两个靓女走后，戚日和阿珍婆等了一会儿没有新客人，就打算收摊回去了。

　　他们是6点出来的，现在已经8点多了，阿珍婆觉得时间不早了，阿仔还在长身体，要早点休息的，她也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了。于是他们和糯米鸡摊的阿丽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从铜锣湾上了电车，电车在戚日看来就是双层大巴，看着不断变幻的霓虹灯牌，街道上还有警察在人群中穿插巡逻。

　　绿、蓝、黑、灰等暗色粗布衣裳是大陆农村人最常见的打扮，但是香江却流行喇叭裤、牛仔裤、碎花上衣等时髦衣服。

　　多数偷渡客到香江后，由于没钱，没工作，没亲人等种种原因，穿着打扮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不等他们学会粤语和英语，就已经被发现了。

　　上车前他也见到了几个巡逻警巡逻警抓到了一家穿着衣装十分内地人的偷渡客，估计是刚到香江就被抓了。

　　港英政府的运输车会把他们遣送回内地，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

　　阿珍婆见他上车后一眼不发，以为他是被警察抓偷渡客的粗暴场面吓到了，安慰道，“没事，要是在路上遇到警察查身份证明，不要慌，对他们笑笑就行了，我来应付他们。”

　　回到家，晚8点开始的“电视黄金档”还没有结束，戚日妈和谭欣一起坐在沙发上在看成龙主演的电影《精舞门》。

　　哇，这种黑白电视能看清人吗，戚日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古董”电视，一进门就看到了成龙精彩的武打动作，开口向痴迷电影的二人道，

　　“妈，谭欣姐，我们回来了。有饭吗？我饿啦。”

　　“姑妈，阿仔，你们回来啦！还没有做饭，我们想等你们回来再做牛杂米线吃。”谭欣听到开门声，高兴地扭头道。

　　戚日妈和谭欣过来接过摆摊的东西，让他们坐下歇着，便去厨房忙活了。

　　“阿婆，这里警察查身份证会进屋搜查吗?”他们屋里3个偷渡客，如果警察来查很有可能会暴露。

　　“警察经常在市区上门查身份证明，我们住得离市区远，警察很少来这边，要不然你欣欣姐也不会安全地住那么久。”

　　“饭好了，洗手吃饭。”厨房里传来喊声。

　　“你们做饭好快呀，我才坐下没多久。”阿珍婆惊讶道。

　　戚日妈端着一碗牛杂米线出来放在阿珍婆前面，说，“菜我们提前切好了，米线也是提前泡过1小时的，下锅煮一下就熟了。”

　　葱花飘在面汤里，醇香的牛杂汤汁没过劲道的米线，戚日吃饭很快，一碗很快就见底了，擦了一下嘴说，“锅里还有吗，我还很饿。”

　　戚日第二碗就吃得比较慢了，边看电视边和大家聊天。

　　饭后戚日算了一下账，今天共赚了300块钱，分给阿珍婆210。他还剩90块，晚上饿了买东西吃花了17块，剩下的73块给戚日妈50，自己留了23块钱。

　　戚日妈和儿子商量想去隔壁做保姆。

　　戚日想想目前还是少接触外人，减少被抓的风险，学好语言，等明年的政策下来再说。

　　于是被戚日找理由劝说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起床吃过饭后，戚日妈、戚日和谭欣3人坐在桌子的一端，每个人都拿着本子和笔，桌子前铺着一份早报，阿珍婆让他们从听说读写一个一个过。

　　从早上7点开始，到中午11点，阿珍老师的3个学生才算是过关，其中最快过关的是谭欣，毕竟她已经多学了4个月了，有点基础了。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戚日妈年级较大，学习速度一点都不比儿子慢。

　　下午1点到4点，3个人又通过收音机学习英语。

　　为了让自己更快地掌握这两种语言，家里几人更是约定不许说普通话，要交流就要用粤语和英语。

　　终于到了出摊的时候，阿珍婆和戚日吃了几张鸡蛋饼，一人拎着一个水杯就走了。

　　来到铜锣湾摆摊的地方，卖糯米鸡的阿丽已经在招呼客人了。

　　卖鸡蛋仔生意不错的那家附近，昨天他们的摆摊的拐角位置也已经被别人占了。

　　“阿仔，那里那里。”阿珍婆眼尖地看到一处空位，忙拉着戚日过去了。

　　把摊子摆好后，戚日和阿珍婆坐在摊位后面边等客人边聊天。

　　是的，他们是用粤语聊天的，偶尔有不会的句子，阿珍婆就教他怎么说。

　　等了大概半小时，第一个客人才来。

　　这位走到他摊子前的靓女素面朝天，虽然五官不错却满面愁容，开口说话的声音也病恹恹的，一坐下就自顾自的说，

　　“师傅，我和我老公结婚7年了，他估计是七年之痒了，最近总是回家很晚，一问就是在加班，我觉得他在骗我，昨天更是在他车里找到一支口红，你能告诉我这个口红的主人是谁吗？”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出来。

　　素颜靓女逻辑清晰，口齿伶俐，一口气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

　　戚日发动能力后以口红的视角看到的大部分都是一片漆黑，少部分是一些一个年轻靓女化妆的日常片段。

　　最近的一个片段是黑暗中听到一个年轻靓女和一个男人在打情骂俏，靓女娇笑着说，什么时候把家里的黄脸婆休了，让她做王太太，男人哄她说，做王太太哪有在公司做秘书自由。靓女不依不饶，男人安抚闹气的情人，让她乖，再等等。两人打闹中口红掉了出来。最后才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性一起从车里出去。

　　戚日回过神来对面前的客人说，“小姐，这只口红的主人是你先生的秘书。”

　　素颜靓女似乎不觉得意外，开口问道，“那个秘书不只是秘书吧？”

　　戚日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是的，小姐，她还是你先生的情人。”

　　素颜靓女苦笑一声，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从包里掏出100块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虽然这单是戚日接的最轻松的一单，但他总觉得素颜靓女的态度怪怪的。

　　他转头和一旁的阿珍婆说了自己的疑问。

　　阿珍婆阅历比较丰富，了然地说，“这靓女应该早就知道他老公出轨了，就是难以接受现实。”

　　正说话间，旁边的摊子突然发生了骚动。

　　“没钱，你这大陆仔是想吃霸王餐吗？！”

　　一听到大陆仔三个字，戚日的耳朵就竖了起来，站起来往吵闹声处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卖蛋挞的摊主暴跳如雷地冲着面前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