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南左

63、第 63 章

　　话是听懂了，心里一样有了主意，李航眼看着自己的二副在听完自己的那些劝告后，依旧仅仅是把脑袋低了下去，他也算是清楚了袁海所做下的决定，
　　“哎~，你不一定适合航海，不过，现在你是适合做这项工作的，我更清楚你最近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事情，的确啊，这几天里发生的变化有些多。”
　　“是很多，其实吧，我之前就已经想过了，然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你去说，你是多么看好我，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假如，假如就因为某些我所谓婆婆妈妈的小事情便放弃了这个职业，我怕会被你骂。”
　　袁海说完有些自嘲和为难地抹了一把脸，一些声音和脸色一并被加入到了如此的口气中，没有什么坚定的态度，亦或者是其他的想法，如今这个不小的餐厅就三个人，或许外面也有另一些的人正在听着，但屋子里谁也顾不上那些，李航也不觉得袁海的错误真的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我为什么要骂你，你比我们多不少的路，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一个人的自由不是么，就像我现在不妨碍实习生继续留在船上，也因为那是他们的选择，你是大人了，已经进入社会好多年，应该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又是不能做的，我希望你在做出任何一个决定的时候，能留给自己一点退路，别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直接做下了决定，这便是在伤害自己了。”
　　“李叔，我感觉自己不必一条路走到底，更何况航海这条陆现在也不一定适应我，过去我可能没有如今的念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说到底，是因为现在有女朋友了吧。”
　　“是，这个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行，我对你离开没意见。”

　　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些思念并不会随着时间的加深而逐渐消失，相反会在不断远离海岸和身边人的每一个白昼中分外煎熬，袁海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冷漠且没有感情的人，却直到最近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会有感情，会由于某一些的东西滋生出愿望，甚至是欲望，他也不清楚自己未来的路会是什么样，至少在如今，此时此刻里，袁海还是想着回去好好见见周佳。
　　人一旦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往往一样会为了那种声音去坚定自己最初所做下的念头，或许以前袁海并没有像如今那般地思念一个人的存在和存在之后想要去做的种种欲望，可如今佳人已是属于自己，甚至触手可及，他有无数的欲望和愿望想要面对周佳发泄。
　　大抵，曾经每一个海员都是那么地过来的吧，
　　“叔，人是不是有了格外牵挂的人后，往往会变得格外受不了分离的任何一段时间？”
　　“分离？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那并不是什么分离不分离的问题，而是你自己还没调整心态的问题，或许你恐怕不是因为自己离开女朋友的时间太久的原因吧，是你想去做一些事情，男人对于女人，无非就这么一样。”
　　李航呵呵地笑，口气中却夹杂了点冷意，这种冷淡多半是建立在面前某人的辩解上，他一下子地就戳破了，听得袁海心里微微反酸，而另一边安静坐着的方裴未免有些脸红，
　　“我，”
　　“你别急着否认，我也同样是这么过来的，我能理解你，但无法认同你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掩盖这个事实，….，人人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东西，你和我也不例外，可不能为了某些东西而去撒谎。”
　　“我并不是在撒谎，我也已经说了一些原因。”
　　“好好好，是我自己弄错了。那就这样吧，你先吃饭，我上去休息一会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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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的这一分别，等后面又开始新一轮的交谈时，又过了不少的时间，袁海中午吃完饭后睡了一觉，在码头，驾驶员不用值班，他也没什么好忙的事情，索性休息了一阵子。
　　晚上，夜幕压了下来，正好看不见的视野里能更清楚地听到一些声音，是周佳来了电话，她有些责怪袁海怎么没先跟他说，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给我，看来你还是心里没我呢。”
　　“没有，我是真的忙，送人到岸上，然后买药，再去海事局接受询问，你应该清楚这个事情的流程，对吧。”
　　“我没责怪你，我只是害怕你把我当成是最后一个去通知我的人。”
　　“不会，我现在对谁都没打这个电话，我也不希望对任何一个自己在意的人去说这种事情。”
　　“因为结果不好么？”
　　袁海闻言摇了摇头，即便是话筒那头的人儿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的，是害怕你们担心。”
　　“但你什么都不说，我突然在电视机里看到那些消息，明显会更让我们担心啊。”
　　周佳要的不是解释，也并不是袁海的那什么理由，她在意的就是自己在袁海心里头的那种分量，不能太轻，至少应该去重过一些人，可袁海之前并没有处理这样情况的经验，他结合着以往的经历首先道了声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我那不是生气，我之前也已经是对你解释过了，我不想你瞒着我，现在我们不是以前的那种陌生关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