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者》贫僧信道

29、深海公馆10

　　正神，反对《人生退档游戏》的预知者，No.1……

　　这不是方晓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听到这么不现实的话，毕竟她以前是住过精神病院的；但是，她还是第一次清醒的，在世界真的大变后，听到自己的梦中人出现，说出了这种超现实的怪话。说实在的，假如这还是个梦的话，她真的还会和囚牛一起笑出来。

　　但现在……

　　手中牵着系在两只羊脖子上的绳索，方晓听到自己用近乎平淡的声音说：“麻烦仔细说说可以吗。”

　　*

　　“Through the dream and reality，walk in spirits' and Gods' world……（穿行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于鬼魅和神明之世……）”

　　空灵的歌声回荡在病房之中，医生站在门边，看着里面坐在床上，晃着腿哼歌的年轻患者，对看过来的军官无奈道：“真的问不出什么了。他已经被问崩溃了，真的。”

　　“……”同样看得出患者精神状态的军人也没太过为难他，还抱歉道：“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医生摆手，苦笑：“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请问，你们那边的查找结束了吗？”

　　“呃，应该差不多了吧……”
　　——“叶副队！找到了！”

　　正在两人说话期间，另外一名军人的声音传过来，姓王的军人应了一声，然后对医生点头：“那我先过去了。麻烦你们了。”

　　“嗯嗯。”医生忙不迭应答。

　　在他走后。

　　“……Unknown is my minion，I am unknown's minion……（……未知是我的手下，我是未知的仆从……）”

　　医生看了看低垂着头，已经没有了顾及到他人眼色的意识，自顾歌唱着的患者，又看了看虚拟屏上层不出穷的羊化新闻，叹了口气。

　　*

　　办公室里。

　　“首先，我要澄清的是，我们并不是什么反派角色。”囚牛没有遮掩地说：“请您务必相信，在梦中给您线索把您请到这里，不是为了耽误你的时间，也不是为了害你，而是出于一种善意的保护。”

　　回顾一路的经历，方晓捏着绳子，“嗯”了一声。

　　得到她肯定的囚牛继续道：“其次，我要说，外面世界的混乱虽然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但是我们并不是什么罪魁祸首，甚至我们这里对此都是深表同情的态度。”

　　“……”方晓对此存疑，没有应答。

　　“再次，”囚牛也没生气，道：“在我的叙述中，可能有很多你觉得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它们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因此请不要随便惊叫，吵醒一些不该被吵醒的存在。”

　　“我知道。”懂得基本礼貌的方晓说。

　　“好的。那么，我们就从《人生退档游戏》这个游戏开始说起好了……”

　　“事情最早，是起源于2091年的8月份。”
　　囚牛看着她，笑对她说：“我相信，你对这个时间点大概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