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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分离 ...


  •   时间不在乎你舍不舍得喜不喜欢,一如继往前进,眼看着门禁快到了,依依不舍了半天,伊森终于舍得放名媛上楼,慢悠悠回了宿舍,有种奇怪的感觉拖着她往阳台跑去,果然,楼下玉树临风抬头张望着的不是他的黄瓜皮是谁。

      四目相对,伊森祭出他迷人的梨涡,漆黑的眸子被灯光反射得灿若星辰,那一刻的画面在名媛脑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乃至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总是突然醒在彼时灼人的光辉中。

      挥挥手,微笑着示意他离开,心里却是百味杂陈,挺拔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心也跟着模糊了,呆呆地趴在阳台上,虽然下面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耳边隐隐飘来弦子清悦的歌声:
      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的/我舍不得/最后一次抱紧你了/我们错过的/错了就错了……

      焦心的咒骂:“是哪个王八糕子在放《舍不得》?”

      覃玉洋笑嘻嘻作了个V的手势,欠扁的邀功,瞅一眼她尚未换下的惹火长裙,两步跨进去,爪子不安分往上掀,顿时春光无限,尖叫连连。

      “死女人,你干嘛!”

      奸计得逞,眉开眼笑:“干什么?不知是谁春心荡漾卖弄风骚来的,老娘这是让你凉快凉快,清醒清醒,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就玩儿到这么晚,是不是连夜不归宿的想法都有过啊?”

      张牙舞爪的人顿时扭捏起了,就差咬着小手帕装纯情作害羞状,蓦然醒悟被转移话题,暴走讨伐:“死女人,不要转移话题,你们家师兄可有够拉风的哦,大老远杀将过来直接把你拖走,说,单独相处的几个小时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他过来了明天怎么办?装着疑问便没心情继续调笑:“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一句话,老娘已经把他办了。”

      来剂猛药粘住喋喋不休的嘴,爬上床找到手机,正犹豫是否要打过去,屏幕就闪亮起来,迫不急待的接起来,心理想的立马给嘴巴表达了出来,没来得及顾上是否矜持:“刚想给你打过去呢!”

      “是嘛!那我们可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咯!”

      伊森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名媛总觉得跟他说话自己讨不到便宜,因为他的逻辑跟自己完全不在一直点儿上,却恰好能压制住她的逻辑,一如他的人,算不上十分霸道,百分英俊,千分讨喜,万分满意,比他更符合标准的人大把是。

      就是这样一个他,入了她的心她的眼,其余的人再优秀,便也成了枉然!

      聊到宿舍关灯睡觉,尚意犹未尽,只得跑到阳台继续煲,分开不过几十分钟,心里的牵挂却似长了脚的蚂蚁,爬遍五脏六腑,终于想起该问的问题,条件反射的小了声音道:“你,明天还上班对不对?”

      显然也受到了影响,伊森轻快的调子降下几度,里面尽是无奈:“明天周四!”

      “嗯!不聊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坐车回去,不是吗?”

      失落在心底漫延开来,理性却没被湮没,舍不得跟挂断,还是按了红键,哪怕他说没关系,哪怕他也恋恋不舍。

      谈恋爱之初,名媛便问过伊森几个问题,逼着他如实回答,其中一个便是他对希望女朋友对他的态度,是粘着不放还是有最好不粘,伊森的答案真诚得很让人寒心,却正对了名媛的心坎儿。

      她自认为不是娇滴滴掐得出水的小女人,奢望男朋友一门儿心思扑在自己身上,她喜欢是事业为主稍微大男人的伊森,亦喜欢适当理性豪放的自己,两人一拍既合,相见恨晚。

      夜凉如水,蹑手蹑脚爬回床上,其他的人已经睡熟,睁着疲倦的眼盯着天花板,久违了的失眠,眼睛很累,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烙了不下千张饼,终于迷迷糊糊陷入梦境。

      得之不易的休息没能持续多久,突如其来的清醒把周公吓得烟消云散,穿了衣服跳下床,拎了包往外奔去,阿姨刚刚开门,疑惑的打量着赶着投胎似的小姑娘,莫不是家里出事儿了吧,跑成这样!

      气喘嘘嘘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抬手敲门,此时方觉得之前一学期的步没有白跑,她竟然还活着。

      伊森迷惑的拉开门,名媛满头大汗的靠着墙的样子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印入脑海,永世不忘。

      心疼的拥她入怀,紧紧搂着,低下头埋进她脖子里,全然不顾他们尚在门口。

      “我身上全是汗,脏!”

      名媛小小声道,试图推开他,却□□脆的吻封住了唇,意识重新回到大脑,才发现怎么就被放倒在沙发上了,外衣的扣子还有被解过的迹象,对面的镜子很敬业,清楚的照出她白晰脖子上红艳艳的两点儿诡异,可疑的红晕爬上脸皮儿,烧得人七晕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记忆断断续续的涌回脑中,刚才好像是被师兄给办了,幸好办到中途他给理智了,然后冲进卫生间冷静,整个过程她在干嘛呢?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好像还有点点配合?

      冷汗,她可是纯洁的小姑娘啊,什么时候这么放荡起来了,摇摇头,连连告诫变成喃喃自语:“不可以啊不可以,就算很想上他,时候也未到,矜持,记住,要装矜持!”

      黄皮拖鞋映入眼睑,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滴到结实的胸膛上,溜在六块儿腹肌间,喉头突然干紧得难受,赶紧咽了咽口水,悄然发现不对,她可能看到他的六块儿腹肌?他一直没穿衣服?

      低头害羞,咬牙切齿的咒骂:臭黄瓜皮,怎么可以耍流氓不穿衣服,不穿衣服也罢了,凭什么身材好得让人遐想,身材好尚可以容忍,做什么还去洗脸湿身……

      湿身!失身?

      不对不对,没有失身,是湿身。

      伊森听完自顾自的嘀咕,目睹时而摇头时而晃脑的样子,真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再冲动一点儿直接把她给办完咯,还真好奇若真没控制住,事后她会是什么反映。

      挑了旁边的位置坐下,长臂一拉将她带入怀中,坏笑着咬耳朵:“丫头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意淫我吧!”

      “你……”

      转身反驳,视线撞上他赤裸的上身,咻的脸红了别过头去,想好的词也给忘了个干净。

      “其实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完全可以付诸行动的,我乖乖趟着不反抗就是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视死如归,准备英勇就义的人正义凛然了,让他壮烈的人却惨淡了,扭着个脖子转过身也不是,不转过身也不是,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怎么到头来却是她在耍流氓?原来逻辑不在一个点儿上的人之间沟通根本不成问题,只是其中一方常常内伤罢了。

      没皮没脸的闹了半天,终于舍得正经回来,在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丫头,看到你出现在门口,我真以为是做梦,后来想想不对,梦里面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丫头呢,所以就醒了,我怕伤了你,不然定会任溺死梦里也不醒来的。”

      “黄瓜皮……”

      懂他的梦为何物,也懂他的急刹车是尊重,僵直的身子动了动,还是没能扭回头去,着实怕流鼻血呀!

      目送他检了票走出候车大厅,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心肝肠肺胃都随他去了,正难受得紧,却又见挺拔的身影绕回来了,迎面一个结实的拥抱,拇指指腹轻轻在她脖子上游走,半晌方满意道:“恩,不错,这个吻痕真美,别人一看就知道此女已经有主了,好,非常好!”

      拍拍她错愕的脸蛋儿,挥挥手笑得格外阳光,直到那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很久,名媛才反应过来,那个家伙回来就为了看她脖子上的吻痕?她敢断定,这个红得水嫩嫩吻痕是他故意弄出来的,欠抽的黄瓜皮!

      摸摸脖子,头大起来,顶着伊氏标志性吻痕,她要怎么见人啊!

      接下来的一周,覃玉洋总会指着名媛脖子上的创可贴笑得花枝乱颤,要知道这厮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理论知道却丰富到足够考上恋爱研究生的,显眼的创可贴到她那儿,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死女人,倒是给姐姐描述描述你们家师兄是怎么办你的,也让姐姐学习学习!”

      枯燥的文学课,覃玉洋一打哈欠过去,实在受不了了,挤眉弄眼靠过来调笑,当然惹来一记白眼,经不住磨,名媛以攻为守:“描述的太抽象,直接让汤杨教你不更快,我不信他不懂这个!”

      一语中的,覃玉洋讪讪的收回爪子当起了正人女子,她是外貌协会,她要求贼高,她对男人近乎苛刻……可惜栽在了汤杨手中,她看汤杨的眼神,她的害羞,若其实人不懂可以理解,至于名媛嘛,断不会不理解的,用汤杨堵覃玉洋,必定一堵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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