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奇缘》李蜜

22、第五章

　　这就是夜如说的大公司,大企业？真的真的好豪华好壮观啊。真的把她吓到了。

　　看看那些听着电话,敲着电脑的白领人士,一口流利的英文,日文,法文几乎把没见识的自己吓呆了。

　　真厉害,难怪夜如说她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工作。这里的人太厉害了,太有实力了。比起自己只会写写散文,画画儿童杂物的手艺,实在根本就是不同一个层次。

　　李韵如张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华丽的一切,仿佛感觉自己有如井底之蛙一样无知。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女人皱起她那锐利的眉，严厉问着李韵如。

　　夜如真的来过，刚才在大厅里,她刚想开口问前堂的小姐,那小姐却指者电梯说什么三十八楼,问她还没找到之类的,好象刚才见过自己一样。她怯生生地上了三十八楼,不安地面对着这些特别厉害的白领人士。要不是实在放不下那挺着肚子的妹妹,她一定没有胆子迈进这里一步。

　　“对不起，我……我来找……”李韵如努力平服自己的怯场,希望他们能好心告诉她妹妹的去向。

　　“林秘书，你去准备一下会议的资料。等下我约了何总……你!”在尽头那华丽的大门走出一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吩咐着秘书。

　　他!李韵如在心湖一阵莫名的震撼,一直不敢目向别人的她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入了神。

　　一副高大挺拨的身材穿着笔挺的西服,配着那出色散发致命魅力的脸庞,足以勾动每个女人的心神,全身散发的高贵与冷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出色成功的男仕。

　　“你怎么……”眼神碰触到那美丽女人的柔弱眼睛,程皓吃了一惊，疑问浮现在他那深沉的眼中。

　　“你,是李夜如还是……”不是大腹便便,还有那艳丽高傲的气质,一张相同的脸庞却闪着纤弱纯真的甜美。这让程皓怀疑。

　　“你……你好。我叫韵如,是夜如的姐姐。对……对不起。”李韵如羞红着脸蛋低下了头:“我是来找李夜如的。”

　　果然不是她!但同样震摄了程皓的心头。

　　“那真不巧，她刚好和犬子下去了。”程皓那惊疑的眼睛没有从眼前这个文弱的女子身上离开。

　　怎么回事?一个盛气凌人,一个温文软弱。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竟给他二十多年来首次的震撼,足足勾动他二十年来冰封的心。

　　他竟会看到两个女人重叠的她？

　　“那我……”夜如不在？这让李韵如有些无措。一颗心悬着动荡不安，她好担心那个爱闹事的妹妹啊!

　　“李小姐,进来坐会吧。”看着女子那几乎急哭的样子，程皓的心犹如刀割的不舍。不自主地让公事繁忙的自己开口留下她，虽然连自己也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这两个女人有着衷心的溺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谢。”李韵如诧异自己的答应,不解向来畏惧怕事的自己会答应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有种让自己莫名的亲切感觉。

　　程皓打开办公室的门,让李韵如怯生生地进场。

　　“要喝些什么吗?”程皓的内心涌出一种温暖的怜爱，陌生得让自己感觉怪异。

　　“不，不用了。谢谢。”找不到妹妹,李韵如实在想不通自己还逗留在这里的原因。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门外紧张的呼唤:“韵如。”

　　是夜如!李韵如惊喜地看着由门往冲进来的李夜如，终于展开了欣慰的笑容。

　　“笨蛋!你过来干什么?”李夜如劈头就是一遍叫骂。

　　“我……我不放心你……”李韵如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下了委屈的脑袋。

　　“到底是谁在担心谁啊?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干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如果你迷路了怎么办?给人拐走了又怎么办?”李夜如已经气得忘记了一切。迷糊单纯的姐姐实在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你别再骂她了,她只是担心你这个孕妇而已。”实在看不下去李夜如的鸭霸行为和委屈得直掉泪的李韵如,程证不由升起了不忿的怒火。

　　比起盛气凌人的李夜如,纤柔的李韵如那如小媳妇般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能让任何人都升起保护的欲望。

　　气呼呼的李夜如终于在姐姐那无辜的泪水下停止了责骂。

　　“对……对不起。”李韵如仍是不敢抬头看着妹妹。但她仍是不感觉自己有错，看到活蹦乱跳的李夜如,她终于能平服悬着的心。

　　“大着肚子就别乱发脾气。更况你姐姐只是为你担心而已，你实在不应该责骂她。”终于回过神的程皓不忍地轻拍着李韵如的肩,而不悦的脸色却对着气鼓鼓的李夜如。

　　“别哭,你妹妹也只是不放心你而已。”一向冷漠无情的程皓很笨拙地哄着那哭泣的女孩,那陌生的怜爱让自己的儿子看得发呆。

　　“我知道。”李韵如努力地擦去眼泪,露出腼腆娇羞的笑,礼貌地给程皓行了个礼。

　　但程皓却沉沦在她那胆怯的微笑中。那带着美艳的笑容犹如天上的天使，犹如那笑的纯净的她……

　　“给你添麻烦了。”李韵如一脸的抱歉。

　　但程皓仍是没从那似曾相识的笑容中回醒过来。

　　那笑与李夜如魔女般高傲的笑不同,两个笑靥却重叠起结合了另一种竟默契而矛盾的美丽……

　　“韵如,我们回去吧。”越看程皓那深沉的眼神越是感觉不安，李夜如拖起姐姐准备离开。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她老妈的一切都露馅了。

　　“啊!”猛然李韵如的眼竟一亮,让李夜如的心顿时钓了起来。

　　“夜如,你看。”李韵如惊奇地指着那墙上的油画呼叫着妹妹:“那不是……”

　　“什么都不是,我们走吧。”一只手紧紧捂住韵如下面的话,李夜如像逃命似的拉着姐姐冲向大门。

　　“再见!”李韵如给妹妹粗鲁地拉着,还不忘给眼前这两个让自己感觉亲切的男子告别。

　　“再见!”程皓露出温柔如水的笑,不舍的目光迎着了两个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好久,他抬起头看着画中人,凝望多时再露一个美丽而危险的笑——

　　程证的表情像结了冰一样,冷冷地看着自己反常的父亲。
　　*

　　我打开门有些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你找夜如吗?”我隐约记得李瞳曾兴奋地指着财经杂志上一个封面人物给我看,直嚷着是夜如的男朋友。

　　远企机构的老总!我打量着那一身高品位的衣着和那魅力四射的俊俏男子。

　　虽然气焰是略为狂妄了点,但也不否认是个出色得让人发指的男子,有嚣焰的资本。

　　“是的,伯母。”欧阳烈露出礼貌的笑容，在眼里分明闪着惊疑的神色。他一定在诧异这样的母亲和李夜如姐妹的差异。具体来说这种女人能生下那样绝色的姐妹花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请进。”我平静地请人家进屋,奉上热茶。

　　“夜如出去了。”我淡淡说着,压抑住自己兴奋的好奇地冷冷打量着来客。

　　不错,不错！这样的帅气的外表的确让女人流口水的冲动，而且气质也凌厉得让人感觉王者的高傲。

　　“欧先生找夜如有什么事吗?夜如应该辞职了吧。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以不冷不热的语气问着。

　　“伯母,我挑明的说吧。我是夜如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凌厉的眼光看着我。

　　自信的眼光,让我几分欣赏。

　　“那又怎么样?你想要回孩子?还是说服夜如拿掉?”我以同样严厉的眼神回敬。

　　“不!”他回答得干脆。

　　“其实我想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个事实，我要娶夜如不可。”他严肃的脸闪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为了孩子?”我冷笑了。

　　“不!为了夜如,我爱她！”最后一句话,他眼里些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他是真心的!我莫名地从他那眼神所感觉他的内心。

　　“我家的夜如是天真了点,但绝不是无知的少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冷冷地呷了一口茶。

　　“我知道我所说什么，但一切都是我的真心话。”

　　“你爱她什么来着?你清楚她的为人吗?她只是一个贪玩不计后果又开放的女孩,连我都很头疼，你能接受她吗?”

　　“我清楚她的为人。是的，她好玩，潇洒，但是她聪慧,善良还有感伤。”他回忆着种种,流露自嘲的苦笑。

　　“最重要的是我爱上了她,不论她是怎么样的人。”这句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好!我心里为他喝彩,但表面还是不为所动的冷意。

　　“结婚是一种承诺，拿一辈子幸福当赌注的承诺。虽然你现在爱上她,但难以担保像你这种出色的人能爱她一辈子。如果你不能,我劝你还是算了。”我很理智地劝说着。

　　“一辈子?”他露出不怎么实在的笑:“没想过这么多。我只知道我爱她，现在。”

　　好小子!有个性!我暗暗地佩服。但也加深了我的担忧。像他这种英俊多金的天之骄子会对我的夜如由始至终吗?这实在是令人不安的想法。不过——我不怕!因为咱家的夜如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他若是能说服我们家的小魔女的话,我倒乐意送给他受罪。

　　“那你应该找夜如谈吧，这个和我没关系啊。”我点上了手中的烟。

　　“不!”他眼里闪着一种光彩:“我这次是专门来拜访你的。”

　　“哦?”我挑起了眉，倒有些意外。

　　“老套的说,我是上门提亲的。”欧阳烈带着谦卑的笑:“但主要的是我想得到你的帮助。”

　　咦?有意思!
　　*

　　“妈?”李夜如有些诧异地看着打扮艳丽的我。天!她真不敢相信此时的美丽女人就是她那个随意不修饰的老娘。

　　“好看吗?”我转个身向女儿抛了个媚眼。

　　“天!”李夜如夸张地拍拍受惊的心脏:“一把年纪了就别硬撑了。”她发指地瞄着眼前这个衣着清凉的‘老女人’。

　　向女儿翻个白眼,我不再理睬她的讽刺,自顾描唇,填上金粉。

　　“你要出去吗?去哪里?”她拉扯着我那头染成黑紫色的卷发，还有一身露背式的黑色长裙。

　　“别拉啦，我好不容易弄好的。”我拼命保护着一头好不容易装扮好的头发。这个不肖女！这段时间脱发就比较厉害了,还拉？就
　　连最后一点也完蛋了。

　　“你要去哪里?”从没见过母亲的精心打扮竟然也如此美丽妩媚，这身架应该是参加盛宴的装扮。

　　“你干妈从欧洲回来,她那傻瓜老公为她举行盛会,她非要我出席不可。”我嘀咕地,小心地探索着女儿那脸色。

　　干妈回来了?李夜如心里一闪。

　　惨!干妈的新婚丈夫就是那个商场钜子毕朝键。他所举行的盛宴参与的全是上流人士，那么首冲其选的人物就是哺回国的程大总裁——她老妈的旧情人！

　　那么她这个笨老妈不就惨了?

　　“你干吗发这个疯?你去掺什么和?你又不熟悉那些人?更况你这么笨也不怕给人拐卖到西伯利亚啊。”绝不能让老妈知道程皓回来了,不然她老妈肯定非气疯不可，而且知道自己还单独与父亲见面的话,连自己都遭殃。

　　她这个万事乐观无忧无愁的老妈一提到程皓就是抓狂的疯子。

　　她可不想未来将面对着一个疯妇过日子啊。更况——这个老女人身上似乎还隐瞒着某种秘密……说起这个，李夜如不安地皱起了眉。

　　母亲到底对她们隐瞒了什么?

　　“没事啦。我只有在一边吃全场免费供应的美食就好了。”一想到那些诱人的美味食物，我的口水都忍不住了。

　　“你……”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阻止母亲的行动。李夜如有苦难言。

　　“哦,借你那条黑夜我好吗?”我在镜子里左看右瞄,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黑夜?”李夜如迷糊了。

　　“是啊,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条黑珍珠项链啊。”

　　“它叫——黑夜?”李夜如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韵如那条叫‘光韵’，指的是阳光。你的叫‘黑夜’意思就是晚上的明月。”我径直地翻找着首饰盒,没发现女儿那苍白的脸色。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是以这两条链子给我们起的名字吧？”李夜如睁着不相信的眼,直直看着这个天真的母亲。

　　“是啊。”我高兴地得意:“很聪明吧。”

　　天!李夜如懊恼地拍着额头，她真的服了她这个天才老妈。难怪那天见到程皓,他对她的名字会那么在意，原来是自己的笨老娘在盗用啊。再笨也隐约感觉不对劲,更何况是她那奸诈聪明的老爸？

　　完了！完了！这下她老妈是必死无疑了。

　　“算了,不问你这个小气鬼借了。”我终于找到一条长长的珍珠项链,竟意外发现和自己那黑色的礼服搭配的相映得彰。

　　“怎么样?”我一脸兴奋地问,不在意女儿那绝望的土黄脸色。

　　“不错。”李夜如只感觉全身的乏力。

　　“那我走了,礼信在楼下等着呢。哦呵呵呵……”我兴高采烈地拿起小包包出门去也。

　　天!她真的去?李夜如不可置信地看着美艳的母亲轻快的身影走出房门。怎么办?这下这个宴会肯定会有骚动的。

　　不行!她也非去不可。就算不能挽救什么局面,但她也要霸个首位看好戏!

　　希望她那酷酷的老爹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