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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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多是居民区，视野开阔的大路几乎没有，全是歪歪扭扭的小道，正好符合两人的需要。
如果此时有人从上空俯视，就能发现此前毫无交集的琴酒和贺茂赤川不约而同的选择贴墙疾行，并准确地预估出对方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再次经过一个转角，贺茂赤川倏然收回迈出去的腿紧紧贴住墙壁，下一秒琴酒的拳头裹着凌厉的拳风轰然而至。
贺茂赤川一手抓住琴酒的手臂，同时屈身提膝攻向琴酒小腹，后者提膝格挡，化开他的力道，空着的手劈向贺茂赤川颈侧！
贺茂赤川后仰躲开，脚尖在地上一点，借着力道跳起来对准琴酒的脖颈一记鞭腿抽过去！琴酒抬起左臂“啪”一下硬接住这一记，右手五指并拢，一记手刃打上贺茂赤川的脚踝。
眨眼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谁也没落着好。
琴酒微微后移半步与贺茂赤川拉开距离，盯着贺茂赤川时刻准备伺机而动。与预想中不同，贺茂赤川的招数并非警校里常用的那一套，而是多种武术体系混杂在一起而形成的路子。
和截拳道的宗旨有些相似，但更为复杂。
相比之下，琴酒的一招一式目的十分明确——快速使人失去战斗力。狠辣的招式同样难以化解。
两人之间的僵持没持续太久，只见贺茂赤川原地略微调整重心，率先一记前手勾拳砸上琴酒脸颊，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琴酒没躲开，回敬以侧踢狠狠踹上贺茂赤川侧腰。
这一次较量两人又是谁也没占便宜。
贺茂赤川没再耽搁，前手刺拳对准琴酒的头攻去，被躲开后立刻换作后手直拳顺势敲上琴酒后脑！与此同时，琴酒的拳头也落在他右肩肩窝。
谁先避开谁就输了，双方都感觉不到痛似的再次出击，贺茂赤川利用两人当前的姿势毫不犹豫自下而上推顶住琴酒的下巴逼迫他同自己拉开距离！琴酒借助微弱的身高优势反手抓住贺茂赤川双肩往下一摁！提膝狠狠撞上贺茂赤川的胸口！
贺茂赤川不堪示弱伸手把琴酒拦腰抱住，双臂骤然发力就是一个抱摔！
琴酒觉察出他意图时已经晚了，只能横向发力让自己不被抡过去，贺茂赤川不得不想办法钳住他。一时间，两人扭打作一团，齐齐摔在地上。
琴酒从不离身的帽子滚落一旁，贺茂赤川竖起的衣领塌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对方的面容。
趁着贺茂赤川愣神之际，琴酒抓住机会一拳把他打翻在地，自己一跃而起跨坐在对方身上拳拳直呼额角。
流下来的血辣的眼睛疼，贺茂赤川顶着一口气当胸踹上琴酒，自己就地一滚连忙站起来。
这一脚极重，琴酒几乎是立马就从嘴里尝出了几分血腥气。
两人现在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纷纷拿出十成十的心力来对付对方。
这一次琴酒抢先一步打出一拳正中贺茂赤川小腹，贺茂赤川立刻下蹲横扫过去，短暂的破坏掉琴酒的重心中轴并借机而上把他掀翻。
战局再次焦灼起来，两人分别拉开架势相互来回试探，却始终无一人真正出手。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不觉间两人从巷头打到巷尾，竟一不小心引起夜间巡警的注意。
愣神之际，琴酒不知何时抽出一把短匕刺入贺茂赤川右臂，后者吃痛，毫不客气的取出一直在领带夹里卡着的小刀在琴酒身上留下一道从脸颊划至锁骨的刀伤，一脚把琴酒踹出巷口后头也不回的撤走。
再这么打下去搁明天早上也打不出个胜负，他还不想因为被发现与人通宵斗殴“荣登”早报头条。
川端居也半夜起来喝水，正巧撞上贺茂赤川拖着半拉血糊的身子进门，差点没把老先生吓死。
“小少爷？！”
贺茂赤川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撕下来，侧头示意楼上诸伏景光还在睡觉，略有责备他一惊一乍。
“把药箱拿来。”
川端居也看出他心情不好，没再多问，顺着他的意思翻出应急药箱轻轻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伸手想要帮他处理伤口。
“您先回去睡吧，我自己处理就行。”
终于把用来止血的衣服撕下来，导致原本干涸的血痂重新崩裂开，鲜血又重新留下来，弄脏了地板。
“啧。”
贺茂赤川有些不爽的冷哼一声，扯开一卷绷带眼睛都不眨的就往伤口上摁，动作粗暴得让川端居也直皱眉。
“小少爷，您不疼吗？”
“习惯了，您赶紧睡觉去。”
贺茂赤川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见他态度坚决，川端居也自知劝不动他，只能帮忙把所有的药品工具准备好，做完这一切轻手轻脚的上楼回房。
琴酒那一下扎的不算轻，最后甚至还勾动手腕往下划拉了一下，要不是贺茂赤川反应快，换个人来搞不好能被他废掉一只胳膊。
好在贺茂赤川是个十足的左撇子，右手受伤对平时生活的影响不大。只是肩膀上的伤口需要缝针，处理需要费点时间。
等到第二天清晨诸伏景光起床，贺茂赤川处理好伤口又是一条好汉，已经站在厨房给几人准备早饭。打满绷带的肩膀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愣是叫诸伏景光没看出半点不对。
“景光？下来吃饭。”
诸伏景光本来还想问问他怎么昨天晚上那么晚都没回来，但看他这副模样，再联想到警视厅的那群同事们的习惯，以为只是喝酒喝晚了，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贺茂赤川见诸伏景光没再多问什么，心中悄悄松下一口气，心说还好还好没被这小学弟看出来，不然又要被叨叨半天。
昨晚伏特加找到琴酒，发现他一身伤的时候，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要知道琴酒是谁？组织的top killer！从来没有人能把他搞这么狼狈！更何况是直接伤脸？那——么长一道！
“大、大哥……”
琴酒冷冷投来一瞥，伏特加立刻被吓到噤声，不敢多废话半句。
琴酒坐上他的那辆保时捷，稍显烦躁的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看着它静静的燃烧。
伏特加琢磨不清琴酒的想法，老老实实当一个工具人司机。
“……伏特加。”
“大哥，怎么了？”
“……啧。”
琴酒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想来这废物也不会知道什么。
还不知道自己被大哥嫌弃的伏特加：“……？”
那个名叫贺茂赤川的男人，居然给了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他确定此前两人一定没有见过面，两人的长相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不对！
刚刚光顾着打架没有细想，如今仔细回忆起来……他们俩的眉眼并不是没有相似之处。
从衣兜里拿出组织给他的照片——一张贺茂赤川出席某个活动时拍下的，琴酒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他们俩的五官线条如出一辙的锋锐，越看越像。
但琴酒是孤儿——自他有记忆起就身在组织，甚至体弱多病，总是出入在组织的各个实验室，完全不能看出一点“top killer”的影子。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可不会天真的觉得这是个巧合。一切的“巧合”背后一定是精心的设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再难清除。
“降谷，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有关琴酒的消息？多谢，万事小心。”
米花公园的角落，降谷零找到贺茂赤川留下的讯息。
“西多摩市的国立东京微生物研究所遭到七人武装集团袭击，速来。”
连续加班一周实际休假时间不满48小时的贺茂赤川：好想加工资……
吐槽归吐槽，贺茂赤川还是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赶往警视厅，整个搜查一课肉眼可见气氛萎靡——早知道周五晚上就别喝那么多酒了。
“部长已经召开记者会，要求暂时封锁消息。”目暮十三站在最前方，为大家介绍目前的情况。
“武装集团打晕了两名保安，挟持当天值班的实验员打开保存仓，并随后制造爆炸。”
贺茂赤川听到“两名保安”的字眼，嘴角一抽，实在是不能理解偌大一个国立微生物试验所怎么就敢只用两名保安？！
会议开始不到十分钟，技术人员冲进来紧急打断，展示当前的网络头条：“红暹罗猫”宣称对此次行动负责，公开了有关“杀人细菌”的部分并预告七日后将再次行动。
十年前是红暹罗猫组织最猖獗的时候，专门针对各大财团发动攻击，贺茂家自然位列其中，不过由于组织的关系，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就是。当下的疑点在于铃木家的次郎吉老伯又双叒对怪盗基德下了战书，并且黑羽家的小子还答应了。
很难不让人多想红暹罗猫是不是看上了铃木次郎吉这次出展的宝石。
这样一来，贺茂赤川都不得不去铃木次郎吉的飞艇展上走一趟。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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