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四号外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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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红先生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天空集团也再也没有对玩家公会发动攻击。
但一些人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阿左不愿意离开，他一直待在公会里，想等到小艾出现的时候好及时的见她一面。鸣默拿他没办法，玫瑰也默许了，于是大家就任他去了。
就在这样平静的一个早上，有人敲响了鸣默房间的门。
青衣笑眯眯的出现在了房门外，对他招手，“你们不是想去找俱乐部吗？走吧！”
这些天鸣默都没有看见青衣，据其他玩家说他是出去做任务了。而当时哥特刚刚结束和巡逻队的打斗，但像青衣这样风雨无阻的玩家才不在乎可能的危险，直接就出门做任务去了。
天空之城如此的大，玩家们能尽情的造作。
现在青衣回来了。
鸣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到了刺鼻的程度。但分明青衣穿的衣服上完全没有血迹。
预言书待在鸣默外套内侧的一个口袋里面，说：“也不知道这玩家又杀了多少人，背上刀的煞气好重。”
鸣默便反应过来了，他闻到的血腥味就是刀的煞气。
“我感觉自己好久都没去四号外城了！”青衣伸了个懒腰，动作间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转头看了看旁边阿左和小艾的房间，歪头问：“就你一个人去吗？”
“对啊。”鸣默装作好像完全不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人一样。他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不会被怀疑。
“玫瑰叫我来带你去找鹤俱乐部。他们那些家伙躲得非常深，很难找到。但是没事，我曾经也是和他们打过照面的！”青衣信心十足，一副掘地三尺都要把俱乐部挖出来的架势。
这难免让鸣默有点疑惑，鹤俱乐部真的藏得那么深吗？
“鹤一直都在躲天空集团。”预言书补充，“谁叫天空集团做出那种事情来，拿超凡者当实验材料……”鸣默刚想认真的听一听，就被青衣说的话打断了。
“哼，玫瑰找到我是因为我才是最厉害的。”青衣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得意洋洋的，但并不讨人厌。
青衣这家伙不仅仅是打牌很厉害，做事方面也的确是玩家中顶尖的水平。哦，当然，也许他的脸皮方面也一样。
在听到俱乐部这几个字的时候，白术的眼神有微微变化，似乎升起了一丝抗拒，但很快恢复平静。鸣默没察觉到，只是预言书转动眼睛，好像能透过鸣默看到青年脸上的表情。
青年的情绪向来都是很内敛的，像是大海一样只偶尔泛起波澜。不过大海也会掀起恐怖的海浪。
要去四号外城，最方便的方法还是走电梯。
这次鸣默有了正式的档案，再也不需要用那些通行证。但他还是把那些东西好好的收起来了，他之前黑市里看到过，这些很有年头的通行证价格还是挺高的，属于供不应求的那种。
想来也很有道理。因为使用电梯会在档案中留下记录，要想悄无声息的在贫民窟做一些事，最好的办法还是用通行证。
天空之城的公共设施实在是太糟糕了，青衣抱怨都已经十多年没有维修过了。站在电梯间里的时候，他们能听见零件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像是一只年迈的庞然巨兽。
阳光透过高楼钢筋的缝隙照进来，分明看上去那么温暖，但却感觉不到温度。
少年脸色苍白，站在一线阳光下面，微微眯起了眼睛。阳光仿佛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金光，是在这贫民窟中好像不可能存在的人，不是泥潭中长大的。鸣默多了一丝慵懒的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一号外城，也就是贫民窟和中心城之间的过渡区。这里的贫富差距是最大的。”青衣扬了扬下巴，鸣默看到了堆砌的破烂楼房上空是整洁的玻璃高楼。它们之间泾渭分明，仿佛隔着一道天堑。
这两种景象汇聚在一起，有一种割裂感。
道路总算不再是那种狭窄得三人并排都艰难的小巷，而是比较宽敞的公路。路边红路灯跳动，正在等待路灯的有衣冠楚楚的白领，也有衣衫褴褛的贫民，有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改造人，还有身边跟着一大群机械生物的机械师。
整个城市都灯火辉煌。蓝色和紫色混在一起，梦幻迷离。
“走吧，从这里去四号外城还有一段距离。”二号到六号外城围绕着一号外城，是拥簇花蕊的花瓣。因此电梯并不能直接通往除了一号外城的其他外城。
他们需要换一种交通工具——地铁。
直到再一次刷通行证上了地铁，鸣默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原来天空之城里还是有除了电梯的另外交通工具啊……
他先前一直待在贫民窟。而贫民窟的状态众所周知，除了步行，那些小巷之间就只能勉强行驶悬浮摩托了。其他交通工具，比如飞行器和跑车都会卡在狭窄的楼房之间。
他还从来没坐过地铁。
不免有一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看什么都新奇。
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青衣，发现那家伙正沉迷个人终端，于是就开始偷偷打量地铁。内部的墙壁上有一些不明意味的涂鸦，过于刺眼的彩光和五花八门的全息广告。
然后他就对上了白术的眼睛。
鸣默：……
他这副丢人现眼的样子算是全被看进眼里了。好在他遮住了下半张脸，这样子白术就看不见他羞愧的脸色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白术率先离开了视线，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鹤俱乐部，是天空之城中最有名的超凡者俱乐部。当然，这里的有名并不意味着很多人知道鹤，而是指它的名号在某些人口中隐秘的相传，作为超凡者群体内部秘而不宣的共识。
天空之城是一座神秘的城市。霓虹灯之下掩盖了多少罪恶？没有人数得清。但是当远处的凉风吹近，莫名的寒意总是爬上人的肩头。猛地回头看，城市像是贪婪凶恶的巨兽一样伏在海面之上，吞噬每个人的灵魂。所有人都是货架上的商品。
但显然有一些早就被贴上标签明码出售了。
“对了，”下了地铁，青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鸣默，你千万不要在这里随便提异能药剂。”
他最后四个字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但那种凝重夹杂了一丝跃跃欲试，仿佛他们即将面对很厉害的boss，需要小心行事一样。
“为什么？”鸣默问。
他还完全不知道异能药剂是个什么东西。
“俱乐部厌恶异能药剂。因为无数超凡者因此而死，集团想要通过研究实现超凡者的制造，就像是制造人造人一样。”青衣忍不住感叹，“俱乐部至今没有攻打集团，实在是很能忍。”
鸣默点了点头，转身望向这个城市。在哪些阴影中藏着他们要找的俱乐部呢？
俱乐部是否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
“我们先去这里的分部吧。”玩家公会也在这里设立了分部。
。
它能够感觉到温热的血在外壳上逐渐冷却，最后凝固。那点血迹来自于一个青年，这是他最后残留在世界上的一点东西，没有被擦干净。
然后它被放在口袋里，走过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期间能听见机械运转的咔嚓声音，还有腔调呆板的AI说话。
面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叮咚！”门无声的打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走廊。只有领头人带着东西到这里来了，他的脚步又轻又快。
“老板。”路上的扫描仪都经过了三个，最后他到了目的地，看到了书桌背后的人。
“找到东西了吗？”他沉声问。书桌上的摆件在雪白的灯光下有规律的晃动。男人那头雪白的半长发披在肩头，黑眼睛沉沉的看过来。
被称为老板的男人和白术有五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因此能够轻易地分辨他们。
白术阴沉冷漠，死气沉沉。
老板成熟优雅，但野心勃勃。
“找到了。”人直接半跪在了地上，把东西伸手递给男人。
老板没有接过，他只是从文件上移开了目光，投来了注视。手下手中的东西在灯光下分毫毕现。
那是一个储存器。
这里面装的就是A级机密资料，实验室最新异能药剂研究报告——这也是红先生准备的陷阱，但这一点还没人意识到。
“经过检查了吗？”老板冷不丁的问。手下回答：“是！”
“拿去研究室吧。”他摆了摆手，对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资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分明天空集团会为此而发动战争。
然后他重新查看文件。这是一份纸质文件。
在现在这个时代，纸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有钱有权的人经常把纸严密保护，然后用来炫耀自己的身份尊贵。但男人显然是不在乎这些。
手下没有提出质疑，他只是一把刀，老板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老板的命令就是集团的意志。
就这样，它被送到了研究室。
有很多人叮叮当当用冰冷的仪器研究它，但最后自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储存器里并没有什么埋藏的炸弹或者病毒。
它伪装很到位。
最后研究室的人把它接入了终端，查看里面的资料。一个都没有丢。
看起来天空集团这次取得了胜利。
但真的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四号外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