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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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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芷青才不信秦之墨真会对她做什么。
她扬脸笑,手指戳在秦之墨喉结上,而后肆无忌惮地往下,一路划至他腰间。
哇,身材好棒。
正要继续摸,手被秦之墨一把攥住。
他眯起眼,下颌绷得死紧:“真以为我不敢?”
张芷青笑得越发娇媚:“上次你就没敢。”
秦之墨:“那时候你没成年。”
张芷青惊讶,偏头斜睨着他:“你意思是我成年你就会跟我做?”
“不会。”秦之墨平静地陈述事实:“我不是你试验的工具。”
青春懵懂期,张芷青离经叛道,对这事儿尤其好奇,想找秦之墨探索,半夜潜入他房间,光溜溜钻进他的被窝,却被他狠狠拒绝。好像那晚之后,秦之墨好多天都没理她。
他说她什么来着?哦,说她不知羞,不害臊,扯过被子把她裹起来丢回了家。
从秦之墨的视角看,她一定坏透了。这么多年,他大概一直把她当成随便的女生吧。
“我没找过别人。”张芷青决定为自己澄清一下:“找你是因为信任。”秦之墨不会害她,即便是探索身体,她也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弄疼她。
秦之墨声音冷淡:“下去。”
张芷青不依不饶:“你不信我?”
秦之墨:“我不信自己。”
他就是这样,坐怀不乱。
“真的吗?我试试。”
张芷青拉起他的手,慢慢放到她腿上。
她喜欢对着秦之墨煽风点火,这点恶趣味从小到大怎么也改不掉。
他越冷静,她越来劲。
“想死?”
察觉到秦之墨眼神的变化,张芷青突然意识到这姿势有多危险。正常男人,谁也逃不过生理本能。
只是没想到秦之墨也这么“正常”。
这一发现让张芷青颇为意外,她凑近,两团软绵无可避免的挤压到秦之墨。
“你对我有感觉?”她意兴盎然。
腿上那只大手收紧,秦之墨抓住她的腿狠狠往前拽,张芷青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大惊失色,摁住裙摆尖叫:“我错了!错了错了!”
秦之墨把她丢到副驾座,动作相当粗暴,似乎还冷笑了声。
张芷青压住裙子:“疯了吧你秦之墨!你吓到我了!”
他手劲大,随便一抓就在她腿上留下几道指痕,张芷青气得面红耳赤,拿起手边的包砸过去。
“你懂怜香惜玉吗?”
秦之墨面不改色:“我没用力。”
她太白了。张芷青天生肤白,又是疤痕体质,随便磕块淤青都能在身上挂好几天。但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踢掉高跟鞋,把脚搁到秦之墨腿上,掀起裙子生气地指着腿上指痕:“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新婚老婆的?”
张芷青的腿线条非常漂亮,细而白,泛起几道浅粉指痕,很能滋生破坏欲。特别是那对玉足,脚踝骨形明显,脚趾嫩白小巧,教人迷恋。
秦之墨敛眸:“下次我轻点。”
他还想有下次?
张芷青缩回脚,用力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命令:“开车!”
秦之墨倾身过来,拉下安全带帮她扣好,而后发动车子。
*
午饭在爷爷家吃。
张芷青不计前嫌挽着秦之墨的手,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秀完了一顿饭的恩爱。
老爷子看破不说破,由着她演:“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在老爷子跟前,张芷青一向乖巧:“放心吧爷爷,墨哥哥对我很好的,早上还给我做早餐了呢。”
“哦是吗?”老爷子高兴道:“看来你们相处的很愉快。我先前还担心你们刚搬到一块儿会不适应,是我多虑了。”
“怎么会呢,我跟墨哥哥打小住一块儿,早就习惯了,我俩好着呢。”
爷孙俩聊着天,秦之墨安静坐着听。
他从小就不会撒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中听,但绝对真实。让他撒谎,就跟让死人开口一样难,张芷青只能自己包揽所有秀恩爱的台词。
好在秦之墨还算配合。
她靠过去,他不会躲。
她放肆地亲他脸颊,他也静静坐着,不介意她在他脸上留下唇印。
客厅里,三个人演着三台戏,各凭演技。
一盏茶喝完,张芷青去了洗手间,老爷子凑到秦之墨旁边,压低声儿问:“她是不是去找过那姓顾的?”
秦之墨点头:“是。”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鼓励:“才半个月,等过段时间,她把那姓顾的忘了,心里就只有你了。”
秦之墨虚心倾听:“是。”
“你呀,长得好,能力强,就是嘴不会哄女孩子。”老爷子传授经验:“你看那姓顾的,别的不会,全靠一把嘴,甜言蜜语把青青哄得团团转。青青性格随我,吃软不吃硬,你哄着她,她就跟你装乖,你要跟她来硬的,她能跟你死磕到底,你知道的。”
秦之墨点头:“知道。”
“这也算是你的优点。”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打小就诚实,我也一早就相中你做孙女婿,可惜青青不开窍。如今咱俩都算圆了梦,你可不能让爷爷失望。”
秦之墨说:“好。”
老爷子瞅了眼洗手间方向,丢开拐杖,拉开旁边的抽屉,趴过去掏啊掏,掏出一个棕色本本。
是家里的户口簿。
他回头,表情做贼似地,迅速塞给秦之墨。
“收好。找机会去把证领了,把生米煮成熟饭。”
秦之墨弯唇:“谢谢爷爷。”
“这是爷爷交给你的重要任务,你务必要做到。”老爷子说,“免得那姓顾的不死心,继续纠缠青青。”
秦之墨应下。
“您好像对顾琛意见很大。”
老爷子坐回去,笑得意味深长:“我为什么对他有偏见,其他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顿了顿,他想起什么,斜着眼试探:“他跟温家那姑娘的把柄,也是你抓到的吧?”
秦之墨没有否认。
“得亏你有防人之心。”老爷子哼了声:“要不是我收到你传出来的消息,拿撤资威胁,人家早父凭子贵,入赘进门,骑到我头上来咯。”
秦之墨抓重点:“父凭子贵?”
老爷子轻咳一声:“年轻人嘛,难免会产生一时冲动,我这也是以防万一。”
“你们要防谁?”
张芷青从洗手间出来,步伐轻快,一下子坐到秦之墨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扬脸笑问:“防我呀?”
甜蜜又自然,她的演技很好。
老爷子也不差,无缝衔接话题:“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在跟之墨商量把胡同那套房子挂出去,免得将来我不在了,温家母女跟你扯皮。你心软,够呛要回来。”
这种案例不算少,原本好心救济亲戚把房子借出去,时间久了反而被占了去。
“你表舅妈生着病,我不好赶她走,那房子价格高,没那么快被接手,等卖出去,她也该找着新住处了。”
张芷青这次没再替她们说情,温宁晗变成这样,表舅妈一点也不无辜。
“房子是爷爷的,怎么处理,您说了算。”
“瞧。”老爷子转头对秦之墨说:“还得被你看着,长大咯。”
*
刚搬到秦之墨家,张芷青还缺些日常用品需要采购,买完东西,张芷青接到沈谧的电话,说有人抢她店里生意。
沈谧是张芷青的大学室友,通过张芷青结识了她小叔谢容琢,成了她的小婶婶。
两年前沈谧拉张芷青去蓉城投度假山庄项目,张芷青就近开了间奶茶店,不为挣钱,主要是她喜欢那种闲适的生活,能结交不少有趣的江湖朋友。
沈谧说:“就开在对门,名字跟咱们店只差一个字,招牌也一样,价格还比我们便宜。”
这是明晃晃砸她招牌来了。
店里生意只能说凑合,利润也低,招不着红眼同行妒忌,张芷青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是谁在跟她对着干。
她若有所思,慢悠悠往前走。
“张芷青。”
秦之墨单手拎着两大袋她的东西,另一只手托着手机,他刚接完电话。
“嗯?”张芷青抬头。
秦之墨同她报备:“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蓉城那边有个大案件,需要我过去跟。”
张芷青:“这么巧?”
秦之墨:“你要去?”
张芷青:“有人在我的店对面开了间冒牌高仿,我准备过去会会此人。”
“到时联系。”
静了静,秦之墨问:“能把我放出来了么?”
他的联系方式还躺在张芷青黑名单里。
“到时再说。”
张芷青套用他的语式,语气敷衍,越过他快步往前走。
秦之墨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过去。
“还没消气?”
张芷青一个趔趄倒进他怀里,脑门撞到他胸膛,硬邦邦的,她被磕疼了。
这人怎么总是这么粗鲁!
她发脾气:“我给你腿上弄一圈手指印试试?”
秦之墨表情平静:“你弄。”
张芷青:“……”
“哎哟,瞧这小两口,大街上就抱上了呢!”
看到迎面走来的柳慧如,张芷青脑袋一歪,倒进秦之墨怀里,眼神娇羞缠绵:“都说不要了,你非要亲非要亲,让柳姨笑话了吧。”
秦之墨垂眸看了她两秒,会意。
他开口:“忍不住。”
还算跟她有点默契。
张芷青在他怀里蹭了蹭。
秦之墨掌住她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柳慧如是圈子里著名的大喇叭,被她发现她跟秦之墨是塑料夫妻,不出半个钟,整个京城大小八卦群都能收到消息。
“哎哟,是柳姨不懂事,怪我怪我。”柳慧如打量着这对新婚燕尔,一脸八卦:“准备去哪儿度蜜月呀?”
度蜜月?
哦,对,结婚要度蜜月。
张芷青张口就来:“去蓉城,雍泰古镇,我们明天就出发。”
“哈?就在国内呀?”柳慧如年轻时是交际花,素来会说好话,惊讶过后立马打圆场:“国内好,国内很多地方风景都不错呢,不比国外差。”
“嗯呢。”张芷青声音娇滴滴:“我老公说,要带我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秦之墨没及时接话,被张芷青狠狠掐了一下腰,他吃痛,鼻腔溢出声闷哼,绷着脸点头:“嗯。”
“还是之墨会打算。”柳慧如不再怀疑:“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想过去旅游了呢!”
张芷青假客套:“去了记得到我店里坐坐哦。”
柳慧如笑眯眯:“一定去,一定去。”
目送柳慧如走远,张芷青给林奈叶打电话:“你姨妈不是去巴黎看秀了吗,她怎么还在国内?”
林奈叶说:“秀哪有你的八卦好看啊?你不知道吗,最近所有人都在盯你跟秦之墨,特别是我家慧如姨妈,积极的不得了,谈论你俩闪婚的八卦就是她近期唯一的娱乐项目。”
张芷青:“我很荣幸。”
林奈叶在电话那头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你快得了吧,你肯定被她烦死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张芷青面无表情:“她刚走,演死我了。”
“说起来,”林奈叶话锋一转:“你去捉奸那天,给我发短信告密的人,应该也是圈子里的熟人。”
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每天过得晕头转向,张芷青差点忘了问:“是有人发短信告诉你,顾琛跟温宁晗在酒店开房对吗?”
“对。”
那天林奈叶会让张芷青去酒店找顾琛,是因为收到两条短信,有人告诉她酒店地址,以及开房男女的名字。
如果不是身边信任的人提议,张芷青不会在意这种短信。那时她对顾琛绝对信任。如果有人说他坏话,她只会认为这人想挑拨他俩的关系。
把消息透露给林奈叶,再由她转达,张芷青才有可能会去。
这个人很了解她。
了解她的人,这世上除了爷爷跟小叔,就只有她身边这个男人。
张芷青盯着秦之墨。
秦之墨低眸淡淡与她对视。
她开门见山:“给林奈叶发短信的人是你吧?”
“是。”
秦之墨承认得干脆。
所以他早就知道。
那晚她哭得像个傻逼也在他预料之中。
难怪他提前在对面开好了房间,不愧是高智商学霸,真是算无遗策啊。
被他精准看了笑话,张芷青莫名火大:“为什么这么做?”
秦之墨表情镇定:“只有把这件事血淋淋摆到你面前,你才会放弃。然后嫁给我。”
张芷青讨厌他此刻的冷静。
这种时候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她都感觉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下意识反驳:“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嫁给你?”
秦之墨:“你不信任其他人,我是你的不二选择。”
张芷青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为什么一定要结这个婚呢?”
秦之墨:“因为我了解你,张芷青。”
张芷青轻哼:“了解我什么?”
秦之墨:“只要有需要,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