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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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凛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时，酒吧内没什么人，零散的几名男子坐在一起聊着天，唯独一名穿着牛仔服的黑发青年，坐在吧台处。
他面朝着舞台方向，专心听酒吧驻唱弹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拍，优雅的哼唱声传到羽生凛的耳朵里。
很好听。
羽生凛压低了帽檐，嘴边勾勒起笑意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头。“喜欢音乐吗？我也很喜欢。”
男子早就发现了他的脚步声，也是笑着转过头，“是啊，之前有学过一点乐器。”
他见羽生凛脸色苍白，蓝灰色的眸子不禁柔和几分，“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羽生凛脸上沾染着病态的红，完美的面具化笑容点缀在脸上，“小毛病，不要紧。”
他还是第一次在组织里见到如此阳光的人。苏格兰身上弥漫着干净的气息，嗓音清越，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恬静平和。
他有一种天生应该站在光芒中，让人信服的绚丽魅力。
并不是很出色的脸，但让人一眼难忘。
羽生凛有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羽生凛。你是苏格兰吗？”
苏格兰没想到他的性格如此直接，稳当的伸出手握住了对方冰凉的手指，“你好，我是苏格兰。”
“你唱歌很好听。”
“谢谢。”
他在打量对方的同时，苏格兰也在观察着他。
他坐在苏格兰身旁的凳子上拿出手机，念叨着。“雪莉说皮斯克就在前面的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她已经打点好了。你认识皮斯克吗？”
苏格兰自然的深呼一口气，“不认识，我是前段时间刚加入组织的新人。”
“新人？”羽生凛想了想，“啊，之前听雪莉提起过，我记得好像是莱伊，苏格兰，还有一个，好像是叫……”
“波本，波本威士忌。”苏格兰眼眸含笑，“走吧，她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吗？感觉你应该很着急才对。”
“也不是特别着急。”他小声嘟囔着。
“对了，羽生君，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组织？”
“我没有加入组织。”羽生凛语调淡淡的说着，“我只能算是成员家属。”
他们约定的时间恰好是正午，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撒在地上，人行道两侧没什么人，就连车辆的发动机声也沉闷了许多。他在风吹过时，不自觉的咳嗽着，苏格兰眼底闪过几分担忧，被羽生凛捕捉到。“身体情况这样持续多久了？”
羽生凛怪异的瞅了他一眼，这个苏格兰，之前和他认识吗？
总感觉对方把他看成了另外一个人，态度格外熟稔。
“天生的，跑了很多医院都找不到办法医治，放心吧，肯定死不了。”他毫不在意的随口答道，苏格兰没有回答。
比起他的沉着冷静，羽生凛直接询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
“对啊，是你。”羽生凛蹙眉，“从最开始见面，你看到我就露出了吃惊，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苏格兰对上羽生凛疏离淡漠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在他记忆中姓羽生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作为他的学长，在提前一届毕业后以第一名的成绩分配到公安部，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哪怕他和降谷零在同样被分配到公安部，从多方搜寻，依旧未能找到他留下的任何线索。
当他第一次听到雪莉说出羽生，这个姓氏的时候，他大概猜到了前辈在执行秘密卧底任务。
在远处隐隐约约看到琴酒身边伫立的人，更是让他确定对方的身份。
只不过现在，他却犹豫了。
慎重考虑之下，苏格兰笃定的说，“我不认识你。”
“哦……”羽生凛不相信的拖长音，“算了，也不指望你能说什么。”
他可没忘记代号苏格兰的人，在论坛中被称之为红方的人。
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不可相信。
目的地需要穿过一条商业街和几站公交车站，羽生凛和苏格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绝大多数都是苏格兰代替雪莉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羽生凛本身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发现他略显倦意，苏格兰便停止了询问。
在路过公交车时，一名手上抱着粉色手提袋的国中生，坐在凳子上正在和一名头顶有发包凸起的女生，侃侃而谈。
在看到羽生凛时，他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径直跑到他面前，“大哥哥，这个给你。”
少年的五官很好看，羽生凛膝盖微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他思考了一秒，微长的刘海散落在眼前，却掩饰不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因为，感觉你很冷。”
“我叫工藤新一，是帝丹中学的学生，那位是毛利兰。”少年的声音明显是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并不显得刺耳。反而因为发声习惯听起来有些模糊，带着一股慵懒感。
羽生凛接过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条冬天的围巾。“可是，现在还是夏季不是吗？”
工藤新一盯着他感情纯粹的笑颜，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扭头。“反正是抽奖中的，送谁都一样吧。”
“作为交换。”他伸出手，两排牙齿露在羽生凛的面前，“可以帮我买个足球吗？”
“新，新一—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羽生凛摸了摸钱包，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你身上有带钱吗？”
硬币放在工藤新一的手中，他低头看了看，又抓了两枚放回到羽生凛的手中，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想买足球，多的钱我才不要！”
“走了兰！快点啦！”
他牵着女生的手一路小跑，羽生凛忍不住笑着说。“真好，从小就有女朋友。”
他也曾有过短暂的时间渴望这种平淡的生活，只不过，选择了琴酒后，这种不动声色的平淡自然被抛至了脑后。
“走吧。”羽生凛把围巾缠在脖颈上，暖洋洋的。“怎么样，好看吗？”
苏格兰嘴角微微抽搐，“你不热吗？”
羽生凛：“还好吧？”
皮斯克经营的是一家大型汽车厂，厂房位置在后方，他们在前台的交涉下，成功的坐上私人电梯，来到了顶楼的位置。
一名和蔼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前，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苏格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这才催促羽生凛，“你自己进去吧。”
羽生凛也没多想推开办公室的门，顺手摘下头顶的鸭舌帽。
坐在正对面的皮斯克看到他的长相，咦了一声，站起身近距离打量着，“你是？”
羽生凛毫不客气的直接进入正题，“你好，皮斯克先生。我找你是想知道有关琴酒以前的事情。”
皮斯克脸色微变，“什么事情？”
他的反应让羽生凛觉得奇怪，他继续笑着问，“是关于琴酒以前一个朋友的，您应该还记得吗？他腿部有些问题，要坐在轮椅上才能行动。”
皮斯克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羽生凛金盯了他片刻，神色复杂的反问，“您是答应了谁不能说吗？那有什么留下来的资料吗？”
他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你从哪里知道的。是GIN告诉你的？”皮斯克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他不和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当初我也刚获得代号没多久。罢了罢了，既然你有兴趣，把东西给你也无妨。”
他打开电脑，操作了一番之后，脸色沉了下去。
羽生凛觉得不对劲，凑上前去。“怎，怎么了？”
“东西被删掉了。”皮斯克眯着眼睛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GIN，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医药费而加入组织。只不过，那孩子没等到GIN回来就离世了。”
“离世了？”羽生凛音调不由得拔高，一阵的恍神后，继续问，“那您刚才说他留下来的东西是？”
“应该是给GIN的吧。”皮斯克推了推眼镜，“但他始终没打开看过。”
“我记得那个孩子名字似乎是叫……恒。”
在屋外的苏格兰没有听他们屋内的对话内容，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手机拨通被特殊加密过的号码。
对方隔了一会才接通，“怎么了？我刚睡下。”
“我见到他了。”
衣物摩擦的声响从电话中传出，对方压低了嗓音。“见到谁？”
苏格兰再次确认的回答。“他。”
“具体说说。”
“情况很复杂，他的外貌和性格都变了不少。而且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苏格兰腔调硬冷，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波本，你能查到什么吗？”
波本趴在床上，对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没什么不满，甚至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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