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修仙，环保标杆》十全大补汤

7、第 7 章

　　第一批养育的蔬菜在点燃凌霜体内的灵力后，迅速趴在了家中的餐盘上。

　　因为只是普通的品种，即便只是粗犷地运用灵石碎粒去养育，也承受不了这样“大剂量”的灵力洗涤。

　　采摘下来的蔬菜显得焉巴巴的，叶子也破损了许多，所以卖相看着不怎么好。

　　但毕竟用灵力腌入味儿了，味道显然比原本的要好上许多。成长过程中从土地和水分里吸收到的苦涩变得不再明显。

　　凌霜在尝试了这些实验品蔬菜后，拾掇了一大半送给隔壁的老苟头——这样种植的蔬菜，相当于就只是在灵水里泡了一天。即使只是一个小阳台，那也是很大的一部分，且每日都需要收割换新。她一个人是消耗不完的。

　　老苟头收到这些菜大吃一惊。虽然这些菜的样子并不好看，估计不值当什么钱，但出门在外，老苟头还是忧心小姑娘的生活。

　　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头咽下去，害怕伤了凌霜的好心：“那就谢谢了！”脸上显出几分高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下次可不能这样破费了，我一个人也消耗不了多少。”心里却是想着，以后还是要多注意，帮衬着些。

　　凌霜没想太多。

　　虽说修行逆天而为，大家也都是活得长长久久的人精，但凌霜思维却是有些直。这也是凌霜修剑的缘故——要论起来，凌霜是冰灵根，若是修习法术，那是更加合适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对剑道的爱好与坚持，她也才能飞升成功。

　　凌霜顺口问起附近的田地。她想弄点田，扩大实验范围。

　　“哦？哪有什么田地。”老苟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当给凌霜补充常识一样，“一百年前，人口拥挤还是老大难的问题。人们推掉了农田，建造房屋、工厂和游乐园。现在么，”老苟头耸耸肩，“只剩下空掉的房屋、工厂和游乐园。”

　　凌霜在老城区里没有看到田地，只以为这座城市里，将田地规划到了城外。但老苟头这样说的话，老城区外仍然是城区么。

　　“现在的人口问题是，生育率低下。没有人种田了。机器和培育液就是土地。”

　　“那些厂房呢？我是说，我可以租下来吗？”凌霜转而考虑建造大规模培养箱的可能性。

　　老苟头微微眯了眯眼：“你想要租厂房干什么？”

　　老人的眼里，有着几分警惕与怀疑。

　　凌霜似无所觉：“我研究了一种营养液，想要试试用来种植一些蔬菜。现在的房间太小了。对了，送您的这些就是最近的试验品。”

　　“是吗？”老苟头回道，“厂房可不好租。还不如找个大点的房子……你出门的时候应该没带身份证明吧，没那东西的话，可租不到厂房。”

　　身份证明。凌霜作为凡人时的户籍证明，几百年过去，恐怕连渣都化得不剩下什么了。门派腰牌？师门也就剩下他们六人，倒也用不上这东西。

　　至于这个世界的身份证明，凌霜哪有那玩意儿？她也更不好向老苟头询问。

　　于是随意闲聊两句，凌霜便告辞了。最近她的识字率提高许多，还是多跑两趟图书馆吧。

　　老苟头目送凌霜的背影离开，提了提手里的蔬菜，分量十足。网编手提篮被撑得开开的。

　　回去试试吧。

　　老苟头虽不看好，但还是决定试一试这所谓的试验菜品。

　　·

　　凌霜往图书馆跑得勤，但中级卡的申请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能选择在图书馆多看一会，等到回去的时候，再借两本稍微厚一点的书。

　　她也准备了笔记本，是原先存放在手链里的纸张，粘成本子的模样。倒是这边的硬笔让凌霜有些不习惯。不过她是练剑的，适应了一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做笔记，一是记下一些需要反复琢磨的知识点，也是作为识字练习。做好的笔记也可以拿回去给小黎燃研究研究，顺便让师弟师妹们练习练习。

　　门派里，凌霜和暴石是只长肌肉那一挂。

　　所以虽然凌霜是“知识的传染源”，但反而黎燃、支尺等几个学得更好一些。怕是等他们过来，便要将凌霜远远甩在后面的。便是暴石，因着现今的境界，也能用个修真功法，将黎燃传过去的知识，死记硬背般刻在脑海里。

　　今天，凌霜没有去书架上翻自己需要的书籍。她走到了图书馆的角落里。那里有几台旧旧的电脑。

　　最近，凌霜才在某本科普书上看到电脑的介绍，知道这是更方便的器械。上次更是借了本关于电脑基本操作的图书回去研究。

　　幸而，这个地方比较偏。所以也没有人诧异地看过来——图书馆里的这几台电脑实在太陈旧了。甚至于，会有人怀疑，它们能开机吗。

　　凌霜也不敢把小黎燃召唤出来，因为这里是难得的监控区。

　　想到这，凌霜在笔记本上又记了一笔：新找的实验区，不能存在监控。

　　然后，凌霜抛开杂念，认真对待起眼前的任务来。手指按在圆圆的按钮上，“嗡嗡”的机器声传来。

　　凌霜将书本和笔记摊开，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按着操作顺序来。

　　网页、搜索引擎、输入法。感谢借到的那本书，讲得实在太仔细了！

　　书架后，于放放听到一阵小声的“s、e……he、n”，不由探出头。

　　“诶！小霜！”于放放抱着书走过来，语气里有几分雀跃，“你在这里啊！”

　　慢悠悠输了个“身”字上去，一不小心打成了“生”，凌霜正要删除重来，听到声音，一回头：“你怎么在这里。”

　　凌霜是有些灵气的长相，人看着就聪明。想不到打字的时候，还会小小声地念出来。于放放想捂住自己的笑容，结果摸到了嘴上的口罩。她嫌弃图书馆的空气洁净系统净化率太低，没取口罩呢。

　　“小霜，你也来这边学习啊。怎么用这里的电脑啊，都是淘汰的产品了。”

　　凌霜：“没事，能用就行。”

　　于放放说完，又感觉这话说得好似不太恰当，但也收不回来。但幸好，她见凌霜脸上也没见着半分窘迫，于是松了口气：“媛媛他们还说去找你呢，我们最近有个新活动，你要参加吗？”

　　自然是要参加的。

　　凌霜还想跟着他们打听一些讯息呢。这可比看科普书和查资料要方便多了。她总觉得自己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点点头：“去的。”

　　“太好了。”不知道几个男生是怎么样的，于放放和霍媛媛都有点“见色起意”，觉得和好看的人一起做事情，心情都会变好起来，当下也由说上几句新活动，“我们这次打算去星星孤儿院来着。”

　　“孤儿院？”凌霜暗忖，应当是类似慈幼院一样的地方。这个世界倒是挺好。

　　“嗯。”于放放以为凌霜问活动的事呢，稍稍降低了一点声音，“最近海警捣毁了一个拐卖团伙……现在不是各国的生育率都低吗，这些搞拐卖的，背后的身份可是……啧啧。”

　　凌霜挑了挑眉。

　　“嗐，说远了。”于放放自己又扯了回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口资源呢。我们海城这边，肯定是要安置一部分的。可不就得重启星星孤儿院了嘛。这都多少年了，这次可是个大动作，也不止我们几个要去的。”

　　凌霜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想着：孤儿可是最不容易探查到身份的。只是，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放放之前还说扯远了，这会见凌霜也真的不问，心里又憋不住，自己绕了回去：“……听说人数很多呢，这样大的规模，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干的。”

　　这相当于明示了。但凌霜可不懂这个世界的情况。

　　凌霜：“不把孩子送回亲生父母身边吗？”

　　于放放一腔八卦好像对牛弹琴，听到凌霜的问题，终于有了点成就感：“这种，都是找不到孩子父母的。”

　　说到这里，于放放心情也受到了一点影响，神色恹恹的：“……说是拐卖，其实大部分是你情我愿，或者根本就是生意。生育率多低啊，能生的都是愿意生的，一家子宝贝，人口很珍贵，国家也有专门的保护机制，根本就拐不到的。”

　　凌霜抿了抿唇：“……至少他们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看样子，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非常珍贵的保护资源。

　　“嗯！”于放放重重点了下头。

　　又和凌霜交代了一下活动的时间，约好来接凌霜，于放放也没了闲聊的兴致，和凌霜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图书馆。

　　凌霜盯着电脑界面，没了搜查资料的动力。师门六人中，大多都是有来历的。只有黎燃，是凌霜师父救来的小孩——

　　黎燃是被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