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自食其果 ...
-
皇帝暗中和池栩交换眼神。
皇帝:看样子云间是打算一步到位让太女下台了。
池栩叹气,她女儿都做了,她能如何,只能配合了。
皇帝大手一挥:“那就查。”
太女这慌了,自从池云间上位以来,她行事便收敛了许多,但往前查,见不得关的事无法掩盖的事也有那么几件。
“母皇,儿臣... ...”
皇帝:“太女,等查完了再说不迟。”
皇帝:“云间,既然是九门的金羽令,那朕便将此任派给你,你负责查。”
池云间:“是。”
恰好这时一个郎侍走路一颠一坡的抬着一堆东西进场。
“圣上,奴呈罪证,告太女十三年前杀害宜君。”
此话一出,朝臣沸腾,就连皇帝都哗然,十年前她下江南巡视回来,君后就来道宜君染疫病去世了,因疫病传染,所以下葬得非常匆忙,她都没能见着最后一面。
原来不是染病去世的,是被太女杀害了吗。
皇帝对待后宫众人都没什么感情,但有两人是特殊的,一个是辰君,年少为了稳固她的位置,为了家族利益,碍于母父之命,弃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嫁给了她。辰君的母亲是她的太傅,辰君于她,是太傅临终前托付之人,是要护着的人。
另一个就是宜君,宜君是她奶爹的儿子,是从小便跟在她身后的,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
她以前总想,给宜君找个妻主好好过日子,可惜造化弄人,对方向往外面的天空,却进了这牢笼一般都宫廷,一辈子都不得开心颜。
皇帝连表面的笑都不维持了,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太女。
太女被盯得发抖,断断续续的道:“母皇,,冤,冤枉,这是诬陷,对,诬陷。”
“闭嘴,”皇帝吼完对着那个郎侍道:“你接着说。”
郎侍叫林西,是宜君的贴身照顾之人,当年差点死了,被上任九门提督救了,养在了外面。
林西道:“禀圣上,奴乃是宜君的贴身郎侍,十年前圣上下江南,七月十三那日,君后以为圣上去寺庙祈福为由带走了宫中郎君,而宜君因为风寒还未大好便留在了宫中,可,太女以权威胁杀了宜君宫里的下人,意图侵犯宜君!”
皇帝一把拿起身后的茶盏摔在了太女身上。
“逆女。”
太女被砸到了额头,瞬间见血。她顶着一脸的茶水道:“母皇,这是诬陷,是陷害。”
池云间此时立刻回头去看陆子逾,宜君就是陆子逾的父亲。
却见陆子逾手握得紧紧的,甚至都能看出手被掐出了血珠,双眼里全是恨,盯着下方的太女。
池云间往后靠遮着陆子逾,右手悄然握住对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对方掰开,递给对方手里帕子,轻声道:“别掐。”
陆子逾阖眼,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打太女。
林西跪着将盘子里的东西呈上。
“圣上,这里有当年太女的金钗以及腰带。当年宜君不从苦苦挣扎,太女一气之下掐住了宜君的脖子,当时奴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还被打折了一条腿,只能眼睁睁看着宜君被太女杀害。”
“可惜最后当时的九门提督察觉不对赶进宫中,宜君已被杀害。”林西声声泣血:“奴被提督所救,等清醒后想告御状,却被提督关押。”
池云间一想就明白上一届提督为何如此做了,当年朝廷动荡,甚至是她一个大臣之女都遭受了数次暗杀,最后被送到她父亲那里养病。
而当时朝堂之上,把握兵权的正是当今君后的母亲。
若没有一击必杀的本事,那时候处置太女,只会引起外戚的暴动。
所以当时的提督选择了将此事隐瞒圣上。
池云间嘲讽的想起印象里那位提督对谁都笑盈盈好说话的样子,想起对方提前家中郎君时一脸幸福的样子。
上任提督曾在一个雨天给她提过自己郎君,说是年少一见倾心,对方却进宫做了一宫的主位郎官,后来突变,郎官一身的伤,以及腿被打折了不好走,每每到阴雨天便是疼痛难忍,她都要回去陪他,怕他疼了自己不知道。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不过上任提督强求来的。林西想起她,不过是一句关押。
林西说得声具泪下,皇帝怒气涨到了极点。
“好啊,好啊,太女,陆煜,宜君那是你父君,你不顾人伦,你大逆不道。柳林拟旨,太女陆煜大逆不道,废为庶人。”
太女还想说话,却被皇帝一脚踹翻:“给朕将她压下去。”
那边绣七姗姗来迟,和押送太女的人擦肩而过。
她将自己查到的东西给池云间,这只金羽令是关乎到十年前一桩走私谋污案,里面涉及太女为贪污盐铁的百万黄金而害了百余人性命,以及一个二品大臣被冤枉死,家族被抄。
池云间随意翻了翻东西,眼神询问::“就这些?”
绣七点头。
她叹气,上前禀告。
“圣上,臣还有事要奏,臣查到有关十年前临滨盐铁案乃是太女联合君后所做,而虞尚书的冤情令有实情。”
皇帝看了所有罪证,这些事不仅是太女一人做的,还有君后的参与,盛怒下令:“太女月后处死,君后永生拘禁。”
底下的太女一党几人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生怕被连累。
皇帝最后累了,让众人散了。
好在陆子逾成人礼已成,众大臣该表的态也表了,今日之事过于骇人,这最后的宴席她们当然是能逃则逃。
偏偏谢汝怡不是,她跪在圣上面前道:“圣上,臣要参九门提督池云间。”
池云间抬头,大臣们也纷纷望了过来。
谢汝怡道:“提督一个大臣,在宫中来去自如,没有规矩是第一罪,第二罪上任提督已去三年,提督手里握有罪证引而不发,却在今日七皇子的大礼上提出来,其居心不良。第三罪... ...”
皇帝闻言头疼,她最烦这些谏官,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有一点不适就参人,偏偏参得都是对的,她不能骂不能打,只能忍着。
原本在早年外戚把握权柄时,像谢汝怡这样的死板之人几乎没有了,没想到她这次肃清朝堂,就又出现了。
皇帝摆手:“爱卿啊,朕今日不适,你回去写个折子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