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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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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按照谢青的吩咐帮林麦把手铐取了下来。
没了束缚,林麦这才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
可能询问时间太久,他又不老实的动来动去,手腕被勒的狠了。
谢青也注意到他的手腕已经微微泛了红,勒痕触目惊心。
而他的左手拇指上缠了一圈一圈的纱布,纱布上还微微浸着红。
似乎注意到了谢青的目光,林麦微不可查的盖住了自己的手,这才抬头看着他。
“又换人了啊?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林麦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挑眉问道。
谢青抿了抿嘴,接过方才的询问笔记,又拿出纸不知道写着什么。
“我是新来的顾问。”他说。
“喔,我说呢。”
林麦晃悠着解开束缚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那你有什么要问的?”
谢青没分给他半点眼神,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是谁?”
他的语气和平时其实没什么两样,但是林麦愣了一下,因为他听出了这人有些颤抖的声音,尽管是一点点的,不易察觉的。
所以他开口的语气也软了些,近乎有些郑重的说:“我是林麦。”
“麦子的麦。”
我回来了。
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谢青写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后没事儿人一样接着写。
林麦也没催他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张脸了。
但这张脸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冷漠的不近人情,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一旁的笔录员皱眉看着他。
“没什么。”林麦笑着说:“就是没想到你们新来的顾问年轻又好看。”
谢青停了笔,终于抬头直视他。
“你也挺好看的。”
林麦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好了,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很忙的。”
闻言,谢青径直走向了林麦,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又微微侧身,让监控可以拍到他们的脸,但那张纸被很好的掩藏了。
他靠着林麦面前的桌子,细细的望着他。
“叫林麦对吧。”他问。
林麦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纸,纸上张扬的写着许多问题。
第一行写着:有窃听?监视?
林麦勾了下嘴角:“是。”
“我们所有的对话和视频都开了录音,一切都有证据的,你最好不要撒谎。”谢青说。
——三年前的研究是被抓去研究毒品?你做了吗?
“是,不会。”
谢青微不可察的呼了口气。
“你是在高速公路边被抓的?”
——你是故意被抓的?
“是。”
……
***
审讯室外。
在查看审讯情况的人面面相觑。
“他的这些问题咱们不是都很清楚吗?为什么还要问?”
“就是啊,浪费时间。”
“队长,让那小子出来吧,他就是个花瓶,没有两把刷子。”
几个警员对谢青十分不满,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但是没想到他们的队长说:“先等等,等他问完。”
***
谢青借着零零碎碎的问题探底。
“你没有研究毒品?”
——你是想要与警方合作?
林麦定定望着他:“是。”
这是纸上写的最后一个问题,林麦回答完后两人都没了声音。
好半天,谢青开始收桌上的那张纸,然后林麦才又听到谢青问:“那既然这样,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生活的怎么样?”
这句话其实很平常,在其他人眼里,只是警员例行公事的调查罢了。
但林麦懂他的意思,谢青是在确认自己的安全,所以他露出个安抚似的笑,说:“很好。”
谢青点点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临走时,他放在桌上收纸的手轻轻勾了下林麦的小指。
***
三年前,林麦确实去做研究了,只是那批人是一群制毒人员,他没想到那群人那么高明,伪装成了国家人员,骗了几个高材生。
林麦中途发现了,悄悄用手机发了信号,可这群人精明的很,装了信号屏蔽,及时阻止了他。
为了保命,他不得已跟着这群人奔波,听着他们的话帮他们研究毒品,也时不时让他们寻觅不易获得的材料,然后露出马脚。
只是,制毒人员们发现他研究了三年都没研究出什么新花样。
他只是说,他要研究一种最高效的毒品,是旁人的无法取代的。
制毒人员知道林麦的化学天赋,也就由着他。
直到这次其他人研究出了新型毒品,他才终于得空骗他们说他有新思路,只差最后最重要的原料了,他需要亲自去找。
他是故意被抓进来的,想着能不能透露信息缴灭这群人。
只是没想到能碰到谢青。
***
问讯结束,他出了审讯室后,有警员恨铁不成钢的朝他吼:“你问的问题我们都问过了!你什么意思!?半吊子把式!配做我们的顾问吗!?”
谢青只是冷淡的说:“不交代,可疑但没证据。到了关押时间只能放人。”
他说完想走,但是队长拦住了他,队长冷冷的盯着他说:“你刚才写了什么给他。”
“哦。”谢青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扔给他。
“没什么,就是写了写你们的询问记录,顺便看他好看,画了张像。”
那张纸上是他之前想念人画的简笔画像,来之前随手揣进了兜里。
方才审讯室里用身体挡着监控,写问题的时候趁笔录员不注意,把这张画像盖在那些探底问题上,在这张画像上光明正大的抄了几个之前询问过的问题,又悄悄在最后把写着探底问题的纸塞进了自己袖口。
他问林麦是不是有监视,他说有,说明警局内部,有内鬼。
所以,他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