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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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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的脚步顿了顿,他们盛家来到京城才有多久?虞姐儿又遇见过几个人?
起先,盛夫人还疑心是不是盛初虞在宫中遇见了什么贵人。但荣成公主什么人物?会让自己宴席上的贵女遇见什么闲杂人等?只怕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公主宫中。
那盛初虞喜欢的那个男子便呼之欲出了,不是那个好看得过分的庄公子又会是谁?
盛夫人一言难尽的看向了盛初虞,语重心长地说道:“虞姐儿,看男人定然不要只看他的脸。”
“可是母亲也因为好看而对他照顾几分呀。”盛初虞停住了步伐,看向了盛夫人。
“这…”盛夫人支支吾吾。
“你还要张嬷嬷送了糕点给他,母亲可从来没有为一个少年公子如此热情。”盛初虞往前走了两步,轻快地说道。
“这…”盛夫人开始自责,莫不是她对庄公子小小的关注引起了女儿对他的好感吧?她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看清俊的公子,盛大人当年情逸出尘才入了她的眼,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嫁给了他,这么多年,她也觉得只有一个庄梦卿能比肩当年的盛大人。
但是,这也不能代表她要将女儿许配给他。
盛夫人坚定的说道:“可不能光看外貌。”
“喜欢看好看的公子,这不也是遗传自了您吗?”盛初虞拦着盛夫人的肩道。
盛夫人心中五味杂成,不想与女儿再说啥。
两人上了马车,都有些沉默,盛夫人脑子里转着,如何与盛大人一起打消女儿的念头,莫名的,盛夫人脑中想到,自己的女儿本就好看,再加上庄梦卿那张让人魂牵梦绕的脸,只怕生出来的孩子在整个江南甚至整个京城都是出众的。
可怎么能这么想呢?盛夫人摇了摇头,她的女人虽不要嫁到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庄家这等听到没有听过的人家,实在是太过于低嫁了一些。可是庄梦卿母亲早已去世,和家中父亲的贵妾又不对付,以后定然要远远离家的,若是如此,以后劝着他去江南,经过自家夫君的调教,靠着那张脸他都能成为大儒。
盛初虞见盛夫人的脸阴晴不定,便觉得有些好笑,只怕母亲心中还在纠结这些呢。
到了青石小径,两母女下了马车。
盛夫人不想理这个女儿,气鼓鼓地走到了前边,盛初虞有些无奈的跟在后边,不过,她也不想这个时候与母亲服软。
没过一会儿,盛夫人停止了脚步。
盛初虞好奇的走上前,发现庄梦卿正拿着食盒站在盛府门口。
他穿这一身白衣,白衣上点缀着点点红梅,模样那从仙山中而来的白鹤少年,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若是从前,盛夫人定然对他和蔼可亲,可想到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叼了自己女儿的心,她的心就格外的不爽利,“庄公子在这做什么?”
“多谢您与我送的糕点,现下我将食盒归还。”面对盛夫人的没有好气,庄梦卿倒是显得格外的平和。
一个如此好看少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如此的淡然,盛夫人倒不好说什么,她正准备与身边的小丫鬟说接过食盒。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女儿倒是先她一步,接过了庄梦卿水中的食盒。
那一瞬间,两人站在一起,就容貌而言,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盛初虞接过了庄梦卿手中的食盒,她闻到了庄梦卿身上隐隐的暗香,这香味她熟悉得紧,似从哪儿闻到过,她有些诧异的看了庄梦卿一眼。
庄梦卿低头看着盛初虞扬眉一笑:“盛小姐,怎么了?”
“没有什么。”盛初虞脑中似闪现了什么,但并没有抓住,她将食盒拿了,退回到盛夫人的身边。
一个食盒而已,值得眼巴巴的亲自送上门吗?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盛夫人以两人听不见的声音“哼”了一声。
盛初虞退回了盛夫人的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惹了盛夫人的欢心。
庄梦卿将食盒送到了,便与几人行了一礼,轻轻告退。
盛夫人有些心塞,她在南山寺为女儿求的姻缘签是大善,难道是庄梦卿。
回到了府中,盛夫人瞪了盛初虞一眼,“最近几日你都不许出门了,看你的父亲回来怎么教训你。”
父亲?盛初虞难道还怕父亲?她挑了挑眉,并不在乎。
这个动作正好被盛夫人看见了,她却突然觉得,女儿的这个模样,真的像极了自己公父在世时的模样,难道当年将女儿送到公父面前是错了?盛夫人侧了侧头,有些头痛。
盛大人回了府,盛夫人便走了上去,将今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听盛初虞说喜欢庄梦卿的时候,盛大人脱去衣裳的手顿了顿,谁听说女儿有了心仪的人心中不难受了?
但是很快,盛大人便调整了心态,认真思考起这一桩亲事来,他越想越觉得这桩亲事也不至于那么坏。
他们迟早是要回江南的,若是真的让盛初虞嫁了魏国公府,路远水长,他们又无法与她撑腰,,只能当这个女儿舍了出去,若是魏国公府真的想对女儿做些什么,那也是极为容易的。
而庄梦卿就不一样了,他远离家族,不过是一个书生,以后若是说服他与他们一起回江南,也格外容易一些。
盛家在江南书书院甚多,以庄梦卿那道骨仙风唬人的外貌,到哪儿都能震慑住一帮学生。
而他也会看在盛家的面子上,对盛初虞好一辈子。
“你觉得庄梦卿怎么想?”盛大人问盛夫人道。
“怎么想?”盛夫人有些短气,“若是他不愿意,也不会眼巴巴的亲自来送食盒了。”
盛大人沉吟片刻,与身边的小厮道:“你从我抽屉中取一题,送与庄公子,就说楚辞为此烦扰,想看看其他同龄书生如何答。”
小厮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去了。
盛夫人见盛大人的模样,皱眉道:“难道我们真的要给他机会?”
“为何不给?”盛大人漫不经心道:“最重要的是,虞姐儿喜欢他。”
“喜欢谁不好,喜欢个颜色这么好的。”盛夫人念念叨叨。
盛大人哑然失笑:“这不是随了夫人你吗?”
盛夫人怎么能忍受这个?她将手边的锦球丢向了盛大人,“你还说。”
盛大人连忙顺着毛摸,才将盛夫人哄好了。
盛大人将盛夫人送出了书房,又派人找来了盛初虞。“你瞧瞧,你将你母亲急的。”
面对父亲,盛初虞反而更加坦然了一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倒也没错。”
“你真的只是喜欢他那一张脸?”盛大人是真的有些好奇,他觉得,他女儿不应当是那么肤浅的人。
“他对女子与弱小的人极为尊重。”盛初虞缓缓说道,“似对许多事都有着同理心与怜悯心。”
“你觉得他是君子?”盛大人明白了女儿的的意思。
“我也不知。”盛初虞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天然觉得,与他十分亲近。”
“亲近?”盛大人更是不明白了。
“似我们许久之前就认识了。”盛初虞低声道。
盛大人看着女儿的模样,她提及庄梦卿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怅然。
“魏衡为什么不行?”盛大人又好奇的问道。
“他身后的魏国公府不允许他对一个姑娘全心全意。”盛初虞想起了上一世,他应当是对自己有情的,可那又如何呢?她被关在庙中,他也过流了几滴眼泪,并没有想法子直接将她弄出来。
盛大人觉得女儿敏锐,将事情的利弊看得一清二楚,“待他的文章来了再说,若他是个绣花枕头…”
“他定然不会是绣花枕头。”盛初虞坚定的说道。
“你确定?”盛大人反问。
盛初虞点了点头,她想到上一世,有一位出世的庄姓大儒,学问极好,据说容貌也是群压众人,不少人说他,以后定然能与盛大师并肩。
而最重要的是,这位庄姓大儒一直没有成亲,但却名声极好。
呵,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盛大人的心是真的有点不舒坦了,“且先让他试试。”
盛初虞见父亲的眼神突然变了,连忙讨好道:“当然,我父亲才是着世上最有学问的人儿。”
“马屁精。”盛大人戳了戳盛初虞的额头。
想到若是盛初虞真的低嫁了,倒也可以围绕在他的身边,他心中就舒坦了许多。
盛家清明,不需要门当户对,更不需要高嫁,他想要的,不过是女儿一生一世平平安安、欢欢喜喜罢了。
“在父亲面前,我可从来不拍马屁的。”盛初虞笑着说道。
“好了。”盛大人挥了挥手,“收回你的甜言蜜语,我现下头疼着。”
吕贵妃在宫中上串下跳也没个约束,前几日居然要翰林院写文夸赞她的儿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太子殿下就如隐形了一般,这些事从来不插手。
难道太子是让大家看到吕贵妃的荒唐?盛大人脑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贵人的想法是是不错,只不过害苦了他们下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