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坟头蹦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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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五彩斑斓，自从来到哥谭这座犯罪之都以后，迪克就再没有看到过如此鲜艳的色彩。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在“花园”中嬉戏，旁边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孩子，迪克不清楚他们是谁，可他很快与这些几乎同龄的小孩打成一片，相处融洽。
天空的一种紫色混合蓝色与粉色的极致色彩，他感觉蝴蝶在自己身旁飞舞，不正常的快乐自心底源源不断的传来。
他不想去思考这些奇怪的事，正如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和不正常一样，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让他放弃了思考。
只要快乐就好，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事情？他又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
完了！！！今晚是春假结束前最后一次夜巡到三点半，开学就只能早睡早起了！！！
迪克猛然惊醒，他额头冒汗的环顾四周，这才惊出一身冷汗。他根本不在什么花园，他在哥谭公墓！
地上前一秒在他看来是鲜艳花朵的东西，实际上却是一个个墓碑，那些美丽的蝴蝶是飞行在夜空中的飞蛾。
周围腐败不堪，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腐臭，长期没有打理的花坛里堆满了垃圾，花朵早已腐朽，树木早就枯败，哪有什么恍若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花园？
见鬼的，他是疯了吗？居然看到那些幻觉。
天空是黑的，根本不可能那般五彩缤纷，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
面前的一切还很诡异，那群孩子仍旧深陷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在一种迪克都觉得能够泛起鸡皮疙瘩的空灵笑声中，牵着手嬉戏打闹，在墓园转圈。
他们都疯了吗？这里可不是游乐场，而是哥谭公墓啊混蛋！坟头蹦迪也没问题的吗？！
迪克揉了揉自己痛到不行的太阳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有些陌生，从他清醒开始，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窥视都感觉便一直覆盖在他能感知的范围内。
不存在极端的恶意，却总是令他毛骨悚然，背后发毛，他说不清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最后的记忆不过是自己坐在德雷克大宅，提姆的卧室里，与对方一起等待着《佩佩与琪琪》的播放罢了。
所以，提姆呢？
发生了什么？现在显然不是九点了！
天这么黑了，迪克感觉自己仿佛是无缘无故丢失了自己人生中的几个小时。
特殊的引擎翁鸣声由远及近，空气中旋起一股强烈的风，随即，迪克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从天空中下落，蝙蝠翅膀在空中展开，而后他落到自己面前，酷炫又平稳的超级英雄落地。
男人沉默着，他看了眼迪克，又注意到男孩身后那群笑声叫人发怵，手牵着手围着一个十字架墓碑转圈的孩子。
布鲁斯显然并不知道，一分钟前，迪克也是其中一员。
这明显不正常，布鲁斯走近一步，“你知道今晚自己做了什么吗？”
周围没有正常人，那些孩子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哥谭公墓是没有监控的，米粒尖是一个信奉自由民主的国家，按理说公共场合也不能存放过多监控，侵犯他人隐私。
出于这里是犯罪之都，为了有效管控犯罪事件，布鲁斯以首富的名义资助了警方在沿街安防监控。
当然某些特殊地方，则是他私下自己安装的，这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除了哥谭公墓，毕竟按照正常思维，没有一个罪犯会来公墓犯罪。
“我…”迪克刚想抬起手挠头，就注意到自己满手的污垢，泥巴和奇怪的液体粘着在手心手背，看起来恶心极了。
这时他才低头检查，身上都是脏的，回去绝对会被阿尔弗雷德说一顿。
“我记得我本来在提姆家玩，我们在看那个动画片，然后醒过来就到这了。”
布鲁斯感觉眼皮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跟德雷克有关，总觉得有点在意。
“监控显示，你在十点就回家了，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直到十二点，你翻出了庄园，没有告诉任何人。”
对此迪克表示毫无相关记忆，他吃惊的不敢想象这是自己做的。
“回去以后我会给你看监控，顺便检查你的身体状况。”布鲁斯转身走向那群孩子，“制服在飞机上。”
本来有些恹恹的迪克听到布鲁斯最后一句话一改前一秒的失落，快步跑向蝙蝠飞机。
回去的路倒是非常的顺利，今晚似乎所有的恶棍提前说好了那般似地，街道上没有发生一起意外事件，店铺、商铺也没有警报器的响起，一切和平的不像话，不过这些反常的和平在布鲁斯看来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笼罩住整个世界的天空，哥谭快要变天了。
迪克坐在蝙蝠电脑前阿尔弗雷德特别贴心准备的小转椅上，靠着布鲁斯眼睛紧紧的盯着监控画面中关于自己的图像。
无论是谁都能够轻易的看出画面中那个男孩的呆滞，就仿若行尸走肉般的空洞眼神，比起隔壁的提姆更加无神的眼神，动作也是说不出的僵硬，看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用透明的线操控了迪克一样，令他如木偶一般。
这个形容倒是恰到好处，迪克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事情发生在迪克去往提姆家游玩的这几个小时，而失去记忆不受控制，到出现在布鲁斯的监控画面中，这期间仅有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观看动画片开始。
布鲁斯下意识的怀疑，德雷克家里兴许存在什么能控制精神的东西，而迪克不小心触及，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然而，这样的解释却又说不通，墓地里那些孩子的情况。
那些孩子可没去过提姆家，那必然接触不到德雷克家的物件，因此造成这个情况的因数就不在德雷克身上，无端怀疑的确不好，他倒是带着主管意识去评判怀疑【杰克·德雷克】了。
“我送他们离开之前给每个孩子都抽取了血液，我想如果是药物控制，说不定会在这方面留下痕迹。”
出于今晚的意外，夜巡仅仅持续到凌晨3点就结束了，比原本约定好的假期在3点半结束提前了整整半个小时，迪克敢怒不敢言，事出有因，原因出自自身，他也不好反驳布鲁斯的决定。
等男孩离开了蝙蝠洞，老管家以为今晚的老爷终于可以在4点前入睡感叹的时候，布鲁斯这一句话打破了老人家的幻想。
“不得不说老爷，您总是能用最直接且无情的方式，伤害一个关心您的老人家。”
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堵的哑口无言，他无法反驳阿尔弗对自己的关心，正如每次夜巡，老人家都坚持守候在蝙蝠洞不肯离开，直到迎接他们平安归来一样。
“阿尔弗，你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很可能想伤害那些孩子。”
老人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他还差点伤害了理查德少爷，我帮您补充这句话，老爷。”
布鲁斯挑眉，不予置否。
血液分析的时间是无聊的，布鲁斯想，在机器运作这段时间里，他不如利用起来，去查看一下德雷克大宅。
这位邻居来到哥谭“如此之久”，尽管这件事实际上在他的感官看来仅有几个月，他都碍于没有时间，没有前去一探究竟。
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中，布鲁斯喝下一整杯咖啡打起精神的深吸一口气，戴上黑色的蝙蝠头罩便直接从暗门离开了蝙蝠洞。
德雷克大宅是哥谭新贵，他的豪宅在哥谭多数有钱人看来已然非常上档次了，他的守备力量也算是较为密集的。但这对布鲁斯来说都不算难事！
他查看过德雷克大宅的房屋分布图，也细节研究过如果侵入大宅，只是之前没有时间实行这一切的行为。
【杰克·德雷克】仍旧一如既往的待在德雷克工业的公司大楼里，孩子的几次失踪与遇险似乎在这个男人看来不足以成为改变他生活作息的理由，布鲁斯甚至忍不住怀疑，【提姆】真的是那个名为【杰克逊】的男人的亲生孩子吗？
根据迪克的描述，那孩子一天到晚都只会呆在房子里，有时候盯着一处随处可见毫无新奇可言的风景，有时候则是看着电视发呆。
无视便是这对夫妇养育【提姆】的方法，就仿佛这个孩子并不存在一样。
至于【珍妮特】初见的时候，他在马戏团的场地曾以为这是一个足够关心孩子的母亲，尽管这个女人年轻的不像话，有时候那双眼瞳中散发的天真也不似一个哥谭人。
只是布鲁斯不得不感叹，他判断失误了，这个女人只有必要时才会出现在孩子面前，用商业经营这个词形容最合适不过了，没有外人，【珍妮特】甚至不会出现在【提姆】面前，一切都是虚假的演技。
这对父母眼底所谓的关怀，以及掩藏在虚假关怀之下的冷漠叫布鲁斯害怕，同样是母亲，他的妈妈玛莎可以毅然决然的挡在枪口之前，而布鲁斯认为，【珍妮特·德雷克】大概会直接用孩子挡住枪口。
提姆：……不至于！
他知道他只是太过同情那个孩子，过分在意那孩子的遭遇，以至于有时候会在半真半假的证据面前忍不住恶意揣测那对夫妇，但那份冷血确实是他能够辨别的，那是那对夫妇身上唯一真是的情绪。（系统托管时）
漆黑的夜晚，大宅的仆人们早已熟睡，负责安全的人员尽忠尽职的在各处巡逻，他利用视角差和自身装备潜入内部。
这对夫妇并不在家中，方才提及过，【杰克·德雷克】在公司加班，那么那个女人【珍妮特·德雷克】呢？这个时间点，身为一个普通人，他不应该在家里吗？
布鲁斯的疑心再度升起，这个名为【珍妮特】的女人是他见过最神出鬼没的女人，哪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盗贼，也不可能丝毫没有痕迹。
但这个女人的行踪成谜，即便是作为蝙蝠侠，他也找不到对方一份完整的行程，就仿佛非必要的时候，她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一样。
布鲁斯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已经猜到了真相。
多开马甲对提姆的压力很大，非必要，他的确会暂时收回马甲。
最后的探查地点，【提姆】的卧室，疑点的源头，迪克失去意识的地方，男人将手放于阳台的玻璃门门把手上，门内传来的细微声响令他瞬间停下这个开门的动作，透过玻璃门内的窗帘，观察里面的状况。
本该熟睡的小男孩呆滞的坐在角落，愣愣的盯着一面被阴影覆盖的墙，沉默不语的模样，与那双钴蓝色的大眼睛在黑夜的承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看得出，孩子的确有一点问题，但是他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为什么这么做？”
突然，男孩空灵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无人房间内响起，他必定不可能发现了自己，那么他在同谁说话？一个不存在的透明朋友？
“对吧，明明用其他方法解决更好……”
他又这么说到，那语气就仿佛在真的与一个人对话一样，谁会看不出男孩精神有问题呢？
而大半夜在跟系统看狗血复仇剧的提姆并不知道，自己被蝙蝠侠偷窥了。
谁会知道主角会来偷窥他们，统子也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男人看了眼臂甲，连接蝙蝠电脑，查看血液分析的进程。
显示已经完成，布鲁斯今晚在德雷克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该回去做正事了，就在这时，房间里对着床的电视无缘无故亮起，雪花在屏幕里闪动，随后，《佩佩与琪琪》的片头曲响起，画面是一群孩子在花园里手牵手嬉戏玩耍。
那些孩子的笑声还无感情可言，就像是为了笑而笑，发出笑声，实际上却不存在笑意一样。大半夜的居然听的有些发毛。布鲁斯感觉有点说不出的眼熟，如果将那些场景换成哥谭公墓，那么似乎……对的上……
或许，他有必要去一趟哥谭电视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坟头蹦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