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每天都在退学边缘》机械松鼠

49、49

　　“电话一多就会出问题。”
　　伊薇特说。

　　接下来的一周里，伊薇特尝试了“从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打电话到格兰特多宿舍”，“从霍格沃茨打电话到伦敦”，乃至“从伦敦打电话到戈德里克山谷（是波特的父母接的电话）”，过程都很顺利。

　　但随着接入同一批并网的电话数量增多，错误拨号和串线的问题就屡屡发生。

　　“主要是因为我们的魔法电话记不住那么多的号码。”
　　伊薇特皱眉：“我又不能勉强它每天背诵。”

　　结成鼠王的老鼠越多系统就越混乱，就像是三头犬或许几个头之间还能好好沟通，但倘若这个世界上真有十二头犬，这些头之间说不定会天天吵架。

　　——此时的伊薇特并不清楚，以后真的会上映一部名为《夺命六头鲨》的电影。

　　这个难题一时半会找不出解决的方案，伊薇特又在图书馆里狠狠泡了几天，弗立维教授倒是建议她放宽心：“想要更方便地给父母打电话，想要能够去做联系到自己的朋友——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非常了不起，凯莱小姐。”

　　“任何伟大的发明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笑眯眯地说，“你这个年龄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这值得你为自己骄傲。”

　　本学期发明家俱乐部的作品，伊维特打算提交这个“只能在局域范围内通话的魔法电话”。波特父母倒是对“能够连接许多人”的高配版双面镜很感兴趣，毕竟只要对电话施加一个缩小咒，他们完全可以把它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

　　“——比麻瓜的电话还方便！”
　　他们称赞：“简直是随时随地都能掏出来的吼叫信！”

　　詹姆·波特：“……”
　　汗流浃背了。

　　这个奇妙比喻传到劫道者剩余三个人耳朵里的时候被大家狠狠笑话了一顿，不过波特夫妇疼爱家中独子人尽皆知，在玩笑话之外，他也从来没有真的收到过什么吼叫信。

　　由于电话接入数量的限制，伊薇特原本以为这个发明的作用就暂时止步于几个朋友之间互相聊天，没想到在周末前的最后一节魔咒课后，弗立维表示，邓布利多校长想要和她聊一聊这个“有趣的小发明”。

　　……不会是邓布利多校长终于发现她炸掉厕所的事了吧。

　　当然，她相信波特他们四个肯定没少在各种教授的办公室里挨批评，但亲自面对校长仍旧令人有些惴惴不安。

　　“不用紧张，伊薇特，你可以先喝点热巧克力，又或者……你带来的那种‘汽水’。顺带一提，我个人最喜欢樱桃柠檬味的。”

　　“热巧克力就可以。”
　　伊薇特说。

　　邓布利多校长轻轻一挥手，伊薇特面前就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的马克杯。他往马克杯里又丢了好几块棉花糖，等着伊薇特喝了两口以后才展开话题：“听说你发明了一种能够在多人之间传递声音的双面镜？”

　　“电话，校长先生，而且不能说发明，这只是一种改良。”
　　伊薇特指出：“还有许多优化空间的改良。”

　　“好吧……我得说，你真的很适合拉文克劳。”
　　邓布利多没有纠结于这点小细节：“你能给电话增加密语吗？我是说，在接听之前，必须要说出正确的口令才能接通。”

　　抵达每个学院公共休息室时都必须要通过特定的口令，虽然伊薇特本人并没有尝试过制作这种需要密码识别的魔法道具，但既然已经有可以参考的成熟案例，她不觉得这会特别困难：“我猜可以，如果能提供相关的书单，并且告诉我公共休息室更改密码的方法。”

　　“每个学院的级长都知道，噢……拉文克劳的情况可能有点不一样。”
　　毕竟拉文克劳的密码不固定，学生在回宿舍之前都需要解答问题：“这样，我可以让隆巴顿告诉你格兰芬多修改密语的方法，那是个热心肠的学生，我相信他愿意帮忙。”

　　想起“一大群人推荐扫帚”的场面，伊薇特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如果这是一件商品，你打算为这批电话订什么价格？我敢保证它的销路会很广——我几乎现在就想要从你这里采购一批。”

　　“应该不会特别贵，毕竟麻烦的部分只有组网和电话激活，按您的意见，最好还要加上密码设置和更换的功能……”
　　这需要一些炼金材料的支持，但考虑到飞路粉多年未变的售价，伊薇特不觉得这需要太多钱：“外加一个麻瓜电话的成本。”

　　邓布利多对此十分满意，他立即表示，自己需要一套“在电话们彼此之间不出错的前提条件下数量尽可能多的组网套装”，并且给每台电话都增加接打密码，可以随时更换。其中，要有一台“指挥官”电话可以更换和查询所有其余电话的密码。

　　“指挥官电话。”
　　即便是在面对德高望重的校长，伊薇特还是没忍住笑：“我们通常管它叫‘上位机’或者‘管理员权限’。”

　　“好吧，好吧。”
　　邓布利多也笑起来，往嘴里放了一枚滋滋蜜蜂糖：“毕竟我已经是个老年人了。”

　　*

　　“为什么一定要把电话号码设置成数字？”
　　波特问：“如果不是背诵数字而是具体的地址，说不定电话就能记住很多了。”

　　他振振有词：“打给「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比打给一串没规律的数字好记多了。”

　　“因为它是电话‘号码’。”
　　伊薇特说：“拨盘只能拨数字，除非给每个电话都装上外接键盘。”

　　“键盘是什么？”
　　“一种……这个麻瓜研究课没讲过吗？”
　　“梅林的胡子！你自己不也在上麻瓜研究课吗！”

　　伊薇特不好意思道：“……我其实没怎么认真听课。”
　　她都在课上写别的作业来着。

　　“直接命令它们呢？”
　　莱姆斯建议道：“告诉电话，‘打给格兰芬女生宿舍的伊万斯’？”

　　波特想象了一下，不知道幻想到了什么内容，脸腾地一下红了。

　　“那就需要电话能够听得懂话了，智能要求比现在要高得多。”
　　伊薇特说：“把茶杯变成老鼠容易，但如果想要把老鼠变成一个人，很难要求这个被变成人的老鼠拥有和人接近的智商。”

　　“而且——”
　　西里斯提出异议：“如果你对电话讲法语，而你的电话只能听懂英语怎么办？”

　　当然，他没有这个需要，但魔法电话在解决了组网问题以后势必要面临这个挑战，飞路网就经常会因为口音和语言之类的问题而传送出错。

　　只不过考虑到飞路粉比较便宜，大家能勉强接受这种误差。

　　讨论到最后，竟然还是使用拨盘加数字号段的方式最为稳妥。

　　“我就知道。”
　　西里斯说：“麻瓜只是不会魔法，又不是说他们的智力有问题，他们提前选择这种方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莱姆斯也表示赞同，于是电话组网的人数再度增加，伊薇特决定在假期之前多做几台，把格兰芬多四人组和西弗勒斯全部都纳入进去。

　　还有奎里纳斯……伊薇特随便数了数，惊愕发现，竟然还没怎么推销，电话数量就已经逼近了一组网络的上限。

　　将朋友联系在一起，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她觉得非常满意。

　　*

　　支付过一笔订金之后，猫头鹰佩佩又先后送来了十个电话。

　　考克斯由于频繁出入商店街已经开始被同学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坊间传闻他偷偷饲养猛禽，被当事人严词否认。

　　“他还把实验室里的老鼠繁殖起来偷偷养！”
　　室友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养爬宠给蛇繁育仔鼠，但他根本没有养蛇的设备。”

　　“他还去中医店买光了库存的蝉蜕和豪猪刺……”
　　“——他的抽屉里放着金币！”

　　风评日益被害，考克斯只能解释说，豪猪刺是钓鱼佬朋友喜欢用这个做鱼漂，养老鼠是为了喂给妹妹的宠物，而金币——那是金币巧克力！你们看错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货真价实的金币巧克力（采购自霍格莫德），分给朋友们吃。

　　“哇，包装像真的一样。”
　　大家吃过之后纷纷感叹。

　　好吧，都学物理了，疯一两个也很正常。
　　众人表示了理解。

　　而那些据说是妖精铸造的金加隆外汇储备则被他换了个地方妥善储存。

　　将不同的电话并网是个不啻于编制复杂绳结的精细工作，伊薇特一有时间就泡在发明家俱乐部，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时间紧凑，终于引起了莉莉的好奇。

　　“邓布利多校长要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她很疑惑。

　　“当然是因为——”
　　哪里有莉莉，哪里就有伊万斯的同步轨道卫星。

　　“我听说，只是个小道消息——邓布利多建立了一个用来对抗神秘人的组织！”
　　他压低了嗓音：“他们身份成迷，但只效忠邓布利多，总有一天要彻底击溃神秘人和他的党羽！这些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舞足蹈的夸张动作让莉莉没忍住笑了一下。

　　“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