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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修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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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剑心不可息,神缘无为擎,正义三尺剑,摒邪驻帝京,
束之灵霄殿,十方共光明,云重天将雨,铮尔剑有声,煌煌七星文,照耀三天兵,
神龙本一物,气类感则鸣,龙吟常思去,跃匣削不平,此剑在人间,百妖共收形,
奸邪与恶魔,胆破魂亦惊,试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人间永无念,可息天下兵……”
默念着《恶魔手册》中的剑法口诀,尹天顿时感觉一股真气环绕于周身。他站起身,气沉丹田,凝神提剑,扬手一挥,剑锋凌厉而出。顷刻间,落叶漫天,只见当中一轻快迅速的身影在迅速移动。剑影在灰暗的石壁上,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只刹那间,那手扬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挥向一旁的那棵千年古树。树身微震,尹天立住,不禁有些失望。然而,那树却在片刻之后从中间断裂,随即轰然倒地。
“咳咳…这便是梵心剑法第一式。我说了,你是有天赋之人。”一直藏在暗处的伽兰缓缓挪了出来,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赞叹之意。
“可是…前辈,您花十年才弄懂其精髓的梵心剑法,我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学成?并离开这山崖?”尹天拱手问道。
“以你的资质,十天足矣。不过,学成是一码事,要把这十式剑法完全参透,使其与自己融为一体又是另一码事。记住,习此剑法须心无杂物,若平添了俗世的邪心杂念,便极易走火入魔。学会这所有的招式即足以让你出崖。只不过…能否悟出这十式剑法的玄机,成为天下第一,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晚辈并不想…”
“好了,”伽兰打断道,“我不打扰你练功了。另外…”伽兰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大树,“我的千年宝贝就这么被你劈掉了。这洞中就这一棵果树,你赶快想办法填我的肚子。否则等你修完十式剑法之日便是我老头子饿死之时。”
尹天嘴角微抽,答道,“是。”
伽兰说的没错,尹天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八天过后的一个傍晚,随着一个完美的收剑,尹天已掌握了《恶魔手册》中所描述的十式剑法。这十式剑法虽各有不同,却都有相通之处,每一招似乎都像是在为下一招做铺垫,每一招似乎都能顺其自然地过渡到下一招。练完这十式后,尹天并未觉得自己功力又很大进步,而轻功却着实进步了不少。难道,这便与能他出崖有关?他迫不及待地走进山洞,想向伽兰询问。可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尹天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那静坐在洞中蒲草上的身影,低垂的头,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无不向他透露着一个信息——伽兰死了!尹天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伽兰的鼻翼,完全感觉不到鼻息的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这山洞之中,也不可能有别人?!那他……没有心思再想这些,尹天顿时感觉有些难过,虽然相处不过十几天,然而他能感觉到,伽兰对自己是真的很好。这八天里,若非他的指导,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地修完梵心剑法。说起来,他也算得上他的半个师父了……想到这,尹天走到伽兰的正前方,拂衣下跪,叩了三个响头——前辈,这世事纷争,以后都不会再来烦扰您,您就在这洞中,好好安息吧。
起身后,尹天走至洞口,他望了望手中的《恶魔手册》,想到伽兰生前叮嘱他的话。叹了口气,还是遵从前辈的遗嘱吧。师父那,便说秘笈已毁,也好断了师父的痴念。于是,他点燃了火折子,随即靠近了秘笈。可是,始料不及的是…在那金色封面被烧掉之后,火便再也烧不下去。正当尹天疑惑之时,忽然发现变成暗黑色的封面隐隐约约露出了几行字。他一惊,忙放下火折子,只见那上面写道,“我徒,师父自知你将速练成梵心剑法,甚感欣慰。如今,只待将此书销毁。记住,此书刀枪不侵,水火不入,须带至瑶山之巅千年寒池之处,用梵心剑法将其尘封于池底,方能一劳永逸。为师本命该早绝,只因一直未遇能人承袭衣钵。今日遇汝,实师之幸。师即可放心而去。徒用第十式飞天剑法,至洞右石凸处,自可出崖。此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定会引起江湖风波。切记…切记…”
看完之后,尹天不禁哑然。原来,伽兰早已把一切安排好了。也好,将伽兰大师安葬后,便出崖速速找到师妹,一同到瑶山毁书之后,便回灵山。至于梵心剑法。呵呵…他真的无心做什么天下第一。
这厢,武林大会已然结束。柳随闻下人禀报,柳夏在书房召见。似乎在意料之中般,他抿嘴一笑,朝书房走去。
推开门,柳夏正在低头阅书,见来人,示意他关上门。柳随微微一咳,嘴角轻扬道,“不知爹爹叫孩儿来有何贵干?”
柳夏冷眼一扫,“这里没有其他人,不要这么恶心地叫我。”
“唉…柳盟主,您真是好狠的心。”柳随呷了口茶,继续戏谑道。
“哼…我狠心?你害死犬子之时,怎未觉得自己狠心?”
“嗯?柳盟主,话不可乱说。柳浪是被‘天涯七煞’所害,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柳随正色道。
柳夏一阵冷笑,“你敢说自己未曾与‘天涯七煞’合谋?或者,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人主导?”
“呵呵,柳盟主你可是大大冤枉我了。试问,我动机何在?”
“哼,不外乎这盟主之位罢了。不然,你今天也不会上擂台。被害的几人皆是下任盟主的热门人选,自然成了你的篡夺盟主之位的障碍。而小儿天资卓越,又是我嫡出长子,自然更是你的眼中钉。”
“盟主若无真凭实据,就不要妄下定论。在下虽不济,也断不会干出如此龌龊之事。信不信随你。此次登擂台,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何况如今盟主之位仍是您囊中之物。其他的,盟主无需多虑。”
“呵呵,”柳夏踱到窗边,冷笑道,“但愿如此。不过,奉的究竟是哪个主子的命令,我想…你该心知肚明。”
闻言,柳随一愣,但很快恢复冷静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