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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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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嘉因为绑架事故，被孔辉勒令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后再去上班，与之相关的传言已经在公司里悄然传开了。
修整结束后来到公司，就见自己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礼盒和花束。
“这是什么？”
秦子昂冲着门口叫了一声：“你们都进来。”
秘书部的一群人一拥而上，张州走在走前面，一把就抱住了孔嘉。
“呜呜呜呜——秦总，您出事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您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孔嘉被这个拥抱弄得猝不及防，抬着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僵在那里，十分滑稽。
“别人就不说了，您……您竟然都不告诉我，我可是您的秘书啊——呜呜呜呜——”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全须全尾，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你们的心意我也收到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孔嘉安抚了一通，又挨个把每个人的礼物收下，秘书部的人这才肯离开办公室。
秦子昂看了一出好戏，此刻言笑晏晏：“他们一直在问我你的消息。”
“差不多就得了，弄得这么大动干戈……”孔嘉有些尴尬害羞地整理好桌子后，秦子昂把一份薄薄的文件交给他：“今天的工作。”
孔嘉：！！！
这么少！
“好好休养，循序渐进。”
以秦子昂下发的轻松的工作为开头，孔嘉一整天都过得十分舒心，喝水有人添，吃饭有人送，出去溜达一圈，还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心情郁闷了。简直就是皇帝一样的待遇。
孔嘉手握着茶杯，喟叹。
太惬意了。
他要不多病几天吧？
……
这天下班前，孔嘉忽然接到孔辉的电话，电话里孔辉语气不太好。
“喂，子昂，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怎么？”
“……李东跑了。”
“什么？跑了？”孔嘉看了一眼秦子昂，关上办公室大门，打开扩音，“你详细说说。”
“那天警察接到举报后，去许凡的酒吧抓人，李东机警，提前发现了不对劲，见到几个便衣后就跑了。”
“李东那人没什么底线，你们这两天小心一点。”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格外安静，良久过后，孔嘉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秦子昂思忖片刻：“如果来找我还好，我怕他去找我的父母。我找几个保镖吧。”
……
这天下午下班后，两人照常往停车场走去，半路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秦子昂，你去死吧！”李东握着匕首，朝孔嘉刺去。
对方出现得太突然，孔嘉猝不及防，只能徒手握住匕首，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秦子昂一脚踢向李东，把人踢翻在地。李东神情疯狂，力气奇大，动作疯癫，没等秦子昂把人制服，就从地上一跃而起，恰逢一个女员工被吓呆了站在一边，眼看就要被李东刺伤，秦子昂一手拽开人，另一手紧紧捏住李东持刀的手腕。
“孔先生——”
尖叫声响起，匕首有一半没入了身体。
“啊——”
“报警！！救护车！！”
孔嘉目眦欲裂，发疯般冲向李东，狠狠把人掼在地上，疯了一样捶打，直到李东脸上血肉模糊，彻底失去意识。
“孔嘉……住手……”
这是秦子昂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秦子昂的意识浮浮沉沉，凌乱不堪，一会儿梦到李东袭击，一会儿又梦到孔嘉躺倒在血泊之中，最后疼痛的部位从腹部一路转移到手心。
他慢慢睁开双眼。
日光灯让他眯了眯眼。四下打量，却发现自己没有睡在病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
而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人是……
“孔嘉？”
秦子昂愣住。开口说话的声音，是自己的？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他轻轻起身，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是那个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长相。
秦子昂的手颤抖着摸上脸颊，脸上激动不掩——他们，换回来了！
……
病房大门被用力打开，樊静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子昂，子昂——他不是子昂？子昂呢？老头子你快点去问问！”
又是一阵脚步声。秦子昂从卫生间出来，就见樊静兰站在门口不停抹泪。
“妈。”秦子昂叫，久违的称呼。他心里喟叹。
樊静兰看到儿子，一声呜咽，朝着秦子昂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哭着说道：“你这个死小子，你要吓死我吗？！你是嫌你妈我命长了故意弄这出吗！你差点如愿了知不知道！”
她推开秦子昂，上下打量对方，很快就发现了秦子昂裹着厚厚纱布的手，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掉，哽咽着说不出话。
秦子昂轻轻环抱她安慰，抬头就看到门口的秦立。
“爸。”秦子昂轻轻叫。秦立点点头，转过身去。秦子昂看到他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
直到樊静兰情绪平静下来，三人才在病房外坐下。
没有人先说话，良久过后，樊静兰才开口：“接到张州的电话，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事？”
“这也不是他的错。”
“你说锦瑞一个大公司，你还是锦瑞的总裁，怎么就遇上这种事情？这个公司靠谱吗，要不直接辞职吧？我不要求你多有出息，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次真的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秦子昂温声安抚。
“听说那个人认识孔嘉？”秦立忽然问。
秦子昂一怔，不知道秦立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教书匠也有些人脉，打听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都告诉我了。”
秦子昂沉默，默认了。
樊静兰不干了：“我就说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先前你带他实习的时候就整天不学好，现在还引来歹徒——”
“你说谁不是好人！”走廊上忽然有人大喊，只见孔学义面色沉郁地站在门口，怒目瞪视樊静兰。
“你是那小子的爹？”樊静兰遽然站起，气势汹汹地疾步走向孔学义，个子虽然不及对方，气势上却不输阵。
“那个歹徒找的就是你儿子！要不是我儿子，他还不知道会被刀扎成什么模样！”
“我呸！要不是你儿子，谁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我儿子遵纪守法，根本不会认识这种人！我倒是听说你儿子整天混迹酒吧夜店，交些不三不四的人！”
两人的口角很快发展成了肢体上的拉扯，秦子昂试图把两人分开，却成了中间夹心的那个，衣服拉来撤去，狼狈不已。
“嘶——”忽然手上的伤口被碰到，他忍无可忍，大呵一声，“够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停下争执。
刚刚到来的孔辉也吓了一跳：“我只是去打个电话，怎么就成这样了……爸，你在干什么？子昂和孔嘉都受伤了，你能不能暂时别胡闹？”孔辉把孔学义拽到身后。
两边的长辈平静下来后，孔嘉才说： “我去问了护士，身体没有大碍，过两天就能清醒。”
“嗯。”秦子昂松了口气，“李东呢？”
“抓住了。这人太疯狂了，我不知道他竟然敢直接来找你们。”
“我也是。把保镖安排在父母的身边，没想到他却直接找上我来了。是我疏忽了，才让孔嘉……”
“毒/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樊静兰听到后吓得呆了：“毒……毒/贩？！怎么，怎么就毒了？子昂——”
“妈，其他的我们回家再好好谈，好吗？——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
“别自责了。”孔辉拍拍秦子昂，“好在现在李东已经入网，接下来的就看警察了，现在也没什么要担心的。这里我守着，孔嘉醒了我会告诉你，你也是伤号，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明天再来。”
……
时隔近四个月，秦子昂再次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休息，樊静兰就直接说道：“你辞职，今晚就辞职。”
秦子昂皱起眉头。
樊静兰的眼眶中开始积蓄眼泪，语带哽咽地说：“我不是逼你，我老胳膊老腿，经得起几次这种惊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求你功成名就，现在就希望你平平安安，我错了吗？”
秦立紧接着说道：“你看看那人是什么人？正常人会认识毒/贩吗？！你只是上个班，都有这么多危险，公司发给你的钱，包括了你的买命钱？！”
两人言辞激烈，态度也十分坚决。
秦子昂久久审视两人，长叹一声，说道：“我拒绝。”
“什么——”
“儿子你——”
“他救了我，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您二位就要让我立刻撇清关系，不大说得过去吧？这事关乎做人的底线，人不能这么凉薄。”
樊静兰又开始哭，秦子昂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害你们担心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去休息吧。”
目送夫妻两人离开，秦子昂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忍不住再一次叹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