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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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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抹了把脸,真是丢人,让人看到自己的熊样——可是,等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分明锁上了房门。
“我是房东我怕谁?”苗扬一副冷酷到底的模样。
我接过爆米花,她直起身,“你请我吃爆米花,我请你喝酒吧。”
厅的中央是一个吧台,不过由于我平时回家都在卧室活动,所以几乎没在吧台坐过。苗扬娴熟地打好冰块,倒上酒,递给我。
“好甜,”浓浓的奶味和香郁的酒味一下子包裹住我,甜腻得几乎要把舌头粘住,“这是什么酒?”
“百利甜,”苗扬微微一笑,“百利甜是用苏格兰威士忌加鲜奶酪和蜂蜜调制的。由于威士忌、奶酪、蜂蜜的溶解度都不一样,三者又不相溶,于是就要用不同的温度将它们分别溶与对方,再加隐定剂后降温、沉淀。这种工艺,是无法现场制作的。它入口和下咽的感觉,好像是在强调女人对爱情纤细和强韧两种诠释。 ”
“好复杂哦,不过真好喝。”我忽然觉得好像忘记了很多不快,眼泪也被甜味化解开了。
“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
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第二口蛋糕的滋味
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
”
我吃着爆米花,喝着百利甜,听着苗扬含混地唱着这首《催眠》,几乎要睡过去。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我借着酒劲提议。
“好啊,”唱着歌的苗扬今天似乎完全释放开来,“你每天打电话的那个人,其实是上次陪你来看房的女孩子,是不是?”
“是!”我大胆回答,“我喜欢女孩子!”我真开心,我终于可以对人开诚布公地说这番话,然后饶有兴致的观察苗扬的表情。
苗扬愣了一下,却继续抿她的威士忌,“啊哈,真是前卫的小孩。”
“那该我了!阳台那些花,是什么故事?”我直视着苗扬地眼睛,问道。
苗扬慌乱的又喝了一口酒:“这个真心话太长了,换一个。”
“不!要么就大冒险,你,让我亲一下!”
苗扬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而泛起了红晕。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在吧台灯光下原来这样魅惑。
“我数三,二……”我的嘴唇越贴越近……
“好啦!我说!”苗扬终于在最后一刻缴械,“这个房子,之前是我和我的前任一起住的。那些花,是我们搬进来的时候买的,说好要一辈子种下去,可是,才不过一年,他连花的四季是什么样都没有见着,就搬走了,就在你来看房的那个上午。”
“所以你既留恋那些花,又不想勾起伤心的回忆。”我恍然大悟,“而你这么便宜的租金找合租,就是为了尽快找个伴,不那么寂寞。”
“你知道得太多了,小心我灭口。”苗扬拿食指点下我的头,回房去了,“晚安。”
而我,很快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还没有起来,其实我早就醒了,可是头脑里盘旋着四个大字:
我出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