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贼]暗星》松鼠光年

34、丹枫林 8

　　加入海军之前可没说过还要负责要给上级做心理疏导啊。

　　库赞纠结的心情她多少能理解，但未来大将向她一个无名无份的炮灰咨询，太看得起她了吧。
　　原作对库赞的描写过于侧面，捕捉到的信息限定在妮可·罗宾的观察者，妮可·罗宾的追踪者，妮可·罗宾的海军老父亲……总之都是妮可·罗宾相关。

　　司法岛事件中还在仗着自己的军衔对参与屠魔令的中将们下令炮击务必避开罗宾……

　　呵，有内鬼，终止交易。

　　这样的痴汉也终于顺着命定的轨迹走上了他所追求与等待着他的高位，命运真是奇妙。

　　为了利用这个现成的海军高层情报源，她连真实的家世情况都抛出一些，于她而言已经是难得中的难得。
　　只希望库赞给力一点，遇见像她的人就直接捆了丢过来，省得她花时间在四海和伟大航路寻来找去。

　　说到情报……
　　她清了清脑子里的芜杂，慢慢理顺方才的信息。

　　对高层内部的消息，希普其实没有打探过。
　　没心情，没时间，没兴趣。
　　就算上头三位互相搞O也与她无关，别闹到她头上就好，反正到路飞出海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嘛。
　　倒是话说出口后库赞的反应让她一怔。

　　在清净巷子的拐角犹疑片刻，她抬脚向人潮涌动的大街挤去。

　　看库赞的表情她猜到泽法老师打算隐退。
　　大概在哪一年？
　　斯摩格和缇娜那一级毕业？新入生毕业？
　　最可能的还是监督着她乖乖毕业之后吧，毕竟自己在老师的眼里可是个超·不稳定因素。
　　即便如此，泽法仍然愿意花费大量精力按着她这个级首席的脑袋在精英营寒窗苦读，对此她是感激的，为他的重视，为他的欣赏，为他的苦心。

　　所以面对泽法老师最认可的往届优秀毕业生，青雉库赞向她递来的橄榄枝，她温顺地默许了。
　　……尽管她心里隐隐有些涟漪。

　　库赞与她在某些方面确实观点相和，连她最偏激的生命至上论都能神色自若地接受，而且他的样子，不像没有想过她口中「一视同仁的正义」对于单个人类个体来说有多么理想化和不可达。
　　他纯粹是以自己的本心为出发点向她表示理解。

　　有趣，竟然可以认可她的正义。
　　尽管并非她设想中的第一选择，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对库赞产生了兴趣。
　　也许顺其自然留在他手下也不错。

　　特别是比起另外一位……
　　令人头疼的大将。

　　她自然有把握在赤犬怒火中烧的一击里脱身，甚至抛开这一团麻烦远走高飞，但对方竟然在关键时刻萎了……这是她没想到的。
　　临了还冷笑着说“你和你那没血缘关系的哥哥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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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肩接踵的人群撞得她几度踉跄，揉揉眉心，她最终向酒吧行进。
　　……并彻底打消抓着德雷克好好问个清楚不听就灌醉后先【哔——】再【哔——】的罪恶想法。

　　赤犬透露的消息只有一个含义：
　　在她之前，德雷克已经拒绝加入赤犬的麾下。
　　眼看毕业典礼在即，她竟然对德雷克的毕业去向一无所知……
　　就算是个挂名亲属，当的也够差劲了。

　　算了，等聚会结束回家再问。
　　但愿他心里有数。

　　——

　　缇娜瞧着斯摩格面不改色地灌下一瓶啤酒，心里叹道自己这位同学真是格外不拘小节。
　　他们这届新三年生日前突然得到通知，整体毕业进度提前，原定7月的文化课考核直接推进到4月上旬，逼得两人之外的其他同学痛心地拒绝聚会邀请，在房间闭门苦读。
　　这样推算下去，冬季出航时间他们应该在毕业典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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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正在巨变。
　　白胡子，凯多，big mom。在此三人之外，新世界是否将要迎来自己的第四位皇帝，那个红发的男人？

　　即使有或清楚或隐约的认知，身处于时代洪流之中的他们无力去改变任何事情。除了向上攀登，除了变得更强之外，内心这股澎湃迸发的激情无法用任何方式消除。
　　这就是斯摩格目前焦灼的因由所在。

　　缇娜选了个不太敏感的话题转移他的郁结。
　　“索莫纳斯岛的事件……你怎么想？”

　　事件中心的和服女子姗姗来迟，踏进门的瞬间还没来得及和任何一个学员打招呼就被酒吧特邀乐队的成员拖走，现在在舞台角落对着一只电话虫手舞足蹈地回话。
　　酒吧环境嘈杂，她不得不提高声音，于是破碎的对话陆续落入缇娜耳中。
　　“乔安娜……欢乐街……好吗？”
　　“出道……太好了……”
　　“想去……”

　　缇娜对窥探他人隐私毫无兴趣，注意被斯摩格的声音拉回。
　　“蹊跷死了。”男人丢下空酒瓶，“她究竟为什么会被那种怪物盯上。”
　　缇娜原先答应德雷克对事件保密，犹豫再三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口：“我不觉得那个少年和希普，是真正的敌对关系。”
　　斯摩格睁大眼。
　　“她的伤，的确是那少年做的不错，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蹙眉，握紧酒瓶的瓶颈，“非要说的话……她们实在太过于相似了。”
　　“那种同时注视着两处深渊的窒息感。”

　　两人陷入沉默。
　　不信任感像沼气泡自心底最深处陆续冒出，疯狂掩埋思维的角落。
　　他们该去质疑自己将来的同僚吗？
　　为什么学院上下对这次任务不置可否，甚至默许这虎头蛇尾的结局？
　　希普她到底掩盖了什么？
　　这个事件，到底有没有结束？

　　“嗨～有我的座位吗？”
　　缇娜手中一顿。
　　黑发女人不由分说大咧咧地挤进卡座，捞了一个空瓶开始倒酒。
　　“你们都愣着干嘛，喝！”

　　今天是节日。
　　缇娜暂且放下纷乱的想法，举起酒杯。
　　很快，搜寻到朋友的艾茵，也晃悠悠挤进座位，脸蛋已经漫上明显醉意进而眼神涣散地举起酒杯应和希普“不醉不归”的宣言。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
　　斯摩格敛了酒意抽起雪茄，缇娜戳戳趴桌不醒的学妹，感受到自己也有些物理意义上的头痛，复而抬头望向希普。

　　倒地滚落的酒瓶和刺目招摇的灯光，望向外侧的黑发女人动作蓦然停滞，周身欢悦的气息急速转变。
　　希普将酒杯轻轻还回桌面，探视其他学员的目光如哀伤的网，缓慢地依次罩住艾茵、斯摩格和她，然后将网中的生物解剖。

　　缇娜对上背光的黑眸。

　　那是怎样的一种神色。
　　仿佛看穿隐形之物的难以置信中却生了千万种复杂而无以言说的喜悲，连哭泣都无法诉说和解脱那疼痛的万分之一。

　　缇娜在醉意和恍然中意识到，眼前的画面有着似曾相识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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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待她忆起，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