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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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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将她挤到角落的青年，打开车门率先跳了下去。
青年开玩笑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加油哦，作为你的老师兼第一个粉丝，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哦~”
“知道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这种随口一说的话，傻子才会当真。
要说以后，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呢？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两眼一抹黑，顺着手心摸索到的这堵墙往前走而已。
“好啦好啦，小小年纪烦恼一大堆，”五条悟手脚利索拿过少女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输入进去，这才还给少女，“想我了就联系我。”
说完，还不忘感叹自己真是个称职合格的好教师。
森绯夜将手机扔进自己口袋，手腕用力一带，车门碰的一声重重合上。
谁想你？神经病！
看着伸出窗外的那只挥动的手逐渐远去，森绯夜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
“嗯？”少女转过眼眸不解地看向莆田。
莆田拿折好的纸巾上下挥动，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止住，他走在少女身边，目视着前方的路又好像放空了，在回忆着什么。
“伏黑惠现在应该还是五条先生的学生吧……”
森绯夜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嗯，是的。”
几声轻笑声传来，莆田侧目看着森绯夜，小声告诉她：“其实伏黑同学啊，是五条先生还在上学那会的时候收养的哦，说起来……当时我还是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在路上遇到了五条先生……”
森绯夜：“……”
她都已经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了，就和当初在火车站遇到自己时一样，不过五条悟的性格……
“当时因为他果断的拒绝，让我超受打击，不过新人又年轻，所以不畏挫折调查了很久……”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情，大男人也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果然。
莆田笑着问道：“你要猜猜他是怎么拒绝我的吗？”
片刻沉默，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和那个火山头交手的画面，就和一场游戏一样随意，于是她学着五条悟平时恶劣的口吻回答：“我可是日本最强咒术师哎~居然让我去当一只花瓶？”
“噗——哈哈哈哈……太像了！”
少有的笑容浮现在少女的唇角边，带着一丝克制和收敛。
论见到地面就会让人想报警的，非他莫属。
“虽然性格差了点……”莆田犹豫思考了两秒，“人还是挺好的啦。”
瞧瞧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少女抿着嘴唇，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看着莆田。
莆田干咳了两声，将公寓的钥匙从钱包中取出来，话题也强行从五条悟身上转到这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身上。
原来住在这里的也是一位偶像少女，只是后来因为压力太大，加上长久睡眠不足而过劳死。
自从这间房死过人后，几乎所有得知这一消息的人都不愿意住进来，所以一直空到了现在，只是这一时半会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方适合新人住，所以在征求了森绯夜的同意后，最后才决定下来。
因身份原因，加上山间公路上的那惊人刺激的一幕，莆田也知道少女并非普通人，应该是与五条悟是同一类人。
心里其实也有些害怕，哪一天她不愿意当这个花瓶了说离开就离开。
“怎……怎么样？”莆田有些发憷地站在公寓门口，看着站在玄关尽头靠近客厅的入口处四处打量的少女。
森绯夜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
从装修到精致程度，比学校那小破宿舍简直高档了好几个度。
听到少女的回答，莆田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啊，这里干净的很，都不信。”
干净？
森绯夜歪了歪脑袋，确实是挺干净，如果忽略掉左手第二间房里传来的恶念的话，这个屋子就能算得上完美了。
放下背包，她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一只绿色的河童小玩偶从她肩膀上蹦了下来，稳稳站在地上。
玩偶一系列动作，吓得莆田惊叫出声，一个飞窜贴在大门口的铁门上，大口喘着气，虽然害怕眼睛却完全不敢挪动分毫。
一直盯着那只河童玩偶，生怕对方跳到他面前用那红色的小拳套给他揍的不省人事，最后步上前任房主人的后尘。
“没事，这是我的，很听话。”森绯夜食指一指第二间房，那小玩偶像是得到主人命令一样，蹦蹦跳跳窜进房间随后没了声响。
“这是……？”
和对方说是咒骸也没办法理解，她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很相似的东西：“你当它是上了发条的人偶就好，很安全。”
尽管如此，莆田对这些东西有些发憷不敢靠近。
离开的时候，甚至忘记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毕竟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简直比他这一辈子还要多。
本着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过来接人的想法，最终不在停留，而是脚步虚浮地打车回家。
……
房间内的恶念并不算特别浓郁，所以消失的很快。
一个小小的绿色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它一蹦一跳挥舞着手中的红色小拳套，似乎是再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迎接它的，是少女爱的蹂躏。
因为房间定期会有人来打扫，所以明面上的地方都干净整洁，日常用品也都是还贴着标签的新品，只有几盆养在阳台上的盆栽疏于打理而有些杂乱干枯。
她给绿植浇过水，又大概地在这六十多平的单身公寓内逛了一圈，就洗洗睡了。
……
天空上，一轮血月挂在正中央，浓稠的颜色好像下一秒就会滴下血液来。
与它相比，站在废墟中的少女，那头红色的头发就显得暗淡了不少。
这里是哪里？
没有记忆，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在她的目光中，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地抬起，掌心感受着从上方滴答落下的水滴。
水滴的颜色看不清楚，是下雨了吗？
她想抬头，可身体却根本不受她控制，仍旧低垂着脑袋，浓密的发丝吹在两侧，隔绝了侧边不算明亮的光源，让她眼中的世界更加黑暗。
滴答——
又是一滴水滴滴落。
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水滴是自己的眼泪。
熟悉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僵硬不受控地身体慢慢地找回了主动权。
循着声音，她回过身来，明亮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却又舍不得抬起手来遮挡，就这么任由阳光肆虐。
那熟悉的音乐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
耳边……
森绯夜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炫目的阳光刺的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见。
她闭上眼睛，摸索着枕边的位置，不过几秒，就触到了那金属外壳。
“你好？”
“哟~早安呀~”
“……”听这语气，拿脚丫子她也能猜出电话那头是谁，一大早倒是懒得和他置气，于是醒了醒神，淡淡回道：“五条老师早。”
电话后面，夜蛾正道中气十足训斥声，即便是隔着电话与距离，也都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炫目的感觉已经过去，窗外是一片蔚蓝，就和某人的眼睛一样，“我会认真对待工作，所以老师你也给我好好工作，不要躲着偷懒啊。”
“啊——知道啦知道啦~”电话那头语气极其随意敷衍。
“夜蛾校长在你那边吧？”对情况了如指掌的她，不等对方回答就发起委托来：“麻烦帮我问问校长的账号和玩偶的金额——”
“啊？那破玩具还收钱——嗷！”
“……”
她果断的按下了挂断键，完全隔离电话那头的惨叫声。
门铃声还在持续，她放下手机踏着稳健的步伐来到玄关处拉开大门。
“早安，森小姐。”
虽然眼睛里还带着几根红血丝，但莆田整个人却精神奕奕神清气爽。
森绯夜点点头，让开过道：“早安。”
“相关事宜呢，我这边已经和老板说好了——”
“莆田先生？”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也就在这时候，门后面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探出头，深色偏黑的长发被用可爱的皮筋扎成了双马尾。
这长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
“真是的，莆田先生怎么可以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可怕的屋子里呢？”女孩从门口走出来，娇滴滴的抱怨。
“啊……不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莆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身高……？？
“高、高田？”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手机上看到的照片信息，她抬眸再次确认，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双手，惊得她手一缩，却没能成功。
“是我的粉丝吗？那就更不能让你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如果没地方住，可以跟我一起住的哦~”
“……”
比五条悟那家伙更加自来熟的人，她是头一次见到，记得上一次被这么热情对待的时候，还是他要拉她进学校的时候……
“谢谢，不用了。”
谨慎一点总没错，虽然对方身上并没有咒灵亦或者咒力的气息。
“那个……”
面对人高马大的高田，莆田这一米六的身高，就显得弱小可怜：“高田小姐，我们差不多也要去公司了，眼看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没剩多久了。”
因为今天接了通告，高田有些懊恼，不过也没过多纠结，看着一前一后两个离开的身影，很是元气的挥手告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