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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只可爱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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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齐桁的智商没有出现和原主的偏差,所以接下来的这十天齐桁先解决的是自己的口癖问题。
在齐家的时候人太多,他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念白文实在是过于傻缺了,到底要给原主维护一下名声,齐桁没敢干那样的蠢事。
但现在在这里就不同了。
祁升白天工作,齐桁有大把的时间纠正自己的说话方式。
等到八月十号那天,齐桁问了一下辅导老师需要带什么,只收拾了一个小的行李箱。
防晒他不需要,帽子什么的也不需要,军训有迷彩服……他只需要带换洗的贴身衣物、再带几套自己的常服还有符纸就好。
“祁祁。”齐桁再次确认了一下今天周二:“你确定你可以吗?今天是工作日诶。”
祁升直接拎起了齐桁的小行李箱,随意的将自己白衬衫的袖子往上折了折:“没事,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他轻笑着说:“正好也很久没有回母校看看了。”
齐桁一听,跟上他:“说起来你好像说过你还是耀华管理学院的,我是不是还要管你叫一声学长?”
他玩笑道:“你说咱这缘分儿,怎么就这么巧呢?这肯定得是天注定才能碰上这么多巧合吧?”
祁升微微垂眸,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却仍旧未变:“是啊,真巧。”
京大是他特意选的、人也是他特意蹲的…但如果他认为巧合是加分项的话,那这些便永远都会是“缘分”。
-“我自己来吧。”
-“没事齐先生,我许久没有去健身房了,你就当我练练。”
-“……好吧。”
齐桁想,祁祁虽然看着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但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说不通的。
与其浪费时间和口舌,还不如干脆随了他。
反正……他们是朋友嘛。
大不了以后祁升有什么需要他的,他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冲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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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祁升的车停在了京大面前时,齐桁还有些紧张。
想他当年第一次下山“卖艺”时,都没有半分胆怯,但现在要上个学,他居然还紧张了起来。
齐桁坐在副驾驶上捏着安全带深吸了口气,暗笑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下了车,抬头看向马路对面京大的门面。
京都大学保留了古建筑风格,朱红的牌匾提着烫金的字体,如若不是这牌匾很新,齐桁几乎要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梦,他还在那个他还没有因替人续命遭了天雷的年代。
因为京都大学的大门和当年几乎一样。
那字还是当年的皇上亲笔提的呢……
而现在这块匾,笔锋走向和他记忆里的样子并无差别,看样子是保存完好。
这可是个古董了。
齐桁在心里嘀咕完,就见祁升将他的行李箱从车子里取出来,和他一同过了马路。
这个时候很多来报名的新生,因为太阳太大,祁升戴了墨镜,还顺手给齐桁打了把伞——哪怕齐桁说了自己不知冷热,不怕雪阳。
但也正是因此,导致了高齐桁一截的祁升看上去格外的像是个保镖。
齐桁的皮相本就生得好,唇红齿白又干净,他头发又有两个月没剪了,长了不少,这要再长一点,就有几分雌雄莫辩的意思了。
两人出现时,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有媒体得知了今天耀华管理学院新生报道军训的事,一早便来门口守着。
见到齐桁就立马亮了眼睛扛着摄像头过来了:“同学!你也是来耀华报道的吗?”
齐桁瞥了一眼:“啊,是。”
记者:“这位是你的?”
齐桁随口就说:“我房东。”
祁升也没生气,只低低的闷笑了一声。
原本的确如此的关系,被他这么一笑,反而弄得暧昧了起来。
记者:“……?”
猝不及防的被塞了这么个答案,记者一哽,竟然一时间忘了要问什么。
齐桁只问:“有事吗?”
“……啊有,”记者忙道:“我听同学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同学有因为户籍加分吗?”
政.策上本身本地人报本地大学就会有加分和优先录取权,这很正常。
然而齐桁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记得了,我数学国一保送。”
他说的随意,听得记者的眼睛却是亮了亮,脑海里迅速扒拉起了今年数学竞赛国一的名单:“那同学没有再体验一下高考了?”
齐桁:“有吧。”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顺手帮原主查了高考成绩:“还行。”
-“还行是?”
-“理科状元而已。”
记者:“!”
她瞪大了眼睛,迅速的将名字对号了:“原来你就是齐桁同学啊!”
国一保送后又参加了高考拿了理科状元,齐桁这个名字在他们这些关注着考生的人的圈子里可谓是大火!
记者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手一抓就抓到了理科状元:“齐同学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期待未来的学习生活吗?”
齐桁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暂时没有吧。”
-“我能再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听说齐同学你家里很有钱,选耀华管理学院也是为了以后回家继承家业,有人戏称你是小太子,你怎么看?”
齐家在京都本身就有点名气。
尤其是京都的上流圈,他们好歹也还是挤进来了一脚的,原主生母没过世时,原主也没畏缩过,这些记者都四通八达的,知道也不意外。
但齐桁对着镜头笑了笑,漆黑的眼瞳却没有什么温度:“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生母早逝,没爹长大的。”
他下意识的扯了一下祁升,让祁升微微弯腰也出现在了镜头前:“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是我房东送我来学校?”
……
短暂的采访结束后,齐桁和祁升一同踏进校园。
祁升这才微微垂首低声问道:“齐先生生母早逝?”
“……啊。”齐桁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实话说了:“是,但我父亲还在,他讨了个新老婆,有个新儿子,大我两岁,是我哥。”
想起原主家里那比他这十天看的小说还要精彩狗血的故事,齐桁就忍不住咂嘴:“以后再跟你说,这故事……啧啧啧,值得配上二两温酒。”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其实那天你让我和你一起住,也算是解了我的围。不然我还得去跟别的房东杀价,希望能先付一,押一都得给我免了才行儿。”
他们边说话边往前走,京大很大,齐桁不认路,得亏是祁升来送他,还有个引路人。
只是走到一半时,祁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桁:“齐先生,我先接个电话。”
齐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站在了树荫下等着祁升打完电话回来。
他百般聊赖的数着对面那棵桃树上的年轮,就见对面的林荫小道走出了一个老人。
齐桁的视力极佳,在看到他面相的同时,身体便也本能的往那边迈步。
“……你再仔细找找?”
老人叹气:“你最近总是自己东西放哪都不记得了,肯定没有丢,就在家里。”
老人举着电话,不一会儿又说:“你看,我就说了吧!你长点心吧,还总是一惊一乍的!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个讲座要赶着参加呢。”
“老先生!”
就在老人挂了电话的时候,齐桁也走到了他面前:“您好,不好意思,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老人一听这话,顿时狐疑的打量着齐桁:“小朋友,别看我两鬓发白了,但新型诈骗讲座我都有听,而且,你骗不到我的。”
齐桁哭笑不得:“不是……我就是……”
齐桁无奈。
他就是瞧老人眉眼间带了点黑气,像是被厉鬼缠身了,但开了灵眼又没有瞧见它物,故而有此一问。
“祁升?”他话还没说完,老人就越过他朝他身后看去:“你小子怎么回学校了?同学聚会、校庆……不是什么活动都请不回你这尊大神吗?”
祁升对着老人,只微点了一下下巴,语气全然没有对待齐桁的态度,甚至还能品到一点冷淡:“夏老。”
喊完,他又垂眸看向齐桁,瞬间绽放出个浅笑来,完全可以直接左转出门去隔壁京大戏剧学院了:“齐先生,你认识夏老?”
齐桁摇头:“不是,你认识吗?”
夏老看向齐桁的目光这回除了怀疑就是惊奇了:“你家的小朋友?”
齐桁迅速作答:“他是我房东。不好意思夏老,冒昧了。我叫齐桁。”
夏老对祁升的态度是热情的,对齐桁可就没多少好语气了:“小小年纪的,整天念叨着神神叨叨的东西,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在学习上!”
齐桁无辜,就听他身后的祁升开口:“他是理科状元,保送进的耀华。”
他顿了顿:“刚才的话也不是神神叨叨。”
夏老:“……?”
他第一反应的第一句话就是:“祁升,你是被魂穿了吗?”
他觉得今天的祁升很奇怪,以前读书的时候一个笑容都不会露的,你说他笑是因为在商场上跌摸滚打爬过圆润了,夏老不认为有问题。
可重点是以前他们耀华的高岭之花现在不仅笑了,还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这个奇怪的小朋友,就很奇怪了。
祁升还没再说话,齐桁便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把他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齐桁捏着祁升的手腕,笑着道:“抱歉夏老,打扰了,您忙。”
夏老本就赶时间,没再跟他们多做纠缠,只对祁升道:“臭小子下次同学聚会必须来啊!”
祁升不想让齐桁觉得他什么,只随意的应了一声。
之后夏老便径直握着手机离开了。
两人看着夏老的背影,祁升问道:“齐先生为什么不说?”
齐桁看着夏老周遭萦绕的黑气:“算了,我和他有缘,他还会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