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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表面荣耀 暗藏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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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煦路——181赌场——三更天
……赌输的沈大利红了眼了:“甲够,回去把十把匣子枪,二千发子弹都拿来?沈某人再换上六百块银洋了,就不信扳不回本钱!”
甲够:“沈队长!这已经是三更天都过了,就算了!再说了,那十把匣子枪,是快枪,德国制造,弟兄们使上快枪,日后行动起来不更利落一些!”
“去,去,快去!”沈大利不耐烦地:“啰嗦不啰嗦!难道这个家是你甲够在当吗?”
甲够不能再说什么了:“是,队长!甲够这就去取来!”
甲够有一些不情愿地走了……
上海电影学校——潘梨玉寝室——晨
家里的钟敲了六下,潘梨玉醒来了,心里话:“川岛府上现在会是啥样子,惠子姐和大风出殡到了现在自己还没有去过了。”
穿好衣服的潘梨玉出去后要了一辆黄包车,坐上的她:“龙华古镇三八八号!”
拉黄包车的:“好嘞!走喽!”
川岛府上——餐厅——上午
陈要和川岛蕊江在吃饭。川岛蕊江:“陈要大哥!你夜里睡好了么?”
陈要:“蕊江姑娘!睡好了,心里踏实了许多。”
川岛蕊江不解:“你心里踏实了许多什么?”
陈要:“噢,你看,青帮陈要入了,加入红帮的事,也许就要快了。还有咱俩的事也定了,以后陈要可以安安心心在川岛府上呆一辈子了;你说,蕊江姑娘!陈要还有什么想头?”
川岛蕊江故意抢白地:“还有给双亲报仇哇!”
陈要:“这是正事!陈要觉得就不需要总是挂在嘴上了。”
这个时候,府上的大门口传来了门铃声,川岛蕊江离座去窗前看,嘴里大声地:“呦!是潘梨玉来了!真是一个心急的人!”
陈要也走到窗口,看了问:“蕊江姑娘!潘梨玉是谁?”
川岛蕊江:“潘梨玉是如何大哥的堂姐!一郎拍电影请来的导演!噢,也是母亲生前的好朋友!”
陈要吃惊地:“噢,是一个女导演呀?!”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一会儿咱们和她见面,一定要热情地称呼:梨玉姨啊!”
陈要:“噢,晓得哩!”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上午
甲够骑着三轮摩托,车兜里坐着沈大利回来了。沈大利进了屋,先就吸了一包白粉,然后往床上一躺,见甲够进来又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盘着腿心里恨恨地:“甲够,你说,沈某人真就这么手气差,财运这么不好,都说十赌九输,沈某人是十赌十输啊?”
甲够:“沈队长!你的财运一点也不差,一年进项的银洋少说也有万把来块,可是,都让你扔进了赌场啊!”
沈大利:“甲够,沈某人问你什么了?”
甲够:“在赌场,队长为什么手气那么差。”
沈大利点头:“继续说!”
甲够想了想:“队长!其实这话儿你就不该问,赌场,赌场,你不输,人家开赌场喝西北风啊!”
沈大利想了想,笑了自语:“这倒也是!”
甲够好像有了资格,去坐了一把椅子上……
沈大利揉揉眼睛:“甲够,你说,怎么才能把损失夺回来?”
甲够:“沈队长!你的意思……”
沈大利:“不然这一口恶气沈某人咽不下去。”
甲够谨慎地:“依队长的意思……”
沈大利:“甲够,沈某人这样想,陈要不是要来任队副吗,照红帮的老规矩,入帮之前露一手,就叫拉黄包车的去把十把匣子枪,一千发子弹抢回来!”
甲够:“沈队长!这,这能行吗?”
沈大利:“怎么不行!田森冈夫这条老狗,看来是跟沈某人过不去了,把陈要安插进红帮,不就想坏沈某人的事。”
甲够:“可是,陈要在青帮潘如何那里也一样任了队副哇。”
沈大利:“是呀,是呀!这就说明小日本的胃口太大了,竟想同时渗透这两个组织——哼!沈某人让田森冈夫这条老狗竹篮打水一场空,做他的大头梦!”
甲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住沈大利……
沈大利想了想:“就今天晚上,让拉黄包车的陈要,带上几个新进入帮的弟兄,去181赌场的后院,那里有一间专门储藏各种物资的地方,只要把匣子枪和一千发子弹找了回来,就认他这个队副,就算是入了帮会。否则的话……”
甲够:“沈队长!您的意思是,借助蒯大头的手,灭了拉黄包车的陈要,一郎筹备的模拟电影也许就黄了……”
沈大利得意地:“沈某人这是一箭双雕,也让田森冈夫这条老狗尝尝苦头。哼,梦想老树发新花,老狗又想小母狗,没那么容易!”
甲够:“沈队长!这——怎么说哩!田森冈夫又想上川岛蕊江啦?您早先不是还说了,田森冈夫曾想让川岛蕊江做儿媳的,是川岛府上的由美惠子不答应,怎么又会成了……”
沈大利:“此一时,彼一时也。田森冈夫想让川岛蕊江做儿媳妇不假,但那个时候由美惠子不是还活着么!”
甲够:“噢,是这样子啊!甲够清楚了,甲够清楚了,田森冈夫自从由美惠子自杀后,他就又想上了川岛蕊江,借助拍模拟电影把浮出水面的您和姜珍珍干掉,给川岛蕊江一个交待之后……”
沈大利奸笑着点头说:“就是这么个意思。不然的话,这条老狗死了太太多年了,怎么就不见再娶个女人?”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川岛蕊江和潘梨玉都笑了……
川岛蕊江:“梨玉姨!看你说的,好像蕊江就活在了蜜罐里似的。你也不想想,双亲相继死了之后,蕊江的打击多大呀?”
潘梨玉:“惠子和大风是死得冤了一些,但是他们夫妻活着的时候,也算是幸福的,蕊江!你难道不觉得吗?”
川岛蕊江:“梨玉姨!你说的是指哪一方面?”
潘梨玉:“生活啊!先说惠子姐吧!梨玉姨就觉得她一直是风风光光,丽影照人地出现在各种场合,家母活着的时候,背地里总是羡慕惠子姐的;家母说,一个女人能上厅堂,能下厨房的不多,你的母亲却是一个这样的人。”
川岛蕊江受到了恭维心情越发好了:“梨玉姨!其实,你的生活在蕊江眼里,生活得也不差呀!”
潘梨玉:“不差啥呀!那是表面现象,事实上还不全是靠了相识了惠子姐和珍珍姐,在她们两个人的帮助下,才活像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陈要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热情地:“梨玉姨!蕊江姑娘!福田老伯给准备的水果。”
川岛蕊江就笑着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潘梨玉……
潘梨玉笑着接了就吃了起来……
陈要悄然地退出客厅……
客厅里的潘梨玉从陈要进来就一直看着他,等陈要离去,说道:“蕊江!这个拉黄包车的陈要梨玉姨现在想想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川岛蕊江:“是吗?!”
潘梨玉:“蕊江!的确是梨玉姨在哪里见过似的,那种自卑,噢,还带着有点儿紧张的样子,一张面孔好像很是熟悉似的。”
川岛蕊江就笑了:“他拉了许多年的黄包车,你出门又总坐黄包车的,也许就拉过你许多次了也不一定的;而且,拉黄包车的在对待坐车的客人,肯定是会一副很是自卑的态度呗!”
潘梨玉像是突然找到了人生的真谛:“对了,对了!蕊江!梨玉姨方才想要说的话,就是你现在的一番见解。梨玉姨以前起初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神态就是刚才拉黄包车的陈要他进来时的那种神态,梨玉似乎一下子就觉得见到了自己的影子。”
川岛蕊江苦笑后话锋一转:“梨玉姨!咱们还是说正题吧。照道理,蕊江现在得称你梨玉导演哩!”
潘梨玉:“蕊江!要不这样吧。就让陈要拿黄包车拉上梨玉,到一趟百老汇,找一块合适的布料,给他做一身合适的衣服。依着一郎的话说,摄制组所有的成员,包括来参加拍摄电影的人,只有陈要需要专门为他做一身衣服;因为让他来装扮大风叔,穿上大风叔以前的衣服,虽然也行,但总是不太合适。”
川岛蕊江想了想:“梨玉姨!要么这样吧,也不要让陈要大哥拿黄包车拉你去了,就开上小汽车吧。就你和他两个人去。
潘梨玉吃惊地:“拉黄包车的陈要他,他现在竟会开小汽车了?”
龙华古镇——上午
田森一郎坐着黄包车来到了龙华古镇,他注意到迎面开过去的小汽车里,是陈要开着,潘梨玉坐在一侧,他才要打招呼,小汽车已经从他的眼前开过去了……
聚精会神开小汽车的陈要,额头上还出了汗;一侧的潘梨玉竟一直观察着陈要,心里话:“这个陈要真的在哪里见过,不仅仅像是曾坐过他的黄包车。”
陈要的心里话:“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好像还是很年青,居然就,居然就会拍电影了?!”
潘梨玉心里话:“这个陈要看他的样子,大概也就比你小不了多少年纪。”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川岛蕊江和田森一郎坐那里都低着颗头,各自的表情说不出是沮丧还是生气,好一阵子之后,一郎抬起头来:“蕊江姐!你说这事儿可该怎么办啊?”
川岛蕊江依旧低着颗头,不温不火地:“能怎么办哩!谁知道费尽心机窃来的《江浙交通图》,原来是你父亲在需要。”
田森官邸——客厅——上午
耀长铭和田森冈夫坐着说话:“冈夫兄!一郎筹拍的电影《上海滩上谋杀案》明天要在大世界开新闻发布会了,一旦开了新闻发布会,这可就不是内部的事儿,就会受到社会各界舆论的监督和评论了。”
耀长铭言此不说了,田森冈夫则很有兴趣地:“长铭兄!请继续讲!”
耀长铭:“比如说,沈大利和姜珍珍吧,让他二人在剧中对号入了座,摆明已经很清楚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况且,还不知道一郎在剧中给他二人准备的台词是什么内容。”
田森冈夫阴笑:“长铭兄!不必太紧张了。一郎能写什么,顶多也就是照瓢画葫芦,把当时的情况逼真地刻画出来而已。”
耀长铭:“其实,沈大利和姜珍珍浮出了水面,倒也没啥,关键是设及到了卞茹;一旦影片公映,万一老狐狸杀人灭口……”
田森冈夫:“噢,这事儿确实应该考虑考虑。这样吧,回头冈夫给佐佐木将军去个电话,将一郎拍模拟电影的宗旨,给他详细地说一说;目的哩,其实就为应付一下川岛蕊江,不要在她的心里,总觉得田森冈夫是一个杀害她双亲的凶手。”
耀长铭苦笑一笑……
百老汇——绸布店——上午
潘梨玉在给陈要扯布料,一块一块地轮着搭在陈要的肩上,问陈要觉得怎么样,喜欢这种颜色还是喜欢那种颜色……
两个人似乎很默契,神色也很自然,表情中都有欣赏对方的样子,时不时还相视一笑……
川岛府上——餐厅——中午
川岛蕊江一个人在吃饭,手里拿着个小笼包子却一口也没咬,心里想:“事情怎么成了这样,田森冈夫想要一份《江浙交通图》,就让佐佐木将军去找,落实到名下是你和陈要去窃,提供信息的还是田森一郎。”
川岛蕊江苦笑了一下:“先不说江浙交通图,田森冈夫得到它是何用意,佐佐木将军到底是浮出了水面。也就是说,陈要大哥看到的佐佐木将军,不但有其人,还就在了大上海。”
陡地,川岛蕊江惊呆了,手中的小笼包子掉到了桌上浑然不觉,心里话:“莫非,佐佐木将军真的就是了你现在的特工组织的领导人?”
百老汇——风味小吃店——中午
潘梨玉和陈要在一起吃饭,说话好像也很投机,相互间一脸的欢笑:“陈要兄弟!怪不得一见你就很面熟,原来是早几年前因为欠了你的车钱,心底里总掂记着,可又不晓得去哪里找你!”
陈要:“梨玉导演!才些说了一次就行了,这种事儿又怎么能怪了你。你母亲当时那么病重,拉到了同济医院,陈要也是见你急得眼泪汪汪,你一口一句大个子,陈要还能不把你母亲背进医院里,又看见你忙来忙去的,陈要还好意思再向你讨车钱。”
潘梨玉眼睛湿润了:“陈要兄弟!以后别叫梨玉导演了,就叫梨玉姐吧!家乡又都是苏州乌镇的,叫梨玉姐这样亲切一些!”
陈要:“梨玉导演!这样可是不行!蕊江吩咐过——不叫梨玉导演,那也得叫梨玉姨!”
潘梨玉一笑:“其实,陈要兄弟!梨玉应该也没有大你几岁。”
陈要一笑:“梨玉导演!在咱们乌镇,不是还有舅舅比外甥年纪小的?”
潘梨玉笑……
十六铺码头——一叶小舟——下午
潘如何和田森一郎在说话:“一郎!不是已经说好了,明天在大世界开新闻发布会?怎么,是发生意外了,瞧你一脸的汗?”
田森一郎鼓足了勇气之后:“如何大哥!自从蕊江姐说了你就是给她打电话的陌生人之后,一郎的心里就清楚了,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现在也只有你是在一心一意帮助他们。而且你也曾说了,家父不可能是川岛府上两起命案的幕后操纵者;可是,昨天的一件事又让一郎陷入了痛苦之中。”
潘如何:“是不是关于一幅《江浙交通图》的事?”
田森一郎惊诧地点了点头……
潘如何一笑:“一郎!如何还是那句话,其实你准备拍的模拟电影,澄清你父亲是否是凶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拍模拟电影把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死前经过还原出来,让社会的舆论来评判,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百老汇——一家裁缝铺——下午
陈要穿上了才做好的一身衣服,潘梨玉在给他系衣扣。她完全像一个妻子,或者是情人。给陈要系好扣子的她,还又拽拽掖掖衣服的边角……
潘梨玉:“陈要兄弟!穿上这一身衣服,再化装一下,电影拍出来之后,也许人们会以为你是哪里请来的电影明星哩!”
陈要憨厚一笑:“梨玉导演!你就不要笑话了。让陈要扮拉黄包车的,保准很像,扮演蕊江姑娘的父亲,一个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一个经商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人,陈要能扮好吗!”
潘梨玉盯住陈要不动了,许久才开口:“陈要兄弟!川岛府上的事,你咋晓得的那么多,还有啥没说出来了?”
陈要:“蕊江姑娘说了,模拟电影也是电影,为了让陈要拍好她的父亲,就把关于他父亲的事,凡是她晓得的,就尽量说了出来。”
潘梨玉心里话:“莫非,莫非蕊江她……?!”
十六铺码头不远——如何的帆船——傍晚
船上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青帮弟兄在听潘如何讲话:“兄弟们!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青帮之所以能够形成现在的状况,就是全凭了你们这些难兄难弟,抱了团儿。俗话说: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能撑山!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弟兄齐声:“潘队长!说得好!”
潘如何:“兄弟们既然都认可了潘如何的话,潘如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现在新任青帮的陈队副,由于某种原因一样加入了红帮。红帮的沈大利为了考验他,今夜要求陈队副去181赌场窃货。这也可以说是红帮沈大利的惯例,也叫作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算是让陈队副入红帮的见面礼吧!”
众弟兄中一个魁梧的汉子大声:“潘队长!说吧,让弟兄们怎么做?”
潘如何:“是这样的,兄弟们……”
福煦路——181赌场后院——夜
陈要领着红帮的几个弟兄翻墙进了后面的院里,接着又进了院子的楼里,经一个弟兄指点找到了存放货物的仓库,便设法进了仓库……
蒯大头领着十几个手下人包围了小楼……
来到的小艾带着二十几个青帮弟兄占领了后院好几处制高点,一挺机关枪对准了进小楼的出口处……
设法进入仓库的陈要和几个红帮弟兄,看到满屋里各式各样的东西——枪类、弹药类、鸦片类,等等……
其中的一个弟兄找见了他们的匣子枪和子弹……
陈要:“弟兄们!看样子银洋不在这里存放,就多拿几把枪和多拿一些子弹吧。谁拿得多,谁就功劳大。”
于是,弟兄们就只顾高兴地拿枪,拿子弹,等到蒯大头领的弟兄也进了仓库,这才拿起了随身携带的枪准备自卫……
蒯大头仗着人多,双手卡在腰上:“你们是红帮的人吧,沈大利让你们来的吧,乖乖地把枪放下,蒯大头兴许还能放你们一马。”
陈要迎前一步:“蒯老板!你说得没错,弟兄们是沈队长派来的,是来拿属于红帮的武器和银洋的。”
蒯大头摸着光头大笑了起来:“看来你就是新近入伙的陈队副吧,以前是一个拉黄包车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可就烧到了这181的赌场后院里来了。”
跟着蒯大头的弟兄们,一个个大笑了起来……
跟着陈要的几个弟兄,拿枪的手则是开始发抖了……
蒯大头幽默地:“陈队副啊!江湖上混饭吃不容易,彼此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惜呀,蒯大头有过这样的经历,懂得你的心情,同情你的行为,只是得问问蒯大头手下的弟兄们,他们没有这样的经历,恐怕也就没有这样的同情心了哟!”
跟着蒯大头的弟兄们更加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跟着陈要的几个弟兄,则是连身子也抖起来了……
蒯大头观在了眼里就更得意了,大声地:“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蒯大头手下的弟兄们:“毙了他们!毙了他们!”
只见陈要把衣裳撩开,排列在身上的一根根□□非常醒目。他的耳旁仿佛出现了潘如何的话:“陈队副!千万记住,遇着危险不要慌张;告诉你一个秘密,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张牙舞爪的,你硬他就软;再说了,咱们是什么人,受苦人呀!又不是在做坏事,是为了一个最终的目标哇……”
陈要微笑着:“蒯老板!(拍拍胸脯)看见这里是什么了吗,让你手下的弟兄们打准一些,不然发挥的威力会不够大,是不是!”
蒯大头倒退了几步,满头都出汗了;手下的弟兄更是退到了仓库的门口。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机关枪的射击声,有一颗手雷竟然在仓库门□□炸了。
顿时仓库的门口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