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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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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窗外的树枝上,小鸟飞来跳去,啾啾地叫,完全看不出昨晚下了场暴雨,虽然说窗户也挡不住风雨,不过李涉确实睡得挺熟。
又做梦了,梦见了以前的日子,对李涉自己来说算不得好梦,只剩大把的茫然和怅惘。
破庙里不远处,有个声音响起来,“糊糊,快起来了,不要偷懒了,咱们今天去码头上”,
“好的,老伯”,这位老伯在破庙里乞讨了四十年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在赣江附近乞讨,他的一只腿是瘸的,眼睛也瞎了一只。
在捡到李涉以后,他就给她起了个名字“糊糊”,美名其曰,“看你迷迷糊糊的,咱也不是文化人,糊糊听着就好养活,总不能叫迷迷吧”,
李涉自己也无所谓,随他去叫了,反正每天就是跟着他灰头土脸得在外面乞讨。老乞丐还挺有口才,一双筷子能把破碗敲出花,有好奇的路人或许会施舍几个铜板,大多数人都是漠然不理,他倒也不在乎,只是一双眼贼溜溜地四处看,活像看哪只肥羊好宰的小偷。
李涉则是大部分躺在自己带来的破席子上晒太阳,睡觉,也不管乞讨,反正老乞丐会给她分点吃的。
下雨了更好,直接在破庙里睡觉不起来,哪怕破庙也不怎么遮风挡雨,总归比外面屋檐下睡着睡着突然被雨水洗脸了来的好。
听着老乞丐在码头上又敲碗唱了起来,李涉本来想接着睡觉,却被一艘大船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