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寒曦

6、Section 6

　　蓝曦手里死死的拽着那张纸急冲冲的跑回事务所，所到之处用台风过境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一回到办公室就叫金城吾叫来了，怒气冲天的样子吓得他想夺门而出。

　　“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蓝曦把那张纸丢到了金城吾的脸上。

　　“前两天你不是拒绝了这个案子了吗？怎么会这样？”那张纸是张协议书，内容是蓝曦的事务所答应接下冷氏集团的案子不得毁约否则冷氏在这个案子里陪了多少蓝曦就要赔多少。蓝曦当然没有签下这种不平等条约，可是当初她开事务所时为了表示信任所以每个律师都有权利用事务所的名义签约和接案子。

　　“马上去把所有的律师叫到我办公室来，快！”蓝曦快气炸了。

　　“是！”金城吾再也不敢用吊儿郎当的态度面对蓝曦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蓝曦这个样子。

　　金城吾一出去后，她马上拿起电话打给蓝紫。

　　“姐，你马上到我事务所来一趟。”

　　“怎么啦？再过一会儿我就要进手术室了！”

　　“那我过去好了。你等我！”蓝曦抓起皮包马上往外跑，走到门口就急忙叫助理做事。“马上打一份财产过渡书，就说我蓝曦无条件将名下明风的股份给我姐姐蓝紫。把你做好的传到我姐的办公室，越快越好！”

　　正好这时金城吾过来了，她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就走。

　　“你们全都到我办公室等我回来，听到没有？”

　　很快蓝曦和金城吾到了蓝紫工作的医院，蓝紫正在办公室里和那位冷面煞星激烈的争辩。因为她想晚几分钟在进手术室，她坚持要等到蓝曦。

　　“别吵了，我只耽搁她一分钟。你和金城吾刚好可以做个见证，姐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蓝曦一推开门就把一旁传真机上被忽略了的纸张递给蓝紫。

　　蓝紫二话不说就拿起笔就签了字，“现在你总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

　　“冷楚帆摆了我一道，以我目前的立场来看不再适合拥有那些会惹来非议的东西。我被逼上了贼船，贼船的船长就是冷楚帆。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应该也要做事了。”蓝曦又转了个方向，她朝那位冷面煞星鞠了一躬。“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延迟了手术的时间。希望你不要迁怒我姐，她只是太担心我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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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曦又很快的回到了事务所，那一屋子的律师个个都人人自危。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部分知道一点的都低着头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知道的事。

　　“有人可以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吗？”蓝曦没有大发雷霆的狂吼，只是用很轻很淡的口吻在问他们。

　　但是没人敢回答。

　　“没人知道是不是？那你们就在这里慢慢想吧！想不出来的就自己卷铺盖走人，想出来的就告诉然后回去做事。”其实蓝曦很讨厌威胁，但是这次真的是被气死了。

　　“是我又怎么样？你自己给了我们那样的权力，我没有做错。”那个刚来不久的年轻女律师MANDY，狂妄的样子真讨厌。

　　“其余的人都回去做事吧！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相信我不会再有下次了。”蓝曦懂得如何跟下属相处，恩威并施才是上策。“MANDY，你知道明风集团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是你们家族的企业，但是他们都不认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他们放弃上门金钱？”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够打赢这官司吗？”她很生气，可却不会随意的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对！不要以为你一战成名就可以耀武扬威 了，你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MANDY刚从伦敦大学法律系拿了个硕士学位，对于蓝曦只有一个东京大学的学士学位相当的看不起。她从来都认为蓝曦只不过是运气比她好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握有明风的股份？”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一样会接这个案子。反正我又没有利益冲突！”这个成名的好机会，说不定她可以像蓝曦一样一战成名然后拥有一间更大规模的事务所。

　　“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见过白痴的人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白痴的人，冷楚帆是不会把事关公司名誉的官司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的。”当初请MANDY是因为她有冲劲，而且有能力。最重要的是蓝曦在她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为了赢那么的奋不顾身。

　　“你又怎么知道？嫉妒我直说好了！”

　　“请问你们的协议里有指名由谁出庭吗？没有！上面只说要我们事务所全权代理而已。你醒醒吧！”蓝曦当年如果不是她师傅也许她也会变得和MANDY一样。“我现在还不会炒你，但在这个案子晚了以后我希望看到你的辞职信。”这是她为MANDY做的一个台阶。

　　“哼！”MANDY甩门而出。

　　“金城吾，通知冷楚帆他们到事务所开会讨论上庭的问题。你再挑几个精英和我们一起做事，这次只能赢不能输。”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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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楚帆在一个小时后到达了蓝曦的事务所，然后他们开始了简短的会议。

　　“有没有和解的可能？”作为一个律师会抛开任何外在因素来打官司，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和解的可能性。

　　“我们也不想撕破脸皮。”虽然脸皮早已撕破了但是冷楚帆也不想给别人看热闹。

　　“底限是多少？”

　　“十万英镑！”

　　“还真是小气，初次方案暂时是这样的。金城吾和我去医院查查，你们一半去药厂看看一半留下来查以前的案例。冷先生你们就先回去吧！散会！”

　　于是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蓝曦当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坐下去就打开电脑看看媒体都是如何报道这件事的，负面的多过正面的。大部分都在指责冷氏药厂的药不合格，另外的一小部分就是同情死去的病人最后还有几个在讨伐冷氏。只有一家网站很公正的报道了整个事实，并且没有做任何评论。

　　“在干什么？”冷楚帆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请问冷先生没学过最基本的礼貌吗？敲门应该不费力吧！”蓝曦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别这么冲，好不好？我是来给你送饭的。”他SHOW了SHOW手中的塑料袋。

　　“我还不想理你，滚！”

　　“气还没消？好吧！我向你道歉，让你不开心了。就算再气我，把饭了吃了再气吧！”冷楚帆没等她回答就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了。

　　“我习惯早饭中饭晚饭一起吃，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拿开。”那些恶心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煲汤，还有一些羹状的东西。

　　“这是我让家里的佣人一大早就炖好的，可以降火。”这不是降火而是在点火。

　　“够了，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我知道我已经输了一回合了，你还想怎样？”蓝曦站起来狠狠地拍桌子，桌上重量比较轻的物品已经做了空中弹跳了。

　　“我只是想帮你做决定，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现在不选以后会被伤得更重。”他还是那么的有条不紊，即使是面对着正在盛怒的蓝曦。

　　“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真的不懂吗？从你回到伦敦到现在，除了蓝玉的案子还有明风的股份。你还做了些什么重创蓝家的举动？你甚至没有打算在明风董事会里有所作为，因为你还期待！期待那一份任何人都给不了的父爱，可是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再让你拖下去只会更加难过，他们只会不断的让你失望伤心。我宁愿让你生气也不要你难过！”冷楚帆总是会把事情看得很远。

　　“第一，我难过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第二，不要枉自揣测我的想法。第三，我讨厌有人算计我。”她把下巴太得高高的，不让冷楚帆看到清她眼里写了些什么。

　　“你不是讨厌有人算计你，而是讨厌有你信任和在乎的人算计。因为那让你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也就是说我就是那个你信任和在乎的人。”

　　“冷先生，如果我们有任何的进展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可以离开了！再见！”蓝曦真的有一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知道吗？对我来说你就像是玻璃杯里的水，坚强而又脆弱，那么的贴近却又始终有隔阂。但愿我也能变成水，然后和你在同一个杯子里。别太辛苦，我先走了！”

　　冷楚帆一出门，蓝曦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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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曦和金城吾到医院草草的调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第二天蓝曦金城吾还有冷楚帆就到了明风的会议室谈判。

　　会议室里除了蓝曦他们还有蓝修和蓝珏跟一个股东和一个律师。

　　“不知道冷先生带着我女儿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蓝修得知蓝曦站在冷楚帆那边后，又着急又生气。

　　“我们是来谈和解的，蓝先生！这种小事没必要闹上法庭，我当事人愿意支付病人家属十万英镑赔偿金。”蓝曦根本就不愿称呼蓝修为爸爸。

　　“十万英镑未免也太小气了吧！这件事对我的两个当事人都造成相当大的伤害，为什么你们只愿为其中一个给予稍稍的补偿而对明风只字未提呢？据我所知，蓝律师也是明风董事会的股东之一吧！为什么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呢？”一般这种场面都是律师之间的口水战。

　　“因为我们并不认为病人是因为药的问题而死亡的，对于你们提供医疗手段我们相当怀疑是否恰当。至于股东一说就非常好解释了，因为我已经将名下所有的股份过继到了我姐的名下。还有蓝家和冷家也算是亲戚怎么能说是外人呢！毕竟蓝先生前后娶了两个冷老先生的养女，我母亲就是之一。”吕秋和冷家的关系是人人皆知，但是蓝曦的母亲是冷家一说则是谁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蓝修激动的站了起来。

　　“蓝先生为何如此惊讶？我还以为你早已知道我母亲放弃了所有只为了和你走到最后呢！”蓝曦成功的扰乱了蓝修的思绪。

　　“蓝律师我们现在是在谈和解，请不要把无关的事扯进来。”

　　“十万英镑是我们的底限，如果你们不满意就只能法庭上见了。”蓝曦无所谓的让那位律师开始有点怀疑这稳赢是否真的能赢了。

　　“既然你们没有和解的诚意，那就法庭见。”律师和蓝修他们讨论的结果就是至少要一百万英镑才和解，所以这场仗是无可避免了。

　　“我们无所谓，而我接受你的挑战。再见！”蓝曦他们起身就准备离开。

　　“冷先生，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吗？”蓝修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你问问她吧！如果她答应，我无所谓的。”冷楚帆指着蓝曦说。

　　“我又不是你的谁，干嘛问我。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走了。”她的气还没有消。

　　“那就是答应啰！好吧！你想到哪儿谈。”冷楚帆心里清楚蓝修想问什么，而他也想借此打击蓝修一下。因为蓝修其实并非蓝曦想象中的那么无情，只是他有着和蓝珏一样的毛病。

　　“就到我办公室吧！”

　　蓝修的办公室的确很大，比起蓝曦的办公室起码要大一倍多。冷楚帆就坐在蓝修对面，蓝修则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什么话也不说。

　　“如果你打算继续这么沉默下去那就请恕我不奉陪了，我的时间很宝贵。”冷楚帆真的看不下去了，优柔寡断的男人。

　　“蓝曦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如你所见！她很好，撑过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冷楚帆真的想冷笑三声，他的父爱来得太晚了。

　　“她以前很难过吗？”

　　“两个小女孩，一个十八一个十六。一句日文也不会讲，在东京那个地方你说会好过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她们刚到东京的第一年，蓝曦曾经住院长达一个月吧！”他一想到那时的事心里就后悔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我记得蓝曦身体一向很好。”蓝修脑海里关于蓝曦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少了。

　　“我有说过她生病了吗？她因为打架受了重伤才被送到医院的！因为有人侮辱她最亲爱的姐姐和母亲，所以她不自量力的和一个空手道两段的女人打。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两个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她…我…”

　　“蓝紫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蓝紫说最怕看到蓝曦向上爬时却又不停回头望的样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楚帆的温柔眼神引来了蓝修的不屑。

　　“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为什么她总是和我过不去？”

　　“你还没发现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你们的事吗？以前那个案子是我用人情让她帮忙，这次是我逼她不得不出面帮我。”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算对蓝家的复仇吗？”蓝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抱歉，我没那么伟大为了别人复仇。之所以会这么做，不外乎是想曦放弃跟你做对。”

　　蓝修一脸茫然，完全无法明白冷楚帆的用意。

　　“不明白？简单的说我要她站在你面前也可以向面对陌生人一样激不起任何情绪，因为你没资格。当她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你们就别想再影响她的心情了。我要她为了我重新找回那种放肆的笑容！说实话其实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甚至是恨你，你伤害了我生命的三个女人之中的两个。”

　　“无论如何，我还是谢谢你照顾蓝曦这么长时间。你可以走了！”

　　冷楚帆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因为曦跟你立场相对，所以你才把你视线的焦点停留在她身上几秒钟。可是你好像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八年多了你有见过她一面吗？你有问过我她过得怎么样吗？蓝修你最大的失败不是抛弃妻子，而是对面自己的孩子都会感到手足无措。我想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这么安静的聊天了，再见！”

　　其实蓝曦并不是个特别吸引人的女人，她任性嚣张而且还有点霸道外加自私但是冷楚帆就是陷下去了。就在那个夜晚，当时他没有认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姐姐口中的小公主他只是单纯的把她当初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而已。她缓缓的抬头和他对望时茫然的眼神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那种感觉告诉他说就是她了。

　　蓝紫曾经告诉过他，从小到大她看到蓝曦崩溃过一次。就是蓝曦收到师傅死讯的时候，当时蓝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才出来。从那天起，她们就分开住了。然后蓝曦突然像变了个人，她不再那么尖锐懂得在屋檐下低头更加懂得如何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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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曦离开明风后走着走着就到了萧遥的PUB，她一进去就到吧台点酒喝。

　　“来杯TEQUILA加冰！”

　　“只有刚刚失恋的人才会在大白天喝这么浓烈的酒！”萧遥站在吧台里面擦杯子。

　　“失恋的人不是我，倒是你…嘻嘻！”蓝曦把萧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我上去弹弹琴可以吗？”

　　“当然可以！”萧遥看客人也不是太多让她玩玩也无不可。

　　蓝曦上台弹了两分钟就下来了，而且掌声如雷。

　　“弹得不错吧！”因为掌声而沾沾自喜的蓝曦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在两分钟内弹错了四十多个音。佩服！佩服！”好大一盆冷水从蓝曦的头上泼下。

　　“拜托！我有超过十年时间没有碰钢琴了，生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阿！不过他们干嘛那么用力鼓掌？”

　　“你没看到他们都在色眯眯的看着你，瞧还有人过来搭讪。”

　　果真如萧遥所言，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你成年了吗？”对于这种好搭讪的男人，蓝曦通常都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我看起来很小吗？下个月我就满二十七了！”

　　“我对你没兴趣，麻烦你走开。”她拿起萧遥刚递出来的TEQUILA。

　　“给自己一个认识我的机会不好吗？”

　　蓝曦手一挥一张名片夹在指间呈现在那个男人的眼前。

　　“如果你离婚的时候不想付赡养费的话，我手下的律师一定会乐意效劳。当然如果你太太想找你索取高额赡养费，我们的大门同样为她敞开。”她最讨厌这种花心的男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建议你下次泡妞的时候把在结婚典礼上新娘为你戴上的戒指取下来，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大门在那边！”她指了一下大门口。

　　于是那位二十七岁的年轻男人默默的走出了PUB。

　　“我还以为你会拿起炮筒直接把他轰出去呢！”萧遥根据那天在PUB里的表现直接推断了蓝曦的思考模式。

　　“我讨厌暴力！”当年一个小女生要在冷酷的司法界混出一片天是要学会抛弃和保护自己，为了成功她抛弃了那一颗是非分明的心为了保护自己她学会了圆滑。在一步步向上爬的同时她不停的在抛弃也不停的在寻找当初的那个自己，可惜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的肆无忌惮了。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萧遥早已把被子擦完了，此刻她正在调酒。

　　“给自己半天的空闲，然后应付接下来的硬仗。”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蓝曦只会埋头苦干什么都不会再理会。

　　“你好长时间没上庭了，辩论技巧会不会跟你的琴技一样生疏呀！”

　　“绝对不会，因为这次的对手还是蓝家。他们已经输过一次了，我不介意让他们在吃一次败仗。”即使是被逼上梁山，蓝曦也绝对不允许输字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那祝你好运！”

　　“谢谢！酒钱记在我账上，等我赢了官司后再来这里庆祝时一起给你。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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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放松了一下神经，现在该真正投入工作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那个医院，上次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验尸报告很清楚地写着病人的确是因为这个药而产生了不良反应去世的，但是冷楚帆的七哥很肯定要没问题。因为这是他亲自参与研究的药品，再上他提供了多分临床试验的报告还有专家再次测试的结果都很明确的显示没有问题。可是那个人的确是因为药而死，所以蓝曦认为事有蹊跷。

　　傍晚时分她再次来到这个医院，由于时间问题所以没有多少人在候诊厅。她直接找上那个人的主治医师，那个医生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白人。

　　“你好！我是冷氏集团的代表律师，此次前来是想了解情况！”上次她来的时候这位医生刚好度假去了，让病人等的人看来也不会太有责任感。

　　“我无可奉告！”没有责任感外加怕事的医生。

　　“我要查看病人的病历！”对这种医生来软的是不行的。

　　“病人的病历怎么可能让你看，我可是很有医德的医生。”义正严词的话语更加凸现了这位医生的可笑。

　　“那好吧！我只好向法庭报告说病人的主治医生不让我研究病历，说明他极有可能是因为犯了致命的错误才让病人亡死的所以这场官司根本就没有必要开庭。”蓝曦的笑容很好看，此时的笑容却很阴险。

　　“你胡说！”

　　“那就把病历拿出来证明吧！”上次来的时候本来也想要病历可是值班的护士死也不给，没想到这次来却这么顺利。

　　“给你，你可以在这里看但是不准带走。”这点认知他还是知道的。

　　“好，不过麻烦你出去。我不喜欢有人一直监视我！”

　　“十分钟后不管你又没有看完都必须走人。”

　　医生离开蓝曦就拿出了商业间谍的宝贝，一种专门COPY文件的小相机。满满十七页的资料十分钟内绝对看不完更何况仔细研究，所以她就不问自取了！

　　拿到病历的COPY后她不等那位医生回来就走了，走廊里都没人蓝曦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打的声音特别恐怖。她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东西，一台闭路录像机。

　　于是她慢悠悠的走向护士站，“护士小姐，请问你们医院怎么这么多那个？”她指了指角落的闭路录像机。

　　“那是为了防止送药的护士换药装的！”那个护士看了蓝曦就又埋头写日志。

　　也许是她对医生护士的印象太好了，居然把这种换药的现象忽略了。

　　换药就是把本来给病人的药换成吃不死人的维他命丸，然后把掉包后药高价卖出。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然后蓝曦又把病人出事那几天的录像骗到手了，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原来丰收的季节在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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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病人的病历直冲到了蓝紫的办公室，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冷面煞星正在和蓝紫讨论病历。两人的之间的气氛还蛮和谐的，还有四周的空气好像有点甜甜的味道。

　　“咳咳！”

　　蓝紫抬头就看到蓝曦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边，“小曦，你站在门边干嘛？快点进来！”

　　“我不打扰你们姐妹聊天，待会儿再过来。”冷面煞星识相的打算退场。

　　“不用，我来是为了问你们几个专业的问题而已不会太久。”这个冷面煞星给蓝曦的第一印象不错，就是有点深沉。

　　“死丫头，我就知道每次来找我都是有目的的。哼！”

　　“我的好姐姐，这次只有你才救得了我了。看看这种特效止痛药你有没有见过！”蓝曦放下了手中的口袋，拿出包里刚才在药房买的药（也就是吃死人的药）

　　“我经常开这种药给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因为效果比其他药要好些。”蓝紫对这种药也相当熟悉。

　　“吃完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是不良反应？”

　　“要看情况而定，这种药不适宜吃太多每次一颗就够了。如果吃多了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头晕或者是想呕吐而已。”

　　“可不可以给癌症病人吃呢？”

　　“让我看看！”冷面煞星接过药盒看了看，“这种药并不适合给患有癌症的病人服用。”

　　“如果癌症病人吃了会怎么样？”

　　“他们会更加的没有精神。因为癌症病人服用大量的抗癌药品，那些药品有些物质会让病人更加难受。他们会在服下后的一小时内感觉很舒服，之后就头晕或者是呕吐不止。”冷面煞星是神经科医生，不过对癌症还是非常的了解。

　　“会不会致命？”

　　“如果是吃得少就不会，如果吃多了就不好说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在几年前有个类似的案例所以当医生都知道不会给病人吃太多。”

　　“明白了，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顽皮了挥了挥后蓝曦就提着那两袋录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