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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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杰森·陶德，aka红头罩，刚刚结束今晚的夜巡。成功将两起暴力犯罪掐灭在萌芽之中的他，决定改换方向，去相对宽敞的郊区大道上吹吹风。
青年骑着机车在大道上疾驰，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但他注视着远处的天幕，渐渐放缓了速度，最后将车停下来，手搭凉棚眺望了一阵。
……那个飞来飞去还闪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大扑棱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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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浮游炮的推进器辅助前进是卫乔近几天开发出的功能，初衷是一时得意忘形跑太远导致上班快要迟到，只能出此下策来迅速赶回目的地……然后她就因为转弯转太慢啪一声拍在广告牌上变成一张扁扁的光之子饼。
简而言之，这个操作如果没能熟练掌握的话是很难掌握平衡的，还容易让自己受伤。而现在的卫乔，恰好处在熟练和不熟练中间那个微妙的点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能提高速度的话，以白鸦之拥的滑翔速度来说，简直就是空中发光移动靶，与其这样还不如到处乱飞模糊一下目标。
而且，现在跟在天气之子那个世界的状况又不一样。哥谭比东京危险何止百倍，而她姑且也已经得到了元力武装，具有了初步的自保能力。如果仍然摆出一副需要保护的一无是处的样子……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说不过去。所以即使帕洛斯提出的方案需要她独自面对这些持械暴徒，卫乔也没有退缩。不如说，即使不能完成任务，也一定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才行。
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帕洛斯提出方案的初衷不是能力测试，而是信任测试。结果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充满了干劲……
调整着推进器的角度和方向，在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之后，卫乔逐渐找回了手感，按照160628的箭头指示向着目标飞去，一路上也吸引了一些注意，但由于这两伙暴徒也在火拼的缘故，比起天上会飞的白色不明飞行物，他们显然更愿意向同样拿着枪的人射击，至少后者现在看上去更有威胁性。
当她来到停车点的时候，那些看守的暴徒甚至还没能收到厂区内打起来的消息。他们惊疑不定地对视，面对厂区内连缀成片的枪响，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应该进去支援还是坚守岗位。
卫乔就是在这时来到他们面前。推进引擎喷吐着蓝色的光焰，戴乌鸦面具的少女如同流星低空掠过，在这些暴徒面前稳稳停住，身后是长长的焰轨。面对下一秒就要开枪的警告，她只是抬起一只手。六门浮游炮悄无声息地浮现在那些车辆的上空，启示录的光束从天而降，或许纤细的激光不足以破坏庞然大物——却精准地点爆了油箱。
火柱腾空而起。澎湃如海潮的烈焰与冲击波肆意席卷开来，落进少女墨色的瞳仁中，如同一场盛大的焰火。
——
“做的不错。”窗外景色风驰电擎，帕洛斯将油门踩到底，这样说道。
卫乔坐在副驾驶，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没有脱斗篷，从帕洛斯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由兜帽边缘垂下的黑发，却看不清表情。她慢慢地“嗯”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
卫乔在头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之前的场景。爆炸，燃烧，热浪……以及那个因为站得离车太近被殉爆的冲击波掀飞出去五六米的男人。
她是不是杀了人……？
你没有想到车会即刻爆炸。她宽慰自己。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告诫自己。
你能对此熟视无睹乃至习以为常吗？她质询自己。
我是否该为此感到愧疚？她发出疑问，无人应答。
“哈啊……”少女揭开兜帽，向后倚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我们要去哪里？”
“当然是哥谭。那个裁判球可是已经导航很长时间了。”帕洛斯单手握着方向盘，以一种绝对会被驾校教练痛骂的放松姿态驾驶着货车，似乎丝毫不担心交通安全问题。
“啊，不好意思。”察觉自己问了蠢问题之后，她转过头摇下车窗。风卷起少女的发丝，她的侧脸平静得看不出表情。
……耳朵红了。
帕洛斯翘起嘴角，决定假装自己没看见。
不知是被什么吸引了火力，还是卫乔做掉的就是他们所有的交通工具，驾车逃逸的这段时间甚至都没有追兵。卫乔吹了一阵风，似乎总算是从错综复杂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一般，“那么，我们接下来……”
“先找一个落脚点。我刚刚读了点资料，哥谭东区的混乱程度不亚于厄流区，反过来说，想在那里找房子的话，无论是身份证明还是其他东西都不会卡的太死。”
——
话虽如此，直到卫乔揍翻了这周第三个来找茬收保护费的混混之后，她才清醒地认识到“哥谭东区”到底是什么概念——前两个至少还只是拿着手|枪匕首什么的，今天这个可是举着把12号半自动霰|弹|枪敲门的。
所以她只好在削掉枪管之后把残余部分塞他自己嘴里了。
将此人像扔大型垃圾一般扔出门外后，卫乔砰一声关上那扇尚算完好的防盗门，拍拍手，转身去看帕洛斯：“偶尔你也自己处理一下啦……”
白发骗徒软绵绵地侧躺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只宜家的鲨鱼抱枕，闻言懒洋洋道：“现在你的元力不是还不算稳定吗，多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好。”
所谓元力，不是指【启示录】或者其他抽奖抽出的技能，而是，怎么说呢，比较微妙的……
——纯粹的“基础属性上升”。打个比方就是，将力量这一属性数据化的话，成年男性地球人的数值是10，卫乔在得到系统之前就是8，而现在……则是20。
顺便一提，之前在酒吧徒手把人打飞的时候就有预兆了，当时大概是13左右，否则的话就算对方是□□，卫乔一个普通少女也没办法做到那个地步。
这种变化是160628首先指出的，根据它的数据监测，卫乔的身体素质似乎从某个时间点——大约是系统第一次更新开始以一种反常识的速度增长，并伴随着元力反应的逐步增强。但跟系统抽取的元力技能又不同，并不是已经完成的状态。
打个比方，正常的元力技能是增幅基础属性的同时赋予一定的特殊能力，而她身上这个不知道叫啥的元力反应就单纯是在强化身体素质而已。而身体素质的增幅速度也在来到哥谭的数日之后逐渐放缓，最终和元力反应一样趋近于平稳。目前来说，后遗症仅仅是在身体素质骤增的情况下，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身体而已。
……但这不妨碍卫乔觉得帕洛斯把来找茬的路人脸反派都丢给她解决是在偷懒。
算了，美人总有特权。就算她因为又双叒叕放下手里的事情出来打人而生气，多看几眼帕洛斯就能消气了。手游里想看他穿便装还得掏87买一皮肤，卫乔现在想怎么看怎么看，不仅有便装还有睡衣！还有散发版本！想想就觉得自己赚了呢！
于是卫乔就开开心心地……出门买晚饭去了。
目送她出门的帕洛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卫乔原地站了一阵自己就高兴起来了。难道她真的好忽悠到此等地步，还是说其实是那种一心锻炼的战斗狂？看她就是换了世界也坚持每天在楼下打一套拳，说不定真是这样……
而已经被打上战斗狂标签的卫乔，在觅食的路上目击到了更加意外的情况。
虽然隔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但马路对面的是……
雷狮和卡米尔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