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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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市里，这一次还是那个小平头哥哥接送。
陈思哲和司启元被王天昌和司天浩带着，两个奶奶留在家里等好消息。大人们对这次送上门去的面试势在必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心脏又天生更靠左边，每家都是看自己的孩子最聪明。
司启元想坐靠窗户的位置，陈思哲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坐在中间，左边是王天昌。
“等会儿见了王校长和老师要问好啊。”王天昌和司天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小孩讲注意事项。
到了这一步，两个小孩的竞争对手已经不是全市同年龄段的小孩，而是同样有门路找上学校的家庭里的小孩。
不论是王天昌还是司天浩都对这两个孩子有信心，四舍五入一下，陈思哲也算是司天浩看着长大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聪明又有礼貌的孩子，如果聪明到了陈思哲这种地步，就是没礼貌大家也会给他找个情有可原的借口。司启元跟陈思哲玩在一起后发生的巨大变化他的祖父母都看在眼里，把陈思哲也当自己亲孙子似的疼。要是两个小孩上学也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聊了一会儿，司天浩和王天昌发现这两个小孩真的不紧张，就放着他俩在一边玩，话题朝另一个方向滑去。
“蓉蓉和你家女婿也要回来了啊……是这周吧。”司天浩问。
“是啊，说是这周日，先来我这待两天再带着哲哲去他奶奶那里住一阵子。”王天昌侧过身靠着椅背，伸手扒拉了两下陈思哲脑后的头发，把翘起的那簇头发压下去。
“住一阵子是住几天啊？”司天浩笑着说，“他奶奶可老打电话说想孙子，这一去不得住个一年半载的。”
“我和他姥姥想的是让孩子去住一两个月就行了，还能老住啊？不得学习，什么弹琴、游泳……也算是个爱好。”从几个月前开始，陈思哲奶奶打电话说想看孙子，希望她儿子趁国庆假期回来的时候把陈思哲带到她那住几天。
“那要再住一两个月可就赶上过年了。”司天浩的声音从前座飘来，“这次蓉蓉和你女婿回来也就一周左右的假期吧？生意可不会放假等着人有空再来。那陈思哲可就一个人在那了，人家说没时间特地送过来，你和他姥姥怎么办？”
“想这么多干嘛，等今天去王校长那把名额拿下来了，还能扣着不让人上学啊？”王天昌注意到两个小孩安静下来听他和司天浩的对话，“然后我再和阿娟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的房子，到时候让阿娟跟着去照顾孙子。”
“那可没人管你钓鱼了。”
“还不是放心不下孙子！”王天昌说，“总不能真叫外人带吧？万一有个啥的……老师这职业是好，祖国花朵的园丁，照亮别人的蜡烛，也不能拉着人家说你主要照顾我这一个，这像什么话。再碰上课后辅导其他小孩、加班批作业做教案什么的，这不还是放羊。”
“有道理。”司天浩脸伸出来看着陈思哲，笑得慈眉善目的，“哲哲你想不想和元元在一起啊？”
“打住，打住，你心疼自己儿子儿媳不心疼别人啊。”王天昌立即察觉到好友的意图并立即阻拦。
“我就是在想，我也在附近买个房，嗯，不说做邻居也要做社区区友吧？这样两个小孩还能结个伴上下学什么的。到时候我让黄星也去，跟李幸娟结个伴，也不寂寞。”
王天昌立即意动，他揉了揉下巴，觉得是个好主意。
听了全程的陈思哲无语地想，这要没有两个小老太太限制，他俩能在河边待着不挪窝就为了钓鱼。
在外面看实验小学不大，进了学校才知道也就是教学楼紧促，把从外面看里面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别的学校大多把操场升旗台之类的放在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旁边再摆个盆栽花卉什么的，看着温馨又宽敞。
实验小学偏不是这样。
王天昌和司天浩带着两个小不点在门卫那里登记，请了烟以后问清路线就朝着目的地直接走去。
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教学楼里面主要是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共用的办公室，每层楼都有两间，里面有大铁柜子放作业和卷子。
行政楼就一栋，教学楼有三栋，之间天桥似的走廊把楼和楼连起来，总体来看就是个不那么圆的圆柱体，中间是升旗台和操场。要是从教学楼出去往后面走，还能看见体育场。
王校长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子男人，带着黑框眼镜，口袋里插着钢笔。
他对待陈思哲四人的态度温和友好，在和大人交流了几句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你和他说话就能看出来。
在王校长对陈思哲和司启元有了个大致了解的同时，陈思哲也对他有了个“人物画像”，只能说四十不到就坐上实验小学校长的位置是有道理的。
王校长对这两个小孩很满意。他从个人爱好开始问，抓住能挖掘的点进行拓展，主要是想看小孩的逻辑思维和表达能力，并且对得出的结论很满意。
陈思哲表现出来的语言天赋让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就是除了英语外其他学科都一塌糊涂，他也会留下陈思哲。陈思哲却比这更好，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就是夸一句“全能型天才”也不为过。
王校长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拿出两小块木雕一人一个地塞进陈思哲和司启元手里。
王天昌和司天浩哪里还不明白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三个大人各个喜笑颜开。
“孩子非常有天赋哇！又愿意沉下心学习……不得了，不得了！”王校长不吝啬赞美的词句，哄得两位家长喜不自禁。王天昌和司天浩一生经历许多风雨，到了这个年纪看开了很多事，也称得上宠辱不惊，在孙子给他们长脸的时候还是心花怒放、心潮澎湃。都说三岁看老，他们已经开始畅想陈思哲和司启元在未来大有作为、出人头地的样子了。
王校长趁热打铁当场许诺等他们学校的王牌教师査老师带完六年级后就不带了，只做做任课老师，等陈思哲和司启元入学后从一年级带起。他还说査老师是只带五六年级的毕业班教师，带出来的学生都去了某某中学、某某附中，这些在A市都是鼎鼎有名的。他对司天浩和王天昌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到了孩子入学年龄一定要把孩子送到实验小学来。
两位家长自然是满口答应。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陈思哲知道这事板上钉钉，稳得不行，又对正在商业互吹的大人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就低头细细打量王校长送给自己的镇纸木雕。
是麒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