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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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中世纪吸血鬼重现上海滩？啧啧啧，白幼宁你可真敢写啊。”李乐俞把手上的报纸放下，见白幼宁没回话，还在涂指甲油，撇撇嘴：“你明知道路垚骗你的，你怎么还写呀。”
“那消息都传出去了，我不写，别人也会写的。”白幼宁放下指甲油，挥挥手指：“怎么样，好看吗？”
李乐俞凑近，红色甲油配上白幼宁的肤色，显白：“太艳了，不过红色指甲油衬得你白，好看。”
“嘻嘻，好看就成。”白幼宁说完，神秘兮兮的左右望了几眼，压低声音：“你想知道，昨晚，路垚和林姜聊了什么吗？”
听她这话，李乐俞坐直，也压低声音：“挺想的，你说呗。”
“我......”外面传来脚步声打断白幼宁的话，路垚穿着熟悉的睡衣，拿着一份报纸进来，对着李乐俞说：“你们这样写不怕造成恐慌啊。”
李乐俞摊手，指白幼宁：“找她去。”
“嗯哼，反正人都死了。”白幼宁见路垚坐在单人沙发上，给了李乐俞一个眼神，见李乐俞点头，她笑眯眯的看着路垚：“你昨天的约会怎么样了？”
李乐俞起身，侧坐在路垚坐着的沙发扶手上，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香，摸摸鼻子，她转头看着路垚“是啊，约会怎么样了呢？”
“没，没怎么样。”闻着清晰的茉莉花香，路垚僵直身体，缩着脖子否认：“不是约会，就是老朋友之间的叙旧。”
“叙旧？”白幼宁对着李乐俞摇头，嗤笑一声：“那你说说，你们叙什么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鼻间越来越浓的茉莉香味，让路垚有点坐立不安。
“幼宁，说说昨天看到什么吧。”李乐俞起身，走到白幼宁身边坐下。
“看？你们跟踪我？”香味变淡了，路垚松了口气，稍稍变换姿势。
“本小姐眼线遍布上海滩，可没那个闲工夫。”白幼宁抱着抱枕说：“咳，本人觉得，在这个案子上，你对当事人有情感牵绊。”
“诶，你别血口喷人，绝对没有。”路垚指着白幼宁否认道。
“切，那你问人家有没有闻到尸体上的酒味，人家随便两句话绕过去，你就没再问了，”白幼宁翻个白眼：“平日里对我们，你可没这样过，还说不是约会，哼。”
“你信吗？”路垚激动的起身，认真看着李乐俞问，天地良心，他真的对林姜没有任何想法。
“我，我觉得吧。”被路垚这么一问，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李乐俞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才能两头都不得罪，好难呀。
幸好，一阵敲门声解救了她，李乐俞连忙问道：“谁啊？”
“乔探长请你走一趟。”萨利姆走进来，看着路垚，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像是陕西人的口音：“吸血鬼杀人了”
“杀人？”感谢尸兄啊，李乐俞连忙起身，“我们赶紧过去吧。”
........
三人跟着萨利姆到达现场，尸体被白布覆盖着，见路垚过来，乔楚生让人把白布掀开。
路垚蹲下身，看着尸体苍白的脸，最显眼的还是其脖颈部的牙印，他拉上白布，起身问乔楚生：“确定是牙印？”
“基本确定是。”乔楚生翻动纸张，头也不抬的说。
李乐俞：“有目击证人吗？”
“有，我们做了笔录。”乔楚生把手里的档案给路垚：“昨天晚上，目击者和死者在隔壁面馆吃面，目击者在结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死者，两人就发生了短暂的口角，目击者被打翻在地，随后死者离开，目击者追出去准备寻仇，结果刚出门就发现吸血鬼正在行凶。”
路垚：“尽快尸检吧。”
白幼宁停下手中记录的笔，问道：“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乔楚生：“基本确认了，而且你应该还认识。”
白幼宁他们在说话时，李乐俞发现路垚在东张西望，她走到路垚旁边：“你在看什么？”
“你猜。”路垚笑着说，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继续看。
“死的是帮派份子，那跟白老爷子有关系。”
“他是他，我是我，我作为记者有权利报道真相，他无权过问。”见白幼宁回的强硬，乔楚生瞥见李乐俞，无奈的问道：“你觉得呢？”
“楚生哥抱歉，我肯定支持幼宁啦。”李乐俞说完转身，见路垚和萨利姆靠的很近，说着悄悄话，心里好奇着想要凑过去听，此时，阿斗急忙走到乔楚生身边，“探长，又发现了四具尸体，他们颈部都有一排血洞。”
“身份确定了吗？”这一下子出现了四具尸体，乔楚生皱眉道。
“确定了。”阿斗靠近乔楚生，说了乔楚生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真的假的？”
“谁呀谁呀？”白幼宁兴奋的问。
“还能是谁，肯定是你们老爷子的熟人呗。”见路垚说完，乔楚生的一言不发和白幼宁嘴角微勾的笑，李乐俞觉得，好像有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靠近。
“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治□□败类。”李乐俞念着白幼宁写的新闻标题，无奈的说她：“你跟白老大毕竟是父女。”
“乐俞，你知道的，别说了好吗。”白幼宁扶着脸上的黄瓜片，不让它们落下。
“白幼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乔楚生怒气冲冲的进屋，把报纸扔到桌上：“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瞎写。”
乔楚生这动作，把路垚和李乐俞都吓了一跳，路垚无声的问李乐俞：“怎么了？”
“安静待着。”李乐俞回道。
然后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当着吃瓜群众。
“怎么了，这不是我写的，”白幼宁笑着指着报纸：“你看署名是叫莲心。”
“莲心是你笔名，你当我傻啊。”乔楚生见白幼宁毫无悔改的样 ，气不打一处来：“你恨你爸，作为外人我无权干涉，但如果你的行为给老爷子带来麻烦了，我就必须采取措施了。”
“错错错，我恨的不是他，我恨的只是那些披着法律外衣赚黑心钱的衣冠禽兽。”
听见赚钱这两字，路垚弱弱的问了一句：“比如呢？”然后乔楚生和白幼宁异口同声道：“闭嘴。”
李乐俞扶额，给路垚一个大拇指，能在这种情况下问这个，也是没谁了。
被路垚这一打断，架是吵不下去了，恰好此时萨利姆一身脏兮兮的敲门进来，乔楚生闻到他身上的味儿，皱眉道：“什么情况？”
“我找他的。”萨利姆指向路垚：“你说的没错，下水道尽头就是宏仁医院，”
“嗯哼。”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路垚傲娇的翘起嘴角，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地图：“我在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发现尸体旁边下水道的井盖有被动过的痕迹，五名死者案发地点的下水道都连通着宏仁医院，所以我才让萨利姆去钻下水道，结果真的通了。”
白幼宁：“宏仁？你学姐任职的医院。”
“没错，五名死者都有共同点，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吸血鬼替天行道，那我学姐怎么说，我学姐只是个医生，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乔楚生：“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为什么只有她能脱险？”
“她在，演戏吗？”按照小说里的一贯套路，能从凶手手中逃离的往往有一定的疑点，李乐俞如此大胆猜测道。
“也许呢。”路垚笑着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乔探长验尸报告出来了吧，说说？”
“具体细节不便跟媒体透露。”乔楚生嫌弃道。
“这一刻，我不是什么媒体。”白幼宁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向乔楚生：“我是你妹。”
乔楚生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查了五具尸体，各静脉出都有针眼。”
“尸体看上去像是被吸干血液，可实际上是在大孔径抽干的，这些东西除了医院哪里有啊。”
“哦，所以你才让萨利姆去查下水道的。”李乐俞点点头，好奇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怀疑林姜的啊？”
“那天在捕房，你也说过。”路垚看向李乐俞：“正常人遇到那样的事，敢一个人走夜路吗？她敢，这说明她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危险。”
听了路垚的话，李乐俞摸摸鸡皮疙瘩，能这么理智的怀疑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不亏是他，“路垚我信了，你不喜欢林姜。”
乔楚生：“咳，我就一个问题，萨利姆为什么听你的。”
“劳力士。”只见萨利姆掏出一块表，乔楚生见那块表这么熟悉，暗道不好，摸摸身上，果然......
“我，我先去宏仁医院查查线索啊。”路垚心虚的说完，飞快的溜了。
........
中午，在医院跟老李吃过午饭后，李乐俞接到了个电话。
“乐俞，老白他，他凶我，还威胁我，呜呜呜......”
“幼宁乖，我马上过去啊。”李乐俞说完挂了电话，连忙跑到公寓。
“乐俞，呜呜。”白幼宁卷缩在沙发里，一见到李乐俞哭的更厉害了。
“没事，没事的。”李乐俞走到沙发抱住白幼宁，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抚着她的背。
维持着这个动作一段时间后，白幼宁哭累了，睡着了，李乐俞见状，也在另一张沙发上睡了。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路垚抱着一大包法棍回来开灯后，两人才醒。
“你们，这是？”路垚抱着法棍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没事，”李乐俞眨眨眼适应光线：“你有什么发现吗？”
“吃吗？”路垚掰开一根法棍，给了两人一人一半，“李乐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我？”
“因为你有个很好的家庭。”路垚说完，白幼宁也附和的点点头；他说：“看她这样，一定是跟她爸吵架了，而我，我爹从来都不管我。”
“你知道吗？当初在满香楼看到你和你爸一起吃夜宵喝酒，我其实挺羡慕的。”
“你们别这样。”李乐俞抿嘴，没想到路垚跟自己家里的关系也不好，她心中有点惆怅：“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你们的爹，吃喝玩乐，我都OK。”
“噗。”白幼宁把手中的法棍扔到李乐俞身上：“呸，占我们便宜。”
“走，带你们去华兴药厂。”路垚勾起嘴角：“再不去，线索可就没了。”
晚上，黑夜只有一轮月光，三人拿着手电筒到达华兴药厂，在大门口往里看了看，转战围墙。
三人翻过围墙，到了里面，他们并排，前面冲出来一条狼狗。
“啊啊啊。”一阵兵荒马乱，路垚绕过白幼宁紧紧抱住李乐俞，李乐俞揪住他的衣服，两人害怕的闭着眼睛。
而白幼宁一脸害怕的看着抱紧的两人：就很突然。
所幸狗不是冲着他们的，它被一块肉吸引了，站在门外，乔楚生直接打开大门，白幼宁张开双手跑过去抱住乔楚生：“楚生哥~~”
“你两，背着我谈恋爱呢。”乔楚生举着手电筒，豪横的灯光射在抱着的两人身上，憋笑道：“可怜我们幼宁，弱小无助。”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