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见翔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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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湘北对决高畑的比赛之后，湘北和津久武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候开场的樱木花道突然发现今天太安静了，转着看了一圈，终于发现是少了流川枫的身影，还有就是奈雪，他知道奈雪前几天因为身体不舒服请过假，可今天比赛都不见人影实在是不合常理
“彩子，阿雪身体还没好吗？”
正在核对资料的彩子愣了一下，转着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流川枫的身影，极度缺觉的她后知后觉：“噢，阿雪其实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最近有点事情精神不太好所以还在休息”
“出事？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半夜突然有小偷闯进了家里，虽然没有什么损失，可她还是被吓得不轻”彩子实在是忘不了清晨接到奈雪电话时她沉重的鼻音，分明就是哭过之后的，想到这里彩子又不自觉流露出满满的担忧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暂时住到了流川枫家里，只是可能这几天都不会来了”虽说是如此，可想起之后的比赛只怕遇上的不会是弱队，队员们在这段时间的计划下的训练已经很有起色，如果她真的没办法继续的话可能又会是一个难题。想到这里，彩子不免更加担忧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一下推开，带进了一股凉气
“流川枫，阿雪没事了吧？”彩子见人来了赶忙凑了过去，满脸关切
“没事，已经睡了。”即使是彩子他也实在是多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看向墙上高挂的钟表：今天要速战速决才行啊……
津久武也是一支实力不错的队伍，可到底距离陵南或者翔阳的实力有着差距，虽说樱木在这次比赛中再次五次犯满被判退场，可也因为在场时奋力抢下的篮板球而为湘北的获胜进一步打开了局面
哨声响起，比赛落下帷幕，看台上两人的目光在湘北队的方向停留，藤真健司并没有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花形，你确定是湘北吗？”
“我应该不会看错的，上次湘北和角野的比赛我的确是看到了小阿雪。”花形透再次扫了一眼，的确是没有人的影子，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拍了拍藤真的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或许还是放不下吧，要不然又怎么会都回来了也不来见我们。”
“好了，今年的湘北实力不容小觑，该回去准备接下来比赛了。”
79：111
“好”
反正一定会见面的
藤真看向屏幕，慢慢平复下来，两人站起来走向了出口，只是离开之前仍是不自主地看向聚在一起的湘北，片刻之后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暂住在流川枫家中的奈雪也并未如他们所想在安静休息
流川枫出门没多一会，她的确是浅浅睡了一会，奈何近几个月来超出从前的高额运动量操劳度以及昨晚的惊吓叠加交织让她身心俱疲，时睡时醒，实在是难受得很，索性换好衣服拿了笔记本看着她自己总结的东西
“我可以进来吗？”隔着房门，奈雪依旧可以听出女人温和的声音：是流川枫的母亲
她赶忙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小步跑过去开了门：“阿姨请进”
妇人的长发盘起在脑后，皮肤和他一样的白皙，手中端着的餐盘上放着些吃的，温柔是奈雪对她的唯一感觉
“我听到房间里有些动静，觉得你应该醒了，晚上没有睡好又没有吃早饭，就煮了一些燕麦粥和糯米糕来，你先吃一些吧。”
“啊……谢谢阿姨”奈雪忙不迭地道了谢，又同她一起摆布着碗碟，虽说他们两个认识三四年了，可到家中做客还是第一回，还偏偏是因为昨天晚上出了点意外，面对着他的家人，奈雪怎么都觉得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这次实在是打扰您了，真的很抱歉”
“怎么是打扰呢？一个女孩子自己难免会遇到些麻烦，只是太辛苦你了”
妇人目光温和，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和小枫国中就认识了吧”
“嗯，国一在球队认识的，他在我隔壁班”
“怪不得呢，小枫他啊不太爱说话，朋友也没有很多，更不要说会带同学回家了”
奈雪的手放在桌下悄悄对指，面上仍是一副乖巧模样，心想道：他的朋友是不多，可也不少招女孩子喜欢啊……
“我记得国中的时候有一天替他准备便当时他突然告诉我，不要加芹菜，问他为什么他也支吾着不肯说，时间久了大概也就猜到，他或许是有朋友了。”
回想起来，国中两年时间里，她吃到的流川枫的便当是从来没有芹菜的，只有一次，也只有第一次：这是她最不喜欢的蔬菜
这些话显然是勾起了奈雪的记忆，印象中他们两个刚刚认识时并不是很对脾气，他觉得她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运动白痴，她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的篮球呆子，可也就是在这样的相互偏见中，两个人都慢慢认识到了对方另一个模样
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奈雪甚至还能想起那天中午把便当推向自己这边时，流川枫隐隐发红的耳尖
“三年级时，小枫好像突然就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又和之前一样，不太爱说话了，便当有时带有时不带，练球也是很晚才会回家，他还是老样子什么也不说”
国中三年级……奈雪平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颤了一下，突然间有些不敢直视妇人的眼睛，她清楚地明白流川枫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太清楚了……
“后来，陆陆续续有信和东西寄到家里，他每次都会看，但也不说什么，本来以为可能他不喜欢吧，可是收拾房间时又看到那些东西被他仔细收到了箱子里，一样也不少。”
妇人说着话，脸上仍是带着笑，说起自家孩子总是欣慰，将目光放到眼前的女孩身上
“小枫从没有带朋友回家过，所以我想你应该是他身边很亲近的人了。”
“他不善表达，可能也会惹你生气，但我想，有时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没有恶意的。”
话已至此，奈雪早就没了刚才的紧张和不安，反倒是满心感慨
“他有时候呆呆的，可我知道，他只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是啊，阿姨也谢谢你，陪着他，让他练球的日子还不算太辛苦”
“好了，粥也不烫了，吃一些东西再休息吧，小枫说了今天会早点回家的。”
一时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桌上的燕麦粥和糯米糕还氤氲着雾气，独属于食物的香甜气息钻入肺腑，焦虑的情绪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会好的，她暗自想道
做完加训已经是七点多了，流川枫难得没有再给自己多布置课业，匆匆换了衣服准备回家。街边仍有不少行人，各式各样的店铺前灯光闪烁映照出五彩斑斓的世界，路过店门前时，望着橱窗里的东西，男生停了下来，跨在自行车上犹豫良久，还是木讷着脸走了进去
流川枫手里抱着的东西着实是让自家母上都有些吃惊，继而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带着些“我明白”的笑容：哪有母亲不了解自家孩子的呢
“小雪在楼上看书，晚饭给你留了一些，上楼的时候记得给小雪拿一杯牛奶”
流川枫实在是受不了自家母上略有调侃的语气，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楼
讲道理，奈雪也是没有想到的，真的
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能看到流川枫抱着一个玩偶站在自己门前，这场面莫名地诡异却又莫名地有些可爱，眼瞧着流川枫的脸色愈发不好，赶忙把玩偶接了过来：“给我的”完全肯定的语气，透露出几分笑意，这是昨天晚上以来流川枫第一次看见她笑了
“很可爱。”奈雪想说，这个兔子玩偶很可爱，你也很可爱，但是想着他大概不太喜欢这个词，所以明智地咽下了后半句，傻乎乎地抱着玩偶侧了身子让他进去坐下
“下一场是翔阳”
“嗯”奈雪晃着兔子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一句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瞟着人：“明天我归队”
流川枫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啧”了一声，意料之中
“翔阳不同于我们以往遇到的队伍，我们是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我想我或许可以帮上大家”
“我已经没事了，不管怎么样，别让我待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
小姑娘这次执拗地看着他展现出不同于往日强硬态度，甚至都舍去了之前惯用的蹭蹭撒娇的小伎俩，流川枫就知道这次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归队。虽说她明天归队跟进比赛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实在也是忘不掉昨天晚上赶到那边时小姑娘紧紧握着一根棒球棍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她脸上的惊惧和见到他一瞬间时的委屈实在是过于记忆深刻
该死的混混
“你看着办”
虽然仍是无所谓的几个字，奈雪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连人带兔子一齐扑到了他的腿上
奈雪将脸埋在了毛茸茸的玩偶里，靠近一些还可以闻到流川枫衣服上清浅的柠檬香味，没有抬起头，奈雪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轻轻拍在后背上的手和比赛前夕他带给自己的心安
流川枫原以为小姑娘没有缓过劲来还在难受，任由她枕在自己腿上也没有动弹，直到许久之后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他才终于意识到，这是睡着了……流川枫终于还是没能舍得把她喊醒。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生轻手轻脚地把女孩的头抬起避免扯痛她的头发，将人抱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临走前看她怀里仍是抱着那个玩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拽出来了，想到这里，流川枫吐出一口气：原本打算如果不喜欢就把这东西直接丢出去的，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一定要赢啊……流川枫……”
奈雪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流川枫还是听到了，是梦话吗？他想，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会赢的
灯光熄灭，男生将门轻轻关上：祝你做个好梦吧
“笨蛋”
在休息区看到奈雪是彩子完全没有想到的，当她到体育馆时就看到奈雪和安西教练正在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已经谈了有一会了
“奈雪，你对翔阳有什么想法吗？”
“教练，我想了想，翔阳队员的整体身高是比湘北强的，花形学长更是县内数一数二的中锋，在身高压制上，对我们是一个短板。”
“是啊，情势对我们来说，不是十分有利。”
“藤真……藤真学长比赛前期一定不会出场，他要作为教练坐镇，所以我们在前半期一定不能被拉开太大差距”提到藤真，奈雪还是本能地思考了一下，但却没有往常一般犹豫，目光坚定
“所以，奈雪你是想逼藤真上场啊”薄薄的镜片下路出安西教练锐利的眼睛，如猎鹰一般洞察人心
“是，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尝试主动出击，在前半场就牵制住翔阳的主力”
作为教练的藤真冷静自持，可以透彻分析全场，而作为队员的藤真，更加肆意，翔阳也才变成了一支真正的全国强队
他的出场，至关重要
“诶！阿雪！你来啦！”奈雪和安西教练正沉默着，一颗红色脑袋凑到了她的面前
“嗯，今天就要和翔阳比赛了，我一定要来的呀”
“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受伤？”樱木花道围着奈雪转了一圈，探寻意味十足
“放心，没事了”
“阿雪，你回来了可真是太好啦！都快吓死我了！”彩子一如既往的活力满满扯着奈雪的胳膊转了几圈又凑过来亲了两口才算罢休
“你离她远一点”流川枫冷不丁地出现在樱木背后，嫌弃的意味毫不掩饰，成功把樱木的怒火点燃
“流川枫你……”
“比赛前三分钟！”
哨声响起，打断了所有的思绪，队员们齐齐站在了安西教练身旁
“今天的对手很强啊……”
“上场的球员是赤木，三井，宫城，流川枫，樱木，你们五个人。樱木，你是先发球员之一啊”
“对方很强，你们要加油啊，知道吗”
“樱木，你的任务是防守界内篮板下，篮板球就由你来控制了”说完，安西教练看向身旁的奈雪，她随即稍稍靠前了一些
“赤木学长，流川枫，樱木你们三个的身高能够是和翔阳相对抗，对于花形，长谷川他们的进攻，或许你们可以尝试侧面切入，先从这里开始吧”
“好！上场！”
湘北的队员转身离开，翔阳与湘北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羽生奈雪看向刚刚指导完队员的藤真，两人目光相接，相视而笑：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见翔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