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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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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这挺不错的。”我看着朱红的大门,大门上有不少铜质的装饰,因为用的年久了,褪色了不少,但是还是威风凛凛的,门口的两座大石狮更是显得凛然威风。
墙倒是灰色的,也算是半个清心寡欲了,让我来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我抚摸着墙。
李仰秋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我的好奇完全是不屑的,他径直就去敲门。
“咚咚咚。”
这厮又不理我,真是没礼貌。
“来者何人?”一个女声从里面传来,明显是弟子之类。
“虚空派李仰秋。”李仰秋报上自己的身份。
这厮就不帮忙说说我的身份,真是太恶劣了。
“还有我,光盟派白野。”
“哦,原来是隔壁弟子。”女人沉默了一会,才道:“稍等。”
估摸着是去找右思的大师兄之类了吧,外人来此,总是要多些防备心。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过了好一会,才有弟子来开门。
一袭白衣煞是吸眼。
女子长得很极致,和沈窈窕的容貌不同,沈窈窕是摄人心魄的美,这是不染纤尘的,让人觉得多看几眼都会玷污,蓝衣女子绝代的风华,令人忘记呼吸。
这般的容貌,窒息了。
我都心中一动,李仰秋更是吧?我不信有男子在绝色面前无所动摇。
历史上可没有第二个柳下惠。
“我带你们去见派主。”女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有一阵微风席卷,异常舒服,也吹得人心燥。
“有劳。”李仰秋依旧面不改色。
我点点头,以示友好,跟着女子。
我不知道李仰秋有没有跟我一样,反正我的视线一直在那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乌黑的及腰长发,不比沈窈窕差,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自己内心始终对美女有一种怜惜,类似于英雄惜英雄。
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自信的。
“敢问姑娘芳名?”我从衣袖拿出专门耍帅的玉扇子,在胸前装模作样的摇。
“小女薛南鸢。”
我都能想到薛南鸢的脸上表情多了几分温柔的样子,定然是更美丽的。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越过李仰秋。
李仰秋被我轻轻的撞了一下,用眼神问我:你干什么?
我:和薛南鸢聊天啊。
李仰秋:……
我都能猜到李仰秋那深得像锅底的眸子在想什么。
“这名字好,听起来就诗情画意。”离薛南鸢只有两步远,要不是我还是装的男相,简直像和她并肩走,即使是这么走,我都能隐隐约约闻到薛南鸢身上的香味。
像书香,又像花香。
“公子说笑了,这名字很命苦的。”薛南鸢的言语间都透露出了无奈。
抓不住的南方风筝,哪里好?
“你也别叫公子了,叫我白野就好。”我微笑起来,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安慰到薛南鸢。
薛南鸢嘴里似呢喃般说出我的姓名,“白野。”
我的名字是为了命格取的,师父就是希望我过得好点,即使这个名字并不女儿家,白野这两个字从薛南鸢的嘴里说出,就像是有说不完的恩恩怨怨。
还有一大堆的情情爱爱。
只当是我多虑了。
薛南鸢一回头,应该还看到了我脸上的笑意,那一瞬间,她就像沾染了烟火气息的仙子,美得真实,连带着那柳叶细眉都透着鲜活。
“失态了。”薛南鸢绽放出一个大大方方的微笑。
“无妨。”
看来薛南鸢也是个不露悲喜情绪的主,右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还没到?”李仰秋皱着眉。
“就在前面了,大师兄司言接待,掌门去皇宫了。”
薛南鸢洞悉我们所有的问题,一下子回答了也算清净。
这里是紫云国,哪里的皇宫自然是不言而喻。
“辛苦姑娘。”李仰秋淡淡说,却又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没有太多心思和李仰秋交流,我来右思是相人的,他又不是右思的。
一时间,园子里偶有的鸟啼,让池子里的花都显得忧郁,右思却是比虚空更有感觉,更适合算命。
虚空太繁华了,光盟太空荡了,右思刚刚好。
司言一身赭红袍子直挺挺的站在庭院正中,满是绿植中,就像一枝梅,很有那种感觉,高傲而清冷,铮铮傲骨。
这年头,长得标致的人都扎堆出现?
“贵客到,有失远迎。”司言客客气气的说着套话。
大弟子又不是来专门接待客的。
“无妨,师兄严重了。”我的辈分在门派里始终是小师妹。
“你好,虚空派李仰秋。”李仰秋的脸有几分笑意,开始逢场作戏了。
“原来是虚空的大弟子,久仰,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右思司言。”司言知道李仰秋,但是既然在门派里,自然讲门派的规矩。
“我是光盟白野。”我想右思应该知道我是男是女吧。
“听说过,命格极好。”司言应该算过我的命格了。
可是命格也是要靠自己才算得上好命格。
“谬赞。”我看着司言的脸,越发觉得他长得不错,文雅稳重都能窥见一二。
“我就先退下了。”薛南鸢站在一旁也不能说什么,反而显得尴尬,还不如下去做自己的事。
“有劳师妹了。”司言接着道,“我带你们看住处。”
“你觉得司言怎么样?”我悄悄对李仰秋说吗,虽然李仰秋平时非常坑,但是眼光是极好的,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裳他都清楚,而且气质很好,穿什么像什么。
李仰秋投以杀气的眼神,眉宇间都透着冷漠,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生气了?那还是不问了。
“司言师兄,你很喜欢算命格吗?”门派占卜之术都是从右思派传的,也不知道右思是怎么传的。
“不喜欢。”司言温和的笑了笑。
命格不好算,先得吃一星期的清淡菜饭,算之前还得给门派老祖上上香,再给自己沐浴,待一切妥当,算的时候还必须是艳阳天,特别麻烦,繁琐至极,不过越是繁琐,就越是准确。
“那你喜欢什么?”总得喜欢什么才不枉为人吧。
“算国家气运。”司言的笑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算国家气运,那可能以后也是在朝廷上的人才,别人算的心机,都比不上为国、为民,男子汉大丈夫能这么想是国家的福分。
“了不得。”我的赞美参杂了敌意。
两国交战,总要有个站位,而这站位很显然。
“你们住着吧。”司言指了指两间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于我来说,应有尽有。
“多谢。”我和李仰秋致谢,好歹在人家地盘怎么说也要恭恭敬敬的吧。
“二位自行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司言作揖告辞。
“师兄慢走。”我觉得司言挺好的,又有礼貌,还有本事。
“你一直盯着别人干嘛?没见过男人?”李仰秋冷眼看着我,毫不留情的吐槽我。
我不跟他计较,转身就走进屋子,相人难道不是盯着别人看?无理取闹。
屋子的地上还有水迹,应该是不久前拖过,茶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点心也是新鲜做的,成色都和临时买的不一样,床头边还挂好了几件衣裳,和司言穿的衣裳大同小异,这服务真周到。
“二位师兄弟,浴池在山后,有需要我带你们去。”声音突兀的出现,打扰了右思的幽静,反而更显得生活。
我把包裹放在丢在床上,愉快的躺上去蹦跶,床非常软,就像棉花似的,仿佛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浴池?那不是很多人洗澡?那我的清白不就没了?不行不行。
“师兄,可有单独的浴池?”李仰秋和那个师兄交谈着。
我一直在屋子也没办法,偷听着,越觉得不耻,怎么堂堂光盟派的关门弟子,还偷听人说话?
我边走边摸摸发,整理衣衫,深呼一口气,推开门。
两男子在庭院中交谈,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作揖,做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光盟派白野。”
男子也笑着,爽朗的说:“原来是白野小师弟。”
不知为何,那个小师弟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李仰秋大概也知道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缺点,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除了昭华的信息,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即使知道也是道听途说,真假参半。
“右思二师兄闻言。”李仰秋顿了顿,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
什么叫我应该知道的,人家知道我,没道理偏要我听说过别人吧?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胡缪的恭维。
“谬赞谬赞,不用说了,浴池。”闻言对这种商业互吹没兴趣,简明扼要的说明目的。
“独立浴池,可有?”我没有说和李仰秋一样的独立浴池,这样说就是变相说明我在偷听他们讲话。
李仰秋: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冷漠脸)
闻言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吃惊,“有,我带着你们去。”
“等等我,我去拿衣裳。”我转身进屋。
李仰秋亦是。
我们就跟着闻言走。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不聊天,但是闻言小声叨叨,说:怎么现在都这么不好意思了?连独立浴池都是一个接一个的要。
话到最后还适可而止的叹了一声气。
颇有点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意味,我复杂的看着闻言。
原来门派的二师兄都是这么有意思?右思二师兄戏多,虚空二师兄事多,光盟,光盟没有二师兄。
憨憨傻傻二师兄,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