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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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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雨手背搭在眼睛上,陌生的床顶依旧从指缝偷偷露进他眼睛里。
他另一只手攥着被面,两条腿不知道该怎么放,只能无所适从地曲在凌冽脑袋旁,还要小心着不乱动。
淩冽只是隔著布料親他的腰,大概是姿勢實在微妙,他腦子有點控製不住想到以前的事。
淩冽幾乎沒讓他用過嘴,但兩人每次好之前,淩冽都會用嘴讓他一次。
一開始淩冽做得其實不算好,但一回生二回熟,次數多了之後淩冽的技術已經很好了,好到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怎麽那麽容易就交代了。
偏偏凌冽还会笑吟吟地夸他厉害,就搞得他越发不好意思。
正想的时候,凌冽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燕知雨愣了愣,微垂下眼去看他,疑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点呆,很可爱。
凌冽伸手半支着身子,笑着问他:“只是這樣就有反|應了?”
燕知雨愣了愣,几息后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
他的确有点受不了凌冽親他,但以前其实没这么快,这次完全是因为想到以前的事了。
但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好道:“我紧张。”
“没事。”淩冽說著把手伸進他衣擺,在光滑的腰側摸了一把,換來燕知雨一個不滿的瞪視。
凌冽还是笑,只是笑得更温柔了些。
燕知雨知道他,他大概是要哄自己,要做些可能会被拒绝的事。
果然,凌冽将魔爪伸向了他的褲子。
燕知雨只是纠结了一下要不要阻止他,褲子已经到了凌冽手里。
他干脆转过头不看他,不管了。
凌冽也没着急做什么,而是问道:“昨晚沒幫你弄出來,難受嗎?”
“又没什么。”燕知雨抿着唇,小声道,“后面我也没想要了。”
“憋着伤身體。”凌冽道。
燕知雨没回答他。
凌冽的歪理总是比他多,才不跟他耍嘴皮子。
“唉,都不让我逗了。”凌冽说着侧过头,在他腿侧落了个吻。
痒痒的。
燕知雨立刻动了动腳想抽回来,凌冽却忽然上手按住他。
燕知雨一僵。
淩冽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手指揉捏起那塊布料來,表情有些漫不經心,手上的動作卻是細致又溫柔,好像正在做這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这种割裂感让燕知雨有点不敢看他,跟他撞了一次眼神就转向一旁,目光盯着床板上的花纹。
是花,是鸟,是他快看不清楚的纹样。
思維開始緩滯的時候,淩冽終於停下了手,笑吟吟看著燕知雨。
燕知雨氣息紊亂地看著他,臉上已經浮起緋色,眼睛也泛著濕意,看上去像是被欺負了,好不可憐。
他的确是被欺負了。
淩冽沒有幫他,反而鬧得他不上不下的,還不如不碰他。
“要继续吗?”凌冽故意问他。
燕知雨这时的脾气比平时要大一些,脚轻轻踹在他心口,不满道:“要。”
淩冽卻沒動,而是捉著他踩在心口那只腳捧在手裏,好似得到什麽新玩具似的把玩起來。
燕知雨想抽回脚,却被抓得更紧,只能皱着眉看他,眼神是軟的,声音也軟:“阿冽。”
“不想。”凌冽看向他,笑道,“除非你下旨。”
燕知雨愣了愣,委屈道:“那我下旨。”
凌冽摇头:“你先前可不是这样的。”
燕知雨原本泛红的脸色瞬间白了。
为什么忽然提到之前的事?凌冽这是……在报复他?
可是为什么要他下旨?羞辱?
因为他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生气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吗?
不、不会,凌冽不可能这么对他。
燕知雨血都凉了。
凌冽瞧见他的表情,神色也是一僵,立刻松手:“怎么了?不想下旨就不下了,怎么这幅表情?”
燕知雨眼睛都红了,却没说话,只是咬唇忍着喉咙翻滚起来的酸气。
如果这样能让凌冽消气的话……
“这、这是懿旨。”燕知雨声音人染着哭腔,听上去半点威严也无,只剩下委屈也难受,一下让凌冽心疼到骨子里了。
凌冽立刻弯腰去亲他的眼尾,将那几滴欲落不落的泪水啄去,问道:“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燕知雨的委屈一下爆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声地哭:“你、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欺负我?”
只是几息,凌冽立刻明白他在委屈什么了,无辜的同时又有些好笑:“这怎么能叫欺负,明明是喜欢你。”
燕知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他的眼神中辨出真假。
“是真的喜欢你。”凌冽眼中依旧是笑的,不带揶揄,没有厌恶,满满都是温柔,“只是一点小情|趣而已,你不喜欢就不做。”
“这、这叫什么情|趣。”燕知雨抽抽鼻子,并不能理解他,总觉得他是在哄自己。
“没见过你那样。”凌冽笑道,“你那时候也很美。”
不同于平日里的温婉,是另一种锐利又明艳的美,有攻击性的美,让人想臣服的美。
燕知雨茫然地看着他。
要是淩冽用聖旨命令他做那種事,他只會覺得害羞,能有什麽情|趣?
凌冽见状,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果然是他的皇后,在床上还是这么木。
“不懂便罢了,你……”
“你继续,这是懿旨。”燕知雨打断他的话,声音依旧带着哭腔,软糯糯的,却端着威严的调子,听上去没什么威慑力,倒是越发可爱了。
虽然不懂凌冽为什么喜欢这样,但凌冽的要求,他就会满足。
淩冽又是好笑又是開心,原先那點想尋刺激的心思都沒了,倒是被他的皇後可愛得石更了。
他调笑道:“臣领旨。”说完,就看见燕知雨脸又红了。
他猜燕知雨多少也有点明白他想要什么了。
但刚刚那么一闹,燕知雨的反|應又下去了。
燕知雨也有点尴尬,这都第二回了。
“要、要不我再、再想想办法。”他声若蚊呐说了这么一句,脑海中却没浮出什么可行的东西,更多的还是茫然。
要不再想想他跟凌冽以前的事?
不等他真的想,就感覺身|下一涼,緊接著就是包裹而來的溫暖。
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这也太突然了。
很快,凌冽就让他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凌冽那么了解他,要他起來太容易了。
燕知雨兩只手按著淩冽的頭,手指穿插進發絲中想推開淩冽,又怕抓疼淩冽,半點氣力也不敢用。
过了一会,滞碍的大脑才极缓慢地运转起来,他有些晕乎地想今晚的事,想凌冽这副身體做这件事和以前是不是一样,却怎么也无法分析,满脑子只剩下那让人羞恥的溫度和他那些没必要的、恰到好处的想象。
想象凌冽此时的表情,想象凌冽此时的眼神,想象以前凌冽都会在之后对他做的事。
這些想象就像一支點燃的火柴丟進幹草裏,瞬間把他的思考變得一片燎原的大火,等回神時膝蓋還在打著顫。
凌冽又亲了他一下才直起身,笑着看他。
燕知雨大脑再次重新运转,极缓慢地想,凌冽似乎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燕知雨盯着他微笑的唇,片刻后脑海中才落下一阵惊雷巨响,他惊慌道:“你怎么吃了!”
“又不是没吃过。”凌冽漫不经心道,“滋补。”
燕知雨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凌冽见状,笑了笑:“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不如补偿一下我?”
这回不用他说怎么补偿,燕知雨的眼睛已经非常知趣地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