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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一陛下宠妻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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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都神武大街。
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所有人都探长脖子,眼巴巴地等着一名贵人的到来。
“喂喂!你这轿夫怎么抬轿子的!看着点儿路,别挡着小爷!”
“哪来的灰驴啊!哪个不长眼的人居然挑这日子来搞事,闪开闪开!”
“买不起马的寒酸种地的!赶紧牵着你的破驴跑路!没看见咱们在等贵人么!”
抬轿撵的白须老者一脸抱歉地哈腰,“挡着路了,挡着路了,老夫这就走。还请诸位贤能见谅。”
众人纷纷面露出不屑的不耐烦,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一肚子之乎者也的糟老头,赶紧走!晦气!”
“就是,哪来的掉书袋子的老头儿。”
白须白眉老者再度客气地哈了哈腰,才重新抬起轿子大步离开。
那精壮笔挺的背影,豪气凌云的大步步伐,哪里像是一名古稀老人步速?
众人纷纷暗叹了一声“妖孽”才复又投入到翘首以待贵人的兴奋中。
今天,是颐国国君迎发妻的日子。
廊间坊里流传着一句话,“买来的姑爷牵来的马,遛一遛呀就离不开他。”
没人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陛下为什么总是三番四次出境到邻国,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们神勇威风的战神陛下一出境就鲜少回颐都。
甚至宫中有传言,陛下只是追妻去了。
如今,从来不见国君发妻真面目的众人听到一则大消息!
终于!
终于!!!那位神秘的皇后要出现在颐都!他们至高无上的陛下总算把人带回来了!
一时间,整条神武大街沸腾哗然!人人争相簇拥到大街上渴望有幸一睹来人真容。不少人携家带口,将幼童高高举起跨坐在肩颈上。
过年的气氛也比不上今日的兴师动众!
然而,那灰驴拖着的轿辇就这么不快不慢,闲庭信步般晃荡在纷扰拥挤的神武大街中央。这怎能让众人不气愤?
他们纷纷咬牙切齿,对那一点都不懂规矩的灰驴轿子目眦欲裂地动怒。恨不得将那悠哉悠哉的灰驴踹倒在一边,心里才舒坦。
灰驴的尾巴一摆一摆,甩出一个快乐的欢脱弧度。
顿时离得最近的一名壮汉忍不住了。
“喂喂!哪来的汉子敢来颐都撒野!知道颐都国君是谁么?告诉你!是镇国战神!”壮汉兴致澎湃的得意起来,飘飘然,“咱们国君一挥手,就能把你拍飞到十里开外!”
“哪里是十里?明明是一百里。”另一名汉子忍不住嘲讽道,“别说咱国君了,就算咱们竹君公子一动嘴,都能把你喷到跪地求饶。”
“到底是哪来的野小子,赶紧钻出来让咱们瞧瞧。爷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一拳头,还是惹急了爷,爷十拳头下去保准把你揍地哭爹喊娘。”
突然,灰驴一个停步。
所有骂骂咧咧的人这时候倒是一个紧张。但很快,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真是头笨驴啊!连路都不会走。”
“这里面的小子真是穷,挑夫请不起,雇了个半只脚跨进棺材的老头不说,连马也买不起,这驴子吧还是个蠢的!活脱脱的蠢驴!”
人群中再度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突然!
刚才揶揄嘲讽的汉子“哎哟”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邪乎了?咋回事?
就连跪倒的汉子自己都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错愕的眼。刚才似乎有一股风飘过,那白须老头的胡子飘了一下。
难道是他的幻觉么?不可能啊,这么个糟老头,老到快进棺材了,还能这么快速度出手?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
“噗通,噗通!”
又是一连好几声的跪地。
先前放言过狂话的路人们纷纷毫无例外地膝盖内侧一痛,跪倒在地!
整个大街上,匍匐跪地人一大片!
所有人傻眼般愣在原地。
妖了,中邪了,太妖了!
白眉长须的老者依旧老神在在地一甩拂尘,不动如山。
轿辇上穗子一动。
众人目光纷纷聚焦在那动响的穗子上,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穗子被一只小手掀开。
一名俏丽清秀的年轻女子勾起明媚的微笑,探身出轿辇而来。
含笑的眼,眉眼弯弯,顾盼生姿。
众人纷纷怔住!
饶是颐都人见过大世面,也没有一人将目光从这位年轻女子身上移开。
清纯动人,飒爽大气,明快灵动。然而再多的词都无法形容女子身上巧夺天工般的威势。
恰到好处的威严,不失女子的灵动。
“陛下。”
突然人群中闪身而出一列贵气家丁,为首的青衫华服的矜贵公子不是王竹君更是谁?
王竹君笑得温润自然,大方君子地伸出胳膊,任由女子扶着胳膊出轿来。
人群没人认得唐闻苓,可几乎颐都所有人都认得王家家主的排场!
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们揶揄嘲讽的穷酸落魄人居然是一位倾城女子,还得到了王竹君公子的接见?
是巧合么?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恨不得自扇耳光,懊悔万分。
随着一声宦官尖细的喝声,身着一袭龙袍的无上尊贵国君居然亲自纵马上前相迎。
“夫人。”
燕北归含笑一把将面前的年轻女子带引拉上马,拥揽人入怀,“夫人,靠稳了。”
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众人纷纷看傻眼,呆若木鸡。
他们刚才拼命嘲讽讥笑的驴车,居然就是国君发妻的轿子?
他们刚才说什么来着?王竹君公子能喷死她,陛下能揍飞她十里地。
如今他们觉得脸上火辣辣疼。
他们的陛下才不舍得呢,怕是因为他们这句话,陛下得跪彻夜的榴莲!
颐都皇宫。
一场淋漓酣畅的长剑交战一如既往地胶着。
突然,一声吃痛的惊呼。
长剑脱手,唐闻苓捂住小腹痛到蹲下。
“夫人!怎么了!”燕北归不复冷冽桀骜的神情,一脸紧张关切的担忧。
他明明没有刺剑近身啊。
“痛。”
“哪里痛,给为夫看看。”
“这里痛。”
“没有伤口,还痛么?”
“痛呀。”
“为夫……吹吹。好些了么?”
“没有,还是疼得厉害。”
一阵可疑的沉默。
燕北归耳垂一片粉红,俊脸难得露出一丝窘迫,“为夫明白了,下次轻点。”
夕阳余晖洒下。轿辇入城是清晨,而现在已经是黄昏。
唐闻苓俏丽一红,珉了珉微肿的唇瓣,“不要下回,禽兽。”
一个紧实的拥抱,有力的长臂将面前女子揉入怀中。
燕北归低头在秀发间印下一吻,宠溺道,“比剑,是为夫输了,明日为夫就收拾行李跟夫人回去。”
每次比剑,唐闻苓总在关键落败一刻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照这么个比剑法,结局遥遥无期。
怀中女子倏的仰起俏脸,眉眼弯弯,一脸明媚,“说好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可得给我生猴子带猴子奶猴子!家务你全包,每天亲我抱我夸我。”
一个甜腻的深吻,带着如胶似漆的缠绵缱绻。
“好。”
“好吧,那,还不快收拾行李?我连夜把你扛回去。”
“本王的行李?”又是细细密密的吻,倾覆落下,“本王要带上的行李,只有夫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