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2、考察

　　午后的气温渐渐升高，好在武里校园距离电车站很近，离开电车站后不到五分钟，夏纱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也许是因为长得纯良无害，大门口的门卫听说她是可能报考武里的学生后，马上相信了她的话，态度十分和蔼，还告诉她可以随意参观，可惜她对学校的其他地方并无兴趣，随便看了几眼就摸到了篮球馆，悄悄趴在窗户上偷看起来。

　　幸运的是武里篮球队今天正好有训练，馆内十分热闹，场上似乎是五对五的队内练习，其他人围在场边，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大叔站在教练席旁，不时出言指导。比起日常训练，对抗赛更能直观体现一支球队的水平，夏纱期待着能找到值得发掘的球员，马上拿出书包里的笔记本，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起来，可惜凝神看了大约十分钟，她却越看越觉得丧气：难不成武里优秀的人才刚好今年都毕业了？不仅没有亮眼的球员，甚至整支球队的水平和身体素质都很一般，如果这就是神奈川县的四强水平，那自己来日本前夸下的海口算是难以实现了。

　　由于父亲是大学篮球教练，夏纱从小在球场边长大，平日里耳濡目染看的都是高水准的比赛，对这种水平的对抗实在难以打起精神，她忍着无聊继续看了十分钟便合上了笔记本，离开篮球馆在校园内随便逛了几圈后，很快把地图上的武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离家最远早晚必须坐电车，球队的水平也并不高明，看来这选学校并不适合她。

　　剩下被圈出来的备选学校还剩四所：海南，翔阳，湘北，陵南。

　　手里的笔挪到“陵南”处，夏纱手腕一顿，在地图上留下了一个墨点。

　　Ryonan Highschool Basketball Club，刚刚在电车上帮了自己的那个人衣服上写着这几个字，看他的身高和手臂肌肉，也很像是篮球运动员的样子，Ryonan，陵南……也许他就是陵南高中篮球部的？

　　想到那个人，夏纱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刚刚在电车上的所作所为：人家全程不回头，明显是不希望和陌生人有多余接触，自己倒好，直接扑了上去，一头拱到他腰上，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泼了他一身可乐，害他只能脱掉外套……

　　可别被当成什么电车女流氓啊！

　　尴尬之下，夏纱捏着地图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再度抓狂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慢慢平复，只是内心羞耻感仍旧难以抹去，所以果断舍弃了路线更方便的电车，选择打车去往下一站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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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阳高中不愧是县内顶级私立学校，光看校门就非同一般，暗红古朴的红砖墙把铜色的牌匾衬得内敛又雅致，处处体现着高大上。校园里不时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过，白色绿边的衬衣，深绿色的外套与格纹短裙，看起来知性又温柔，配色正对应了“青葱少女”一词，这让隐形颜控的夏纱十分满意，对这所学校先入为主有了几分好感。

　　下午三点的阳光仍旧刺眼，她一路走在树荫下，根据篮球周刊上的照片一一比对周围的建筑。校园内的建筑物大气豪华，装潢精致，整个校园也比之前的武里大得多，走进大门近十分钟，沿途路过了十几栋建筑还是没有发现篮球馆的踪影，无奈之下，她只好向周围的学生求助。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篮球馆怎么走？”

　　夏纱拦住的女生戴着眼镜扎着马尾，被她叫住后马上转过身，嘴角含笑认真听她说话，看起来颇为和气，可惜听到“篮球馆”三个字后，对方的笑容瞬间收起，警惕地瞪大眼睛。

　　“去篮球馆干吗？你不是翔阳的学生吧。”

　　虽被这变脸功夫吓了一跳，但夏纱仍如实回答道：“我不是翔阳的学生，只是翔阳的篮球队很出名，我来看看。”

　　“看篮球队？是看藤真学长吧！”对方气势更盛，双手叉腰，与之前的温柔面貌大相径庭。

　　“对呀。”夏纱坦然承认，她此行的目的除了考察学校就是考察藤真，所以不仅要看，还得仔仔细细地看，不然怎么写观察报告，决定对方是否符合老爸要求呢。

　　“哼！”女孩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朝身后的教室大喊，“小岛学姐，又有外校的女生来偷窥藤真学长了！”

　　偷……偷窥？哈？？？！！！

　　我什么时候偷窥啦？我是光明正大来参观的啊！夏纱正准备辩解，远处却有轰隆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群校服女生杀出教室，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这是什么情况？夏纱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群女生看起来斯文秀美，不像不良少女，可表情却一个比一个凶狠，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们这么生气呢？

　　为首的女生身量颇高，高昂着头说道，“这学期翔阳篮球部有重要比赛，所以训练不对外开放，请你马上离开。”

　　“我只在远处参观一下，并不打扰他们，也不行吗？”

　　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上次有个外校的女生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冲到场上，意图对藤真学长不轨！”

　　“不轨？她干了什么？”夏纱好奇地追问。

　　“她冲到球场，抱着藤真学长的腿不放，要藤真学长在她手臂上签名，说要比着签名做纹身……还好花型学长就在旁边，及时把她拉开。”

　　夏纱：“……”

　　有这样疯狂的粉丝，这个藤真莫不是……长得很好看？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看过的那篇报道，只依稀记得那张合照里手拿奖杯的人身形消瘦，看不清样子。

　　“藤真学长太善良了，对这些崇拜者和颜悦色，对握手签名的要求从不拒绝，就像天使一样……”

　　“……”

　　夏纱无语地看着对方仰头向天空倾诉对男神的情意，心里不禁觉得，比起那个要签名的粉丝，自己对面这位的疯狂程度也许还更胜一筹。

　　“学长这么美好的存在决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这种事情发生一遍就算了，如果在我的眼皮底下再发生一次，就是我这个后援会副会长的失职。我也再没有脸面去见将守护藤真学长的重任交托给我的会长大人。”

　　后援会副会长？那是什么职务？夏纱一脸懵逼的时候，女孩已经抒情完毕，郑重地朝她的方向上前一步，诚恳又坚决地说：“我不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但前车之鉴，请不要让我们为难，现在就离开翔阳校园吧。”

　　我看起来真的像会对别人意图不轨做出失礼举动的人吗？夏纱很想为自己辩解，但对方的原则似乎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把一切对那位藤真男神造成不良影响的可能性都扼杀在萌芽中，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不说，右手还威胁般地拿起了一把扫帚。

　　武力威胁下，夏纱很识时务地朝对面这群正体不明的女生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走出翔阳校园后，她在地图中翔阳高中的位置上划了一个比武里还大的叉。

　　倒不是因为没看到传说中的藤真，也不是因为被人撵出来心气不顺，主要是翔阳实在太大了，从教学楼走到校门而已，腿都走酸了，看来名校并不适合自己，还是选个小一点的接地气学校吧，她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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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的考察就这样匆匆结束，回到家后，夏纱烤了个三明治充当晚饭，边吃边看着手上的地图，觉得今天虽然全程不顺，但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起码她已经排除了两个错误答案，还正好是离家最远，交通最不方便的两个。剩下的三所学校，海南，湘北，陵南离家都不远，最近的陵南从地图上看距离应该不到两千米。

　　回想起今天电车上的经历之惨痛，堪称自己十五年人生中最丢人的一天，夏纱一瞬间很想直接选择陵南，就此远离公共交通，步行上下学算了。但看了看冰箱上，写着自己观察目标的字条，再想到自己来日本前夸下的海口，她又振作了起来，三两口吃完了三明治后，起身跑到茶几旁翻出了几盘录影带。

　　藤真健司，以为到不了现场，我就看不到你打球了吗，哼！我倒要看看你长得能有多好看！

　　这几盘录影带是夏纱来日本之前就托渡边诚准备好的，渡边诚身为深泽体大的助教，准备几份高中预选赛的录影带自然是小菜一碟。夏纱走到电视机前，拿出标签写着“神奈川县预选赛决赛——翔阳VS海南”字样的的录像带，放进了录影机。

　　荧幕微微闪烁过后，很快传来了观众的喧闹声，可惜这种场边固定视角的录像比不上NBA专业摄影机的运景，并没有专人特写，夏纱再怎么仔细凑近，还是看不清那位藤真健司的脸部细节，只看得出对方一头栗色短发，皮肤白皙，动作极其优美流畅，而且的确人气爆棚，像摇滚巨星一样，只要拿到球，场边必有震天响的掌声和尖叫。

　　看了一会儿，夏纱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位球员吸引了，甚至在没有看清球衣背后名字的情况下，她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牧绅一，传说中的神奈川No.1。

　　这位牧绅一选手的肤色略黑，也更强壮，和藤真站在一起，对比尤为明显，这两人从比赛开始到结束，处处针锋相对，精彩绝伦，以至于比赛与其说是翔阳vs海南，不如说是神奈川顶级控卫——牧绅一VS藤真健司的对决。

　　虽然二人都是顶尖技术流，和武里的那群人毫无可比性，但是力量上牧绅一较强，比分也是海南略胜一筹。

　　夏纱一边看比赛一边将二人的数据记录了下来，随后惊奇地发现他们各项数据都很亮眼，难分伯仲，藤真的助攻更多，牧绅一的抢断更多，但拿出手都是极漂亮的成绩单，可以说远超普通高校级别，尤其是牧绅一，不仅对球队的整合作用极大，自身也有强大的得分能力，不愧是No.1 Player！

　　父亲当上了大学篮球教练后每年夏天都会收到众多球探报告以及高校教练的推荐信，夏纱虽然没有当过球探，但耳濡目染之下她对球员的价值也有一套自己的评判系统，看完牧绅一的表现后，脑海里自然形成了一段专业评语：善于且乐于成为主导者，优秀的内线得分及防守能力，不惧怕身体上的冲撞，力量型后卫的上佳人选。就算是老爸和阿诚哥哥亲自来看也会对这个人选满意的，她暗自笃定。

　　最重要的是，此人是控卫，这个位置对头脑，球技，经验，球商的要求都很高，需要控球的同时注意所有队友甚至对手的动线，随时做出最佳判断。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出彩，说明他不仅个人能力强大，还能掌控全局，组织能力也非常突出。加上根据篮球周刊上的报道，这位牧绅一今年高三，成绩也很好，拿奖学金不在话下，简直完美符合要求。

　　才两天就把人选订好了，这也太顺利了吧！夏纱兴奋之余赶紧走到冰箱前，用荧光笔把牧绅一的名字圈了出来，同时心里暗下决心：明天不管遇到什么阻碍，自己爬也要爬进海南，亲眼目睹No.1 Player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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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惜，她“爬进海南”的决心第二天早上被冰冷的现实粉碎，海南高中门口，守卫大爷和颜悦色却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同学，请出示学生证！”

　　夏纱连忙解释：“我是来参观的，并不是海南的学生。”

　　“假期学校统一安排的参观时间已经结束了，”对方语气坚决，丝毫没有通融余地：“现在很多学生在补课，闲杂人员出入会打扰他们的。”

　　周围走进学校的少年少女们，虽有的穿便装有的穿校服，但的确如大爷所说，胸前都挂着紫色的牌子，看起来都是海南的学生。

　　不是吧！怎么比昨天还惨？夏纱忍不住郁闷。为了避免昨天电车上的囧境再次出现，她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避开高峰期乘公交来到海南大学附属高中的门口，却没想到海南管理这么严格，假期也要查看学生证才能入内，没有学生证的她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我不去教学楼，就参观一下篮球部可以吗？”

　　“很抱歉，小姑娘，这是违反规定的。”

　　难道海南之行最后和翔阳一样，又是一场空，自己的两个观察目标一个都见不到？夏纱郁闷地转身，有些不甘心地隔着大门往里打量，与清幽雅致的翔阳不同，海南校园大气庄严，正好可以看到几个拿着篮球的少年走进一间体育馆。

　　篮球馆正对学校大门？球队肯定很受学校重视吧，不愧是数十年不败的篮球名校啊……不知道有没有侧门可以溜进去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绕围墙走一圈碰碰运气，视野中又出现了一个拿着篮球的少年，他眉眼俊朗，额头绑着头巾，胸前没有带学生证，穿的也不是海南制服，却昂首阔步，直接向大门走去。

　　夏纱眼尖，立马窜上去搭话：“这位同学，打扰一下，请问你没有学生证也可以进去吗？”

　　“当然……”那少年回过头，声音高扬，可话只说了一半就呆呆愣住。

　　夏纱马上摆出微笑，弯起眼睛，尽力做出纯良无害的样子。用眼神说：我是好人！请不要再把我当骚扰选手的跟踪狂了！

　　晨风拂起少女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蔚蓝的弯月牙，小巧的樱色唇角微勾，小奶猫一样惹人喜爱。

　　对面的少年脸颊泛红，看起来比刚才更呆滞了。

　　“同学？” 夏纱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这才唤回对方的神智。

　　“啊！”对方局促地摸摸头发，回答道：“我……我叫清田信长，开学才是海南的正式学生，但高头教练已经让我和队员一起练习很久了，守卫大爷认识我，所以不需要学生证。”

　　原来他就是海南篮球队的人，自己运气真是好呀！

　　“清田君，我是王者海南的仰慕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带我进去看看你们的练习呀！”

　　夏纱靠近了一步，挤出星星眼，语带哀求，恳切地看着面前的清田。

　　这一靠近，对方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你跟我来吧……”他眼神飘忽，看着夏纱的眼睛呆呆说。

　　居然真有侧门？夏纱开心不已：“多谢清田君了，我们走吧！”

　　去往侧门的路上，见身旁的人梗着脖子面色泛红，似乎有些紧张，夏纱便打破沉默问道：“今天的训练，牧绅一选手也会参加吗？”

　　“那是当然，海南的训练一直是全员参加，牧学长更是从来不会缺席的。”

　　“那你们平时训练允许旁人参观吗？”

　　“嗯，你待会儿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所以说自己今天不会白跑一趟了？夏纱心里暗喜，继续打听海南篮球部和队长牧绅一的事。

　　清田似乎对她这个陌生人并未设防，所有提问都毫无保留一一回答，拜他所赐，夏纱没多久就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海南是篮球名校，教练要求严格的同时训练方法十分灵活，可见很有头脑；球队平时训练量非常大，春假期间每周都有四次训练；身为常胜球队，海南的后备球员非常充足，所以不能坚持训练的人会被立刻踢除；队内最厉害的三个人是队长牧绅一，三分投手神宗一郎，还有就是他本人——清田信长等等。

　　这家伙动不动脸红结巴，还总喜欢发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居然是球队排名前三的厉害人物？虽然对最后一条情报持保留态度，但夏纱有求于人，嘴上还是连连称赞。

　　“原来清田君这么厉害啊！”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脖子变得更红了。

　　走了大约三分钟，两人来到学校角落一处围墙下站定，夏纱四处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侧门在哪儿。

　　“我们怎么进去？”

　　……不会是钻狗洞吧。

　　心中正暗下决心，为了牧绅一，狗洞她也认时，清田已径直走到她的身旁，“请帮我拿一下球。”

　　“好的。”

　　接过篮球后，夏纱正准备开口询问，身旁的人却突然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助跑起跳，抓住墙边抬脚一跨，两秒钟就完成了一个标准的鞍马动作，然后骑在了围墙上，回过头看着她。

　　那矫健的身手，骑墙的姿势，活像一只猴……突然就给人一种不怎么靠谱的感觉。

　　清田骑在墙上，夏纱站在地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数十秒。

　　“你说的……不走大门的方法就是这个？”夏纱最终打破了沉默。

　　“嗯。”墙上的清田回答得一脸坦然。

　　夏纱顿时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的小短腿：“你看我，像是能和你一样跳上去的样子？”

　　对方似乎经她提醒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面露尴尬挠了挠头：“那我进去给你拿梯子，你在学校最右边角落的围墙那儿等我。”

　　夏纱松了口气：“好！多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没……没关系，我马上回来！”

　　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明媚溢彩，对方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很快转过脸跳到围墙另一头。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夏纱连忙抱着篮球，一路跑到最右边的围墙尽头，等待的同时内心暗喜：牧绅一，神奈川的No.1 Player，待会儿自己一定要好好观察他的训练，打球风格，身体素质，优点缺点，把所有信息全部记录下来，最好今晚就能拟一份观察报告的初稿，让阿诚哥哥大跌眼镜，刮目相看！

　　可惜很久过后，墙角仍一片寂静，渐渐地，校门口的学生也越来越少，似乎已经到了补课时间。

　　拿个梯子而已，怎么还不回来？空气中的凉意褪去，阳光变得明亮刺眼。夏纱把篮球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摸摸酸痛的小腿，再捏捏咕咕叫的肚子，思索之后还是决定继续等下去：虽然饥饿难耐，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在先，如果清田在自己离开吃早饭的时候回来，让人家干等耽误了训练就不好了。

　　又是许久过去，角落没有树荫，耀眼的阳光直射，夏纱渐渐坐不住了，身体极度缺水之下，她开始眼冒金星，也不知自己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到底是被晒的还是饿的。

　　清田那家伙看起来那么老实，不像会说谎话骗人啊，何况他的篮球还在自己手上，为什么会一去不回呢？难道带无关人员进篮球部不符合规定，他被教练抓住了？

　　漫长的等待中，时间悄悄流走，恍惚间看到身旁有不少学生从大门走出，夏纱意识到补课已经结束，再看了看手表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干等了两个多小时。

　　身旁的学生们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中午该吃什么，这让早上开始饿了一上午的夏纱格外难以忍受，一连串“拉面”“冰淇淋”“汉堡”“蛋糕”等词汇如魔音穿耳，折磨着岌岌可危的神经，她忍无可忍，终于决定放弃等待，抱着清田的篮球，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转身朝街边一家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