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七种武功》一悲歌

4、第 4 章

　　苏独站在夜珠光宝气阁大门前，却看不到往日灯火通明的情景。
　　诺大宅院，唯二可见的光亮就是挂在牌匾左右的两个红布灯笼，勉强映着珠光宝气四个鎏金大字，除此之外，皆尽没入黑暗。
　　就像所有活人都消失了。
　　苏独轻扣门环，意料之中，无人应答。
　　他便推开大门，漫步走入其中。
　　客人如邀而至，迎客的小童又在哪里？
　　它在树上。
　　用幽绿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独。
　　一只夜鸮。
　　它飞起来，沿着道路，飞得很慢、很低，为来客指引方向。
　　苏独跟了上去。
　　夜鸮将他引到一座布满白幔的房子，一个灵堂。
　　它大叫起来，然后迅速飞走。
　　苏独平静的走到房门前，扣响门，同样没有应答。
　　他推开门，借着溜进房间的月光，一眼就看见属于自己的长剑。
　　以及被长剑刺穿胸膛，一脸疑惑的阎铁珊。
　　他还是死了。
　　就这样？
　　苏独有些失望，走过去取回长剑，轻轻甩掉剑身之血，转身，看见一个握着长剑，神情很严肃的老人。
　　老人看着阎铁珊的尸体，严肃沉毅的脸上，也带着种凄凉而悲伤的表情。
　　“是你杀了他？”
　　老人望着苏独，声音森冷。
　　“不是。”
　　苏独平静的道：“有人偷了我的剑，邀我至此。”
　　说着，苏独将写着小诗的丝绸掷给老人。
　　老人看过一遍，面色更冷。
　　“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按住剑柄，冰冷的望着苏独。
　　苏独笑起来，朗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要再打打杀杀，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老人缓缓道：“这字迹的主人我认识，他是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苏独的眼睛渐渐亮了，这个阴谋好像并不是他想的一样无聊。
　　他看着老人，声音轻快：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独孤一鹤。”
　　“昔日我名平独鹤、”
　　老人握紧长剑，冷声道：“今时也是独孤一鹤。说！你主子是谁！”
　　苏独有些不悦，他就这么像小龙套吗？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被刻意引来的”
　　“苏独先生？”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苏独的解释，说话的人是霍天青，此刻他只穿着汗衫，一脸惊讶的望着苏独。
　　“你昨日不是就离开了吗，是有什、大老板！”
　　霍天青冲到阎铁珊的尸体旁，颤抖着伸出手，摸到的血还是温的。
　　“是谁！”
　　他霍然转身，厉声喝问：“是谁下的毒手！”
　　苏独叹了口气，这回真的解释不清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他微笑着擎出长剑，待我斩碎此局，再看幕后之人作何嘴脸。
　　“来、跟我打。”
　　独孤一鹤拔剑出鞘，霍天青却抢在他之前，厉声道：“独孤掌门、这是我们珠光宝气阁之事，望您不要插手！”
　　说完，飞身冲向苏独。只见他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急点苏独颈侧血管。
　　苏独长剑斜起，划向他的臂膀。常言道，寸长寸强，苏独五尺长剑在手，霍天青怎能近他？
　　谁知霍天青脚步轻轻一滑，如燕掠水，忽然滑出了丈许，人已到了苏独右肩后，招式虽然还是同样一招”凤凰展翅”，但出手的方向部位却已忽然完全改变，竟以右手的凤啄，点向苏独后脑。
　　这一下，就将苏独剑长的优势化为劣势了。
　　苏独正要施展轻功闪躲，却愕然发觉内力已所剩不多。
　　他这身武功，只是系统给的开局福利，并非苦修得来。苏独对武功也只有知其然的了解程度，抽到的内功又不已雄厚著称，一天下来，尤其是掀开屋顶那一掌过后，他的内力早已用去大半。
　　此时、他竟隐约陷入绝境之中。
　　又要死了吗…
　　开什么玩笑！
　　谁都别想、再令我回到那该死的虚无所在！
　　苏独咬紧牙关，拔身而起，以右肩挡住霍天青一击。
　　咔
　　一阵剧痛冲进苏独脑海，
　　叮
　　长剑落地。
　　苏独忍着痛楚，左掌含恨而出，打中霍天青一掌。之后借力撞破窗户，狼狈而走。
　　霍天青正欲追去，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
　　“独孤掌门、”
　　他吐了口血，惨笑道：“那恶贼中了我一掌，烦劳您”
　　“他逃不了！”
　　独孤一鹤略带赞许的看了霍天青一眼，点了点头，追着苏独进入黑暗中。
　　苏独并没有逃出多远，霍天青那一击，打断的不只有他的手臂，就连锁骨好像也寸寸断裂。
　　每走一步，都似有刀剜骨。
　　渐渐的，他已没了力气，头脑也越发昏沉。
　　恍惚间，一个如冰如雪的身影来到他的面前。
　　苏独茫然的望着他，
　　我又死了吗
　　你就是白无常吗
　　他倒下了。
　　头脑罢工前有一个念头飞速闪过，原来、白无常也有温度，香水还是梅花味的啊……
　　西门吹雪看着扑在他怀中的伤员，不由蹙起眉。
　　他有洁癖。
　　而苏独不但一身血污，衣服上更蹭了很多土灰。
　　他忍不住想把苏独仍到地上。
　　可是终究没有这样。
　　西门吹雪望着苏独，沉声道：“救你一次，偿你为我指明剑道之情。”
　　言罢，他仔细避开苏独的伤，抱起苏独。
　　“站住！”
　　西门吹雪转过头，望见一个握着长剑的老人。
　　西门吹雪冷冷的望着老人，望着老人的剑，眼睛竟似发亮。
　　他道：“平独鹤？”
　　独孤一鹤瞳孔微缩，动容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是。”
　　独孤一鹤厉声道：“你杀了苏少英？”
　　西门吹雪道：“我杀了他，但他却不该死，该死的是平独鹤！”
　　独孤一鹤的瞳孔已收缩。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你若是平独鹤，我就要杀你！”
　　独孤一鹤放声狂笑：“好、如此、不妨拔剑！”
　　西门吹雪的眼睛已经亮得发光，他道：“好，很好。”
　　然后他看了眼苏独，沉吟片刻：“明日酉时、珠光宝气、水阁。”
　　独孤一鹤的脸色很冷，他知道，那里是苏少英葬身之所。
　　独孤一鹤望着西门吹雪，慢慢道：“好、很好。明日酉时、珠光宝气、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