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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不谋而合（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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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属于梦工程的宿舍，而五层是个普通的办公楼层。在下午两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里，宿舍一般不会有人，艺人都在这个时间段里跑工作。办公时间，五层的办公楼层应该有不少人的，况且，这个五层就正对着陆锦荣所在的那一层。
案件细节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是做警察的准则，不管对方是目击者还是线索的提供者，都是这样。所以那天彭美云和谢小凤来曾家豪的律师事务所之前，于子朗特意嘱咐要问到上午九点，让他说清楚。
这么问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根据Pierre所说，如果尸体处于正常状态的话，应该是四月十五那天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遇害的。曾家豪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之后，尸体的状态着实不能算是“正常”。
被肢解又缝合起来，这其中的变数太多，所以Pierre也无法断定陆锦荣一定是在这个时间段遇害的，只是做了推测。
凶手是有预谋的话，应该不会在见到陆锦荣之后立刻动手。陆锦荣的房间并没有被撬锁或者强行闯入的痕迹，屋里也没有明显的打斗，只是在发现陆锦荣的那个地方有些许毯子被移动的痕迹，但是那是正常的。
那么从血液喷溅的位置分析，陆锦荣是在厕所这种地方被杀的，有人进入厕所，陆锦荣仍然不会防备，两人关系应当相当亲密。起码在这段时间里陆锦荣对这个人是有绝对的信任的。
从种种迹象来看，曾家豪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但偏偏是这么大的可能性，于子朗却觉得对方不是凶手，起码不是真正下手的那个凶手。但是曾家豪跟这个案子一定脱不了干系。
“曾律师，想好了是让助手去拿还是我们去帮你拿了吗？”
曾家豪搓了搓手，下定了决心似的：“好，我说。那天我去找世荣，是想让他帮我做一些药物的。Sir你们也知道，我们做律师的，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被各种人骚扰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的。我找他要的是一种治疗神经衰弱导致失眠的药物，这种药还没有通过审批，所以……”
“你是怕我们查这个？”于子朗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但眼神一直没离开曾家豪，“你应该知道，私自贩卖违禁药物是犯法的。你是个律师，平时赚得钱够多了吧，怎么还做这种知法犯法的冒险事情？”
“谁会觉得钱多呢。”曾家豪缩了缩头，又重新坐好，“但是世荣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该见钱眼开，这种药物虽然很有效，副作用却是不明确的。他们实验室也只是在制药的临床试用阶段，让我不要痴心妄想了。我跟他争论了很久，这才在路上耽误了时间。
“我是有点内疚的，如果我不去世荣那里的话，也许就能在陆锦荣那里见到凶手了，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往事不可追，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杀死陆锦荣的凶手，这样曾律师你也就不用内疚了。”张正义好像继承了彭美云那套阴阳怪气的技能，讽刺道。
“曾律师这样后悔的话，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就能帮到陆锦荣了。”于子朗在曾家豪的办公桌前站住了，看着墙上挂着的曾家豪和各路名流的合照，“是谁请你去保释陆锦荣的。”
“这个问题上次问过……”
“如果曾律师不说实话的话，我只好带你去重案组了。你是律师，应该知道，警察传讯证人属于正常程序，我是有这个权利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曾家豪终于松口，“两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指示我去保释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陆锦荣。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我的卡里面收到了保释金的双倍，我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后续他还要求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了，是陆锦荣求我帮他洗案底，我才跟他接触的。不然我们两个在他出狱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这张照片里面挨着你的这个，就是叶世荣吧？”于子朗指着墙上一张照片，和其他合照不同的是，这里面全是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经过推测也能得出，这就是叶世荣所在的研究所了。在这上面，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熟悉面孔——Icy。
“Icy啊，你最近怎么看着都很憔悴的样子。”上完课的中场休息，邢佩佩关心着Icy，“是不是最近很忙啊。”
“确实是，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比较棘手，可能需要的时间会长一点。所以我会在这两天录一份舞蹈的全部动作给你，并且尽快把要点告诉你，你的天分很高，相信能够自己领会的。”
听见Icy这么说，邢佩佩还是很失落的，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面，已经习惯了跟Icy学跳舞了，如果真要自己的学的话，还是会有点费力的吧。
看到邢佩佩的神情，Icy伸手安慰：“等忙完这一段时间，你还想学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啊，我可以给你补课，免费的哦。”
“什么案子会这么棘手啊？”
“关系到我们一个同事，所以要用心一点。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成sir。”
“家隽哥？”听到这个名字邢佩佩紧张起来，摇着Icy的手，“家隽哥他怎么了，我去重案组找他的时候同组的人都说他不在，打他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他有什么秘密任务。”
甄向华被哥哥赶走说不要打扰破案，便到了练舞室这边来，正看到邢佩佩在缠着Icy，神情很是紧张。
“这是怎么了？”
“甄先生，我还有事，佩佩这边就交给你了。”
Icy说完便走，甄向华拦住了要追上去的邢佩佩：“佩佩，你作为艺人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邢佩佩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刚刚Icy说，家隽哥出事了。”
“你是说，成家隽？”观察邢佩佩的反应，甄向华知道自己说对了。也是，成家隽是邢晶晶的前男友，邢佩佩肯定是认识的。但是眼下邢晶晶和成家隽已然分手了，看查案的样子，邢晶晶都没有这么着急的，倒是她先着急起来了，还真是有点意思。
“你姐姐现在就在我们这栋楼上查这件案子，她没有告诉你吗？”
邢佩佩听到就要往外冲，却被甄向华抓住手臂动弹不得：“甄先生，你要干什么？”
“照你姐姐的脾气，你过去她就会告诉你吗？”甄向华拖住失了力气的邢佩佩，“不如你先听我说说，看看是不是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