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17、第十七幕：野狗的生存法则（上）

　　狗和猫不一样，尤其是野狗野猫。
　　有些野狗自认为自己跟野猫一样不会相信任何人靠自己也能潇潇洒洒的活下去，但警惕一点的野狗依旧是野狗。不过是驯服的过程麻烦些罢了，最后他们还是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你走下去。

　　蝙蝠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蝙蝠机降落在平台上，又是怎样抱着自己孩子的身体与其他人会面的。尽管在英灵的帮助下影从者并没有对参见战斗的超级英雄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依旧阻碍了众人前进的步伐，数次超人想要强行突破，都被附着在大门上的黑泥挡了回去。
　　蝙蝠侠的到来让众人为之振奋的同时也都注意到了他怀中了无生息的红头罩。去掉头罩后的哥谭地下的无冕之王年轻的不像话。
　　那就是个孩子，像是在大学忙忙碌碌准备步入社会的，介于在青年与成人之间的却让父母意识还把他当做孩子的模样。
　　有一瞬间超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蝙蝠侠还是红头罩失去的心跳，那实在是太微弱了。
　　“对野狗来说，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老老实实跟着你，把一切都交给你。哪怕之后每一次你把他叫回来只是为了踢一脚就赶走，野狗也会眼巴巴跑回来。”
　　吉尔伽美什只是淡漠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就转头继续投入战斗，金色的涟漪中发射出的不再是铺天盖地的宝具而是数只细小的魔杖，作为魔杖的支配者，吉尔伽美什毫不费力的就让魔杖依照自己的意愿攻击敌人，并不是神秘有华丽的魔法，简单干脆也十分强悍。
　　冷酷的王，说出的话语从来不会委婉。
　　“所以不要随随便便对野狗太好，最好一开始就踢他一脚，这样以后他也会懂得保护自己，会跑的远远的。”

　　“你还没有消失。”蝙蝠侠似乎没有丝毫的失控，他的大脑仍理性的工作着，他还是那个打不垮的黑暗骑士。
　　超人深知自己的搭档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震惊，超人试图靠近蝙蝠侠，但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
　　“你这家伙，还不错嘛。”贤王难得正眼看向蝙蝠侠，这个男人——蝙蝠侠，该说他是强大还是可怕的好？“当人当成这样，也有你的。如果有天堂那种玩意还存在的话搞不好你还会升天呢。”

　　开什么玩笑，我满身罪恶。如果不是时候不对的话，蝙蝠侠说不定会在心里笑上一笑。
　　“继续负重前行吧，本王倒是很期待你的结局。”吉尔伽美什露出恶意的微笑，施舍般的再次开口。“既然本王还没有消失那就说明一件事，那条野狗还活着。不过......有些事情只有他才能解决。”
　　“杰森不是野狗。”蝙蝠侠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
　　“哦？你们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不是野狗的话，为何只在需要他时才想起他？作为本王的家犬时他还有一座神庙当住处呢。”吉尔伽美什似乎打定主意要狠狠刺激蝙蝠侠一次。
　　“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剑重重贯在地上，锋利的剑尖穿透地面。“没必要对待一位险些失去儿子的父亲如此过分！”
　　迪卢木多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他的表情说明他同样并不赞同吉尔伽美什的做法。“哪怕分离，家人之间的爱也是存在的。”

　　“超人，请你将红头罩送往蝙蝠洞。”蝙蝠侠无动于衷，转身向超人交代着，“便士一会照顾他。”
　　“没那个必要，你没发现吗？那些杂种是冲着他来的。”吉尔伽美什扬起下巴，手中的巨斧挥起，将不知何时冲过来的影从者击杀。
　　“切。太慢了！沙利叶。不过还是姑且给你称赞吧，挣扎的还算漂亮。”

　　依旧是三声钟响，皓月辉光落下。生命的涓涓细流带走一切污物。紧接着违背人类物理常识般的充满生机的绿色光带在整座天空城、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叫它天空教堂之间巡游，最后又上升回到皓月。
　　“不管怎样，感谢诸位。”月之天使推开紧闭的门扉。羽翼张开又收敛，安静的伫立在门后。
　　巨大的王座取代圣象出现在门的尽头，两边的座椅上安静地坐着不少灵魂，他们有的安详如沉入梦乡，有的扭曲如深处地狱。
　　蝙蝠侠注意到不少熟悉的身影，多多少少都是在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备案的人。

　　“请进吧，时间紧迫，趁着另一个我还没有占据主导，让我来讲述前因后果。”沙利叶的声音隐隐带有回声，听起来遥远飘忽。

　　事情要追溯到他的死亡。说来奇怪，人类会将天使的雕像立在坟墓前守护，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但属于他的天使眼睛的部分被人恶意涂抹了污物。大概是为了嘲讽吧，类似于——“神都是盲目的”之类的话？在那之前我并没有在乎。
　　正如你们所知，这微妙的和沙利叶的邪眼产生联系，漫长的时光里我突然成为一个死去多人人类的守护天使。更惊讶的是他从轮回之中，掉了下来。哪怕在我等不在插手人类的一切后仅仅作为轮回的看护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也是绝无仅有。
　　此时贤王轻蔑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赏赐的宝物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条河流阻碍。
　　我本该将他带回。但那时，属于恶魔的那部分我开口了，“以他的死活作为下一个千年由哪个我作为主导的赌注。”
　　我并不抱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只是苏醒并没有痊愈。
　　结果我输了。
　　出于好奇或是随便什么原因，我们跟随着他经历了许多。他的思考也是我们的疑惑——人类的法律并没有荣耀真理，总有公正的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的职责是保证人的灵魂不受罪的玷污。我是灵魂的复仇者。一瞬间另一个我诞生了极端的想法，而令我们都措手不及的是某种存在回应了这个愿望。
　　“圣杯——”英灵们瞬间找到关键。那代替王冠高悬于王座上的是何物？正是“万能的许愿机”！
　　之后的计划就是这样，依靠圣杯创造这座圣城，引导灵魂至月球。作为月球的守护者，在哪里我的权能是最大的，但凡被我接收的灵魂就会回到我的庇佑之下。久而久之，人类的轮回又回回归神秘消逝之前的过程。就像你们人类说的那样，活着干了什么，哪怕死了也会偿还。我即是最后的正义。
　　但这并不容易，我们需要人类的同意。只要一个就好。那个人就是意外挣脱轮回规则的杰森·陶德。我们需要他的回答、他的选择。这可不好解决，至少在打算坚决贯彻这个计划的那个我看来。一个拥有酒神因子的人类看到了停留在人间苦恼的“我”，大笑着表示自己可以解决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这些小秘密只有小丑叔叔知道~”沙利叶回忆起那个自称小丑的人禁不住皱起眉头，那种尖锐的纯粹是恶意组成的微笑。
　　“只要让他对小蝙蝠失望就好了，只要可怜的小狗狗再被抛弃一次，可怜的小家伙就彻底能离开我的小蝙蝠了。”
　　唯一的条件是开启圣杯战争，给他一点乐子，就是唯一的报酬。
　　目前大部分真相都已经揭开。
　　“但是我们仍不知道黑泥，此世一切之恶为何会出现在圣杯中。”
　　小丑将圣杯污染了。混乱而无序的意志和“我”那种扭曲的对人了的爱。恶从不缺乏催生的温床。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另一种天启罢了。

　　底部空间：
　　“爱着人类？怎么会有人，啊不是，有神这样爱人类啊！”完成阵地做成的艾莉什基嘉勒在回忆中突然提起沙利叶的所作所为可能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完全是出于对人类的喜爱。
　　“这有什么啊？当时的情况下与其去和那种强大的家伙冲突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类完全收容进冥府了吧？哪怕死掉但灵魂还是会被我保护的好好的。我可是冥府的女神，用这种办法来爱人也是本能。”将灵基提升到极致的艾莉什基嘉勒提起手中精致的笼子摇了摇，其中似是微光又像是鬼火的存在闪烁了几次。
　　“我能想到，也是能做到的唯一的保护你们的方法。虽然最后还是被说服啦，但是我不会后悔哦？我就是这样爱着人类的，哪怕不被理解也好，我就是这样的女神啊！”
　　“对于灵魂的复仇者沙利叶来说，听到那么多含恨而死的灵魂在耳边哀嚎着实不是什么好体验吧？又不能当做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老老实实守在月亮上。总该做些什么才好。”
　　“但是，神是没有爱这种感情的。无论是复仇也好，囚禁也好，这都是我们觉得该这么做罢了，千百年来我们也都是这么坚持的。”
　　“只是，只有被人类承认，那才算的上是爱。”冥府的女主人望着四周渐渐散开的雾气，就在之前那些灵魂渐渐随着钟声消失。空荡荡的地下空间除了两位英灵，一位御主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存在。
　　“人类已经抛弃神，大步的向远方前进了。不管神再做些什么都是多余的。”
　　“啊——打住打住！关键时候不能想太多！会掉链子的！”很快，艾蕾什基伽勒就从回忆中挣脱，“做好准备！你们也要去真正的战场了。”
　　“我已经等不及了。”夜翼同贞德对视一眼，点头道。
　　“许久不曾登场的金星女神降临！这次就勉强让你们打次便车吧。”女神伊什塔尔出现，天舟带着三人冲破上层坚实的地面回到上层地面。

　　天空城中心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剧情走到了终章！让我们来真正治愈这个世界吧。为什么要这么严肃？来吧，大家一起笑——起来！”小丑的声音从圣杯中传来，黑泥再次倾泻汇聚成巨大的泥柱，上面露出小丑的脸。
　　“真是......区区杂种，还真能吠啊！”小丑也好，圣杯也好，哪一个都不是好解决的。尤其是两者合二为一的时候更是大灾难级别的。
　　吉尔伽美什少见的露出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他走近自己的臣子，石板书不轻不重的敲在他头上。
　　“给本王起来！这是你再次征战的时刻！为我效忠！献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神官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梦中他与怪物战斗到最后一刻，最后还是力竭被拖回他们的巢穴。变成怪物的梦真不是什么好的睡眠伴侣。
　　“好久不见，吉尔伽美什陛下。”
　　“践踏王的花园的仇敌就在眼前，不要浪费时间，本王忙的很。”
　　与此同时，原本协助红罗宾和罗宾拆除危险物品的恩奇都再次出现在沙利叶身边。
　　“感谢你的支援，沙利叶。我如约完成了你的条件。接下来请你协助我。”恩奇都并没有和挚友吉尔伽美什做任何交谈，两人只是一瞬的目光交汇后便再次将视线放在前方。
　　“我无法主动攻击，这是之前与小丑的契约，那么就由我来作为你的魔力提供者。”沙利叶睁开双眼，再次披上漆黑的外袍。
　　“很好很好，冤大头来了，冤大头来......咳咳，不对，让我们为和平而战吧！”女神似乎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语.......
　　“请让我们协助你们，御主！”全副武装的英灵们像自己的御主发出邀请。
　　“励精图治啊，杂种们。虽然这次本王的现界是特殊的，但关键还是要看你。”吉尔伽美什王看向自己往日的臣子，语气难得缓和下来。不过是短暂在再遇，但有一点那个小姑娘说对了，时间带来的奇迹的确让人大吃一惊。
　　“那么，恕我僭越了。王。”行礼，脱去手套后，完好无损的手背上令咒闪耀着光辉。
　　“我们也不能落后啊，蝙蝠侠。”超人转头看向自己的搭档，看到自己的搭档精神稳定下来后安心的伸手拍着他的肩膀。
　　蝙蝠侠定定的看着前方自己的孩子，通讯器内神谕罗宾等人正联合声讨之前自己不负责任的掐掉通话的行为。
　　“稍等，蝙蝠侠，我们马上支援。”
　　你从不是孤身一人。布鲁斯老爷。阿福看透一切的目光似乎又注视着他。
　　“你刚才是不是笑了？B？”
　　“......正义联盟，出发。”不管怎样，最后他都会带自己的孩子回家。现在是搬开最后一块绊脚石的时候。